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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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很应景地附和：“原来你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啊！”
那对夫妻笑了两下：“休假碰巧遇见而已。”转而又对艾丝妲说，“艾丝妲小姐，我们不是故意的，这绝对是巧合！”
艾丝妲笑吟吟，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工作时间之外，不用叫我小姐。现在，我们只是同一个旅行向导的客人而已。”
那对夫妻坐得端正：“您说的对！”
到了目的地。
找停车位的时候，周越叹气想，以前和朋友开玩笑说，先考个导游证以防万一，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去当导游，没想到最后竟然成真了。
下了车，但没过一几秒，就被迎面的冷空气吹得神清气爽，好似整个人都被洗涤了一般。
她招呼着：“走吧，我们到了！”
再往前走几步，天上鹅毛般的雪花飘下来，一刻也不停，现在是早晨八点多，距离圣·索菲亚教堂开馆还有五分钟。周越感到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眼睫上，她看到了视线上方小小的雪白影子，眨了眨眼，雪花飘落了。
“来的正好，我们时间卡得很准。”周越含着笑意，和自己的游客挥手，“圣·索菲亚教堂，就在前面！”
作为一座拜占庭风格的东正教堂，圣·索菲亚教堂如今面貌不变，却已换了功能，成为一个铭刻、记录、展出的场所。
周越和旅客们一同走过去，步履兴奋的脚印在静谧的雪夜后留下印记，厚厚的雪层踩下去，低低的沙沙声，让人心平静了下来。
在圣·索菲亚教堂上布满了风雪，却也显得庄严而喜悦。教堂红砖外墙，从上俯视可见拉丁十字形状的平面结构，巨型的深绿色洋葱头主穹顶——经典的俄罗斯建筑的屋顶形式，主穹顶统率四翼的大小不同的帐篷顶，其各自顶上都有金色的十字架，金色、绿色、红色交相呼应点缀，使得教堂气质愈发典雅。
在教堂前面，有个阶梯状分布的音乐喷泉，泉水在雪中汩汩流动着，向上开出一朵花。
像是冰寒的世界里，不会冻结的流水一般。
周越好奇凑近看了看。
在哈尔滨零下的温度里，案例来说，应该是向天空中泼水都会凝结成冰的。周越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自己看过的那些视频。
这水里，果然大有玄机。
小花儿和小石头两个小孩，哇哇地笑着闹着凑近，脸蛋红扑扑的：“暖暖的！”
周越也看到了热腾腾的水汽，感受到了迎面的温暖。
是温水啊。
广场周围错落着许多欧式建筑，周越望着许多不同的人，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如小花儿一般扬着笑脸的孩子，还有喂着鸽子的旅人。小石头往前一蹦，悠闲吃食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了，在空中旋飞几圈，片刻又落到教堂顶上去了。
周越没忘记必要的历史沿革：“如今，其内部为哈尔滨建筑艺术馆，但在很久之前，也就是1907年时，刚落成的时候，它是沙俄修建中东铁路时的随军教堂。最初，它是木质结构，后来砌了外墙，有了如今的砖木混合结构。随着一战及十月革命的开始，许多俄国人民来了哈尔滨，他们急需精神上的慰藉，于是原本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空间就不够了，大教堂迎来了重建，至此，直至1832年落成到现在，它就变成了我们如今看到的样子。”
小花儿和小石头：“哇——好厉害！”
周越嘴角微微上扬。
小花儿：“但是姐姐——”
小石头：“我们听不懂啊，那是好多好多年，数不清！”
小花儿点点头：“分不清！”
两个孩子的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她。
周越的笑僵住。
对哦，今年不是2024年，和十九世纪距离没那么近。现在是3024年啊喂！
周越收回尴尬，继续介绍着，这此尽量用自己的话讲出来这些故事。
恰好时间也到了，周越拍了拍头上的雪花，和游客一起排队进去了。
第一波来的人比较少。
不过周越想，也许是因为现在春节差不多结束了，该上班的人都上班了，上学的也都上学了，只不过还有些如自己一般的人才有时间来参观。
这里比自己想的冷清，人数不多也不少，恰到好处。
周越核对着信息，在前台服务处，找到了自己预定的讲解员3201号：“您好，我昨天预约了一个讲解员，请问3201号讲解员在吗？”
