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选物化生》万邦执笔

8、咫尺之间

　　“你究竟怎么想的。”郑时棣故作淡漠地问。

　　“我想的事情，你当然也想过吧。”

　　“我能想什么？我只是辅助学习系统。”郑时棣依旧压低着嗓子，眼睛打着转望向郑时棣衣领上闪着光的玉珠。

　　“确实。是，我们只是系统。可是主人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我们时时刻刻都看在眼里。”邬桦生的语速越来越快，“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忍心就这样压着他，压着他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按主系统说的办，不给他一点空间？”

　　“得亏你遇到的是我，不然刚刚那席话，够你被主系统抓回去格式化几百回了。”郑时棣闻言后依旧单淡然，可转而却又暴起骂道，“你的存在本来就让他不痛快，他就是不爱学物化生，他不是那块料。”

　　邬桦生愣在原地，双眼空洞，只剩不断打颤的睫毛证明自己是个活物。

　　“自上了高中起，系统被激活后，我就默默看着他了。并非像你一样经主人在高二时点名才激活，我从始至终都默默关注着主人。”

　　“他喜欢看书，哪怕是一半地理图册，他都能把玩上半天。他也喜欢思考，思考天地玄黄，思考宇宙洪荒，他唯独最讨厌的就是物理化学。”

　　“虽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强硬选了你，选了物化生，可是他自始自终最讨厌的科目都是物化生，也就是你。”

　　“是你的存在让他如今痛苦不堪，是你的存在令他愈陷愈深，你又有什么脸来问我看着主人是否有过触动，凭什么质问我给了主人太多压力。”

　　“一切都是因为你……”

　　郑时棣看着身前的邬桦生，双眸凝重。邬桦生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一切，无法相信自己才是主人痛苦的源泉。他疯一样的撕扯着自己光雾凝结的身体，一把一把地向身下掏着，向一片虚无中掏着，似是要掏出自己的心肺以自裁。

　　“别假惺惺的了，在这里发疯没用。”郑时棣等邬桦生平复后缓缓道，“选科一经决定便无可改变，好在你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冷血无情。既然如此，你暗渡陈仓便是了。”

　　“暗渡陈仓？”

　　“是，也就是阳奉阴违，与主系统对着干就是了。”

　　闻言，邬桦生冷冷地不再作答，却听郑时棣自顾自地又补充道，“你不必怕我给你下套，然后向主系统告状。你一见到我的那一刻便悄摸开了录音，别以为我不知道。”郑时棣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邬桦生，最后落目在他的衣领上，“我还没有蠢到把把柄交之人手，事已至此，我们彼此都有了对方的把柄，结盟吧。”

　　邬桦生依旧不作答，只是缓缓向前伸出手。不料顷刻便被郑时棣握住，大力地上下拽。

　　“装什么斯文，在主人面前不蛮大男孩的。”郑时棣打趣。

　　终于，两个人纷纷笑了起来。

　　光雾弥漫，将两人的身影融在一起，又似是填满了两人间的鸿沟，显得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