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康熙重生养太子2》拾季一

3、第三章 预备造反的太子

　　胤礽还不知道自己危机渐起，看着李德全抬过来的箱子，大手一挥，“送到库房去。”他倒也不在乎康熙派人送来什么珍奇异宝，毕竟他知道皇帝惯会在这些身外之物方面补偿一二。
　　皇帝给太子送东西，不是什么隐秘的举动，因此留京的皇子都晓得了，就连被困在客栈不能脱身的胤禛与胤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众人拿不准皇帝是借机稳住太子，还是依照旧例单纯送给太子赏玩。
　　胤禛与胤祥许久不在京城露面，胤禩几人也猜到他们是秘密去了江南。
　　胤礽一边负责赈灾银两的拨款，另一面加紧与江南心腹的联系，让他们趁机将胤禩在江南的眼线拔干净。
　　胤礽能在这里紧锣密鼓地安排，全因为康熙近来装病，去了热河，将权力下放给太子。
　　临走前，康熙倒也放心不下。他人在畅春园思前想后，到底是叫了胤礽过来，打算叮嘱一二。
　　胤礽盯着康熙没有一丝病容的神色，“您身体哪里不适？太医瞧过了吗？”
　　康熙看着胤礽脸上的关切之意，当真受用，“不妨事，朕过些日子就回来，你留京监国，拿不准的事情快马送到热河。”
　　胤礽迟疑片刻，问：“此次监国，仅儿臣一人吗？”
　　康熙点头，拍着胤礽的肩膀，“仅你一人。”没必要给胤礽添堵，搞什么皇子分权。
　　胤礽探究的视线迟迟停留在康熙身上，想不通皇帝到底为何打算这么做？
　　查岳子风被害一事，康熙没有瞒着他。江南官吏中，康熙好像也没有对他的人动怒。
　　来来回回猜不准康熙的心思，胤礽不免想得多了。要说做局坑他吧，不至于让他派人跟着胤禛。要说全然信任他吧，那也没必要去热河养身体啊，让他一个太子在京里掌权。
　　康熙瞧见他猜忌狐疑的脸色，心下有些无奈，只好道：“朕拢共就出去些许日子，你又不是头一次监国，这么担心做什么？”
　　理是这么个理，可胤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前他跟阿玛蜜里调油、亲密无间，监国而已，他自然无所畏惧。如今这个紧张对峙的情形，皇帝当真放心他？
　　咽下心中的疑问，胤礽硬着头皮答应了，“皇阿玛放心，儿臣必然谨慎行事。”
　　康熙估摸着胤礽怕是要阳奉阴违，也不在乎他的保证，只随意地点了点头，“你不要胡来便可。”别一发昏，起了兵，谋了反，搞得他措手不及就行。
　　圣驾离京，胤礽便回了紫禁城，在毓庆宫理政。
　　皇帝与太子都还不晓得胤禛那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胤禛困守客栈，得知李卫收受贿赂，气愤难忍，当场便道：“李卫那小子要是敢收，不能留了。”
　　胤祥道：“冯月清是老八的门生。”
　　胤禛迟疑片刻，“那便处理得圆滑些。”他站起身，想了想，又说：“听闻皇阿玛病重，国事悉数交给太子决断。京里胤禩几个和太子斗得厉害，要是传出我们在这里弄虚作假，受贿贪墨，岂不是要掀翻了天？”
　　他对太子抱有戒心，只小心翼翼道：“实在不行，让太子处理，就当是卖他个好。”反正太子与胤禩不对付，他身边有东宫侍卫跟着，怕是太子已经知晓冯月清的事情了。
　　因着李卫收受贿赂一事，岳思盈痛骂于他。李卫心神不宁，与年羹尧诉苦这钦差不是人做的。他思前想后，到底是将冯月清送来的银两悉数退回。他丝毫不晓得，这举动倒是阴差阳错救了自己一条命。
　　拿捏了冯月清给自己送银两的事情，李卫连喝带吓，让冯月清供出杀害岳子风一家的凶手。
　　冯月清还算是有些脑子，没有当场说出凶手是谁。
　　李卫给了他三天时间，让他彻查。
　　冯月清连日赶往江宁知府魏敏忠处，商量对策。
　　魏敏忠凝神，对冯月清道：“你我同是八爷门下，理应同气连枝。京里来信，近来圣上病重，去了热河。太子在京行为不轨，专权僭越，甚至有不臣之心。皇上已经稳住了太子，又专门派了钦差要彻查岳子风一案，怕是想要趁机肃清江南官场。”
　　魏敏忠师爷也道：“依属下看，皇上要追查凶手，可借岳子风一案做一做文章。太子在江南心腹众多，钦差废了官吏，倒了东宫，也未尝不可。”
　　魏敏忠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此事是个马蜂窝，既然钦差想捅，那就交给他。”
