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羽]此去经年》砚台客卿

4、索吻·四

　　[ Réveillez - vous ]

　　旖旎的梦再真实也不过是一场梦。

　　尤其是当事情即将发生，一切却随着那一声带着脆弱感的轻喃而碎裂。

　　‘义兄’

　　对方明明没有说什么，却将迪卢克消失许久的理智唤回，以至于在他瞪着眼盯着天花板许久后，他都未能平复好心情。

　　脚踝处的温凉伴着风声与某人微弱的呼吸，环绕在整个房间内，让迪卢克像是做了坏事一般，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了某人的好眠。

　　可两人实在是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就算这张小小的床在容纳了两人后显得拥挤，他们也只是靠得稍微近了些，脚踝与小腿重叠罢了。

　　迪卢克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从心底探出，沿着四肢蔓延，连带着被温凉碰触的脚踝都开始发烫，让他不由得想要从对方脚下抽离。

　　迪卢克确实这样做了，尽管花费了不少时间，甚至就连额间也渗了细密的汗，好在他终归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不弄醒对方的前提下，与对方保持些许距离。

　　夜间的风吹拂着，从半掩的窗间溜进，带起的帘幕在半空中飘荡着，露出皎洁的月。

　　迪卢克扭过头，看向身旁的人。

　　凯亚显然是在睡着，如此近的距离不仅让迪卢克看清了对方的睡颜，更让那微长的眼睫毛变得极为惹眼。平日里对方的这只眼装满了星辰，每一次颤动都像是掀起了星群，让人移不开眼。

　　眉宇、鼻梁、眼角与微张的唇，迪卢克的视线在凯亚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将他描摹了个遍，落在了缝隙间露出的少许红色。

　　不由自主的迪卢克想起了那个梦。

　　心里的火焰未曾平息，而某处却因那过于大胆的梦，灼热得叫人无地自容。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迪卢克想，他应该停下来的，可手却自发地探了上去，按在了对方的唇边。

　　倘若这是在凯亚清醒时做出的动作，大概会露出错愕与迷茫的神情，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着困惑的话。

　　‘我这里沾上了什么东西吗？’

　　迪卢克想都能想到。

　　不知何时风已停歇，月光被帘幕重新遮下，而房间内一人正熟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另一人的视线与莫名其妙做出的动作。

　　迪卢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只知道去想酒果然不能多喝，可究竟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便是连他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于是自然而然的迪卢克收了手，却撑起身凑了上去，如他梦中所感受到的相同，对方的唇果然是柔软的。

　　虽比不得梦中那般激烈的纠缠，却不知怎的让他更加兴奋，就连那也 得厉害。

　　迪卢克感觉自己像中了毒，起初还只是浅尝即止的轻触，却慢慢加上了力道，整个人跨上了对方，仿佛梦境的再现一般。

　　他知道自己应当停下，理智在警告着，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点点碾磨着，有意无意开始 对方。

　　大抵是受了痛，又或者只是因为好眠被人惊扰，熟睡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喃：

　　“嗯...”

　　迪卢克顿时僵了身子，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般，直到对方的呼吸再次变得平稳，他这才慢慢撑起身，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凯亚仍旧紧闭着眼，胸膛的起伏也有着缓慢而平稳的规律，可让迪卢克面红耳赤的是对方那带着红润且带着些许晶莹的唇。

　　太不应该了，自己怎么能这样。

　　迪卢克捂了脸，从脖颈红到了耳根——他从没有过这么羞赧的时候。

　　要不...这几天还是避着凯亚吧。

作者有话说

　　如果发出来了，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