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9、山里灵活的野狗 ...
-
秦恩渝醒后三小时之内秦泽、秦照等七兄弟就已经全部赶到了医院，加上林邈邈和躺在病床上的秦恩渝，这个原本宽敞的病房已经有些逼仄了。
空间小点没关系，最关键的是他们一股脑聚上去关心秦恩渝的情况，这个一嘴那个一句让秦恩渝所在的病房在三米开外的地方都可以听到喧闹。
护士敲了几次门提醒他们要照顾孕妇的身体情况，避免长时间的吵闹。每每去说一次能安静个十来分钟，之后又是七嘴八舌的声音。
多次提醒未果，护士直接把这些人轰了出去，林邈邈说什么也不肯出去，死乞白赖的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体力还没恢复，秦恩渝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加大的病床睡一个秦恩渝很有富余，林邈邈见后直接把秦恩渝的病床挤出了一个位置，而后坦荡的躺在秦恩渝旁边。
“秦恩渝，我姐姐的心脏供体找到了”
秦恩渝的瞌睡虫一下全跑了，她睁开眼偏过头去看林邈邈，林邈邈抬起包着纱布的手眯着眼睛看着从指缝里露出来的光
“在陆今安进去之应该可以看到做完了手术的我姐姐”
在那三个小时里，秦恩渝已经大致的知道了她昏迷阶段所发生的事，也知道陆今安想要挖出她的心脏去救林安安。
至于他什么时候有的配型报告，秦恩渝并不稀奇，旭阳一中每届学生都会组织去林安医院体检，神不知鬼不觉做个配型也不是什么难事。
房间里一阵静默，林邈邈惆怅了一番后安稳的睡了过去，秦恩渝刚醒，这下是再怎么样也睡不着了。林邈邈睡着后她就自己起来去外面溜达了。
算一下时间，距离三年任务期限已经超过了三四个月，救赎者自从上次坠海后就没了声响，她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这，并没有被抹杀，一时之间秦恩渝分不清到底是任务完成了还是救赎者已经被销毁了，而她被主机遗忘在这了。
大概是心有灵犀，秦恩渝刚刚在这缅怀救赎者，下一秒一阵久违又熟悉的电流声在脑海里响了起来，那声音好像电子设备掉进水里后第一次开机，不同的是相较与平时所听到的细微，这个声音在秦恩渝脑袋里被无限放大，滋啦滋啦刺的耳膜生疼。
秦恩渝眼前一黑，捂着耳朵蹲下去，抑制住想要尖叫出声的冲动。
高强度的刺激让她止不住的想吐。
“秦小姐”
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秦恩渝还有些恍惚，抬头看来人时水盈盈的眼里一片空洞，冷汗顺着下巴滴落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姜清衍抱着一束包装精美的香雪兰，半蹲下身空出一只手把手臂递到了秦恩渝的面前
“秦小姐，你还好吗？”
结实的手臂犹如一块浮木，给沉浮在苦海中的秦恩渝带来了一线生机，她攀上姜清衍的手臂，那种濒临死亡的沉溺感再一次朝她席卷而来，堵在她的咽喉，让秦恩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痛苦将要达到秦恩渝所能承受的最大临界值之时，“叮”的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像拉下了洪水的闸门，所有痛苦随着洪水一样快速消退下去，她甚至有神智来回答姜清衍的关心
“我没事”
姜清衍对此很怀疑，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放开秦恩渝的手，另外一只手蓄势待发，虚扶在秦恩渝身后。
“叮——007号正在开机，数据加载中……滴……滴……”
“叮，数据加载完毕”
“叮，自动检测编号729号攻略者任务完成进度……”
……
秦恩渝对此一无所知，她的脑子里现在已经被电子音填满，原先的痛感已经消失，但连续不断的电子音扰的她头痛欲裂，不得已扶着姜清衍的手坐在长椅上闭目揉着太阳穴。
姜清衍陪同秦恩渝一起坐在长椅上，看着她被冷汗浸湿的病号服贴在她削瘦的肩膀上心中生出不忍和怜悯
“秦小姐？要不要叫医生？”
不间断的电子音把秦恩渝的神识淹没，一时间，秦恩渝分不清姜清衍的话是否是自己幻听，她晃了晃头，像是回应姜清衍又像是要把脑子的声音甩出去。突然，脑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两三秒，独属于救赎者那道熟悉的电子音响起
“叮——已成功对接729号攻略者江知许，729号宿主，007号系统救赎者竭诚为您服务”
不知为何，秦恩渝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胀，姜清衍误以为她是痛的受不了才流眼泪，有些无措
“秦小姐”
秦恩渝眼眸一转，破涕为笑。她这一哭一笑让姜清衍摸不着头脑，秦恩渝却是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把姜清衍刚才随手放在长椅上的香雪兰花束抱在怀里
“送给我的？”
姜清衍也实诚：“新来的实习助理买的”
秦恩渝叹笑，手指拨弄着香雪兰的花瓣，调侃的给姜清衍发好人卡
“姜总你真是个好人”
姜清衍哑然，秦恩渝收起调侃的笑，语气发生了180度的大逆转
“非亲非故，你能这样帮我真的很感谢”
说的是哪件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姜清衍所接触的秦恩渝都是有些神经质的，现在秦恩渝这样正经和他道谢，他一时还真不习惯，关键一点是他又装又不善于表达自己，被秦恩渝表达感谢后嘴巴张张合合，干巴道：
“不客气，这都是小事”
秦恩渝“噗嗤”笑出声来
“姜总还真是一点功都不邀，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追究你诈骗我的那三千五百万了”
姜清衍眉头一跳，脸上的冷静险些要绷不住了，装模做样的抻了抻衣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秦小姐好好休息，晚点我还有个会议，先走了”
他并没有反驳秦恩渝所说的“诈骗”言论。
秦恩渝从花束里抽了一支香雪兰出来拿在手上，剩余的花束重新回到了姜清衍手上
“感动华国十大人物，姜先生见义勇为，救人于水火之中，给你献花”
姜清衍是有霸总气质在身上的，霸总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他也是。秦恩渝把他的性格洞悉的十分透彻，先一步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扬了扬手上的花
“姜总的花我收下了，我的花姜总怎么不收?”
