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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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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返回的第一天,万古秋就知道,主神一定会来找他,并且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他让我立刻请假和他离开,我没有犹豫,立刻回去驾校办理。同事们看见他跟在我身后,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可我没有时间解释。
我们连夜赶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这里有他所需的场地和空间,而且即使主神找来,也不会威胁太大。
我开始全心帮助万古秋制作毁掉副本的仪器,当然,我能做的也只是帮他保持生活运转,保护周围的安全。一切都是由他亲自动手。
小山村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看着他工作的恍惚间,我竟莫名有种与他一同归隐山林的错觉。
我决定珍惜最后的这几天,在此之后,我们就再无瓜葛。
主神是在第七天到来的,也是他的仪器完成的那一天。
我们等候着所需的时间到来,但主神先一步找到了我们。
他看见了他制造的工具,温文尔雅的面具裂开,露出了里面的丑陋面容。他的狂暴让人恐惧,但我知道这是他最后且唯一的机会。
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我勇气,我用他给我的道具,护住了他和那个工具。
这一切的代价,则是我的重伤。
主神居高临下看着口吐鲜血的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但我没有屈服。我用他的道具给了他一击,他没有想到我会有本事反击。他的后退耽搁了时间。他所需的时间够了。
副本在工具的作用下坍塌。
主神的脸上有惊慌之色。
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在流逝,万古秋的眼中有痛惜和……一抹我看不懂的感情。
天空裂开了一条缝,仿佛宇宙黑洞出现在了上空。主神和万古秋升到了天上,飞得那样高那样远,直至我的目光再也捕捉不到。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的意识已经模糊。可是,我又逐渐感受到生命的返回,我睁开了眼睛。
天空上,一道明亮的身影如同真正的神明,正朝我走来。他伸出手,我不由自主抓住了他。
万古秋的脸上有清澈明朗的笑容。我只用了短短一瞬就明白了他笑容的意义。
他的温暖融入我的身体,所有的伤痛都在离去。
我眼前的黑雾在散去,我逐渐看清。
万古秋站在我的面前。
他说:再也没有人会进入副本,再也不会有主神来干涉我的生活。
我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杀了他。”
他的话冷静而轻松,就好像摆脱了一个苍蝇。
我的心有震惊也有愉快。
“副本与他一体相连,正如我们俩。副本毁灭,他的死也不可避免。”
我笑了。
不是为了那个神明的消逝,而是因为他的比喻。
“所以我们是一体相连?”我问他,“我们以后也不会分开?”
万古秋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是我从前没有读懂的情意,“没错。”
我的心一颤,将他紧紧抱住。
“那我绝对不会放手。”我说。
万古秋回抱住我,安心似的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