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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阿努比斯的审判 ...

  •   伊莉莎脱掉了礼服内层衬裙,撕短裙摆至膝盖位置,然后她奋力掰拽木板。“啊!”的一声,木板纹丝不动,而她却差点因反作用力弹下石梁。

      “让我来!”阿曼达伸出手试了下力道,“不行,这里活动面积太小。我使不上劲!”

      海蒂捡起裙摆说:“玩过弹球子弹飞的游戏吗?”

      伊莉莎懵怔摇头,阿曼达却秒懂,她捡起碎布条把它们栓接成一条更长的绳子。伊莉莎拿过绳子一端穿过木板上的裂痕打了个死结。然后看向阿曼达,阿曼达哼了声,把绳子另一头绑在手臂上说道:“所以我就是那颗弹球?这么高摔下去会死人的。”

      海蒂知道人掉下去一定会摔伤,有些愧疚地道:“阿曼达,这算工伤,公司会给你奖金以及支付医疗费用。”

      阿曼达耸动了下鼻头说道:“那你还得给我买重疾医疗保险。”

      海蒂点点头。

      阿曼达又道:“我几个小孩子的医疗保险也得算进我的薪资待遇。”

      海蒂咬咬牙,点点头。

      阿曼达:“还有我老公的失业救助金……”

      海蒂忍无可忍:“过分了!”

      阿曼达耸耸肩,四个小孩的医疗保险加她个人的重疾医疗保险已经够多了。她把缠在胳膊上的绳子缠在腰际,一个侧身翻下石梁,在伊莉莎惊呼声中,木板割断啪啪几声脆响翻折了一大片。而阿曼达砸穿了天花板,一个抱头滚地几圈,毫发无损。

      胖乎乎的大婶像颗球一样滚到忏悔台下,安卡直接抱走蹲在地上的季若离躲避球球冲撞。丽萨稳稳接住她问道:“你没事吧。”

      谁都没料到胖乎乎的阿曼达能够像刺猬一样蜷缩护头滚动,也没料到她能像枝叶一样舒展开蜷缩的身体。她站起身,指着头顶上的大窟窿说道:“大卫和卡拉发现了隔断,后面是民居厨房,各位,逃生通道已经被我拉开了!”

      几个西家小辈欢呼,跑到石柱下想要爬上去。无奈石柱难以攀爬,他们几人旋即把受伤的夏伯勒抬下桌子,把桌子搬到石柱下才又相互帮助爬上石梁。最先上去的年轻人跪在石梁上看了番情况后对底下的人说道:“爸爸妈妈都上来吧,对面的确是厨房,我们得救了。”

      西家人陆续爬上石梁,夏伯勒的爸爸叫他妈妈走,她妈妈哭着摇头拒绝,她要守着自己儿子。爸爸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吻了吻儿子冷汗涔涔的额头,转身看见丽萨和季若离等人站在石柱下说话。他眸色一沉,低头伏在斯蒂芬耳畔说道:“你要是敢回意大利的话,我会在自己倒霉之前把你的儿女们丢进红灯区!”

      斯蒂芬一脸全是血,他愤怒的盯着这位西家大伯,见他又道:“我也可以保证她们今后的生活。”这位西家大伯说罢起身走向石柱,翻上桌子爬上石梁。

      斯蒂芬呼呼的笑了几下,喷了几口血沫子。季若离怕他面部创口出血回流气管呛死他,赶紧跑过去把人扶坐起来。季若离说道:“你要坚持住,我把你手上的扎带剪开。我们先逃出去找医生,其他事等回意大利再说。”

      斯蒂芬点点头,季若离叫安卡用刀割断了他腕间的扎带。

      斯蒂芬靠在季若离怀里略微虚软,他望着他的侧脸说道:“小弗,你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送你去疗养院复诊吗?”

      季若离一滞,回答道:“你是想知道我的病是不是装的。”

      斯蒂芬摇摇头:“是你每次都要缠着我买街边小吃啊!在我的孩子还很小的时候也想吃街边摊,我不准,我对他们很严厉以至于他们都不愿亲近我。他们的妈妈带着他们离开了我们的家,等我再想带着他们去吃街边摊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想和我出门逛街了。那时候的你,缠着我,依赖我,就像我的孩子。不管作为父亲还是管家,我都很失败!”

      季若离睨了眼斯蒂芬,心想我跟你差不到一代人的年龄吧!我怎么就成你孩子了?!

      斯蒂芬冲他笑了笑:“艾玛十八岁,哈维十五岁,小莎十二岁,雅佳九岁。请你回意大利的时候,帮我办理遗产交接,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平分给我的孩子们。你还是西家的家族律师,帮我这个忙。这是你这个家族律师的责任。”

      季若离察觉不妙,就听到斯蒂芬冲着希瑞尔朗声笑道:“希瑞尔,你知道原本我们杀不了他吗!”

