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摆摊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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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中场休息，兰苏跑腿买回了渡渡鸟蛋卷和番茄鸡肉焗饭。
伊谣立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开吃午饭。焗饭有些凉了，但香味不减，番茄是店家自己种植的，番茄味酸甜浓郁，伊谣舀了一勺焗饭，满意地眯起眼睛。番茄味果然是神！
六芒星小铺旁边有一个空白的摊位，摊主一上午都没来。当午饭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隔壁摊主终于姗姗来迟。
“中午好美丽的小姐——”阿诺斯拎了个小马扎，坐在隔壁摊上，笑吟吟地打招呼。
伊谣咽下一口焗饭：“中午好，你是这个摊位的摊主？”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面露不解，“这么晚才来啊？”
“睡过头了。”阿诺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而且熬制汤药也需要时间。”
伊谣这才注意到他带来的东西是瓶瓶罐罐的药剂。注意到她的眼光，阿诺斯指着药剂，为她介绍：“这是清心喷雾，防致幻孢子的；这是特制溶解剂，溶解淤泥的；这是白药酒，专门治疗被黑魔法攻击的伤口……”这些都是去静寂之森的必备品。
最后，他笑道：“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我这买，给你们打七折。”
“谢啦。”
回想起静寂之森的暗无天日，伊谣还是希望短时间内不要去了。
她观察药剂的同时，阿诺斯也在观察她的摊位。除了琳琅满目的附魔道具，更多的都是些没见过的玩意儿，看来专门去村政厅找熟人换摊位是对的，他真的是很好奇能带出保鲜的叶状红菇的人是什么来头，还有那位黑魔法师和会飞的仓鼠，也很有趣。
正漫天猜测着，突然有什么东西伸到他面前，定睛一看，是小仓鼠抱着一盒巧克力曲奇飞过来了。
小仓鼠把曲奇塞到他手心，期期艾艾地说：“那个、那个……你能再讲一遍、再讲一遍你打败葡萄湖水怪的故事吗！”
阿诺斯：？他有讲过什么葡萄湖水怪吗？
“是葡拉湖水怪。”兰苏认真地纠正奥古拉，然后也看向阿诺斯。
阿诺斯确信他在这目光中看到了隐藏的、“想听故事”的希冀。
面对两个期待的听众，阿诺斯有点头疼，他讲过的水怪故事太多，他不确定他是以何种方式打败这个“葡萄湖水怪”的了。
伊谣扑哧一笑，在阿诺斯投来幽怨的目光时，又忙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这可是奥古拉专门省下给你的曲奇，你就给他们再讲一遍葡萄湖水怪的故事吧。”
她还专门加重了葡萄湖三个字。
……
阿诺斯磕磕绊绊、还要在兰苏高超的记忆力下不断修改细节，终于在快讲完的时候，迎来了午休时间的结束。
“啊，来客人了，下次再讲、下次再讲。”他松了口气。
奥古拉有些失望，它还没听够呢。不过这边也有顾客来买东西，它很快就振奋起来，热情地给客人递东递西。
它能飞，一些顾客不方便拿的东西由它来拿最合适不过。它自己也很喜欢干这份工作，还会被客人夸可爱。
奥古拉飞到摊位最里面，拿了一盒果冻，递给新来的客人。没想到，这个小女孩接了果冻还不算，居然连递货的员工一起抓住了！
动作不重，但奥古拉还是吓了一大跳，它叫了一声，扭着身子想挣脱。
“妈妈！这个仓鼠好可爱！还会飞！”小女孩惊喜地扭头向她妈妈喊道，“我想把它买下来！”
奥古拉包了一眼窝泪，委屈地大声叫道：“放开我，我不卖自己！”
没料到仓鼠会说话，小女孩大吃一惊，下意识松开手，奥古拉终于重获自由，飞到伊谣肩上，搂住她的脖子，整只鼠埋进她的颈窝。
伊谣安抚地揉揉它的背，对小女孩解释：“不好意思，它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宠物，不出售哦。”
小女孩“啊”了一声，有点似懂非懂，她说：“可我对宠物都很好很好的，我也可以把它当朋友。”
这只仓鼠圆滚滚的，毛又长又干净，可爱极了，她一眼就看中了，想带回家玩。
“我说的朋友跟你说的朋友不是一个意思哦。”伊谣笑得温和，又重复了一遍，“奥古拉不是宠物，是我们的朋友。”
小女孩嘴角撇下来，有点不开心：“好吧……”她又想了一下，抬起头，认认真真地说，“那我想跟你做朋友，你可以来我家玩吗？”
小仓鼠抬起头，眨巴几下眼睛，正要点头，又听见小女孩说，“我家里有只叫波吉的猫头鹰，也很可爱，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它。”
听见天敌猫头鹰的名字，奥古拉的身体僵了一下，头也点不下去了。
