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没有心【穿书】》Justiceh

18、第十八章 男主

　　听着谢流的回答，舒霜只是点头表示知道，猜的还算合理，其他多的也再不知道说什么，毕竟除了给出两个字，谢流又没有告诉她他的心路历程。

　　然后她说，“你猜的倒也没错啦，就是001也不算什么东西吧，是系统来着，系统的话，算什么呢，好吧，大概也是个东西。”

　　直到这时，谢流才真正知道了一直以来隐藏在背后的东西是什么，寒意彻骨的声音响起，“系统？为什么？”

　　听着他的这个问题，舒霜不禁幽幽叹了口气，神情惆怅地看着他，“那可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然而谢流完全不在意，“我们有的是时间。”

　　行吧，听到这里舒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和自己好好掰扯清楚了，那就谈吧，反正她是无所谓啦，就是不知道001的心情如何。

　　于是她先看着谢流说，“可以是可以，但等我问问001嗷，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一边说着，一边就继续在脑子里叫着被冷落的001。

　　【小一小一，别装死啦，我知道你在听。】然后看谢流还想问什么的样子，直接继续开口对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但就是还是要走个流程知道吧。”

　　摊摊手表示无奈，“我是不在意没错，但猜你也不想继续不明不白地活着，所以等问过以后再告诉你，不然很可能我下一秒就原地去世了，到时候你就没机会了。”

　　虽然001一开始就已经没了遣返她的能力，但以防万一，万一像之前的任务惩罚似的无法取消呢，只要舒霜触碰到某个底线，直接让她原地去世。

　　她是不在意没错，但看谢流这样，作为他目前为止唯一的人脉，自己还是帮忙上个保险吧，反正就一句话的事儿。

　　于是谢流明白了什么，“它能掌控你的生死？”问完以后他就觉得自己问得愚蠢，对方连世界毁灭都可以重启，只是掌控一个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从开始就沉默了好久的001，在听见舒霜的喊话后又沉默一会儿，最终想开似的，出声回应了她，【我听见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都已经这样了，它觉得隐不隐瞒也无所谓了，更何况从头到尾，任务条例本身也没有写明不允许宿主向任务人物透露有关内容。

　　倒不是说早就料到了今天可能出现的场景，只是单纯的疏漏，以及不觉得有这个必要罢了。

　　【行，我知道了，谢谢啦。】在脑海里谢过001，舒霜重新看向谢流，回答他的问题。

　　“对，某种意义上来说，001确实掌管着我的生死，但现在的话，差不多也没用了，毕竟它的能量都在之前的任务中耗尽了。”

　　捏了捏眉心，舒霜思考了一下说，“想想要怎么跟你解释呢，等我从头捋捋嗷，倒也不是很复杂，就是说起来挺麻烦的。”

　　“先说说这个世界的本质吧，你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但你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吗？”

　　“有过猜测，虚构世界的话，是某个高维存在创造的？”垂眼望着茶几，冰冷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唔，倒也不算错，但其实我觉得不算高维存在啦，因为你们这个世界在我那个世界里的话，是作为小说出现的，换言之，这个世界是由小说衍生出来的。”

　　“呵，是吗，”不算出乎意料，谢流嘲讽地冷笑，“那作者的文笔一定烂透了。”

　　“关于这点我不做评价啦，毕竟我原来没看过来着，也是被001带来以后才知道的。”

　　且不说原来的小说，只说身处故事中的人来说，寥寥几笔就是一个人的人生，无论好与坏，当故事变为现实，出现什么都难预测。

　　“然后对于你的身份的话，我觉得你也猜到了，既然是小说的话，当然有主角了，作为谢流的你就是主角之一。”

　　“之一，其他的？”

　　“有男主，当然就有女主了，另一个你大概也能猜到吧。”

　　“江圆。”

　　“Bingo，作为一个由小说衍生而来的世界，又作为承载故事核心的你，只要和女主在一起，一切自然皆大欢喜，世界就此稳定，但这个过程中出了一点意外，这点不用我说了吧。”

　　“嗯。”

　　“至于001的作用，就是将偏离的剧情纠正，得到那个美好的结局，让世界不再毁灭，为此它从我们的世界拉来了死去的我们的灵魂，然后生成原有的剧情人物，对你进行攻略。”

　　“死去？所以你已经死了。”

　　“是的”，这么简单直白地冲一个人说她死了，怎么都是不礼貌的，但谢流完全不在意这点，因为他自己就死过不止一次，而舒霜本人也不在意。

　　“任务失败会怎样？”

