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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变乱突生 ...

  •   司正殿前,云遥老老实实跪着。

      司正殿乃天衍宗的主议事殿,只有犯了大错的弟子才会被罚跪在这里反省。

      被玄英指派来监督她的师兄嘟嘟囔囔:“真是倒霉,又摊上这种破事。”

      他瞥了眼垂头丧气的小师妹,想到什么,厉声警告道:“对了,若是师尊问起,你绝不可将我们供出来,听见没?要是牵连到我们,有你好看的!”

      云遥看向他,隐约记起这位宋师兄,似乎也是在自己这里换过灵草。

      他催促道:“听见没?!”

      云遥点头:“知道了。”

      他哼了一声,百无聊赖站在一旁。

      过了半晌,实在是有些无聊的受不了,他心生一计,踢开地面一颗小石子,小石头滚到云遥面前,云遥抬头。

      他背着光,光线刺眼,云遥眯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双腿便跟用了胶水一般死死黏在地上。

      她惊慌挣扎几下:“师兄?”

      他冷哼:“我可没闲功夫跟你在这耗时间。在我回来之前,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要是敢乱跑,小心师尊打断你的腿!”

      他知道云遥胆子小,谅她也不敢忤逆玄英。

      又加上这道禁锢,他便彻底放心了,头也不回地御剑离开,像是迫不及待丢下什么累赘。

      云遥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天地间安静祥和,风中只剩蝉鸣。
      她低下头,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阿遥,在不在,阿遥?”

      一声呼叫打断了她的情绪。云遥浑身上下翻找着,找出一只纸雀。

      她捧着纸雀,也小声道:“阿蛮?”
      阿蛮急切的声音传来:“阿遥!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就好!阿遥,我跟你说,我想到一个办法——”

      云遥按照阿蛮的指示,闭上眼睛,将浑身上下那点不值一提的灵气汇聚于双眼,默念阿蛮教她的咒术,再次睁眼时,视线里已不是司正殿高大庄重的红棕木门,而是热闹拥挤的莲花台。

      耳边,阿蛮的声音响起:“怎么样?”
      云遥惊呆了:“成、成功了?”

      通感术是阿蛮从一本古籍中学来的,所谓通感,便是见其所见,闻其所闻。使用通感术的双方必须有一件两人都常用的凡物为介,且要完全地信任、依赖对方。

      恰巧,她们常用来联络的纸雀就不需要灵力维持,派上了用场。

      现下,云遥看到的,便是阿蛮那边见到的。

      莲花台正东方的交椅上坐着几人,随行弟子们立于椅后。
      掌门未至,正中的椅子空置着。

      掌门位左边是位身着明黄锦袍的男子,罩着件狐氅,雍容华贵,看打扮不像是仙门中人,云遥好奇:“那是谁?”

      阿蛮也不知道,问了句,前排几人转过头来;“你不知道吗?那可是太子殿下。”
      阿蛮出身东海鲛族,不比这些世家子弟对人族的了解之深。

      有人感慨:“我就知道,你看大师兄出关这事多重要,连太子殿下也来了。”

      阿蛮往右边看去,掌门右位的仙尊,坐姿悠闲,谈笑风生,而他身后的弟子们个个眉清目朗,年轻挺拔,神采奕奕。

      仙门以天衍宗为首,此外有两大宗门也较为强势——天曜宗与天冥宗,和天衍宗一起并称“三宗”。

      阿蛮告诉云遥,这便是三宗这一的天曜宗了。

      与天衍宗重家世和天赋的传统不同,据说天曜宗对样貌的要求极为严格,五官端正还不够,一定得是俊美标致,赏心悦目才行。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再往右边,就是天冥宗了。

      云遥一愣。

      这位掌门,呃,很是不同。

      其他宾客,或仙或人,均顶冠束发,或出尘或利落。而这位,却是蓬头散发,一身黑袍,阴沉地坐着,也不与旁人交谈。而他身后的弟子,也都一袭黑衣,目光冷冷地直视前方。

      阿蛮幽幽道:“他们宗门很邪乎。”

      云遥也有耳闻,仙门招徒,讲究的就是个根清气正,但天冥宗百无禁忌,只要有点手段的都能将人塞进去,以致于宗内势力盘根错节,非常复杂。

      倒也能够理解,这样的一宗之主,若是不横眉厉色、不令人看了就心里打鼓,宗门恐怕早已分崩离析。

      这时,前排的人群突然喧闹起来,有人指天:“快看!掌门来了!”