      希瑞尔再和丽萨谈事,闻言转身走向斯蒂芬。季若离把斯蒂芬护在身后说道:“希瑞尔,你冷静点。什么事等我们回意大利再说,这关系西家全族的安危,不能在这里把事情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斯蒂芬颤巍巍地站起身,他的眉骨碎裂,鼻梁也断了,一说话就是一口血:“那晚我也在,我们在宿舍正门的街道对面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一直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街道上行人很多,原本我们是打算等他回宿舍再跟上去动手的。可惜,他就那样站着,衣衫不算厚实,没一会儿就一身雪,没一会儿他就得跳跳抖雪。后来,我实在等不及了,趁街道上的行人渐少,让科恩他们下去把人逼回宿舍楼。他们打了起来,他的格斗技术不弱。原本他可以跑向主街道,跑向人群。可惜他不知为什么转身跑回宿舍了。当时我想不通,现在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见你在房间里。他想回去保护你,哈哈,他放弃逃命的机会就为了保护你。”

      希瑞尔回想那晚,他为了不给西蒙惹麻烦,避人耳目走了后巷,为了避免遭人窥视到他们的幽会,他一进房间就拉上了窗帘,一定是关上窗帘这个举动让楼下的西蒙知道他来了。希瑞尔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燃爆,愤怒让他浑身颤抖。

      斯蒂芬还在刺激他:“哈哈,你为什么不敢走正门?是怕被人发现你的性取向吗?你真的把他视为你最重要的人吗?你连去见他都不敢正大光明的去,你把他当什么?当你的消遣还是玩物?他原本可以跑的,那晚他所在部门所有人都去市区礼堂了,连看门大爷都被支走了。为的就是给我们创造个杀他的环境,后院的基坑也是为了杀了他提前两天挖好的,都是计划。他不该没有觉察,他不走,一直站在门口等你。而你却怕被人撞见和他幽会不敢走正门。他为了保护你,跑进宿舍,才让我们有使用麻/醉枪的机会。你真的爱他吗?他被我们丢进基坑的时候麻醉药效已经过的差不多了,他还活着,他清醒的,哈哈,他被我们活灌水泥。他要是心里没你就好了,他要是也只拿你当玩物消遣就好了,他就不会留在宿舍不走,也不会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风雪里等你,更不会为了救你而害死自己。”

      希瑞尔浑身颤抖到不行,那双死盯着斯蒂芬的眼睛因愤怒而血管暴凸。季若离还是第一次看见人的眼睛可以瞬间爆红,他对安卡说道:“快,压制住他!”

      这一次任谁都安抚不了希瑞尔这头疯牛,不只安卡阻止不了,就连冲上来的丽萨兜里的证物枪也被希瑞尔抢了去。

      希瑞尔哀嚎不已,他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坚持要见他,就因为自己把车停在了隔壁街区,就因为他选择走了后门的一系列举动害死了西蒙。那把枪不是想打死斯蒂芬而是想打死他自己。

      他把枪抵在了自己额头,季若离吓坏了跑过去抢枪,三个人都压制不住浑身怪力的希瑞尔。斯蒂芬冷笑连连,他趁着所有人都在关注希瑞尔的空挡跑向铁门,开门冲了出去。

      他穿过礼堂,不顾掩体后的林予安言语阻拦直接破窗跳出教堂。流弹无眼,满脸是血的斯蒂芬瞬间倒地不起。对面制高点的反恐指挥官确认死者斯蒂芬是西家管家的身份后,下令道:“恐怖分子虐杀人质,他们根本不想谈判,通知所有人员进场全歼。”

      来自教堂外的火力突增,早已暴露的掩蔽点成为主要攻击目标。几个匪徒没有等到舆论关注就死在教堂之外,他们至死都没见到所谓的大人物。

      季若离和林予安等人逃生,受伤的夏伯勒和坚持守在他身边的妈妈死于恐怖袭击。在当局安全部门进攻的同时,意大利与英国驻当地领事馆的人也赶至现场表达对此次事件的不满与抗议。众人被当局安全部门持枪堵在民居出口的时候,意、英两国外交官员也刚好出现,带走本国人员。

      大卫从反恐指挥部带出的消息,林予安因曾经的伊朗身份而被列为恐怖人员,要他在拘捕令下达之前离开该地区。

      时间急迫,林予安和他的安保人员马上要去一个阿裔聚集点,找当地人带领他们穿过戈壁进入约旦河以北地区,再经第三国家返回马来西亚。

      分别时,季若离哭道:“我怎么知道你安不安全!”他想跟林予安一起走,却又怕因此会牵连西家成员。

      林予安说道:“没有我的消息就代表我是安全的。”几辆吉普车飞驰消失在戈壁之上,所留不多的车轮痕迹旋即被黄沙掩盖。安卡是独立自由人,他以季若离保镖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大卫拿出季若离INCB外勤特工的身份,说明他来海法是为了追查越狱出逃的毒贩昆丁下落。意大利方面也提出严正抗议,丽萨是意大利国家罪案调查局官员,也是西蒙.罗素的外线搭档,此次海外调查早已上报当局,而当局却枉顾意方人员安危,粗暴反恐以至意籍人员死伤惨重。当局安全部门回应等同于一句:just so so,相当于没有回应。