香雪兰馨香淡雅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这种香味孕妇特别要注意。姜清衍灵光一闪，想起来他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秦小姐，秦墨失踪了，他很有可能会回来找你，你小心一点自己”
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秦墨就不是坐以待毙，等着警察把他缉拿归案的人。秦恩渝把花束往姜清衍怀里一塞，反过来宽慰他
“放心，他抓不住我，我是山里灵活的野狗”
第一次见自己把自己比喻成野狗的，姜清衍为秦恩渝有趣的灵魂折服
“秦小姐真是万里挑一的有趣”
秦恩渝微笑jpg
“抛开灵魂不谈，其实我还有万里挑一的外貌”
姜清衍忍俊不禁，留下一句实至名归之后抱着花走了。
他走后秦恩渝又坐回了长椅上，救赎者早已迫不及待
“宿主”
秦恩渝情绪同样激动“痞老板，别来无恙”
久别重逢，一人一系统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其中聊的最多的，也是最紧要的是任务完成度，救赎者翻开被信息塞满弟弟后台，直接滑到底，查看最后一条内容
“恭喜宿主，任务圆满结束！”
秦恩渝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无非就是三种情况，最好的情况就是她任务完成，其次就是主机那边把她忘了，最差的结果是救赎者牺牲自己成就了她。虽然三种情况秦恩渝都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得知到了最好的情况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的事？”
沉寂了许久，救赎者后台的信息都快要炸了，他也不是什么勤快系统，划着信息匆匆看了一眼给了秦恩渝一个广范围的答案
“你掉进海里之后”
秦恩渝感慨良多：“小说里的男人果然都最爱死人”
秦恩渝在医院的几天把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一遍，连胎儿畸形都查了一遍，她自觉自己没什么问题，天天睡好喝好吃麻麻香，但无奈秦恩承万分不放心，压着秦恩渝在医院住了一周，在这段时间里，秦恩渝惊奇的发现，这些人里面除去秦恩承和秦泽居然没有人知道她怀孕的消息。
倒是秦等朝带着安静和纪行则来看她的时候被生活经验丰富的纪母一眼看出来她怀孕的事，不过安静也没有声张，只悄悄的和丈夫纪行则说了这件事，连秦等朝都没有告知。
秦恩承私下找秦恩渝谈过几次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让秦恩渝趁着肚子里的孩子还小赶紧打掉，秦恩渝贯彻了她一贯而来装傻的风格，一来二去秦恩承再也没说过这种话，默默的在工作之余挤出时间给秦恩渝办身份证明。
如同姜清衍所说的那样，在秦恩渝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秦墨带着几个人潜入医院要把秦恩渝带走远渡重洋，被便衣警察抓了个正着。
秦墨也知道这次来找秦恩渝是自投罗网，但他还是执迷不悟的去赌秦恩渝会跟他走的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
两个月后陆今安和秦墨宣判结果下来了，秦墨非法囚禁、强|暴、伪造身、非法监听罪数罪并罚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并缴纳罚金若干，其中拐卖因年岁久远无从考证而不了了之；陆今安犯故意杀人（未遂）被判处十三年有期徒刑并缴纳罚金。
原本秦墨不止判八年，但韩庆玲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对这个儿子产生了愧疚，四处打点又是求着秦二伯去找人，这才让秦墨只判了八年。秦墨再怎么不受喜欢，再怎么不光彩，但他终究背靠秦家这棵大树好乘凉，两相对比之下，没有背景权势的陆今安从原先的十年被加到了十三年。
原先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的秦卉获得了减刑。
陆今安对这个宣判结果没什么不满，他只有一个要求，在进去之前他想。再看一眼秦恩渝，提出这个诉求的同样还有秦墨，秦恩渝选择去看望了陆今安。
监狱的探视窗口前，秦恩渝穿着宽松坐在椅子上，她的对面是形销骨立、胡子邋遢的陆今安。
“你更好看了”
秦恩渝握着电话抵在耳边，听到这话弯了弯眼睛
“谢谢”
陆今安看到她笑了，身体也放松了些，隔着一层透明玻璃低着头不去秦恩渝的眼睛，沉闷的声音从听筒传进秦恩渝的耳朵
