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A自我攻略后》火飞白

9、除非他是凌鹤颂

　　凌鹤颂出院的时候，铺天盖地都是李鹿彦信息素整容的消息。

　　翻了翻评论，凌鹤颂其实都挺佩服，这个比他小7岁的小男生心理素质，还有公关手腕的。

　　很聪明，抓住了大众，逐渐拖的疲惫的心理，利用美食美景最简单直接的乐趣，转移了注意力。

　　如果凌鹤颂不知道他和逍遥会所有紧密联系，不知道他家是丰盛药业的供应商。

　　不知道，他的信息素确实有问题的话。

　　关掉邮件里拍的模模糊糊，凌鹤颂的体检报告，凌鹤颂抬头望向楼下熙熙攘攘的车流。

　　他愿意相信，他只是一个人畜无害，长相出色的演员。

　　“唉！真没想到，那么俊的一个小伙，偏偏想不开，信息素整容。他就是beta，也不影响什么啊。”冯华痛心疾首。

　　“我还想邀请他，参加金龙奖颁奖呢，怎么说也给我们免费带了一波热度。”

　　凌鹤颂整理了一下西装上的金色玫瑰花胸针：“邀请吧，他看起来很有底气。”

　　李鹿彦确实很有底气。接到于清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健身房跑步。

　　又婉拒了一个美女的邀约，来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蝴蝶兰浓艳的红色大花十分抢眼。

　　李鹿彦戳了戳它的花瓣，他还是比较喜欢国内传统的兰花，清丽典雅。

　　“网上又传出一份，你信息素受损的检查单，这是故意要拉你出来吸引舆论啊。”于清说。

　　“我其他信息泄露了吗？”

　　“那倒是没有。”

　　李鹿彦边打电话，边翻回国内冲浪。

　　半天又爆出一堆大瓜。

　　什么女装、变装玩大尺度游戏，裤子脱了，发现上下反了。受害者匿名爆料，废了。

　　什么玩众人游戏，闻香识同伴，一夜好几轮。

　　什么用整容后的信息素，故意引诱omega或者alpha。

　　各种突破下线，看得李鹿彦觉得眼睛都脏了。

　　就这，他那张模模糊糊的检查单，还能排在热搜上。

　　评论区各种牛鬼蛇神出没：

　　［李鹿彦到底整没整？前面那些查了照片，太辣眼睛了！这个倒是在我的审美上，可私我。［色色］］

　　［其实我也想。］

　　［我也……］

　　［你们这些人够了啊，法制咖还喜欢。］

　　［我不认为他整了，有什么大尺度照片或者内幕，早就曝了，这流量顶天了。顶级小鲜肉的颜，不比那些老男人好。］

　　［那他这个信息素腺体受损是怎么回事？要知道那些被实锤的，之前澄清的体检报告，都是什么信息素腺体受损来遮掩的。］

　　［我可不相信他是什么清白无辜的人，谁家好人家正好腺体受损，正好营销绝世好alpha，正好营销超有吸引力的信息素。］

　　［卧槽，这巧合也太多了吧。］

　　［脱粉了，本来还觉得他是踏踏实实，有颜值有演技的新生代，没想到也这么轻浮。］

　　［前面那个说营销的，不要“陈”冠李戴！不是陈鸿最喜欢营销最有魅力alpha，最具alpha特征的信息素是烟草味吗？热搜上的都看吐了！］

　　［急了，急了，李鹿彦的粉丝急了吧，蒸煮信息素整容，谁知道脸有没有整过呢。］

　　［呵呵，那你一定是陈鸿的粉丝，那么恨吗？］

　　［乐了，李鹿彦粉丝破大防了，自己蒸煮不干净，还上赶着舔，贱不贱啊！］

　　［你等着，我倒要看看陈鸿多么干净！］

　　［你尽管查啊，我们鸿鸿多年来低调演戏，不带怕的。］

　　两家粉丝的下场对骂，直接又给火热的信息素整容热搜，干到了黑红黑红的。

　　退出热搜。
　　“陈鸿你们查了吗？”李鹿彦忽然道。

　　“查了，他这个人小毛病不少，为人也一般，但是大的错处，没有。”

