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柳枝秋

111、实体

　　二十七的梦里，女孩安静的看向她，二十七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时间只剩下两天了。”
　　“这场记忆真长。”

　　女孩：“看来你们只能依靠核心记忆了，祝你好运。”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系统不舍得杀了我，但我始终不甚在意。”

　　“你身边的一切都在同步成长，比如说我，还有二十一。”她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二十七问道：“成长是指精神上的，还是别的意义上的？”

　　“都有。我的权限并没有增加，我在快速的苏醒。”
　　二十七：“能做什么？”
　　“你可以在梦以外的地方见到我，与我交谈。”

　　说不惊讶是假的，二十七的瞳孔微微缩小，“真的？”
　　女孩点点头，“我从来不喜欢夸大其词，也不会欺骗你。”

　　“我从没想过能与你在梦以外的地方相见。”
　　女孩说道：“本质上所有人都可以。”
　　“就像那些系统创造出来的人吗？”

　　女孩：“差不多，在系统里面创造一副□□十分简单，意识也一样。系统创造出来的人，意识都是它编写出来的代码，我不算是，但我可以利用权限制作跟你一样的身体。”
　　“本来不行吗？”

　　女孩：“不是，我不知道而已。”这个不知道，是女孩意识上的不知道，她没有去想过这件事情，这个阶段的意识是模糊受到限制的，她完依靠照执念活着，想不了太多东西，也不想想。

　　现在的女孩更接近于人，拥有人的基本思想。
　　女孩：“你并没有跟别人说去过我，说明你大概不想或者还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又或者你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条是我最不认同的。”

　　二十七点了一下头，“嗯。”
　　“这说明你赞成我的想法喽。离开记忆场之后，我会找个机会来找你。”
　　二十七：“期待与你的相见。”

　　——“你不好奇我说的另一件事情吗。”
　　“细说。”二十七道。

　　“她的意识并没有改变过，一直都处于一个不像人的阶段。你无法用人的标准来定义她。但我知道的是，她在快速的发生改变。”
　　“这算是好消息吗。”

　　女孩：“当然了。为此我要祝贺你。”
　　“谢谢。”

　　——“既然如此，你如何定义她。”
　　女孩道：“定义一件事情是很难得，我也不想这么做。要说形容的话，她像是我。更像是我上方的角色。”

　　——你如何形容她。
　　“她像是系统。”女孩淡淡的说道。

　　不太意外，但是还会有人像是系统吗。
　　不见得，自信的人不会用从别人身上找相似的办法来得到自信，它会想要变得特别，跟被人不一样。

　　“我不觉得有什么人会跟系统相似，或者说相似成都这么高。系统是代码，人是血肉。”
　　二十七：“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谁。或许，她是人吗。”
　　“有待考量。”

　　“你觉得我算是人吗？”女孩问道：“又或者算是系统？”
　　二十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要看你怎么想。”

　　曾经是人，拥有血肉，现在血肉消失，还算是人吗？
　　有待考量。

　　或许只要拥有人的思想，就算是人了，那么系统算是吗？不算吧，它的思想不算是人，但是它有的确收到人类思想的影响。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女孩说道：“她究竟是谁，是什么，你心中早就自有想法，或许，你可以相信它。”
　　二十七沉默着，没有回答。

　　有些东西、事情让人很难相信，但它有时，恰恰就是真相。

　　“我知道你总是想得很多，总是舍弃很多来换取走在所谓正确的道路上，我很佩服你。”
　　二十七：“我所舍弃的东西都无关紧要，不必在意。”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必这么累，作为既得利益者，我很喜欢你的坚持。”

　　二十七站起身，女孩就站在她旁边，“祝你好运。早安。”

　　天亮了，今天是第九天，倒数第二天。
　　记忆总进度来到了百分之四十，没有意外的话，今天应该还是平静的一天。

　　一阵闹钟的声音响起，跟二十一的闹钟铃声十分相似，但是二十七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二十一的闹钟在想，她瞬间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此时二十一也是坐起来的状态。

　　铃声过去之后——系统：“各位行者早上好，现在是早上八三十分，今天请不用身着系统发放的统一服装，今天没有骑马行程。早餐结束后各位将跟随记忆离开马术学校，回程时间待定。”

　　说完之后系统的声音就消失了。

　　房间内安静下来之后，二十七看向了另一张床的方向，二十一也看了过来，两人，一同起身找起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二十一在考虑要不要把系统发放的这件衣服洗掉。

