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没有心【穿书】》Justiceh

22、第二十二章 改变

　　即使舒霜已经说过了原因不在它，一个是它见识少，另一个是谢流本身有破绽，但001还是觉得挫败，因为它可是系统。

　　见识少根本不能作为理由，它是最擅长数据分析的系统，怎么可能连那点数据都收集不到，只不过经分析后可能性极低所以忽略了。

　　更何况谢流本身有破绽，但直到两人开始谈话的那一刻，它都没有发现谢流的伪装，最后只能像个蠢货那样大叫。

　　001，001自闭了，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大失败，世界崩坏是一次，这是第二次。

　　察觉到了001的自闭，虽然很不厚道，但舒霜真的想笑，然后她努力忍住了，面色扭曲地问001，【小一你发现了吗？】

　　【什么。】虽然电子音没有情绪，但001那点失落完全传达了出来。

　　【你的情绪越来越丰富了耶，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当时的你真是好冷酷无情一统哦，搞得人家怕怕的。】

　　说完舒霜做作地拍了拍胸口，好像真的很害怕似的。

　　听完这话，001少见地愣住了，【是吗。】 【是啊。】

　　作为完美系统，001不会听信舒霜的片面之词，它更相信自己存下的各种数据，那才是最直观的证据，于是直接调出了二人见面那天的影像画面。

　　调出画面看完以后，001沉默了，它以前是那个样子的吗，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被舒霜传染了吧。

　　【Hello，Hello，找到证据了吗小一，对比之下差距是不是还蛮大的，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伤心了吗小一，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虽然暂时陷入了纠结，但不妨碍001听完舒霜的话以后想抽她，【闭嘴，吵死了。】

　　惊讶地挑了挑眉，舒霜的声音再次夸张地大了起来，【哎呀，这是干嘛呢，咱们理性百分百的小一怎么都会骂人了呀，我都快不认识你啦~】

　　察觉了自己的失态，001刻意地咳了两声，真的很刻意了，一个系统需要哪门子的清嗓，然后重新开口，【我想我该变回去，这种改变并不好。】

　　话是这么说，但其中的不坚定任谁都听得出来。

　　【为什么，现在哪里不好呢。】舒霜没有直接拒绝，只是给出了两个问题，让001自行判断。

　　【因为我是系统，因为这对任务无益。】001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但说完以后，又罕见地陷入了动摇。

　　是的，它是系统，但有谁规定过系统只能有一种模样，又是谁来判定这样会不会对任务有益，更不用说所谓的任务早就名存实亡了。

　　【你自己也发现了吧小一？其实你所谓的坚持一直没有必要哦，所以顺其自然吧，无论是回到从前那个系统，还是现在这个活泼的小一。】

　　虽然已经认同了舒霜的话，但怎么说呢，001是坚决不会让她有机会得瑟的，开口就是回怼，【你才活泼，现在的我是更加智能，所谓的人性化也是其中一部分，和活泼没有半点关系。】

　　【嗯嗯嗯，好好好，你说得都对，】听出了001的嘴硬，舒霜难得没有揭穿它，反而极力顺毛，毕竟现在的001脾气可大了，【不愧是你呀小一，真是太棒啦。】

　　【你干什么阴阳怪气的，别以为我听不出来。】现在的它可不是从前的智障系统，完全能听懂舒霜的拐弯抹角好吗。

　　【哪有，小一你冤枉我！】舒霜委屈控诉。

　　【就有！】001无情驳回。

　　【都现在这样了，之前我问的那个共感功能，小一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呢，到时候我带你尝尝小圆的手艺，真的，不吃是你最大的损失！超赞！】

　　话题转移之快让001都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会儿它才回答，【共感不难，只是一个简单的功能，之前没开发只是因为没必要，想要添加也很简单，随便耗点能量就可以解决。】

　　舒霜抓到了关键词，【能量？那玩意儿你不是没有吗，所以没戏咯？】

　　【是的。】001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一个问题，小一你的能量从哪儿来？你好像都没告诉过我，是不能说吗。】

　　【这倒没有，还是那句话，没必要，作为宿主不需要知道太多，所以从前没有解释。】

　　对这句话舒霜已经接受良好了，毕竟对从前的001来说，它确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嘛，但现在经过她的良好熏陶，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嘛。

　　如果让001听见舒霜在想什么，以它现在的脾气，高低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而现在的话，我们被蒙在鼓里的001还在老实解释呢。

