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于适×你）》昏昏也

18、求救

　　六台很快安排了你的入编考试，你很投入地进入了复习当中，今年本来上面给你的消息是只有你一个人，但是据说还有一个条件比较好的竞争者突然加入，你还是稍微有点紧张的。

　　考试这天你来到大厅，候考者已经在等待，但是现场除了你一共有两个人在等，你没看正脸，但是其中有一个非常眼熟，是你那天回家的时候见过的两个女的其中另一个，无暇顾及不适感，靠着自己履历还是学历都比较拿得出手，你还是对自己比较有底的。考试进行地非常顺利，面完你就回去等消息了。

　　出成绩的前一天你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家，为了赶紧把搬家的事情处理完你这几天都暂住酒店，进小区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有一股目光一直在前方盯着你，来人不是尾随你来的，而是等待许久，你感觉不对，给于适打了视频电话，但是他还在戏上，没有接。你觉得不对，打算离开，正当你准备离开，一个眼熟的身影从你家的楼下走了出来。

　　是你那不争气的爹。
　　你很多年没有回家，也没跟他有过多的联系，除了帮他还了一点钱其他跟他没有任何交流，他的出现仿佛是一个摆锤，将你又敲进那种崩溃又紧绷的状态。

　　于适回了电话过来，但是你还是拒绝了通话。这种状态不能让他看见，你想。

　　“找你是真不容易，闺女。”你爸就站在不远处，轻飘飘的几个字，让你浑身冰凉。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现在名气大了，亲爹你也瞧不上了是吧？”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你来干什么？”你忽视他的话。
　　“爸这么多年，是欠了不少钱，但是你想想，你小时候爸也是养了你那么久，你小时候哪分钱不是你爸我掏的？”
　　“你掏钱？”你冷笑，“那我妈的钱都干嘛去了？被你掏了？”
　　“我懒得跟你讲这么多，你就知道你妈好你妈好，你们这些书都读狗肚子里了，”对面的老头这几年看上去明显地过得不好，白发苍苍，身体也佝偻，但是话里话外的蛮不讲理却是一如既往。
　　“别废话了，你说吧，找我干什么？”你也有些耐心耗尽
　　“唉，爸也是心疼你一个人在外打拼，你看看打拼这么久还住这么个地，”他嫌弃地指指周围，“到现在连个铁饭碗也没有，北京消费又这么高，你一个小姑娘，太吃苦了，爸找朋友，给你疏通了关系，你回去，直接就是高中教师，多好，好找婆家，说出去社会地位也高。而且你爸我这两年赚了点小钱，欠的钱我都能还了…”
　　“等等，你打住，”你是听明白了，老头来意不善，“什么意思，我再没有稳定收入你那么多钱鬼给你还的？多少钱没负过责现在来献殷勤？你不对劲啊。”你走过去。“你是不是又犯啥事了等我给你擦屁股呢？我告诉你，现在开始你是生是死都跟我无关，帮你还钱也是不给我弟添麻烦，我的事你管不着。”你转身要离开
　　“不回去？我告诉你你个啥也没有的外地女孩在这你能混得过谁啊你，我告诉你我犯事儿了，你考再高也去不了的！”他吼出声
　　你愣了一下，回头望向他，“你说什么？”
　　“我犯事儿了怎么着吧，”老头声音在你的冷峻面前，有些变弱，“我现在是老/赖，你别考了，别在这儿了，你跟我回去，我们小地方查得不严…”
　　“哼，”你气极反笑，委屈一下子漫过了天灵盖，鼻腔一阵酸涩，这么多年的辛酸与努力，瞬间变为一片泡影。万事俱备，东风也有，只是棋差一着，就满盘皆输。
　　“死了这条心吧，”你想到和你一起参加考试的天降的竞争对手，想到身后的叫嚣着自己不堪的口口声声为你好的“老/赖”，“我不会放弃的。”你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身后的你的爹，还在闹腾着要你给个答复，而泪水却渐渐模糊你的视线，你感觉头比腿重。

　　于适给你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你蹲在街头，看着眼泪打湿屏幕，却不做回应。

　　长夜漫漫，愁思烦绪绕心头，欲语泪先流。

　　翌日上午出的公示，你确实因直系亲属有消极记录被剔除候选人名单，即使你比第二名高了十几分。

　　于适找了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在焦头烂额之际终于联系上你，接通的时候他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没事，又不是能力不行，只是因为一些客观因素，不过你…爸怎么突然…咱们之前不是已经确认过没有问题…”
　　“于适，”你打断他，“你有假期吗？”
　　“明天。你哭了，我听出来了。”他回复你
　　“明天我去见你。”你关掉订机票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