      众人返回海法,当局扣押了古埃及法老黄金棺仿制品,坚称内里藏币是资助恐怖组织的资金依法当以没收。意大利方面当即打开棺椁,待洗白的脏钱之所以叫脏钱是指那些从各个渠道得来的零散纸钞具备污损、非连号、甚至霉烂等特征。然而棺椁里的钞票只有最上一层是脏钱而外,下层钞票崭新、联号是意大利国家罪案调查局特意为破案准备的备案钞票。

      意方联络官对该地区负责警官怒道:“这些钞票都是备案钞票、在国际刑警组织、国际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都有备案。怎么这些机构都支持你方口中所谓的恐怖组织了?此次多国联合打击洗钱犯罪的行动,你方也是参与者,你方也支持恐怖组织?”

      “既是备案钞,为何你方在行动说明会上没提及!据我国安全人员调查显示,这笔钱是涉恐主犯卡佩许诺给袭击人员的报酬!理应扣押!”

      意大利联络官不可置信于对方的无耻:“你方也没说涉案人员除了参与国际洗钱以外还有涉恐嫌疑!如果你方提前告知已掌握的涉恐事件信息,我们根本不会来这里!”意方联络官怒不可遏,当即批准西家航运带资返航,他在驱赶当局联络官下船的时候,忍不住舞动拳头说道:“有本事你堵我航道!穷疯了,什么钱都想要!”

      季若离作为西家家族律师留在海法参与调查。

      斯蒂芬死了,他可以承担所有指控,意北地区的很多人都可以松口气。

      英、意两国都派了官员跟踪追查涉恐案。

      教堂袭击案当天,季若离作为西家律师也前往训犬露营地,参与办案。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乔的尸体倒在地上,头朝仓库,一手护着穆萨那双被猛犬咬烂的鞋子,一手指着紧闭的仓库大门。子弹从他后脖颈射入,一枪毙命。旷野被警署的人封锁,连夜逃回海法的老署长派亲信过参与协助调查。上午全耶路撒冷的眼睛都盯着小教堂,海法警署的干员则直接收缴了关于卡佩被杀案件的所有警询记录。他们赶到育犬场的时候,晚了一步,乔刚刚死,身体还是温热的。

      警员拉起探照灯,搭建了白色帐篷,当场尸检。乔的尸体和几只狗的尸体摆在一起,蚊蝇乱飞,黑鸦啼鸣。

      没人能证明卡佩是牵线搭桥的掮客。当局安全部门从袭击者身上搜出了阿提育犬场的工作证明,至于几人是否与林予安有关,则没有确凿证据。

      当局刑侦人员从狗腹中取出了多达几百份的人体骨骼以及组织,初步鉴别源自两人。英方坚持反对当局将欧文.卡佩定性为涉恐人员,海蒂上交她偷录的磁带,能够证明卡佩和乔两人的关系不寻常,而且保镖也证明乔曾多次要挟欧文帮助其移民。

      法医从乔的内衣口袋里找到一份认罪书,书上从卡佩托人找阿提买狗开始写起,卡佩是如何欺骗阿提投资方是自己而实际上却是西家,卡佩借西家名义安插几个来路不明的训犬师。训犬师把他儿子穆萨喂了狗,原因是穆萨在山地看了不该看的事情被欧文灭口。乔在认罪书上写明杀卡佩的动机是为了给儿子报仇以及惩罚卡佩家族。

      “欧文.卡佩的叔叔玩弄了我的妈妈,欧文.卡佩欺骗了我!我要把他献祭给阿努比斯,我要以神祇的形象进献贡品,以换取我可怜的母亲脱离地狱!”

      耶路撒冷警署的探员看到乔写下的话,当即驳斥:“一派胡言!阿努比斯的头是沙漠胡狼,嘴长而窄。缝制在尸体上的狗头是坎高犬,嘴短而宽!他如果真的要以神祇的形象制作献祭品,就不该选坎高犬,这完全是对神祇的不敬!他一定是知道涉恐内幕,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调查视线。目的是包庇主谋!”