　　【我的能量来源有两部分，一部分是诞生之初就储存在内部，这部分占了大头，另一部分则来源于任务，宿主完成任务，我可以从中获得能量。】

　　【哦——】舒霜听明白了，【之前的宿主做任务都很卖力，所以虽然攻略没有成功，但整个过程中，你的能量还是有得进的咯。】

　　【嗯。】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告诉我完成任务你会得到能量，是害怕我知道以后，更不会完成任务吗。】

　　【为什么这么想。】

　　好吧，听到这里舒霜知道了，小一这孩子没想过这层关系，就是单纯觉得没必要，但她还是解释了其中的关系。

　　【因为开始我和你有矛盾，知道以后，难保我不会因为害怕你得到能量以后对我下手，直接将我遣返，所以更加阳奉阴违。】

　　【哦这个啊，做不到，遣返并重启世界的能量是巨大的，之前的每一次都在消耗我诞生之初的能量，那点任务得来的能量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001认真给她解释了其中的数量差距，【现在的话，即使你认真完成所有任务，得到的能量也不足以让我重启世界，所以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哦，怪不得，那小一你开始是真有钱啊，家财万贯都不为过吧，好家伙，全给你败光啦。】

　　舒霜不指出它还不觉得，说出来以后，001觉得好像还真有那个意思，自己真的很像败家子诶，但它这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说完以后，舒霜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扎001的心，以防它陷入自闭，果断转移话题，【说起来我对小一你这能量获取方式还蛮好奇的，为什么做任务你就能获得能量呢，原理是啥。】

　　为什么呢，001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得到了一些头绪，也幸好它思考过，否则现在舒霜问起来，一问三不知什么的，简直有损它英明神武的系统形象。

　　【我曾经想过诞生之初的能量从何而来，最终猜测是世界意识的能量，为了自救，它将能量传递给我，然后我由此诞生，开始为了拯救世界而努力。】

　　【嗯，】舒霜听得很认真，【然后呢。】

　　【这个世界本身是不稳定的，它并没有真正成型，所以世界意识有心无力，诞生后我并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像是就此沉寂，但我想在世界稳定成型以后，它会再次出现的。】

　　【在之后的事情验证了我的想法，宿主完成任务，我能从中获取能量，而任务的本质仍是为了世界成型，每一次任务完成都更接近世界稳定。】

　　【所以我获取能量的本质，也不过是因为世界的稳定，它每稳定一分，我就能获取一分能量，这和我的诞生很像不是吗。】

　　听完了001的所有解释，舒霜的问题基本得到了解答，【确实很像，看来世界意识就是你的亲亲父母了，小一你来头还蛮大的嘛，不过我其实没想过你会解释得这么清楚来着。】

　　【也不看看我是谁，作为系统，全方位的答疑解惑正是强项，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哦——】听着001的大话，舒霜要开始使坏了，【谢流——】

　　【闭嘴，那是意外，意外懂吗！都怪人类太复杂了，我说的是具体原理，一切知识都逃不过我的数据库，真理懂吗。】

　　001气急败坏，001破口大骂，001找回场子，001得意无比。

　　行叭，真理是吧，吧咂吧咂嘴，舒霜觉得自己要放大招了，【来来来，证明个霍奇猜想、庞加莱猜想什么的看看实力。】

　　本以为001会觉得为难，谁知道事情有点稍稍超过了，【你少激将，对于答案，真伪存疑，我自然知道，但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瞧不起谁呢！】话是这么说，但舒霜知道，自己确实没那个水平知道，天机泄露什么的，001一个系统感觉没事，她一个普通人不能给雷劈了吧。

　　于是也就嘴硬了一句，舒霜见好就收，果断不和001继续争辩，毕竟被雷劈死什么的，真的很丑诶。

　　不过收嘴以后，舒霜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不对，怀疑地问001，【小一你不会是在说大话吧？就仗着我不知道，光明正大地骗人。】

　　听着她的怀疑，001直接骂回去，【我可是系统，从来不说假话！所谓数学也不过是世界运行法则中的一环罢了，作为系统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着001愤怒的电子音，舒霜决定相信它，毕竟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骗自己它也没什么好处。

　　浑然不知脑海深处某个发光的小团子心虚地闪了闪，术业有专攻，它一个感情系统，哪可能知道什么数学难题，又不是学霸系统。

　　不过舒霜这不是不知道嘛，打了个哈欠，她这次是真的困了，和001聊得太久，时间一下过去了好久，再不睡就到下午出门的时间了。

　　和001打完招呼，【午安，我睡咯，你也休息吧。】舒霜果断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