　　二十七觉得还行，一没有味道也没有污渍，但的确是穿了很多天了。
　　换好衣服之后，二十一还是决定找个时间把它洗了，要是没有时间就算了。

　　两个人准时走出了房门，距离吃饭时间没剩下多久了。

　　今天所有人都没有穿那间红色的短袖，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颇有种百花齐放的感觉，不过都走到这里了，大家穿的应该都还是系统里面买的衣服。
　　虽然款式相当多种多样就是了。

　　——“姐！你们也听到了吧！系统说我们要出去欸！”
　　南纯熙说道：“我很好奇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这里的外面应该也很漂亮吧。”
　　二十七应付的说了几句，之后就剩下了其他几人憧憬的声音了。

　　菖蒲言说道：“我很好奇，我们会去哪里？这里外面什么都没有吧？”
　　“估计是去一些好玩好看的地方吧，毕竟是跟着记忆去的。”陈嘉荣道。

　　柳在溪：“或者就是单纯的去这附近的城镇里面逛逛？话说，这附近会有什么城镇吗？”
　　陈嘉荣说：“不好说我觉得应该有吧，不然这里的人吃什么，住哪里？”

　　“也是。我还是很期待的！”柳在溪道。

　　早餐时间结束之后女生跟着众人来到了马厩前。
　　老师跟着一个马场的人聊着什么，学生们就只能四处乱看，也没有人离开。

　　说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人带着众人来到了一个马厩前面，这个马厩以前从来没有人来过，学生和老师的马都不是住在这里的。

　　这间马厩的门微微开着，学生们的视线跟着那人的指引往马厩里面看去，里面是一匹大马和一匹小马。
　　那人说这批小马是马妈妈不久之前才生下来的，还不会走呢。

　　他还说，现在这里地方还有很多快要生小马宝宝的马，老师跟他就像聊着什么。
　　学生们则认真的看着小马宝宝，并且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大多都是一些说小马宝宝可爱的话。

　　女生也觉得刚出生的小马太可爱了，她一直都很想要养一匹马，但是现在不太可能。

　　看了一会儿之后学生们就要离开了，小马和它的妈妈也要休息了。

　　临走的时候，女老师跟女生说道：“你知道怎么让马喜欢你吗？”
　　女生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给它一颗糖它就会喜欢你了，马喜欢甜的东西。”

　　女生想，她要是有一颗糖她一定要把它给马吃。
　　对她来说要有一颗糖太难了。

　　回到大厅之后老师就让学生们装上水准备出发了。
　　其他东西基本上都没带，有些人背了背包，大部分的人还是只拿了水杯。

　　行者众人也就带了点水，其他的也没什么可以带的了。

　　众人带大厅之外上了车，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去那里，只知道是要离开暂时离开这座学校。
　　上了车之后众人选择了自己的位置，车上一边是双人的座位一边的单人的座位，女生坐在了第二排单人的位置上。

　　她很喜欢这个位置，跟别人坐多少不方便，自己坐就很好，又靠窗户又靠过道，睡觉也方便。

　　二十七和二十一坐在了她旁边的双人座位上，大部分位置的空着的，有一些个别的上面坐着女生的同学，二十七两人的位置上就是没有人坐的。

　　车子缓缓启动，他们驶出了马术学校，方向的朝着马厩的外面那边开的，外面有一条小路，不算好，就是土路，像是在草原上开多了形成的。

　　不算颠簸，还挺平稳的，女生静静的观察这外面的风景。
　　往这边走外面的超远并不平坦，看起来就像是海浪，海浪上有牛有羊，还有马群。

　　这些动物都不是野生的，都是牧民放养的。
　　马群也是属于马术学校的，它们活的跟野马没什么区别，只有到了没有马可以用了的时候，马术学校的人才会把一两只看上去好的马抓回去驯养。

　　驯养之后的马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会被养在马术学校里面。
　　这样的马群非常多，有的时候也找不到它们。

　　这里的天、地和风都充满了自由。

　　二十七静静的听着老师和司机的交谈，有时也能听到学生们的欢笑声。

　　她突然在想，是不是应该把更多的事情告诉二十一呢，如果现在不说以后是偶还会有机会呢？二十七不知道，她总是觉得时间太少好像什么都没法道明，她没有想过要对二十一隐瞒什么，但是二十一从来不问，她便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要说，这件事其实好像也无关竟要，只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朋友，只不过身份不太相同罢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听起来太过玄幻了，都像是人在崩溃的时候幻想出来的东西，二十七自认要是有个人跟自己说那些事情她一定是当作笑话来听的。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昨天太累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