　　“现在，他有了。”李鹿彦看着新爆出来了信息素整容的特征。

　　信息素整容，可以改变AO信息素浓度、味道，变得更具吸引了，充满性张力。

　　但是，维持不了多久，需要不断维护。多次维护后，信息素会异于常人，让人不适。

　　用药过多，性情暴躁或者情绪忽高忽低，不稳定，或者身体那个方面不行。

　　这都是网友通过大瓜，总结出来的特征。

　　中午的时候，国内晚上八点多。

　　公关孟雯突然在群里发消息：李老师今天突然上热搜，是陈鸿公司搞的。要送人情给朱大运，让李老师给朱大运转移注意力。

　　李鹿彦：红包［谢谢小雯??`］

　　孟雯原本正认真打字，给出专业分析。突然跳出来的红包，吓了她一跳。

　　但是那个简单的笑脸，让她紧绷疲惫的脸，也不由自主跟着露出了笑容。

　　孟雯点了点脚，快速打出：谢谢老板∩_∩

　　继续输出：我从我同学那里得知，朱大运用信息素整容药物，组织yin趴，强迫他人参与实锤了，要捂不住了。

　　朱就以牵线影视资源交换给陈鸿，让他们公司帮忙把事情影响降到最低。

　　另外，李老师又是陈鸿资源最大竞争者，In手机就在你们两人间摇摆。

　　所以他们不谋而合了。

　　孟雯停了停手，稍一偏头就看到桌边放着的精致蛋糕和奶茶，是李鹿彦的那个叫晓晓的助理送的。

　　晓晓：姐姐辛苦了，我家彦哥的事情劳你费心。蛋糕奶茶希望你喜欢，不够可以再点，有我哥报销，放心~

　　孟雯喝了一口杨枝甘露，甜甜的，带着浓郁的芒果果香。

　　也不枉费她联系了好久不见的同学，得到了内部消息。

　　孟雯的手在键盘上悬停了一秒，打出：我建议最好按兵不动，不要趁机痛打落水狗，也不要和陈鸿发生直接冲突，等等官方最好。

　　她打完这段话，长出了一口气，等待李鹿彦的反应。

　　以前，她也这样劝过她的客户，但是通常她的客户都会不屑地嘲笑，她太年轻，不争不抢会被别人玩死。

　　但事实证明，客户又争又抢也没有得到好处，甚至因说多做多而反翻车的人也不少。

　　想了想，孟雯又加了一句：我有消息来源，官方很快就要下场了。

　　那边于清没有动静。

　　李鹿彦的消息就发了过来：你这么年轻……

　　看了个开头，孟雯以为又要昨日重现，往下看，顿时一句地狱一句天堂。

　　李鹿彦：你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了！分析很有条理，人脉还广，我觉得你比你组长都能干了！完全可以自己带一组了。

　　明白了，我们暂时观望。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孟雯看得鼻子一酸，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CBD，眨掉了眼前的雾气，把这段话看了又看。

　　拿起手机，又给他的同学发了个消息，催问了一下。

　　“孟雯，我这边还有个案子，你跟一下。”组长刘腾突然敲了敲她的桌子。

　　孟雯知道那是他的私活，让她白干的那种。

　　孟雯发愁的蹙了蹙眉，为难地说：“今天一晚上，我要跟李鹿彦的案子，恐怕时间不够，如果不着急，我……”

　　“不用了，你专心跟进李鹿彦吧。”

　　刘腾立刻收回了U盘，李鹿彦可是大客户，不能让他有任何不满，这些明星毛病多的很，万一因为不是一对一服务，翻脸呢？

　　于清不放心地切回私聊，问李鹿彦：“真的就观望了？万一时间太久，给大众留下坏印象，就来不及了。”

　　李鹿彦：“没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相信人家吧。清姐，你不放心可以盯着，有什么问题先和小雯联系。”

　　“那好吧，那va真的谈不了？”于清问。

　　“嗯，不谈了。”