      主谋?!季若离冷笑,他们口中的主谋就是曾经以伊朗人身份注册过一家安保公司的林予安,而他们提交的这位叫萨米尔的伊朗人甚至没有其本人照片。

      季若离说道:“死者穆萨是卡佩请进摄制组的随队兽医,这点海蒂节目组的人可以证明。乔在遗书上提的穆萨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才应该是调查重点。从海法进入耶路撒冷途中至少要经过不下十个哨卡,袭击者使用的枪支从何而来才是破案关键。欧文.卡佩以权利、金钱和隐私威逼利诱西家人员配合拍摄,西家家族订婚礼邀请海法工党元老观礼,几位长辈为什么临时取消行动?法医记录欧文.卡佩死亡时间是订婚礼前日,乔医生的死亡时间是订婚礼当天。欧文.卡佩的保镖在其死亡之后外逃被扣押。种种迹象让人很难不怀疑,你方提前知晓涉恐袭击事件,你方不阻止西家订婚礼是想牺牲西家成员制造一起轰动世界的恐怖袭击事件吗?你方放任涉恐事件发生,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利益?”

      耶路撒冷警署的探员嗫喏支吾:“这完全是欧文.卡佩的个人行为。”

      季若离冷声回应:“那就把调查重点放在欧文.卡佩身上好了!提交一张无照信息作为嫌疑人就要国际组织协查抓捕,不觉得有失水准吗!在本案彻查清楚之前,我方拒绝在协查申请上签字!”他不能让林予安的外籍信息出现在国际刑警调查目录中,虽然这个身份早已注销,但他不能冒险让林予安背上污点。

      季若离回到酒店,酒店里外全是当局安全局特工。

      他找到海蒂问她为什么要偷录卡佩和乔的谈话,被困身当地不能离境的海蒂也是满脸憔悴,她早就把前情因果告知调查人员。她坐在房间沙发上,面前摆了杯红酒,她从卡包里摸出那条断成几截的项链,甩在桌子上苦笑道:“那晚,就是欧文药狗的那晚。他绑架我送给了某个男人,那个男人事后给了我一条项链。我不服,离开奶酪山到达耶路撒冷当晚就戴着这条项链去酒吧,想找到那个男人。在酒吧里我被欧文抓回房间,他和他的保镖羞辱了我,并威胁要杀我灭口。那晚,乔来酒店找欧文,我看见了。欧文怎么可能让乔那种人进入自己房间,这中间一定有故事,所以我才偷录了两人谈话。”

      季若离摩挲着下巴,又问道:“以你作为贿赂品的情况之前发生过吗?”

      海蒂抬头狠狠地剜了眼季若离:“这个问题调查人员已经问过了!”

      “那有过这种情况吗?”季若离继续问道。

      海蒂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口回答:“没有!”

      季若离:“那说不通,如果欧文只是拿你去贿赂某人的话,完全可以换个场合。为了绑你而药狗已算牵强,如果穆萨碰巧看见有人绑你就选择杀他灭口的话,代价也太大了,单就一个性贿赂罪不足以让卡佩担这么多风险。唯一解释就是,欧文用绑你掩盖他药狗的真实目的。袭击教堂的匪徒所使用的武器到底是怎么来的。那条禁止通行的古道,就是最佳运送路线。或许是对方临时起意想要你,时间紧迫,容不得卡佩再做安排,索性收枪送人同时进行。”

      海蒂哼笑了下:“谁会管这些,我现在只想尽快回伦敦。”见季若离的目光落在那条断裂的项链上面,海蒂摇摇头把项链丢进垃圾筐说道:“他们已经查过了,这条项链不是真品。听说这玩意儿在黑市上一捞一大把,根本没法从项链身上查起。哼!我还真以为对方有多迷恋我,特意送了条我代言的品牌限量版给我。”海蒂连连自讽。

      季若离从垃圾筐里取出项链,被海蒂阻止,她说道:“小弗,不要查了。再查下去,我们都走不了。这个地方真是…乱透了。我告诉你,欧文.卡佩的传媒公司至四年前成立就只经营我这一个节目,四年间他们去了很多地方,谁知道他去那些地方到底干了些什么。按理来讲我这个节目给他赚了不少钱,可我让我朋友在伦敦查账才知道公司公账上可以说是一分钱都没有。公司也早被卡佩卖给了另一家注册在离岸地的空头公司。这些年,他在为谁做事,我不想管。”

      季若离不解:“你有什么资格查公司公账?”

      海蒂再是苦笑,浑身发颤:“为了堵我的嘴,欧文给了我一半的公司股份,我是他的合伙人。我有资格查的。小弗,用你手上的信息换我们离开吧。真相会杀死人的!这几天,我怕的要死,小弗,我是不是真的会死在这儿?我是欧文公司的合伙人,他们会不会把我推出来顶罪?”

      季若离喟叹一声,他搂了搂海蒂,安慰她说道:“不会的,我们都能离开这里。”这句话季若离说的没多少自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阿努比斯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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