      云遥心念一动,阿蛮默契抬头。

      果然,来的不止是掌门,还有——
      只见一老一少,衣袂飘飘,从天而降。

      前面的一身道袍,鹤发苍颜,仙风道骨,淡淡笑着,看着很和气的模样,正是掌门玄鹤。

      而后面的这位,长身玉立,宽肩窄腰,着月白华袍,祥云纹饰的宽腰带上系着一枚成色极佳的白玉,乌发用同色的发带半束起,剑眉薄唇,侧脸瘦削,沉静又冷冽。

      他仅是负手而立,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好像只要他站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让他倒下。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害怕。

      阿蛮兴奋大叫:“阿遥!快看!是大师兄来了!是你哥哥!”

      旁边的人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不知道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谁说话。

      云遥却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原来,听别人说和自己亲眼见,完全是两回事,听到再多的溢美之言,也不如亲自见一面来得震撼。

      清风拂衣,云湛神情淡漠,一尘不染。

      他看起来,看起来——
      真就像那重霄之外下凡来的神明。

      与此同时,天衍宗的弟子们都激动起来。
      “大师兄!是大师兄啊!!”
      “大师兄终于出关了!”
      “今年试斗大会的头筹肯定归我们了!”
      “......”

      这边产生的不小的骚动,倒是引得云湛略略往这边看了一眼。

      云遥不知为何,下意识闭眼躲开。
      下一秒,才想起来,他根本就看不到自己。

      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还有些心虚,几番下来,五味杂陈。

      阿蛮没有感受到云遥的激动兴奋,有些奇怪:“云遥?你还在看吗?”

      这回,阿蛮的声音变小了。

      云遥睁眼,发现眼前已是司正殿的红棕大门。

      耳边,阿蛮喂了几声,便听不见了。

      云遥重新尝试通感,原是自己的问题,本就低微的灵力,经过刚刚那几下,已经耗尽了。

      而作为中介物的纸雀眼看就要跟着一起消失,云遥赶紧趁此时间跟阿蛮说明情况,报了个平安,随即纸雀就化作了灰烬。

      从喧闹的莲花台回到静谧的司正殿,云遥有些恍惚。

      拍了拍脑袋,让自己回神,计划着先想想如何解释卖灵草这件事,可脑中一直控制不住地浮现云湛的模样。

      她心道,怪不得大家都没把她当作是云湛的妹妹。

      他跟自己,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像。

      或许单论长相上,本还是有七八分相似的,但在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中培养了十几年后,也不怎么像了。

      不知道云湛这些年有没有听过她的消息呢?

      云遥想了想,算了,最好还是没听过吧,估计没有什么好话。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天,纠结来纠结去,云遥不仅没有找到有用的借口,还莫名对未来生出一丝忧愁。

      她长长叹息一声。

      突然,呼吸一滞。

      一切有些不寻常。

      是安静得不寻常。

      有阵凉意绕上她的脊背,她猛地侧头,朝莲花台看去。

      云遥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整个莲花台,正被一团浓浓的黑雾笼罩着。

      司正殿离莲花台稍远,除了这团黑雾,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

      云遥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开场表演,以正气著称的天衍宗,绝不会用这么诡异的方式。

      然而,还未等她弄清楚,就从那团黑雾中冲出来一群怪物。身似蝙蝠,却有巨大的羽翼,它们增长速度极快,一变二,二变四,越变越多,越变越大,转瞬就成了黑压压一片,发出刺耳的嘶鸣。

      有一些被白花花的剑影所杀,而有一些挣脱了束缚,盘旋在莲花台四周的山峰,四处寻找可以攻击的对象。

      云遥大气都不敢出。

      可她向来倒霉透顶,这回也不例外,有一只怪物发现了她,朝她的方位急速俯冲而来。

      云遥立即就要撒开腿跑,然而试图起身后才发现,双腿沉沉,师兄的咒还紧紧地禁锢着她!
      她铆劲儿撑着地,脸憋得通红,两腿依旧纹丝不动。

      云遥开始思考,要命还是要腿?
      她哪个都不想选......