　　网上热热闹闹，对李鹿彦的争议就没有停过。

　　但是，现实中李鹿彦彻底清闲了下来，还抽空看了场演唱会。

　　让一直焦虑，时不时看手机的晓晓，很是羡慕这种松弛的精神状态。

　　就在这时，李鹿彦接到了冯华的邀请，请他去金龙奖颁奖典礼。

　　金龙奖典礼类似一个酒会大厅的形式，无固定座位，提名候选人也不需要正襟危坐地坐在前面，不用在最终获奖者公布前，遭到镜头反复处刑。

　　只是，失败者会在颁奖时，念胜利者匿名选票的投票词罢了。

　　李鹿彦作为随同自然不会跟着参加红毯，他也对外边一波一波或大或小的呼声兴趣不大。

　　拿了一杯香槟，李鹿彦二十分钟转完了金龙奖颁奖大厅，找了个角落无聊地拿起手机。

　　李鹿彦饮啜一口香槟，后悔答应冯华了。

　　李鹿彦发给苗典：金龙奖太无聊了，浪费生命的一天，早知道我不来了。

　　苗典给他发了一张，对镜竖中指，他正在带头套的照片：赶早五的人鄙视你，有吃有喝坐着看表演，偷着乐吧。难不成你还走？

　　李鹿彦：那不能。还有上次我问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呢，你知道茅草根什么时候最好吃吗？

　　苗典：滚滚滚，我看你是无聊疯了。想走赶快走吧，绝对不亏。

　　李鹿彦闭眼闲适地靠在椅子上，走是不会走的，毕竟已经答应人了，只不过以后冯华的邀约都要慎重考虑。

　　金龙奖的氛围再怎么轻松自在，进入大厅的人也不会松弛到在这睡觉。

　　冯华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李鹿彦一个人闭着眼，垂着头，姿态舒展地倚靠着椅子，俊美的脸庞，嘴角微微上翘。

　　神秘，且具有故事感的画面。

　　周围人看似在闲聊，实际上偷偷窥伺：“这是哪国演员？很英俊漂亮啊。”

　　对面的大胡子眼睛斜着瞟了一眼，快速收回，害怕吵醒他：“不知道，但是有个角色很适合他。”

　　“他让我很有灵感，我想认识认识。”一个设计师女beta想要上前。

　　大胡子连忙拉着她：“惊醒睡美人，你就死定了。”

　　女beta望了一圈，一道道死亡射线射过来。

　　冯华嘴角抽了抽，睡美人，什么鬼称呼。他那身肌肉能把王子给捶跑。

　　无视掉无数要阻拦他的目光，冯华拍了拍李鹿彦的肩膀，把他叫醒：“在这睡觉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李鹿彦睁开眼，听到几声抽气声，没有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引人注目的亮光，没有半分困倦。

　　扬了扬脖子，李鹿彦半眯着眼睛：“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这样可以阻挡掉一些恼人的搭讪，何乐而不为呢。”

　　他眨了眨眼睛，透着一股灵动和潇洒自然。

　　连冯华这种见惯好看的人，都不由地被吸引。

　　忍不住说：“接下来有档期吗？我有一部电视剧，有个角色非常适合你。”

　　“我上戏要先看剧本和团队的。”李鹿彦错身，将手肘搭在把手上，离套近乎的冯华远了一点。

　　即使他这次的电影获得了金龙奖的提名。

　　大导，名导，又不是没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冯华之前执导的两部电视剧，扑的毫无水花。

　　这是一个上限很高，下限同样很高的导演。

　　“哼，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地哭天抢地。”冯华碰了个软钉子，没好气地说。
　　我可是有人能治你。

　　“我有什么后悔的。”李鹿彦很奇怪，就算是能获得国内三大奖的角色，哭天强地，也太不体面了吧。

　　“我记住你小子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了。”冯华指了指他。

　　李鹿彦看了一眼他颤抖的手，只当冯华紧张他的最佳影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鹿彦和冯华斗着嘴，倒也不算太难熬。