服务处的员工根据她出示的预约查询了下：“您好，在的。这就为您呼叫3201号——哦，天哪，您真幸运，3201号是我们的馆长，昨天她正好发了一个空闲预约。”
周越不可能在有更专业的人的情况，自己去讲解馆内的展品——毕竟当导游这事为生活所迫——所以预约了一个讲解员。
况且，周越想了想自己设的向导价格，似乎好像，除了艾丝妲还有公司的有钱人，一般人也不会花这么多钱雇佣她。
所以还是自己的因果了。
但是，周越很懵地重复：“馆长？”
工作人员很自信地回答：“佩拉格娅·谢尔盖耶夫娜。”
周越从工作人员挺起的胸膛和坚定且越来越大声的语气看出，他对自己居然能记住馆长的名字有多么骄傲——好吧，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所以馆长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周越又秒忘了。
“好，没问题。”她按照指示，在原定等待。
这俄国名字记起来确实有些难度，周越倒是记得一只熊猫的外文名叫科一斯基奥尔德斯拉夫斯基。馆长叫什么来着？周越低眉思索，佩拉格……
等等！佩拉？！
猛地抬头一瞬间，对面走来一位穿着白色缀蓝饰品高跟鞋，戴着圆框眼镜，双目明亮而泛着蓝色，穿着黑色内衬白色外套制服、身形小巧的女孩子。
很好，这一看就很佩拉。是周越想象中的贝洛伯格情报官了。但是情报官换算到现实，居然是馆长吗？有点不对。
佩拉抱着文件夹，齐刘海下大大的眼睛看向周越等人，她笑着扶了扶眼镜：“您好，我是本次的讲解员佩拉格娅·谢尔盖耶夫娜，暂时兼任馆长。”
周越莫名不震惊了，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说不定哪天星神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她都不会惊讶一分一毫。
周越面不改色：“您好，接下来的博物馆之旅就拜托您了。”
佩拉小小的身材，气场却很强大：“准备好了么，那就开始吧。”
由于博物馆限制宠物，佩佩就交给周越带了，此刻她目送自己的旅客——艾丝妲和公司员工——远去。一个人留在入口处，和佩佩茫然相视。
她只好找服务台工作人员闲聊，正好此时第一批参观的游客已经进去，工作人员也乐得摸鱼。
周越状似不经意：“你们馆长看起来年纪好小，都没成年的样子。”
工作人员来劲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馆长不是看起来没成年，而是就是没成年！”
周越：“哦？这怎么说。”她微微侧身，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周越的配合使得工作人员越发有了兴致，一脸崇拜道：“嗳，这不是什么秘密，我们佩拉格娅·谢尔盖耶夫娜馆长，军校毕业，有什么战争和情报学两个双学位呢，而且毕业的时候，她还没成年！这也就是天才才能这样了！”
……一定要叫全名吗？周越没出声，继续听着。
“就继续说，她未成年就毕业了，但她重视实践就早早出学校找工作，后来还是我们省长慧眼识英才，破格录取了她——也不对，只能是年龄上放宽了，不算破格，毕竟佩拉格娅·谢尔盖耶夫娜馆长这条件，万中无一，别人想求也求不到。”
周越忽略长长的名字，捕捉到关键：“省长？现任省长吗？”
“对，你一看就是外地人吧，我们省长才上任不久，叫——可可利亚·兰德。”
周越刚想问你们都没发现不对劲吗，怎么全是外国名字，工作人员就抢先一步回答了。
“你说这奇了怪了，难道是因为我们哈尔滨历史上和俄罗斯关系匪浅吗，怎么就连市长省长都是外国名儿。”
周越摸了把佩佩，单手握拳抵唇轻咳了声。
她思索一瞬：“那副省长是不是叫布洛妮娅·兰德？”
“你一定在哪看过市长的名字吧？她是市长，不是省长。毕竟她们都姓兰德，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来——但确实，她们是母女。”
周越点点头。
她继续心中的推演。
佩拉既然还是学情报的，那么她现在也应该是情报官，但兼任个馆长有个方便行事的明面身份，也很正常。至于可可利亚和布洛妮娅，省长、市长，怎么想都是她无法接近的角色，所以干脆不想了。——她得多去想想如何暴富。
但游戏和现实融合，还会遵从游戏剧情吗？比如可可利亚的悲剧结局。如今的现实，和贝洛伯格完全不同，没有不可阻挡的寒潮，可可利亚也不需背负上整个贝洛伯格的命运和星核做交易，而省长的身份又极大程度上确保了她的安全——所以，周越推测，可可利亚在现实世界里，不会死。
但是，可可利亚不是BOSS了，那按照游戏套路，每个版本都会出现的最终关卡，会是什么呢？
周越思考着，打开了和开拓者他们的列车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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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