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第 23 章 ...
-
但孩子的年岁看起来并不大,若是同旁人半晌偷欢,这般看起来的年岁倒也对的上。
可一想到陌生人曾采颉开拓身下人的身体,克制不住的怒意和嫉妒便能将古陵逝烟的理智全部冲垮。他本以为宫无后的呼唤是求和的象征,但那双手却只是用力推拒着他的肩膀,抗拒他对自己进一步亲昵的举动。
这种反抗的行径终于成为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俯下身开始亲吻宫无后的肩颈。这间屋子在他来后早就被重新修葺过,原本有几分破败冰冷仅够御寒的屋子燃起了炭火,虽不及烟都为他刻意铺设了地龙的寝殿,但在屋内也可以只穿单衣行走了。
这刚好方便了古陵逝烟的动作。
可刚才的亲吻仿佛将古陵逝烟唇中的酒也喂到他口中一般,藏在日夜相对的思念中的爱意早在重逢时酒一发不可收拾,如今不过是故作强势地给予他们喷薄而出的契机,甚至不用过多言语,行动的本能便已经将宫无后的故作矜持出卖的一干二净。
他的手顺从地缠上古陵逝烟肩膀,如瀑的长发便顺势散落下来将他禁锢其中,一如从前他们欢好时那般。霸道的,执拗地将他所在自己的掌控中,那双淡蓝色的眸中藏着醉和哀,如同幽静燃烧的焰,宫无后看着那双眼眸难以言语,几乎要再次被灼烧,陷入欲的河流。
他下意识地躲开目光,却听到古陵逝烟带着狠厉尾调的诘问。
“连看吾,都不愿了吗?”
他的手钳制住宫无后的脸颊,力道却控制的恰到好处——让他难以挣脱,却又不会伤了他。
宫无后仍是不答。
他甚至阖眸不再看古陵逝烟的反应,试图用故作不见的态度掩饰自己胸腔中扭曲叫嚣的爱意。可古陵逝烟无法平静,又或者说失去宫无后的那一日起,他的心就不曾平静片刻,如今当事人这般抗拒他的诘问,怒火冲破理智,他终于舍得用更粗暴的方式来换取自己的答案。
柔软轻薄的里衣被轻而易举地撕开大半,全然不顾身下人骤然惊慌的神色和举动,他的手从脸颊下移到胸膛。
许久不曾纠缠的欲望就如火焚身,将古陵逝烟原本能维持的平静有礼的伪装烧了个干干净净,曾几何时在情爱场上想心思的优胜者的姿态此刻消失殆尽,他不得不承认,这场终究是他输了。
他亦是怕的,不然不能如此君子到如今,看着他同别人温声交谈,带着孩子读古陵逝烟曾不厌其烦交给他的书本诗集。他似是对过往那些年完全忘却,将自己重新塑造成不曾见过他的模样——若非他仍爱那身红衣,他都要怀疑过往真的如云烟,在宫无后的生命力逝去毫不留痕迹了。
灼热的吻带着苦痛的力度继续下移,在宫无后身上恶趣味的留下更多痕迹。古陵逝烟克制不住的假想出那个“敌人”。他原本是想要质问些什么,漫长的分离间他不相信宫无后对他全然不曾存在思念。可他的好徒儿如今实在是太过于执拗,全然不肯对他流露出任何克制不住思念的马脚,这叫他着实恼怒。
还有那个孩子。
他并非未有所感,可他只想亲口听到宫无后承认这件事情,就如同如果真的承认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也能顺理成章的证明宫无后的爱仍旧存在,而不是如同梦中捕捉不到的蝴蝶,刚刚触及便如同过眼云烟消散于指尖。但宫无后仍旧是沉默,他垂眸,似乎是对他的话语毫无回答的欲望,甚至古陵逝烟都从中读出几分恼怒。
——定然是蛊的问题。
古陵逝烟并不愿意相信自己此刻的解读,烟都大宗师第一次这般怯懦的为自己寻找借口。他此刻连最平凡的莽夫都不如,只剩下掠夺和占据的欲望。原本的三分的醉意被怒火放大到了八分,他现在只想好好教训教训自己这个“逆徒”,最好叫他再也没有勇气离开自己身边,彻底怕了才好。
胸前酥麻的痒意让宫无后清楚地意识到古陵逝烟在做什么,这叫他无端地生出些委屈。
古陵逝烟并非不能猜出孩子的身世,可他偏偏要这般行径,仿佛带着怒意执意要折辱他一般,强行将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波涛爱意搅乱,随后又执拗地为他在这场爱的角逐中下了死刑。
如同角逐的带着奶味的吻叫宫无后也昏沉的生出些醉意,可他仍是不肯原谅。那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似乎不愿意再露出曾经的半分柔情。可他其实心里早就没有恨了。
那颗丹药吃下,其实过去被无限夸大的爱恨也变得稀薄起来。浓烈重彩的不甘和恨意从骨髓中剥离,他依稀能从中辨认出不甘的影子,却最终只被更加澎湃的爱意所替代。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古陵逝烟更多的还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