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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球与少年 ...

  •   见时间差不多,栩月收起了琴,示意夏油杰将五条悟叫起来“准备去上课了哦。”
      “悟,起来了。”夏油杰摇摇五条悟,纤长的睫毛颤动几下,五条悟睁开了眼睛,茫然了一秒便翻身坐起:“下午什么课啊。”
      白泽站在凉亭入口,用折扇点了点唇,笑得意味深长“唔……到时候就知道了。”
      “糖糖和我们一起去吗?”硝子牵着小姑娘问道。
      栩月想了想,问涂山晚棠“你想和我们一起吗?”
      她摇了摇头:“我想去找惠。”
      “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吧?”栩月是知道伏黑惠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
      “等等,”夏油杰阻止了栩月,蹲下与小姑娘平视问“糖糖是怎么认识惠的?”
      涂山晚棠讲了一遍那天傍晚的事情,夏油杰摸摸她的脑袋复又站起,对栩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了。
      栩月这才施展法术将涂山晚棠送到她说的地址附近,嘱咐她下午会去接她,不要乱跑,想了想又给了她一只灵蝶,表示遇到危险就唤他。
      走在小道上,栩月看着三人整整齐齐的着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
      面对众人疑惑的视线栩月说:“话说我的校服要去……”
      “哦,那个啊。等等问夜蛾要图纸就好了。”五条悟叼着棒棒糖,随口回道。
      栩月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嘴角抽了抽,难道他不问就没有校服了吗。
      该说不说栩月这次真的冤枉高专了,在他入学那天其实夜蛾是准备叫五条悟给他的,但是几人下午马不停蹄的出任务了,回来时夜蛾气得不轻,把这事给忘了。第二天栩月又在总监部呆了一天,回来的太晚,此事便一搁再搁。
      总之,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白泽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转头说“我叫白泽,从此开始担任你们的文化课及心理老师,请多多指教。”
      夏油杰突然反应过来,好像,他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清了清嗓子道“我叫夏油杰,以后请多多指教,白泽老师。”
      剩下的两人也反应过来,介绍了自己。
      “很高兴认识你们,那么,我们接下来上的课为职业规划。”白泽刻意停顿了一下,方便坐在位置上不自觉皱眉的几人提出疑问。
      “老师。”
      白泽笑了笑问“有什么问题吗,夏油同学。”
      “我们是咒术师。”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便没说话了,他知道白泽会明白的。
      白泽问“一定要做咒术师吗?”
      “我并不一定要做咒术师,但是我拥有术式,理应保护非术士,扶弱而锄强。”夏油杰毫不犹豫的说。
      白泽想了想,先是肯定了夏油杰的理念,“非常不错的想法,”而后话题一转“但是多弱算是弱,多强算是强,若是对你来说的弱,对其他人来说算是强呢,那是要扶弱还是锄强?”
      夏油杰被问愣了一瞬,紧接着开口道“非术士算是弱,咒灵和咒术师算是强,‘对你来说的弱’指的是非术士吗,非术士欺压非术士吗……”
      白泽看着苦思冥想的少年,说:“这个时候要交给警察来处理啦,夏油同学在进入高专之前是在表世界生活的吧?怎么连常识都忘记了呢,有些时候还是要多多依靠大人才行啊。”
      白泽在黑板上写下“咒术界”三字并圈起来道“咒术师也是一种职业,只不过它危险的多,现在咒术界有一些问题,比如‘窗’偶尔检测失误,咒灵等级由二级变为一级。”
      “如果是你们,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白泽在咒术界旁划了条分支写下这个问题,紧接着边写边说“如今,咒术界形式严峻,工作环境恶劣,每年都有大量咒术师死亡,且国民不知其辛苦。因此,一份合适的职业规划在你们的成长中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你们的术式能开发到什么程度,将来想做什么,是做教师教书育人,或是做议员为咒术师争取更多利益,又或是为后辈创造一个安全祓除咒灵的环境,再比如为咒术界来一场自下而上的改革,抑或是探索如何使咒术能离体使用……将来掌握在你们手中。”
      白泽停了一会儿,又道:“有目标是好事,但暴力行径不可取,该如何兵不血刃的完成这些大目标,就是本节课的主题。”黑板上的分支展开许多,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些问题的少年少女仿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将几张课前去办公室打印的表格下发,简单讲了下该怎么写之后,白泽捧着水杯喝了口水,笑着看着写写停停,时而皱眉时而恍然的众人。
      而另一边,涂山晚棠在走出小巷子之后就去了伏黑惠的家,她要去找他玩球,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
      “扣扣。”
      涂山晚棠疑惑的歪歪头,有些不解,惠怎么不给我开门,又敲了敲,说“惠,我来找你玩啦!”
