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
柳子暮安静的坐在病房外面，不进去也不离开。
过了一会，叶晨曦才走出来，眼睛红红的，很显然是哭过的，“阿姨没事了吗？”柳子暮轻轻揽过她，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安慰，
“恩，没事了，”
“恩，那就好，医生也说了，没事，所以不要担心！”
“我去办住院手续，”叶晨曦抹了一把眼泪，
“恩，我进去看看阿姨，”叶晨曦看着柳子暮，
“没事，只是探望，乖乖去吧！”
叶晨曦看着柳子暮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门里，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心里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只是自己多想了。
等她办完住院手续的时候，回病房，不见柳子暮，母亲在沉睡，“爸，子暮呢？”
“回去拿东西了，一会过来！”叶爸爸给叶妈妈掖掖被角，
“你们……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子暮是个好孩子！”叶爸爸安抚似地拍拍叶晨曦的肩膀，
叶晨曦暗松一口气，可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平静的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柳子暮站在门口，看着有些空旷的房子，晨曦不在，特别的冷清，房子亦如此，人呢？摸摸心脏的位置，那里空空的，唇角渐渐爬上一抹嘲讽，
一步一步走遍房子的每个角落，摸过一件一件家具，仿若踩着母亲生活过的轨迹一样，沉痛，窒息。
胃里疼痛突然加剧，柳子暮跌坐在床上，弯着腰微微喘息，手撑在膝盖上缓了一阵，抽出床底下的箱子。
咖啡色的牛皮箱子，带着浓厚的属于回忆的味道……
一部老的莱卡2G，这个相机是当时petter老师送他的，这是他拼命才保存下来的，伸手拂过那些相机镜头的残骸，他最喜欢的35mm F1.4 Summicron ASPH 非球面镜头……
“逆子，你是不是非得要气死我才算啊？不务正业，要是有柳风一半也好，”
“财产全给他就是，我也不稀罕！”
“你……”啪……
柳泽一巴掌打在柳子暮脸上，柳子暮一个踉跄后退一步。
“哼！”柳子暮嘲讽的冷笑，
这些老话长谈，多少年了没一点新意，“柳泽，有一天你就跟你的家产一起死掉消失吧！”
“当时为什么要你！！！跟你那不要脸的母亲一个贱性子！”
柳子暮发狂的揪起柳泽的衣领，“柳泽，你闭嘴，不准侮辱母亲！”
各种肮脏不堪的话，从柳泽嘴里说出，柳子暮发了狂般的想要杀了他，被保镖死死的架住，之后，怒骂声，连同着书房外，之晴的哭声，也变的不真实起来，耳边一片轰然，什么也听不见了……
那些不堪的回忆……
柳子暮颓然倒在床上，手死死压住那疼痛的所在，那是父亲吗？
“子暮，我们怎样其实都无所谓，想的是晨曦幸福！”叶爸爸如是说，
心下越是纠葛，疼痛更甚，紧紧蜷缩起来，连同呼吸也小口小口，害怕引起更为深刻的痉挛。
晨曦该是幸福的，尝尽了甘甜的人如何去尝试酸涩？
不该把晨曦禁锢在他的不幸里，柳子暮微微苦笑，是矫情了，伟大的爱情，伟大的柳子暮，柳子暮哈哈大笑，胃里如万刀攒涌，不止不歇，本就蜷缩紧紧的身子，竟微微发着抖。
颤抖着从床头柜上摸索过药，加剂量吃下，喉间阵阵苦涩。
待缓过这阵疼痛，撑着身子去洗了个澡，这才拿了换洗衣服，送到医院去。
敲门进了病房，叶妈妈已醒，叶爸爸不在，叶晨曦不知跟母亲说着什么，不自在的撇撇嘴，见柳子暮进来，忙去接他手里的旅行包。
“给阿姨带了点清粥，青菜，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惯，医生嘱咐清淡为主，”叶妈妈看着他，把头转向一边，柳子暮也不在意，把食盒也一同递到叶晨曦手里，
“那份是给你的，一会吃了！”说着拿起那边的暖瓶，走出去，
叶晨曦有些傻呆呆的抱着两个食盒傻笑，他为她在做努力，他在努力适应她的家庭，接近她家庭中的每个人，这样的努力，真是喜欢惨了她了吧！
“妈，先喝点粥！”
叶妈妈瞪她一眼，伸手在她大腿上掐一下。
水房里，柳子暮摁着洗手台，一阵紧过一阵的干呕，掏出药来又吃下两粒，倚在墙上缓了好一阵，才回病房去。
病房里，叶晨曦正吃着饭，“你吃饭了吗？”见他脸色苍白，许是也没吃饭吧，来医院之前还犯胃疼呢，
“我吃了才来的，你赶紧吃吧！”这样的温柔又让叶晨曦感到阵阵的温暖，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难受？”放下手中的食盒，去握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凉，
“没事，”柳子暮看了眼病床上的叶妈妈，抽回了手，叶晨曦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母亲，叶妈妈哼一声，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见母亲不说话，便拉了柳子暮的手，出了病房。
“是不是不舒服？脸色那么难看！！”
“很难看吗？”
“恩！真吃饭了吗？”
“恩，吃了，我喝的粥，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
“把自己照顾的脸色苍白？”柳子暮被一句话噎的不再做声，
叶晨曦上前一步抱紧柳子暮，“子暮，谢谢你！”
“傻丫头，最近会辛苦些，好好照顾自己！”
“你要去哪？”叶晨曦一下子紧张起来，抬头看他，
“哪也不去，做你坚强的后盾，你母亲似乎不是很乐意见我，为了她老人家着想，我做地下工作者！”
叶晨曦抱的更紧，“子暮，我们一起努力，母亲会理解的！”
“恩！”
如此真实的拥抱，却觉得毫无真实可言，叶晨曦开始患得患失，真是怕失去柳子暮。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