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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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确实说过，等五条悟的任务做完，会让他尽快赶过来支援他。
夏油杰这样想着，他感受到体内的咒力也恢复了，好像真的从咒灵领域中出来了。而五条悟还保持着向他伸出手的姿势。
“抱歉哦，悟。”夏油杰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他束好的丸子头已经散了。几缕头发微微遮挡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笑容里依旧带着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漠和疏离。
五条悟并未察觉到夏油杰的异常，他依然保持着轻松的态度，他悻悻地把手放下，挑眉笑道：“杰，你好菜啊，居然被困在咒灵的领域里出不来欸。”
白发少年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这下几乎是脸贴着脸。
夏油杰在五条悟靠近的瞬间，身体略微紧绷，又很快放松下来。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他显得不太自在，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五条悟的直视。
“少瞧不起人了，悟。”
五条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要贴上夏油杰的鼻尖了。他轻声说道：“哦，那你倒试试看——看看能不能从这个领域里....”
最后几个字五条悟并没有机会说出来。
变故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夏油杰突然动了，他一只手迅速从身后挥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咒具，没有任何犹豫直直刺进了白发少年的胸口。
夏油杰死死抓住五条悟地手臂，将他按在地上。手中紧握得匕首还嘀嗒嘀嗒滴着鲜血，他没有给身上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又是一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五条悟吃痛地呜咽一声，他捂着胸口踉跄地想要起身，却只能再次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怔怔地仰着头看向夏油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疑惑。
“为什么...杰...”白发少年声音颤抖，他无法理解夏油杰为什么会突然攻击他，试图在少年眼中找到答案。
黑发少年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好像要将眼前的一切伪装彻底摧毁。
这幅完全不会放过他的样子，让五条悟脸上浮现出几丝绝望，“老子...不是你的挚友吗？”
“别演了。”
“.......”
“请问，可以不要让我在看到你用悟的脸做出这种——恶心的表情了吗？”
夏油杰话语里像是在商量，可语气格外冰冷。就像他带着笑容，可又完全不在笑。
他看垃圾一样注视着身下的人，察觉到咒灵手上像握着什么东西。
夏油杰低下头，将五条悟攥得紧紧的手一根、一根强制性地掰开。
“.......”
五条悟表情一疆，死死背在身后手无力地松开，摊开的手掌里居然是一块碎镜子，镜子碎片布满了奇怪的纹路，仔细辨认会发现那些纹路居然是一个人的名字。
只不过那些名字歪曲扭八一道又一道蜿蜒地爬满了整块镜子碎片上。
那块镜子上散发出不祥的气息，让夏油杰本能的感受到厌恶和不适。一刀下去，整块镜子碎成了两截。
夏油杰忽然感受到自己与咒灵建立的那道联系消失了。
“什么啊——明明我复制了你的记忆，我和他是一模一样的吧，你怎么看出来的？”
五条悟笑了起来，眼底藏匿着不解，像一个懵懂的小孩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
‘五条悟’或者说是镜子咒灵，除了刚开始被发现的时候露出过诧异的表情以外。现在迅速恢复了平静，还饶有兴致的跟夏油杰聊了起来。
受制于人的根本不是它一样。
它有后手吗。
夏油杰感觉不对劲，疑惑这个并不是它的真身，还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他伸出一只手，对着空气虚虚一握。夏油杰尝试调动咒灵操术，却显示是不能调服。
这个咒灵智慧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是一个能够和人正常交流的咒灵，强度起码比普通的特级等级还要高。
怪不得那几个咒术师会下落不明。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想确认一件事。
“那个空间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不怀疑那个五条悟的真实身份，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会在咒灵的领域中见到未来的五条悟。
镜子咒灵微微一笑，对夏油杰的猜测并不在意：“我能够利用镜子作为媒介，只要写下名字。就能将他们的记忆和意识投射到一个特殊的空间中，让他们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哪怕是未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镜子咒灵忽然大笑了起来，它的笑声在空间中回荡，愈发显得诡异而刺耳，给人一种诡异而又不安的感觉。
“你们人类真是可笑，想要知道未来。”镜子咒灵嘲讽道，“可未来是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的，哪里有什么绝对的答案呢？”
