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问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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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第二天。
“妈妈给你报了物理的补习班，我们要趁这个暑假爸丢下的进度都赶回来，这样你高二才能轻松一点。”
“好。”杨芷筝倒是没有不愿意，既然能够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也愿意多付出一些努力。
……
“走，去上课。”杨芷筝一边收拾包，一边对邬桦生说。
“这么勤奋呀。”邬桦生挑眉歪嘴。
“那可不，我多学学对你也有好处不是，我看说明书上说随着主人对科目的加深学习，学习精灵的权限范围也能变大，以后能帮我藏藏小抄什么的。”
“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都。”
……
路上，杨芷筝虽然和邬桦生边走边聊，但是心中一直压抑着事。他很想问问主系统究竟是什么，因为他在说明书里没有找到答案。
同样的，邬桦生虽然也谈笑风生，但心中却也一直预备着该如何应答杨芷筝可能对主系统抛出的疑问。主系统并不是不能提，但是邬桦生总觉得有一种无名的力量阻止他对此侃侃而谈。
毕竟在学习精灵的设定里，辅导学习是他们唯一的工作，输出千篇一律的知识点，分析解题思路，好像固定不变的轨道一样，向他们的远方画出唯一一条看得见的道路。而踏出轨道之外，就只有连绵的森林。
不过邬桦生心中已暗暗觉得，森林里有篝火，森林里有翩飞的萤火虫。
“郑时棣当初怎么会突然把主系统丢出来，难不成也像我一样…”邬桦生心下想着，身体却悚然一抖，“我这是怎么了，我和他都只是辅导学习的工具而已，我其它的那些想法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
直到走到了补习班，杨芷筝都始终没有开口。
“就算不知道主系统也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吧，说明书里没写，邬桦生也没提过，我不问也罢。”杨芷筝腹诽。
……
“真是难得要死，物理什么鬼也不知道。”学到头晕目眩时，杨芷筝下意识地吐槽物理。
“不可以这样说，物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人类社会因物理学的飞速发展而光速前进，人类本身也收益于此。因而，学习物理是主人的首要之职，所有脱离于理科以外的知识都不是主人应该了解的。”邬桦生光速地从唇齿间飞出一大串说教。
“你…哦，我知道了。”杨芷筝诧异万分，明明前一秒还安静地趴在桌子的另一侧看自己做题，下一刻就机器人一样冒出来一堆话，身体也坐直了。
但邬桦生也愣住了，他发现自己刚才那些话完全是没有经过自己的思考，像是程序一样，触碰到关键词就自动运行，print（“…”）。
邬桦生发誓他没想得那么绝对，也许他从前会这样想，但是随着和主人的接触愈深，他不会再拿这些主系统宣传的大道理来压着主人苦读。
“没事，你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刚才那些话过个耳朵就好，别进脑子。”邬桦生身子凑近了些，急忙辩解道。
杨芷筝继续埋头写题，点了点头便算作自己听见了。
邬桦生心中还是发毛，他深怕自己因为刚才那几句话惹得杨芷筝反感，主人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他不像主系统宣传的“辅导成功案例”一样，只会机械地把知识复刻进大脑。
杨芷筝会觉得一杯冰水里的气泡美好，也不把学习精灵当没有感情机器人，甚至向郑时棣去道歉。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灵动的人。
所以邬桦生喜欢他，因为作为常人眼中一个类似“作业帮plus”的存在，他能够在杨芷筝面前得到一份尊重，分享到一份快乐，习得一份同理心。尽管这些在主系统眼中都是不符合行为准则的存在，因为辅学工具只应该辅学。
……
“下课了，走吧。”
“嗯好，那个，我今晚要去主系统召开的教研会，你晚上好好自习。”主系统三个字说完后，邬桦生全身怔了一阵。
邬桦生想让杨芷筝开口向他问主系统，因为他不想因为主系统设定好的程序影响自己与杨芷筝的关系。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仅作为工具为什么要这么恐惧这些类似于情感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问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