      可眼看着那黑影越来越近,凄厉的嘶鸣仿若就在耳边,云遥脑子一热,决心再挣不脱还是要命吧!

      蓦地,两腿一轻。

      由于先前挣扎得太用力,骤然一松后,她朝相反的方向栽了个跟头。

      云遥一脸问号,咒术,就这么解开了?

      来不及细想,她手脚并用爬起来,才没跑几步,便觉身后有巨风猛袭,未待她回头,一股大力将她狠狠一撞。

      这股力气,硬生生将她从司正殿门前甩出了山崖。

      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已悬空,向外坠去。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她头顶掠过。

      云遥悲催极了,心想,难道就连妖物也看得出她不会御剑不会飞,都没想和她打斗,直接把她扔下山摔死了事?

      绝望之中,云遥伸手想要随便抓住些什么,可除了溜过指缝的空气,全是徒劳。

      悚惧间,她喊出句:“哥哥救我——”

      下一刻,坠入万丈深渊。

  •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与君之念的感情流小甜饼古言《摄政王夫君装作白莲花骗我》,已近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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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向救赎,双向奔赴彼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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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父皇母后竟然已经驾崩,自己也被接回了宫中做了公主,但是每每入夜,总是因梦见自己惨死而吓醒,日渐憔悴。
    为了治病,上官雪隐藏身份前往以治疗头疾而闻名的盛国。
    相传,盛国摄政王祁褚自从灭了北国后,变得嗜血成性,以折磨人致死为乐趣。
    倒霉的是,上官雪在路上正巧撞坏了盛国摄政王的车辙,自己的侍女还骂了他几句…
    就在她觉得自己在此必有一劫的时候:
    坐在马车里的祁褚:姑娘,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不碍事的!
    上官雪:?
    第二日,她的隔壁就搬来一位“温文儒雅”的白面书生。
    ————————————
    男主视角:
    四年前,祁褚遇见了一个人,她总是笑嘻嘻的在他身边说着心悦自己,陪他一起行军打仗,保家卫国,不知何时,他深陷其中,两人互许终生。
    后来,盛帝收买他的心腹,并联合敌国想要置他于死地。
    祁褚得知身边人背叛之时,晚了一步,亲眼的看着上官雪被自己的最信任的心腹扔下悬崖。
    祁褚痛不欲生,将敌国灭了后,架空盛帝权利,嗜杀成性,变成人人口中的奸臣贼子。
    本以为就此过一生时,在马车前,他又遇见了她,让他的黑暗生命中进入了一丝光。
    祁褚怕她嫌弃已满身污血的他,故他变成这世间‘最干净’的模样重新去见她。
    小剧场一:
    盛国都城门口,禁军把上官雪一行人团团围住。
    上官雪红了双眼:祁褚,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祁褚轻抚她额前的碎发:除非我死。
    小剧场二:
    某日,上官雪和祁褚吵架了,两人分房睡了一天后。
    御前总管: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遇刺,性命危在旦夕了!
    上官雪急匆匆的赶到的时候,发现祁褚正躺在床上,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她心一紧,赶紧上前问道:卿之,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祁褚气若游丝:雪儿,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在我死之前,我们别分房睡了好吗?
    上官雪吓的眼眶湿润:好!只要你好好的,我都答应你!
    祁褚听后立马坐起来身,不装了:这可是你说的!那往后的八十年,你可不能把我赶出来!
    上官雪:…(又上当了)
    阅读提示:
    1V1+HE
    1.男主前期扮猪吃虎接近女主,身份被揭穿后开始展现疯批本性!本质上还是甜文!(小声嘀咕)
    2.当年不是盛帝做的,中期会感情线+权谋一起展开
    3.全文以感情线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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