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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京城 ...

  •   温辰谨低头向庙里看去,而纪景驰也顺手揽住温辰谨的肩翻身将他带了下去。
      温辰谨一落地便见从破庙里冲出来的小乞丐,小乞丐手中抱着一个小人。那小人正难受的皱着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窝在小乞丐的怀里一动不动。

      小乞丐正心急的不行 ,只来得及看到来人身着体面。便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将手中的小人放在身旁就向着三人不停得磕头,嘴里念道,“请官人救救我家小妹,请官人救救我家小妹。你叫我做什么都成,我给您当年,我为您做马。求您救救她。”

      盛书阳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将小乞丐拉起道,“走,去医馆。”
      等那小乞丐一抬头,便见他的额头早已被磕破了,眼泪混着鲜血顺着脸颊落到了地上。而他像只不知疼的幼兽一般,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盛书阳三人。

      此时的医馆早已关门,任凭小乞丐如何敲门都没有半分回应。

      纪景驰见状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将小乞丐拉开。横踢一脚,只听砰的一声那一尺厚的门板从中间裂了开来,没错那门板被一脚踢裂了!!
      “我艹?我艹?以后没事还别惹这位宁王了。市面上只说这位武功好,也没说好到如此离谱啊。一尺厚的门板啊!”尽管温成锦内心翻云覆雨,面上却不显。只是眨了眨眼睛将目光从裂开的门板上移开。

      “哎呀!哎呀,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一道声音传来,只见从医馆暗处奔出来一位白发老翁。
      那老翁衣衫不整,似是才从梦中被惊醒。等他看清那蒙板,颤抖的手指了指门又指了指纪景驰一行人。

      等他看清温辰谨却又立马偃旗息鼓。
      “喔,是老板啊。那没事儿了,砸了就砸了吧。”

      这间医馆的东家便是温辰谨。他在京城的情报分支网便是设在这儿。
      说起来这间医馆本是那白发老翁的。那老翁名叫赵贵。家有一子,名赵奎。

      赵奎是个爱赌的,经常偷医馆的钱去赌,原先赌的都不大,也是有输有赢。
      可是那日赵奎从进了赌馆就一直在赢,便动了心思试着玩了把大的。说来奇怪那把他也赢了。

      可有一就有二他越来越不知满足,竟然将手头上所有的钱全都压了上去,心想“就在玩这一把,肯定能赢个大的。”
      可就是这一把进叫他输得倾家荡产,欠了赌馆300两银子。赵贵在知道后气的大骂不孝子。却依旧叹了口气,想将家中传下来的医馆卖出去还了这比债。

      来看铺面的人都想压价,再压一压,再压一压赵贵便一直拖着没卖。
      直到温辰谨在此时出现,用300银两买下了这间铺面,并继续雇用赵贵开医馆。不过却是把打杂其他人都赶走了,换上了他带来的心腹。
      至此这间医馆便记在了温辰谨名下。

      小乞丐向赵贵跪了下来,“先生,先生求您快看看我小妹吧”,说完做事又要磕头。那大夫一听便明白了是怎么个事儿。
      立马正谨起来给那小人号了个脉,几针下去那小人皱起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赵贵见小人渐渐好转。便又向温辰谨几人开始絮絮叨叨。写了个方子让那小乞丐拿去煮。

      盛书阳见那小人开始好转也逐渐变得漫不经心,和赵贵聊了起来。

      原来那小乞丐原本不是个乞丐,名叫常川。
      常川父母还健在时,他就是这间医馆的学徒,曾经在这里跟着赵贵学过几年时间。
      他妹妹从小便是灾病不断,所以也跟着他哥哥经常出入医馆。

      他爹在一间酒馆里当掌柜,三个人日子虽然过得拮据,却还是有盼头。
      很平常的一天,两伙人在他爹酒馆中发起了争执,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他爹被牵连其中。
      被一人失手杀死,两伙人急急忙忙逃跑。可那可恶的东家却要他母亲偿还那日打斗时电店中的损失,他母亲受不了丈夫离世的消息,没几日便在家中挂了白绫上了吊。留下他们兄妹二人独留于世。

      常川那时只有10岁,家财全部被那黑了心的东家拿了去。
      他在医馆当学徒的那几个工钱根本负担不起他小妹的药钱,日子一久他也便渐渐学会了乞讨和偷窃。

      他只偷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小姐,再怎么样都不偷穷苦人家的。他被别的小乞丐嘲笑,可他却也只是狡辩到,穷人家没什么东西可偷。

      “哥哥。”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床上的小人已经睁开了双眼,仔细辨认自家的哥哥。
      常川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进来。
      将手背到后面擦了擦,才探出手摸了摸小人的额间,松了一口气道,“阿欢,你吓死我了,我去把药给端来。”常欢用头蹭了蹭他的手以示安慰。

      等他把煮好的药端了进来喂给常欢后,才放下心来去向那三位道谢。
      等他抬头一看,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双手张开护住背后的常欢。
      又过了会儿,他反应过来才干巴巴的收回手道,“多谢几位官人的恩情,那钱我放在庙里了,我马上回去拿。”

      盛书阳见他如此反应,啧了一声开口道,“算了拿着吧,日后就别再偷了。”

      长常川见他丝毫没有为难自己的打算,立马连声道谢。

      他转了转眼球,又看见了站在盛书阳身后的温辰谨。抿了抿唇将怀中的玉佩放到桌子上,低着头便也不再说话。
      温城景见他将玉佩还了回来,挑了挑眉也放下心来心道,“看来他不是被人派来的,朝廷那边似乎并未向外界透露我的身份。”

      盛书阳连打了几个哈欠,朝着温辰谨抱了抱拳道,“温兄,今日天色已晚,花灯会也早已结束。我们便先回去了。有缘下次见,我请你去看斗鸡。”
      温辰谨也朝他抱臂行了一礼,温声道“有缘再见。”
      内心却疯狂吐槽,“别见了,别见了,别见了。京城知名纨绔 ,玩不过。”面上还是温和模样。

      纪景驰直勾勾的盯着温辰谨,温辰谨被看的头皮发麻,也回望过去,向他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温辰谨心道,“我没惹他吧?看我干嘛?我脸长花了。看不了长得比他帅的?想揍我?”