      面前严丝合缝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颗熟悉的小海胆头从门缝中往外看,见是涂山晚棠,才把门打开“你来啦。”
      接着将小姑娘拉到沙发边,认真道谢“昨天谢谢你。”
      涂山晚棠摆了摆手,甜甜的笑着“不用谢,毕竟是你向我许愿啊。”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涂山晚棠拉起他的手说“我们去玩球吧?今天不会迷路啦。”给伏黑惠看了看栩月给的灵蝶,向他介绍“你看,这是灵蝶。”
      想起来昨天下午丢人事情的小正太来不及脸红便被通体亮晶晶的半透明蓝色蝴蝶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问“灵蝶是什么?”
      涂山晚棠想了想,有些苦恼道“灵蝶就是,就是危险的时候,输入灵力和它说话就可以被月大人听到,月大人就会来救我们啦!”
      伏黑惠有些听不懂,但是他觉得应该和电话差不多。他带着涂山晚棠去角落里拿起昨天那颗球,在桌子上留下给津美纪的字条后,小心关好了家门。
      涂山晚棠拉着伏黑惠的手走在街上,她好奇地问伏黑惠准备去哪里玩。
      伏黑惠答道:“去小公园,可以吗?那里没有人。”
      涂山晚棠点了点头,走的急了些,在路上洒下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伏黑惠这才发现她齐胸儒裙垂下的长长丝带下坠着两颗小小的金色铃铛,走的快了就会叮当叮当的响。
      涂山晚棠主动介绍“这是母后给我带上的,她说女孩子走路要端庄,不可操之过急。但是月大人说,安安静静固然很好,但叮叮当当的也很好听。”
      “我也觉得很好听。”伏黑惠有些不好意思,抱着球牵着涂山晚棠往前走着。
      等到了小公园,涂山晚棠发现这里真的很美,树叶摇曳间透射下点点阳光,午后的微风徐徐,吹皱了平静的小湖。
      她欣喜的看着伏黑惠道“我好喜欢这里,惠!”这里好干净,没有人类乱七八糟的情绪。
      伏黑惠咳了一声,说“你喜欢就好。”
      两人追逐打闹着,误入了静谧的森林,涂山晚棠突然抬头,望着左侧的山林。
      “?”伏黑惠疑惑的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他拉了拉涂山晚棠问“怎么了?”
      “惠,你在这等我一下可以吗?”涂山晚棠认真的说,说完觉得把伏黑惠一个人留在这不妥,便又说“算啦,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诶?”一脸懵的伏黑惠跟着涂山晚棠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些人的叫骂和□□碰撞的声音,再往前走一些,就看到几个人在对地上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施展暴力。
      伏黑惠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涂山晚棠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要走出去,被伏黑惠拉住了“不可以,很危险。”
      涂山晚棠说“我已经叫过月大人了,他马上就会来的。”
      “那也不行!”伏黑惠有些着急,“他们都是大人,我们等‘月大人’过来。”
      地上的少年发出一声痛呼,腿部发出一声脆弱的骨裂声,涂山晚棠瞪大了双眼,顾不上拉着她的伏黑惠便冲了出去。
      高专教室。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希望同学们遵循自己的内心,在求知、探索的道路……”
      “咔啦——”刺耳的椅子拖拽的声音打断了白泽的总结,与此同时下课铃声响起,栩月凝重的说“糖糖出事了。”
      白泽愣了下,挥挥手道“去看看吧,虽说糖糖不会有事,当也不能让人看扁了去。”
      五条悟凑热闹“老子也……”
      栩月早就在五条悟出声前便御剑从窗户飞走了,此刻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五条悟无聊的的坐在凳子上,“诶——跑得好快啊月。”
      “唔,职业规划表格后天交给我就好了。”白泽笑了笑,紧接着说“咒术师与世隔绝太久容易与社会脱节,所以下一节课我们要去东京市区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就差直白的说下节课出去玩了。
      三双眼睛激动的看着白泽,“老师——!”
