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转了脸蛋,对着他,眼睛里有初见时那样美丽的光彩,能够攫取所有人的目光,她说:“这里只有一个悲剧,没有爱情的悲剧。那个唯一的悲剧,是强者对弱者的永恒强力。”她隔了好久,才继续说话:“我不是因为你,因为婚姻变得疯狂了,而是一直,长久地身处在弱者的地位,才变得疯狂的,你一直在犯罪,是强对弱的永恒霸凌,因为那种虚盛的强大,你感到欢乐与残酷,并且假装自己意识不到这乐趣,你想毁掉我,也如愿以偿了,你没有任何遗憾了,愿你到主那里也得到公正的审判。”她那悦耳的低音,唱着《Come Josephine in My Flying Machine》,婚后她在宴会上出席,大家请她在钢琴伴奏下来一首歌,她就唱了这首,他觉得这歌很好听,晚上回到卧室时,他说:“你再唱一遍今天唱的那首歌,怪好听。”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笑了,像初见那天讲到威廉·皮特那样开怀大笑,他不明所以,她说:“你还是一无所知,直至今日——仍旧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