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Sweven

14、雀与兰

　　姚跃和陈诺在花鸟鱼市场四处张望。
　　陈诺小时候家里就有一只大狗狗，但是后来年岁太大，已经离开了家里；姚跃的姥爷家在镇里，也有好些黄色的，黑色的小土狗。
　　而今天，两个人的目的，就是为陈诺挑选一位新的家庭搭档。
　　而肆意生长的吊兰和绿萝，嘟嘟团团的多肉和火掌，一跳一跳活泼好动的兔子，跑个不停的或者说呼呼大睡的仓鼠，还有婉转啼叫的鸟雀，转角还有几只鸡鸭，不知受众是食客还是。
　　总之，两个人现在当真是目不暇接。
　　陈诺问姚跃说：“你们家里有养什么吗？”
　　姚跃回：“还没有，小俞之前在忙剧本，最近刚闲下来，我们还没往这方面想。倒是你今儿才提醒我。”
　　陈诺邀请他：“那你也看看嘛，家里有些别的，生活也会有点颜色。”陈诺说到这倒是愣了一下，又道，“我忘了，你们不是单身。”
　　姚跃：？
　　“喂喂，不要自己走在路上突然开车阿喂。我先看看，一会跟小俞聊聊，那你有什么推荐的？”
　　陈诺思索，他对动物是更加感兴趣一些，就像姚跃热衷于拍风景与人，而陈诺更喜欢拍动物，植物这种生命。
　　陈诺告诉他：“我印象中你们两个好像其实都不太好动。”
　　姚跃点头。
　　四处旅行跟好动是两码事。
　　陈诺：“那可能首先要排除大型犬。”陈诺说着停在了一家档铺门口，“比如我最喜欢的耶耶白白毛毛的，贴贴。”
　　姚跃看着陈诺视线末端的小白球，也弯了眼，“好可爱。”
　　陈诺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一眼万年，他如此果断的就选择了这个一下子吸引了自己目光的小耶耶。
　　速度快的姚跃有点怔愣。
　　“仓鼠或者兔子的话，你们接受的来吗？”陈诺继续问。
　　姚跃思考，摇了摇头。
　　“那，鸟和鱼？但是我感觉这两个存在感不是很强。”
　　随后他收到了俞星的讯息。
　　——
　　闪闪发光的鱼：我打算回来了，你们到哪了。
　　闪闪发光的鱼：【语音消息】天啊，看着他们演戏演的我有点羞耻，然后我跟文导演说了就跑了。
　　闪闪发光的鱼：【语音消息】我回小区还是去找你们？
　　月月月月月：【语音消息】那你先回小区，我们门口见。
　　——
　　姚跃向陈诺弯了嘴角，说：“我们可能会带一碗鱼或者一笼鸟回去，挺适合我们的。”
　　陈诺听见了语音，本就已经有了心仪的爱犬，对于回家自然没有意见，姚跃上前一步帮他推开玻璃门，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回到了小区。
　　时间还早，才刚下午两点多，俞星已经回到了家的小区门口，姚跃说他们（自己和陈诺）马上到。
　　今天的晚饭三个人一起吃，于是陈诺邀请他们去自己新家看看。
　　陈诺的家比姚跃和俞星的住所小一些，因为两个人有一间书房。
　　陈诺的新家庭成员是一只小白狗，俞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姚跃告诉他是“萨摩”，长大了很大。
　　“俞哥好奇的话可以多来看看，耶耶长得很快的。”陈诺把小狗狗放好向俞星说。
　　俞星其实有些惧怕这类带着爪子的毛绒绒动物，只是蹲在它面前，隔着笼子，一人一狗对视了好久。
　　久到姚跃以为他也要带一位耶耶来他们的家。
　　“我们也养些什么吧。”姚跃听见俞星这样说，陈诺问他喜欢什么，“猫猫狗狗，还是植物，或是鸟，鱼什么的。”
　　“植物方面虽不算精通，但也熟悉。”陈诺这样说着。
　　俞星抬起头，看着姚跃道：“我觉得你会喜欢吊兰。旺盛的，垂下来的，无限生命的，绿白色的。”
　　陈诺也跟着补了一句：“吊兰也很好养。”
　　姚跃点点头，“好，那我们就去看看。”
　　——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去了，青年挥着手向两位朋友道别，“拜拜！姚哥俞哥。”
　　“明天见，诺诺。”“明天再见咯！”
　　姚跃和俞星回到家，打开了玄关的灯，映入眼帘的是临时放在餐桌上的一盆吊兰，和一只在笼子里的小黄鸟。
　　俞星在大二的选修课上过一节植物相关的课程，具体课名已经忘了，但记得很长，而其中也介绍了一些或寻常或不寻常的植物。
　　“吊兰会长很长，而且它的花下就是根，也可以再种。”俞星这样介绍着。
　　姚跃确实对这种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感兴趣，所以他们转回了花鸟市场，买了一盆吊兰回家，至于那只小黄鸟，则是俞星的即兴而为。