伊谣打圆场：“我们这几天都在流动集市上，你想和奥古拉玩可以来这里见它，当然，要征求奥古拉的同意。”
奥古拉面对小女孩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又小声补充说：“但我要工作的，只有不忙的时候才能和你玩喔。”
……
阿诺斯带的药剂不多，再加上这些药剂都是抢手货，不出一个小时，他就卖完了。
他挪挪小马扎，相当不见外地坐到了伊谣摊位旁。
伊谣给他递了块奶糖。
“这几天不用睡屋顶了？”她随口问。
阿诺斯接过奶糖剥开，对着糯米纸犹豫了一瞬，就果断地连纸带糖一起含在嘴里。糯米纸在唇齿间化开，黏黏糊糊的，没什么味道，接着便涌上奶糖的甜香。
黏糊的奶糖在嘴里化开，他含含糊糊地说：“当然，这些钱够在酒馆喝上几天了，我睡酒馆。”
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精神还真潇洒，伊谣挺羡慕。
太阳转西，游人也少了起来，伊谣的货物卖得七七八八。清闲下来，她和阿诺斯闲聊。
“我大二的时候，也曾参加过社团的摆摊活动。”
阿诺斯虽然不知道“大二”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他听懂了伊谣的表达：“结果呢？”
伊谣耸耸肩：“结果就是进货花了一千八，收摊后一清点，收入一千四。”
亏了的四百大概都在社员们吃掉了摊位卖的零食以及顾客们的讨价还价上了。啊对了，还有几个流浪猫来偷东西。
阿诺斯：“……”
怎么会有人连他的商业头脑都比不过。
“大家在闹着玩啦。”伊谣笑笑，顺手撕开了一包番茄味薯片，“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挺有商业头脑的。”
摆摊活动是社长那个富家大小姐头脑一热决定的，本来就没打算赚钱，要不是伊谣拦着，大小姐能大手一挥，大庇天下顾客俱欢颜。
她“咔嚓咔嚓”咬着薯片，把袋子伸到阿诺斯面前。
阿诺斯抓了一把，刚想说“你确定你这种吃商品的行为跟你的社长社员不一样吗”，余光却看见小黑魔法师正在拆一包草莓巧克力，而那只胖乎乎的小仓鼠抱着一块牛肉干在啃。
阿诺斯叹为观止，并狼狈为奸，光明正大地抓了一把奶糖——其实比起奶糖，外面包裹的一层糯米纸更得他欢心。
摆摊也并非全然顺利，除了巡逻法师总往这边张望外，居然还有找茬的人。
快要收摊的时候，有个没礼貌的客人在摊子上挑三拣四，嫌弃东西太贵，话里话外还质疑这些商品来路不正恐怕暗藏祸心，不然谁会雇佣一个黑魔法师干活？
伊谣都被这种砍价不成就造谣的阵势气笑了。
“所有商品都经过审查，而且集市上有雀都骑士巡逻，也有白魔法师不定时抽查摊位。”她条理清晰地列举证据，懒得跟这人多废话，“信不过就不卖，好走不送。”
如果还要胡搅蛮缠，伊谣不介意以理服人——她还没试过兰苏送他手链威力如何呢。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旁边一个翠绿眼睛的半精灵似笑非笑地望过来。他一个激灵，迅速想起了在落星镇听说的轶闻，也不敢多纠缠了，嘴里嘟囔了几句，狼狈地离开了。
阿诺斯不知道胡搅蛮缠的客人心里想了什么，他只是在想，今天巡逻的监管者好像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还抱过他呢，要不然把人叫过来帮个忙？
妄想闹事的人自己心虚走了，伊谣忙看向兰苏，见他没因为这话起什么情绪，才放下心来。
伊谣自豪地想，我们家兰苏多乖，忙前忙后，快收摊了还主动帮忙算账，对一个数学不好的孩子来说，用十根手指头算账真的很辛苦好吗！
兰苏：？
他掰着手指头算数的动作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
“摊主姐姐，榛果巧克力还有吗？”收摊的时候，她最初的客人、买了许多糖果的克里斯顿水法少女站在摊前，声音清脆。
伊谣摇头，“今天卖完啦，明天会上货。”
“这样啊……可惜我明天就来不了了。”少女有些遗憾，“我们今晚就要出发去静寂之森了，这次的课题是要找一只变异的双头巨鼠妖，巨鼠妖生性狡诈，不知道要多久我们才能回来呢。”
她眼巴巴问：“那时候你还在吗？”
这个伊谣也说不准，按照预期，她打算在落星镇待到特别任务和支线任务做完就走。但系统还没给她发主线任务，兰苏也没安置好，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下一站目的地。
“抱歉，这个说不准。”看着少女失望的神色，伊谣想了想，往少女手里塞了一包酥皮果仁糖：“这个送你，也好吃的。”
“祝你们一帆风顺。”
“谢谢姐姐。”少女攥住了糖袋，失望的表情淡了几分，她说，“我们会努力早点做完课题的！希望回来的时候还能再见面。”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摆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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