　　舒霜不得不感慨谢流的敏锐，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于是接着补充，“任务失败的话，就是遣返原世界，但因为那边的我们已经去世，所以也可以认为任务失败就会死。”

　　说到这里她耸肩表示不在意，然后说，“所以你不用有太大负担，我们本来就死了，在这边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说到这里大概的情况你也差不多清楚了，起因就是因为你这里出了差错，001为了纠正剧情而不断耗费能量重启世界，然后以复活为代价让人攻略你。”

　　“不过显而易见的，它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觉醒？”谢流觉得舒霜的用词很有意思，“谁知道呢，也许只是某个瞬间，想不起来了。”

　　确实太久了，大概一直都有，说不出的违和感让人感觉怪异，直到某个时候，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只有自己，清醒地游离在世界的边缘。

　　虚假的面孔，既定的程序，一切都是那么恶心。

　　听着这个模糊的回答，舒霜大概能想象他当时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清醒的人最痛苦不是吗，转移话锋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觉醒，关于这一块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问问001好了。”

　　话音落下，脑子里就已经开始呼叫了，【小一小一，求救求救，听了这么久，对谢流的情况你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吧，现在帮忙解答一下不过分吧。】

　　【说起来既然他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你能不能连接他呢，就像连接我一样，我觉得你大概需要向他道个歉，毕竟谢流和其他人不一样。】

　　毫无疑问，和舒霜一样，拥有了自己意识的谢流，早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了，而不只是单纯的小说男主，一个遵循剧情的角色。

　　【可以。】早在一开始知道谢流拥有所有记忆的时候，001就知道自己做错了，是它太过傲慢，所以才会造成眼下的乌龙，对于自己造成的错误，001自然不会逃避。

　　【可以听见吗。】在说完可以后的下一秒，舒霜就听见了001在脑海里问话的声音，原本还在诧异，下一秒在听到谢流的声音以后就明白了。

　　【你就是001。】脑海里突然响起声音并未让谢流惊慌失措，仍旧冷静，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听着谢流冷感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响起，舒霜觉得还是蛮怪异的，看来001是把他们三个加入了一个公共频道，挺有意思。

　　舒霜在脑子里和谢流说，【对，就是它，真聪明，刚刚我问了一下，小一能连接你，直接由它来说的话，就不用我转述了，你直接听也更清楚一点。】

　　然后舒霜接着补充，【之前我们不是说你的情况算不算觉醒吗，这方面的话，让小一来解释把。】

　　谢流听完没作声，舒霜知道这是默认了的意思，于是示意001开始。

　　于是001开始了自己的说明，【关于这个世界的形成，其实我也不算清楚，它确实是由小说衍生而来，但如何形成，形成原理，以及过程中有什么力量参与我并不清楚。】

　　【很重要的一点是，在真正稳定下来之前，这个世界都不算一个完整真实的世界，所以里面的人，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在世界没有真正形成以前，他们诞生不出自我意识。】

　　【就像游戏里的NPC，在世界真正成型以前，哪怕谢流是主角，也只是故事里的角色，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001说得很不留情，谢流却没有出声的意思。

　　【而要想真正稳定下来，根据经验，就是作为整个小说主角的他们走完完整剧情，等到那个时候，新生世界稳定，人物诞生意识，才是一个真实世界。】

　　【然而之前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谢流作为核心，不止没有和江圆走完既定剧情，而且还自杀了，核心人物死去，世界自然也就崩溃了。】

　　【正因为这点，所以之前的我从来没怀疑过身为男主的谢流可能诞生出了自我意识，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只以为是哪里出了差错，所以导致剧情偏离，主角自毁，于是找人阻止。】

　　听到这里谢流还没出声发问，舒霜觉得自己先有一个问题，【等等等等，我有问题，小一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没告诉过我世界稳定还需要男女主走剧情啊。】

　　【是，我没说过，我的原话是让你攻略男主，让他不再自杀，那样世界就不会再毁灭。】

　　嗯？舒霜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对，【也就是说，就算真的攻略成功，世界也只是不再毁灭，那成型呢？照你这么说，还是得走完剧情？】

　　【不走剧情也可以，只是这样的话，暂时不会毁灭的世界成型的时间要大大延长，如果走完剧情是几年的话，不走剧情大概就是几十甚至几百年。】

　　说到这里舒霜明白了，原本的是快速版，但世界都要毁灭了，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先让它存活下来，至于稳定成型什么的，在这样的条件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对于未经考察，就擅自做了决定，不顾你的感受，我表示抱歉。】

　　001向谢流表达了歉意，说到这里，一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