夏油杰不理会镜子咒灵仿若带着刺的言语，心里暗自猜测这个咒灵应当是人们对未来的恐惧所诞生的。
“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你们内心深处中最渴望的欲望罢了。”镜子咒灵说到这，笑意盈盈地打量着夏油杰，不怀好意地挑拨离间：“他们想要成为舞蹈家、厨师、音乐家....我就帮他们达成愿望。”
咒灵哪里会那么好心呢，达成了愿望，就会需要所谓的报酬。
“不过你——见到了什么呢。”
——他见到了被困在空间里的五条悟。
夏油杰握紧拳头，眉头紧锁。
见他不回话，镜子咒灵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么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镜子咒灵对这个问题显得十分在意。
它向来相信自己的能力。
夏油杰也勾起一抹笑，他俯下身盯住镜子咒灵，一字一顿好心的解释：“因为我了解他——”
就像空间里未来的五条悟对他毫无怀疑一样，夏油杰也了解五条悟的一举一动。
就算有些相同的外貌、同样的声音、形似的动作那又怎样。只要见到那个人，夏油杰灵魂会雀跃、波澜不惊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而这一切都会告诉他答案。
眼睛或许会骗人，但灵魂不会。
“我想要的都知道了。”
那么你可以不用活下去了。
夏油杰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宛如能穿透一切阻碍。他将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眸中无悲无喜，就像在注视着一块死物。
即使面对镜子咒灵那逼真的模仿，他也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真正的五条悟，是任何幻象都无法替代的。
一道寒光闪过，镜子咒灵刚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随着惨叫声的消散，镜子咒灵的身体顷刻间裂开，化为了无数块碎片。
随后，整个领域也随之崩塌，一切恢复了平静。
夏油杰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校园。他站在那里，目光平静。
他低头打量着手中的匕首，这把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夏油杰抚摸着匕首，感受着它带来的冰冷和坚硬触感。
“原来是你啊。”
他骑上咒灵小鱼，在天空中俯视着整个校园。
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一览无余，夏油杰的视线穿透了每一寸空间，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中。他伸出手，对着空气虚虚一握，好像在召唤着什么。
四周的空气开始微微颤动，紧接着，无数镜子碎片从四面八方飞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聚集在夏油杰的身边。
随着夏油杰的动作，这些镜子碎片开始变换，它们的颜色也逐渐转深，最终化为了黑色的雾气。
这些雾气围绕着夏油杰，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随着动作的牵引，黑色雾气缓缓凝聚成一颗绚烂的圆形球体。
这是影子咒灵的咒灵玉。
他都明白了。
夏油杰将这颗球体放进口袋，就在出咒灵领域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清晰响起。
这一刻他好像都明白了。
想起了一切。
没有偶然，也没有未来。
这一切都是必然，是命运中无法逃避的一环。
镜子咒灵说谎了，它确实可以通过媒介将人带入到空间里，可是幻境并不是它造成的。
这里还有一个可以布置幻境的咒灵存在。
“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来。”
夏油杰指挥着小鱼向宿舍楼降落，他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吞食咒灵玉。
得到了镜子咒灵的记忆，这样才可以进一步的掌握另外一个咒灵的行踪。
至于镜子咒灵之前的挑拨离间，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的心里有着属于自己的信念——无论如何，夏油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五条悟的人。
“喂，杰。”天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子来找你了！”
夏油杰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五条悟的身影在远处的天空中逐渐清晰。他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那是对挚友到来的喜悦。
他在心里对再也听不到的咒灵玉说。
看吧，这才是他的五条悟。
谁都替代不了的五条悟。
“悟，你来的好慢。”夏油杰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他开口问道：“怎么了，那个咒灵很棘手吗？”
五条悟的身影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后稳稳地落在了夏油杰的身边。
他面上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地笑，听到后半段话后却不满地撇了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嘁，麻烦的可不是咒灵。”
五条悟一把揽住夏油杰的肩膀，另一只手胡乱挥舞着，“而是那些被吓坏的普通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