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
“喂，冷静，冷静，我有那么吓人吗？”
日向橙抗议出声。
她打了个响指——当然，没能发出声来——刺耳的尖叫声就变成一个个具有实体的音符。是暖橘的颜色，在半空中左右摇摆，最后以蝴蝶的形态“砰”一声炸开，四散飞去，隐没在周围的墙壁中。
旁边有人路过，却没投给他们半点目光，好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
几只试图吃瓜的猹这才长喘一口气。
“哇！”
切原赤也的眼睛最先亮起。
“这也是魔法吗？居然能做到这样！好厉害哦！”
他原地蹦跶——
我想学！我要学！学姐教我扣欸扣！
“当然啰，都说了我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无所不能。”日向橙自信一甩头，“你们这些一看就来自运动漫的角色想不到吧？”
众人：……
空气一时安静得很可怕。他们面面相觑中。
最后还是仁王雅治笑着打破沉默。
“……你到现在还打不出响指，我确实很难想到啊，puri。”他这样说道。
日向橙：“！你再说这个我真的要闹啦！”
打不出响指有什么错？谁规定了这是魔法少女必须要掌握的技能？没有！从来没有！我就是完美的我！
——橘色修勾，火热炸毛中。
“冷静，冷静，橙。”幸村精市再次压住她肩膀，温馨提示，“大家都要看过来了哦。”
“才不会，我明明给这里静音加隐形了！”别想骗我。
“那，饮料要不要喝？有葡萄汁的。”
“……噫，要喝。”
饮料有什么错呢？它明明是无辜的。
不过——
“美术馆里能卖这个吗？你确定？我怎么没看到。”不太可能吧，在这里喝饮料，可能会污染到画。一般美术馆都不同意啊。
她左康康，右康康，隐形也顺手取消掉。如果她有耳朵，现在一定是竖起来的。
众人再次：……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啊，是魔法少女.限量唯一.笨蛋款捏。】
确信.jpg。
有看戏人憋不住了，露出笑容，又在大魔王，不是，幸村精市笑吟吟的注视中褪去颜色，变成黑白款。
——事实证明，魔法少女是小笨蛋也没关系，只要身边有魔王在，她就吃不着亏。当然，是魔王本人的恶趣味……那就另说了。
*
*
*
馆内当然是没有饮料的。
走出美术馆，日向橙终于拿到了葡萄汁。她双手捧杯，小口啜饮，情绪值up up。与此相对的，某几位网球部部员看着钱包，流下假惺惺的泪水。
“我的零花钱，我对不住你们啊——”
背后传来这样的哀嚎。
日向橙：？
她试着回头，又被幸村精市笑着制止。
“没关系，是噪音呢。”他做出此等冷酷的发言。
众人：扣欸扣。
再说一次，部长是恶魔，没跑了。
“要去巡逻了吗？”注意到橘发的少女每过几秒就看一次手表，少年人询问她，唇角的笑意隐隐淡去。
日向橙耸肩。
“没办法嘛，作为唯一的魔法少女，就要承担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她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表示是非常渺小的“一点点”，“我超强，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的说！”
“……这并不是矛盾的事情。”
“嗯？”
“没事。”
这位网球部部长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他勾起唇角，神色温和。“总之，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橙。”
“知道啦~。”
“能做到吗？”
“跟你保证，看我给你行礼吼。”
“不会在战斗的时候把记住的英语单词都忘掉吧？”
“啊……”
“橙？”
“反正，战斗的时候，嗯，是不会的！”
橘发的女孩子信誓旦旦中，看起来完全都不心虚——这也确实是实话嘛，她又没说谎。
但是……
【复习魔法少女语的时候，就不一定嘞。】
对手指。
*
*
*
夜深人静时。
空荡荡的街道，少女清脆的脚步声就显得分外清晰。同时清晰的，还有那咔嚓咔嚓的……啃苹果声。
“好吃吗？”黑毛长耳的猫猫深沉提问。
日向橙连连点头：“好吃的，又脆又甜，不枉我努力花时间挑。”咔。“你要不要尝一个？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分给你哦。”咔。
“不用了。”某系统冷酷拒绝。
“切。没眼光。”
橘发少女做出如此锐评。
接着，咔嚓咔嚓，苹果就又被吃掉了四分之一。
猫咪浮现出了很人性化的，牙痛的表情。
“你一定要三更半夜吃东西吗，我的魔法少女酱？”它问，“感觉你的零花钱全都是这个时间吃掉的。”
“拜托！我都夜巡了，啃个苹果慰劳一下自己，怎么啦，怎、么、啦！”理直气壮中。
系统撇嘴。
“半夜有人听到咔嚓咔嚓，会不会被吓到哦，有点担心。”猫爪挠耳朵.jpg。