　　师爷又道：“听说闯岳府的人是江北大营的。”
　　冯月清拍了手，“那就没错了，必然是臬台徐祖萌奉了太子的令，带着亲兵，下的黑手。”
　　魏敏忠笑了笑，“好，将这个消息报给钦差，一切都听他的。人要是捉到了，咱们去八爷那领赏。要是干砸了，也跟我们没关系，自有钦差大人面对皇上与太子。他要人要兵，你们都听命行事，不要自作主张。”
　　冯月清得了话，才回了李卫。
　　就在李卫带着冯月清暗查的时候，胤礽在京里召见上书房大臣。
　　太子坐在桌案后，脸色如常，“徐祖荫递补江北大营提督一事，吏部与兵部已经合议过了，你们拟个旨意，不日下发，徐祖荫以江苏按察使，兼领江北提督大营。”
　　上书房大臣有些迟疑，太子爷要换的官职是正二品，徐祖荫眼下只是一个从三品的臬台，“太子，连跳几级，是否升的太快了些？”况且，徐祖荫是太子的包衣奴才，这是众人都晓得的事情。
　　胤礽驳了这个说法，“不要说连升三级，便是连升七级都是有人的。”确实有此事，昔年高士奇就是如此。
　　隆科多犹豫一二，问：“太子，此事是否需要到热河请示一下皇上？”
　　胤礽打心里不待见隆科多，当场就斥责于他，“我做不了这个主？尔等现在就拟旨。”要不是康熙甚是宠爱佟家，早在索额图死了的时候，他便有心废了佟家。
　　徐祖荫升迁一事，瞒不过皇帝。
　　康熙泡在温泉水里，心中揣测胤礽的动机。自他来了热河，没过几日，胤礽就换了九门提督，又提拔了徐祖荫掌控江北大营。不管这些举动是打算自保，还是想要逼宫，康熙觉得怕是京城都有些乱了。
　　也不出康熙所料，连远在江南的胤禛与胤祥都看出了太子的意图是在逼宫。他二人一合计，决心先借助李卫这个假钦差废了徐祖荫。江北人马有好几万，一旦太子谋反，徐祖荫打着进京勤王的名头支持太子，天下岂不是大乱？
　　康熙还不知道胤禛这里的想法，只送了几封书信出去。一封给丰台大营，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剩下几封全是写给太子的，问他徐祖荫的功绩可够升迁？又暗暗提点太子，叮嘱胤礽哪怕京里事情忙，也不要太过劳累，免得耗费心神，生了病。又告诫胤礽，不要操之过急，省得京城生乱，出了祸事。
　　胤礽接到康熙手书，带着詹事府的人仔仔细细看着这封信，每个字眼都琢磨了一遍，才提笔回了。先是请了圣安，问圣躬好否？又说了徐祖荫的事情，最后才告诉康熙京城一切安好，并无大事，让皇帝放心。
　　想到康熙的性子，胤礽又写了封家书，完全不谈政事，只说康熙不在京里，他住在紫禁城还觉得有些无趣，想去热河看看皇帝，承欢膝下。
　　康熙接连读了胤礽两封书信，不由得笑出了声。要说第一封，胤礽还算是有些真情在，第二封纯粹就是为了稳住他了，怕他回京摘了徐祖荫的顶戴。
　　康熙将书信收在匣子里，躺在软榻上思索起来。这孩子想要自保，想要睡得安稳些，他也只好纵容胤礽如此行事了。二立期间，胤礽十分不安，所以他才会毫无底线地由着胤礽。
　　旁人不知道皇帝不介意太子的举动，胤禩几人在府邸暗自与太子较劲。胤禛那头也吩咐年羹尧，帮助李卫坐实了钦差的身份。大内的腰牌、皇子的佩剑，官印都亮了出来，给李卫造势。
　　既然打算拉徐祖荫下马，自然要瞒着太子亲卫，因此胤禛诸事都不再吩咐他们，反而叫年羹尧去办。
　　李卫钦差的身份这才坐实了，他拉着冯月清、魏敏忠开始查探岳子风一案的凶手。
　　胤禛端着架势，在幕后审问李卫与岳思盈，便得知了岳子风一案是由江北大营的官兵做的。如今这些人驻扎在莫灵山庄，庄主是徐祖荫的心腹死党，太子吞的部分银子也藏匿在这里。
　　冯月清、魏敏忠为李卫带路，去莫灵山庄抓人。
　　与此同时，徐祖荫也收到太子指示，准备不日就拿了冯月清，过问冤狱。当务之急，是先将那笔百万银两转移了。
　　李卫到底是快了一步，率先点了兵，以山贼假冒官兵的名头剿了莫灵山庄。
　　他计策百出，假装是徐祖荫的人，混进了山庄。那山庄的庄主与管事没有细细核查李卫的身份，竟是当真让李卫算计到了。于是乎，莫灵山庄的人全数被迷药弄晕了，抓到江都县去了。
　　冯月清与魏敏忠得知后，是喜不自胜，“御史言官，风闻奏事。此次徐祖荫派绿营兵杀了岳子风，是东宫太子挟私报复，速将此消息传到八爷处，呈给皇上。”
　　魏敏忠又叮嘱道：“那些人务必留活口，待八爷派人来。”
　　冯月清当场便应了，指点手下班头仔仔细细看好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