　　轮到最佳男主角的时候，李鹿彦觉得在场的男演员都紧张起来了。

　　撑着下巴，李鹿彦看到了凌鹤颂的影像，已经不像第一次看电影那样失态了。

　　他已经是一个经历一场巨大舆论风暴的成熟男人了，没有什么让他惊讶动容了。

　　“你还给他报名了啊，凌鹤颂会来吗？”李鹿彦装作不经意地问，实际上他并不抱希望。

　　“你个臭小子，人家可是你的前辈，你还喜欢人家，有点尊重吧。”冯华教训道。

　　“好吧，凌……凌老师会来吗？”李鹿彦望着中央，铺着红地毯三个台阶高的舞台，轻声问。

　　像是在问冯华，又像喃喃自语。

　　“第53届金龙奖最佳男主角的演员是，是……”在场所有的摄像机，直播镜头都聚焦在红毯上。

　　“凌，和松（鹤颂）。”

　　李鹿彦笑了笑：“老外这个口音没救了……”

　　一阵掌声欢呼声从前面爆发开来，人群自觉地往前靠了靠。

　　福至心灵，李鹿彦抬头向舞台旁边，又高又长的楼梯上，望过去，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眨眼。

　　凌鹤颂！他竟然来了！

　　只见他身着一身墨兰翻着缎面光的西装，胸前带着金色玫瑰的胸针，整个人华贵高雅。

　　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浅琥珀色的眼睛，红色的嘴唇，浓墨重彩的人闯进李鹿彦的眼中。

　　浅浅温暖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是李鹿彦想象中，再次见到凌鹤颂，最完美的形象。

　　完美的在发光，完美完全符合他的想象，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

　　有他喜欢的高调完美大场面，有他喜欢的蓝色，有他喜欢的玫瑰花，更有他喜欢的人。

　　李鹿彦不敢移开眼睛，这完美得像梦，或许他就曾经做过这样相遇的梦。

　　凌鹤颂站在最高的楼梯顶，向底下的人招手，眼神礼貌优雅飘过场内，然后，一步一步走下来，在万众瞩目中接过奖杯。

　　李鹿彦完全听不到其他人对他的颁奖词，他的目光只随着凌鹤颂移动，然后钉在他身上。

　　一寸一寸重新描绘他的身影，一寸一寸重新熟悉。

　　看上他的眼睛时，李鹿彦觉得他们对视了，而且他还笑着和自己打招呼了，好像认识一样。

　　再一转眼，凌鹤颂依然保持微笑，但是眼睛再没有专注地落在某个人身上，仿佛刚才都是错觉。

　　“ Congratulation！Ling。”其他候选人撑着念完了祝贺词，保持体面退场。

　　凌鹤颂明亮的眼睛，带着快活的气息，环视一圈，与他背后那个消瘦困苦的电影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很高兴获得了金龙奖……”悦耳的声音传到李鹿彦耳中，他颤动的心才放下了，真的是凌鹤颂！

　　是真的凌鹤颂。
　　不是梦。

　　他宣布了，今天就是他最幸运的一天。幸好他来了，没有错过相遇。

　　“谢谢我的朋友冯华导演，导出这么好的作品。”

　　李鹿彦瞬间偏头上下打量了一圈，正在傻乐招手的冯华，挑剔嫌弃的目光，像是挑砧板上的猪肉。

　　他也就是占着年纪大，认识的早。

　　“也感谢我年轻的朋友李鹿彦，对我电影的支持。”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鹤颂正眉眼弯弯地看着李鹿彦，愉快明媚。李鹿彦光看着，就觉得心情爆好。

　　愣愣地盯着台上，专注地世界就剩下那闪光的一点。

　　他和记忆中一样。

　　李鹿彦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平时的灵活潇洒。
　　不知谁的笑声，惊醒了李鹿彦，他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一只手，回应凌鹤颂的感谢。但是他已经垂下眼帘，进行下一段感想了。

　　李鹿彦手指僵硬地缩了缩，闭了闭眼，懊恼刚才自己糟糕的表现，后悔第一印象成了个傻小子。

　　但是尽管如此，李鹿彦勾了勾嘴角，今天真是最美好的一天。

　　台上，凌鹤颂余光关注着李鹿彦的样子，看到他的笑容，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是他喜欢的样子，不枉他翻遍了他的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