      白泽笑了笑,道“我不是很熟悉这片区域,所以就先去月的别墅吧。”说罢在地上随手绘制了一个简单的传送阵,示意几人站进来,“那么,我们就出发咯!请乘客站稳扶好。”随着白泽带着笑意的声音落下,教室里瞬间变得空无一人。
      ——
      几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小鬼,愣了一瞬,停下动作转头问靠在树上那人“老大,这……”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吗?”那人啧了一声,“不过是两个小鬼罢了,不用管他们。”
      倒是地上的少年,冲他们喊“快走!”
      涂山晚棠轻松挣掉了呆愣的伏黑惠的手,跑过去挡在少年面前大喊,“不许打架!”
      其中一人走上来准备把小孩拎到一边,靠在树上那人突然问,“你认识他吗。”
      涂山晚棠认真的说“认识。”
      “哦?那你说说他是谁?”边说边走向涂山晚棠,低头想掐涂山晚棠的脸。
      伏黑惠这时反应过来,见那人向涂山晚棠伸出手,慌张的之下首次使出了术式,“玉犬!”一只白色的大狗出现,伏黑惠来不及惊讶或是感叹,只是顺从本能让它们攻击那个男人。
      那人措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转头看见那只狗,又看见不远处的伏黑惠,他不想细纠那只狗哪来的,或者说是不在乎,不耐烦的皱眉:“找死吗,臭小鬼?”
      而见风使舵的小弟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小孩,让老大不爽了,不管你是谁都先揍一顿,眼见可怜的小正太就要被面带狞笑的人抓住了。
      “铮——”一把剑直直插在地上,一人轻飘飘的松天而降,站在剑柄上,道“我说你们啊,是想给自己的五官搬家吗?”
      “你……你又是什么人!”那人见栩月从天而降惊了一瞬,故作镇定的问。
      “把你揍的找不着北的人。”栩月随手甩出几张符箓将几人定在原地,走到涂山晚棠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她有没有受伤,她摇了摇头,接着指着那人道“他想捏我脸。”
      栩月看眼前的小姑娘又害怕又委屈的样子,站起来拔出地上的剑道“说罢,让我家的小孩受了委屈,你想怎么死?”
      被定住·说不了话·的众人:……那小姑娘表情都没变一下好吧!
      “月大人,”涂山晚棠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地上的少年道“他受伤了。”
      栩月看了眼,死不了,那没事了。但还是顺着小姑娘的力蹲下问“还好吧?”
      “我没事。”少年挣扎的要坐起来,被栩月阻止了。
      “给我一分钟。”
      栩月先是和涂山晚棠说,“你和惠先回他家,我解决完了就来找你,好不好?”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去牵伏黑惠的手,带着球和玉犬沿路返回,待看不见两人身影了,栩月才收回视线。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问“你想亲自打回去还是?”
      “我想自己动手。”
      栩月扶起他,等少年报完仇后,将他送到医院。
      “噗。”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床上打着石膏的少年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咳,抱歉。你这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爱。”眼前的白衣少年笑得很灿烂。
      “唉,我现在也就就这一点优点了。”他装作无奈,叹了口气道。
      “唔,我叫栩月,你可以叫我月。”
      “我叫十束多多良,你可以叫我多多良。”哪怕是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抬起来打着石膏,一根肋骨断裂的少年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那我可以叫你阿良吗。”栩月得寸进尺道。
      “诶?最好还是不要吧?”十束多多良有些迟疑。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栩月敲了下掌心,笑的狡诈“阿良晚上想吃什么和护士姐姐说哦,不用给我省钱。”
      见十束多多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他又补了句“当然要还给我的,我现在已经升级为你的债主了。”说罢伸出一根手煞有其事地说“俗话说得好,债多不压身,反正你都欠我一大笔住院费了,那多欠一笔晚餐钱也无所谓啦!而且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啦。”
      说完和多多良交换了下电话号码,挥挥手道“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哦,阿良不要乱跑呀。”
      十束无奈道“我不会乱跑的,还有……不要这么叫我啊。”
      回应多多良的是少年活泼的音调和欠揍的话:“我才不要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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