      纪景驰易一接触到温辰谨的视线立刻低垂下眸子,敛去眼中神情。被盛书阳连拖带拽的拉着离开。
      直到出了医馆的门,还一直盯着温辰谨站着的方向。

      盛书阳见他久久回不来神的模样,双手抱胸嘲笑他。用调侃的语气道,“以前翻到人家院子里去偷偷看人家。现在倒是见上面了,却也一个字都不多讲。宁王殿下~是说你胆大呢~还是说你胆小呢~”

      纪景驰冷冷斜睨了他一眼。
      盛书阳挑了挑眉,也不敢继续嘲笑他,噤了声。

      ……

      等那二人走后

      温辰谨盯着低着头的常川,缓缓开口道,“常川。若我能保你妹妹一世无虞,你可愿在我手底下做事?”
      常川骤然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温辰谨颤声道,“此话当真?”

      赵贵此时端来一杯茶,轻轻的放在温辰谨手边的桌子上。

      “自然,若是你同意不仅可以保你妹妹一世无虞,每月还有20两银子。怎样?”温辰谨的声音带着蛊惑道。
      “不过”温辰谨话音一顿,才道,“我能保你妹妹一世无虞,可我不能保证你在我手底下作事会不会有危险。”
      说完他抬手将那盏茶端起,挑了挑眉看着站在他前面的人,将茶拿到常川的面前。

      常川抿了抿唇,手一握一松,双手接下了这杯茶。
      温辰谨似乎早就料定了他会接下这杯茶 。勾了勾唇角心情颇好的朝赵贵道,“把枫带来。”

      常川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见他使
      唤赵贵心中了然。明白了他就是这赵氏医馆的东家。

      不过须臾,一个的身材高挑男人从暗处走来,来人一见温辰谨便单膝下跪行了个礼。
      男人向温辰谨沉声道,“主家,刚才那位宁王似乎觉察到了属下。”

      这个男人便是温辰谨口中的枫。这位枫是轻功和暗探都顶顶好的一位。就是潜入皇宫转两圈都能不被发现。
      若是纪景驰真的发现了他,那这位宁王殿下的武功可比温辰谨想象的更高。

      “如此这般高的武功,为何江湖上传出来的都只有他的谣言?他那身武功倒是无人提及”温辰谨心道。

      其实那些谣言可真的是冤枉纪景驰了。
      事情是这样的。纪景驰本是一个喜欢动手不动口的人。有一日纪景驰和盛书阳还有一位将军之子上街游玩,刚好撞见一姑娘被强买强卖拐去了青楼。
      纪景驰二话不说就想直接上前。盛书阳觉得不妥,将纪景驰拉了回来。盛书阳觉得若是直接上前,怕是会传出来宁王殿下当街打人,视人命如草芥。
      于是他和那位将军之子想了个馊点子,偷人!
      他们仨趁着月黑风高潜入那青楼后院,将那姑娘偷了出来。是的,是偷出来的(用麻袋套头带出来的)。那姑娘白日被吓得还没回神,就被人套麻袋扛走了。所以等他们将那姑娘套头上的麻袋一取,更是吓得连声尖叫不停。
      引来了官兵,后来虽然解释清楚,却还是一传十十传百还是被传出了宁王殿下深夜和姑娘私相授受,要带那姑娘私奔。那姑娘不愿意离开爹娘,被宁王强行撸出,等20多种版本。
      可纪景驰也太冤枉了,他从头到尾就没碰过那姑娘一下,别说扛麻袋了,甚至在偷人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

      后来传的越来越离谱,怎么解释都被当做是狡辩,甚至还引起许多官员向皇帝上书弹劾他。
      宁王自己不开口,盛书阳越解释越乱,最后索性放弃。诸如此类还有许多。

      温辰谨也不知道,只是心底隐隐觉得纪景驰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

      “发现了就发现吧,他就是查也查不到什么。”温辰谨声音淡淡的,脸上也面无表情。

      “天亮了就带他去白老那,过几个月再送来见我。”
      “是。”

      又转头朝常川道,“你妹妹就待在赵大夫这儿,若是有时间便可回来看看。”
      常川点了点头,转头去与常欢说话。

      ……

      温辰谨今日累得很,便在医馆的榻上浅眠。
      枫带着常川出了门,穿过几条巷子便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馆--望春楼

      酒馆陆陆续续进着人,枫将他带了进去。一进门便见来了个小厮迎了上来。满脸堆笑朝他们道,“大人,今日是来吃饭还是……”
      枫冷着一张脸,没理他径直上了楼。常川也连忙跟了上去。
      那小厮也没生气,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等着下位客人。

      等上了第4层,常川才明白这楼层越是位高权重者上的越高。
      等到了第5层,只有一扇门。

      枫恭恭敬敬的敲了三次门,朝屋内低声道,“大人,主家叫我又送了个人来。”说完便不再说话,退到一旁。
      过了许久,那门被一位身着白衣的长得温润如玉的青年从内打开。
      枫向他行了一礼,扯过一旁的常川道,“白大人,这位便是主家叫我带来的人。”说完沉默的等着青年开口。

      “知道了,你退下吧。”那青年开了口,声音温婉,似是暖玉,叫人想同他亲近。

      枫又向他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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