“才不会。”日向橙把手一挥。“我都把我自己静音了~。”
“那我为什么还能听到？”
“……”
“嗯？”雪眯起眼睛，猫脸浮现出威胁，“你是故意的？”
日向橙：“嘻嘻。”
“拒绝嘻嘻！嘻嘻哒咩！我就知道你超有报复心！”猫咪跳脚，“半夜吃东西你也不怕凉风灌肚子打嗝，超没有美感的！魔法少女不合格！大失职！”
“……到底是谁报复心强啊。”
少女挽起袖子，准备跟系统辩论三百回合。
——如果她没有听到身后异动的话。
“……”
她微微偏头，眼底的光逐渐变得冷硬锐利。
“系统。”
“嗯哼？”
“我今天是巡逻不是钓鱼，对吧？”
“如果没出现你有计划不讲给我听的情况——那么，对的，今天是正常夜巡。”短暂的沉默后，猫咪眨眼，“怎么？你有别的话想说？”
“我就是觉得……”
手放在背后，缓缓抽出的太刀，附着一层橘红色的火星和碎光，如梦似幻。少女上一秒还唇角含笑，一派轻松的姿态，忽的脚尖一点，消失在原地。蝴蝶飞落在阴影里，闪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纤细的身影。
“这些主动来找本霓虹灯的魔物，是不是脑子进了核废水啊！”
系统：“喂，别主动说自己是霓虹灯啊！”
话音消散在风声里，刀锋重重劈落——
“！！！！！！”
“？！”
长满眼球的触手卷着棕发的少年，送到她面前。此时触手哆嗦了好几下，还是不肯收回去，突出一个倔强执着。
日向橙堪堪收住攻势。
她盯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表情逐渐消失，隐带杀气。
“嗨……嗨？”
男生的手臂并没有被捆住，他刚才还在努力推触手，想要挣脱。PS：碰到眼球的时候，他打了好几个激灵。对上日向橙的目光后，他露出尴尬的笑容，还朝她摆摆手打招呼，“还记得我吗？那个……如果我说，这就是个意外，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你相信不相信？”
日向橙：“……呵呵。”
太刀再次举起。
及川彻：“呜啊啊啊啊啊及川大人知道错了！刀下留人——！”
触手断成两截。
洒落的星辉接住他，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
他缓缓睁开眼睛。
日向橙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我们等会儿再算账。”她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及川彻：……不要嘛，嘤。
*
*
*
这只魔物，和受害人幸村某市遇到过的，应该是同一品种。
即：
贪花好色系魔物。
据日向橙观察，它会把自己看中的漂亮东西——包括生物和非生物，卷入到体内的异空间。当发现一只特别中意的猎物时，它还会把自己之前的“收藏品”挨样送给他/她，来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当然啦，最后它会把新旧猎物一起卷走，突出一个无成本强制买卖。
能被它选中，间接说明这个人类的外表还是很出色的。
……不过，受害者应该并不想要这种认可。
。
不断挥落的刀锋，在空中交织出绚丽的图景。一根根触手脱落到地面上，融化成黑色的雾气，最后消失在空气中。最后一刀，日向橙纵身飞起，借着重力，狠狠劈砍在魔物的头顶。刀身缓缓向下，对抗着惊人的阻力，直到将魔物彻底分成两块。
“呼……”
少女挥袖。
试图逃离的黑雾溶解在漫天星光中。
“完美结束。”她说，太刀消解成飞散的蝶群，“运动量成功达标。要不，雪，今天的夜巡就到这里吧？”
“想都别想！夜巡又不是叫你锻炼的咩！”
系统跳脚。
“哎呀，就是说笑，说着玩玩，别这么激动嘛~。”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是真的想开溜？比如又双叒叕去买零食吃？
系统：怀疑的目光.jpg。
少女唇角微挑，发出很轻的笑声，很快又变回一条抿平的直线。
“那么。你要去哪儿？”
头都不回，日向橙发出冷酷的问句。
蹑手蹑脚，看起来是想要逃跑的某二传手僵硬成雕像。半晌，他才嘎吱嘎吱转身，冷汗顺着额角滚落。
“哈，哈哈，我还以为我已经被忘掉啦。”他努力镇定，镇定失败，“那么，还有什么事嗷嗷嗷嗷嗷好痛好痛！”
“别乱动。”日向橙继续面无表情，“我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突然变成了唐僧肉，或者运气被人偷走，才会这么吸引魔物。就疼那么一小会儿——”
“才不会存在这种事呢！这就是公报私仇……嗷嗷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日向橙：哈哈。
不信。
你还是乖乖接受检查吧。冷漠脸。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