　　“书里都说成熟男人养花逗鸟，我们养一只嘛。”
　　姚跃自然无话反驳。
　　总之，这个家现在是热闹了。
　　但因为前一天太过兴奋，“成熟男人”俞星第二天起晚了。
　　两个人在一个地方上班，当然不会出现谁先走的情况，总之最后是，两个人一起迟到了。
　　安希安慰姚跃说：“没关系的，我们工作室很佛系的，只要你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
　　姚跃近期拍摄的新剧情依旧是现代剧本，共有两个，都是短故事，全长大约不到三十分钟。
　　其中一个，也就是今天要拍的，是一个讲述校园b/ao/l/i的故事，所以他今天出外景。
　　去的地方是隔壁市郊区的一个荒废的高中，被用来取景过很多次。
　　“虽然不远，但今晚应该是回不来了，明早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姚跃在坐上大巴车前跟俞星如是说道。
　　俞星点了点头，回他：“既然明早看不见你，那就提前跟你说一句早上好吧。”
　　——
　　姚跃跟几个演员讲述了几个重要的站位问题，就回到了摄像头的后面，准备拍摄。
　　万事俱备。
　　今天的拍摄其实不太顺遂，这是几个B大表演系的大二学生，技巧不是很成熟不说，他们不太擅长展示恶意。姚跃对演技又没什么天赋，大家只能一点一点打磨，融入角色。
　　再说俞星他们的新剧本。
　　陈言拍了拍桌子，说“醒醒，你们看那边有人来了。”
　　“什么人？是人吗？”俞星问。
　　陈言思索，“亓望怎么看？”
　　亓望手撑着下巴，“看不清我们走过去看看？”
　　闻言，俞星不禁打了个哆嗦，“你这个语气，好吓人，一种被附体了的感觉。”
　　亓望：“也不是不可以嘛！”
　　俞星和陈言反驳他：“喂喂，我们写的是科技陨落的废土，不是异能啊。”
　　现在的剧本情况是主角团已经在外面的世界停留探索了有一阵，接下来的剧情走向还在商讨，也算是顺遂！
　　当天下午，俞星一个人回到了家里，他买了几个砂糖橘，剥掉皮，摘下橘络和那层透明的薄膜，将它喂给了金丝雀。小鸟的喙琢食着橘子汁，好不快活。俞星又给吊兰加了水。
　　阳台上还有一些阳光的余晖，阳台的门边就矗立着一个柜子，柜子顶放的就是那盆吊兰，在阳台门口的另一边，则挂着鸟笼。
　　俞星安静的看着它们，看了不知多久，他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姚跃的电话。
　　“小俞，是我。”，通话的另一边传来一声轻笑，“你到家了吧？”
　　嘈杂的背景音中隐约听得一句“姚导谈恋爱了呀？”
　　俞星点了点头，后又想起他看不见，才开口回：“对。”，想了想，又继续说：“我今天买了几个小砂糖橘，给雀儿喂了一瓣，我也吃了一个。还挺甜的。”
　　姚跃那边吵闹的声音逐渐消失，应当是在回房间的路上，“那回去我也尝尝。”
　　“今天拍了什么？”
　　“咔哒。”是锁孔开门的声音，姚跃释然的松了口气，道“是一些高中的日常，上上课，什么的，明天就拍霸凌的部分了。”
　　俞星又点了点头，下一秒他开始跟自己置气，“你那边要是方便，我们开视频聊会儿吧，这一会儿我点了两次头，忘了你看不见了。”
　　姚跃顺从的拨了视频，然后开始放肆地嘲笑他。
　　俞星的编辑前两天问了他要不要续约（网站的作者约），俞星恰好是最近有一些大概的灵感，还在纠结要不要写，便借此机会同意了，这几天晚上在继续摸他的大纲。
　　两个人打着视频随口聊了些什么，后在自己写自己的。
　　——
　　次日因为天气不太顺遂，所以下午的拍摄任务延迟了一天，直到后天下午两点才得空回家。
　　姚跃先去西城区买了网上一家据说很好吃的曲奇饼干，但因为太远没去过的一家店，而后又在水果店买了几个苹果，打算下午熬个罐头。
　　月月月月月：下午熬罐头。
　　月月月月月：【苹果的照片】
　　闪闪发光的鱼：好！
　　时间还早，姚跃把苹果洗完，先回房间处理这两天拍的照片。
　　那几个演员虽然演技有待学习，但是先天条件很优秀学生的味道，所以姚跃聘他们拍了几张校园照片。
　　修正了一下四周的不应该出现在校内的杂物后，就直接出片了。
　　这组图在后来被某青年杂志看中买下，并问他有没有别的城郊照片想一并买下，那便是后话了。
　　这是场美满的出差呢。

作者有话说

　　我们明天不见不散，点头。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