“给你讲个故事吧，在偏远的云滇山区一个瘾君子和一个被拐卖的工厂女工结合了，第二年，他们生下了一个男孩，男孩尚在襁褓之中时女工趁着瘾君子毒瘾发作跑了，留下男孩一个人长到八岁，在他九岁那年，他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其实也不能算是遇见吧，他只是收到了村长发给他的捐款，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信封里面不止有钱，还有一张小女孩的证件照，背面还写上了电话号码。在当时小男孩的眼里，小女孩就像天上的仙女，他固执的以为小女孩就是帮助他们的人。那张照片被小男孩藏了很久，直到山区来了一个支教的年轻老师，小男孩从小成绩优异，再一次检测过后，小男孩又拿到了第一名，当老师询问男孩要什么奖励时他鼓起勇气问老师借了电话，拨通了那个刻在脑子的电话，从这通电话开始，男孩和女孩有了联系。再长到男孩十二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吸食毒品过量而死了，男孩匆匆埋葬完父亲和女孩说了，女孩觉得他很可怜，从大老远跑过来看男孩，要男孩跟他走，说愿意以后都资助男孩，但这时候男孩逃走的母亲回来了，之后男孩没有和女孩走，不过女孩依旧资助他读书，长大后，男孩凭借优异的成绩以及女孩的运作去到了所在城市读高中”
秦恩渝静静的听完了陆今安前十八年的人生，以一个旁观者的去评析
“男孩确实很可怜”
陆今安蓦然从臂弯里抬起头，眼神明亮，秦恩渝紧接着站在自我的角度评析
“可为什么你的不幸要加注在我身上？”
陆今安眼神重新黯淡下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早该清楚，早该明白，秦恩渝并不会因为他悲惨的过往而怜悯他，事实上，秦恩渝就是如此。
呆的时间够久了，秦恩渝没了再听下去的性质，提起包准备走了
“我今天的飞机，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秦恩渝就走了，陆今安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他即贪恋又痴迷，在一次次的心理暗示之下，再怎么假的谎言也会沾上几分真实，例如他的告白。
S市机场，秦恩承推着秦恩渝的行李送她进机场。
秦恩渝挥手向秦恩承告别，救赎者和她核对着航班信息
“宿主，没错，原著中女主差点登上的就是这架飞机”
秦恩渝拍了一下装证件的包，最后一次向救赎者确定：“所有证件都准备齐了？”
救赎者信誓旦旦的保证：“齐了，保证万无一失”
秦恩渝轻撩了一下扫下来的碎发，去实行这个完美的骗局，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骗局被一个更大的骗局罩着。
三个小时后，国内的一则飞机失事的新闻被挂上了头条，就是秦恩渝所在的飞机。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秦恩承身形恍惚，险些栽倒在地上，一夕之间好似苍老了好几岁，秦家几个兄弟的脸上都画满了悲痛。
秦恩渝短暂的回归像是一场盛大的流星雨，短暂的出现后永远的消失了。
—————————————————
一年后夏季的夜晚，秦恩渝拿着一把蒲扇躺在摇椅上，身体随着摇椅的晃动而晃动，她目光看向的位置，有一个一岁左右的女孩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盆昙花，等待它开花。
秦恩渝放下蒲扇，拿出旁边放在木凳上的花露水招呼小女孩
“一一，到妈妈这来”
江时予走路还不太利索，听见秦恩渝叫她便捣腾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过来
“妈妈”
小女孩软糯的奶音萌的秦恩渝心都要化了，把花露水往旁边喷了两泵，仔细检查一下江时予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没有被蚊虫叮咬，翻到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包秦恩渝心疼坏了，别过江时予的脸给她全身都喷了一遍花露水。
江时予抽动着鼻子汲取着空气里花露水的味道，手扒着秦恩渝的腿
“妈妈，香香”
秦恩渝显然会错了意，低着头在女儿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一一也香香，快去看花花吧”
江时予“哦”了一声，又摇摇晃晃的坐到她的小板凳上去看她的昙花。
秦恩渝拿起手机对着江时予的后背拍了一张照片传给秦等朝，秦等朝已经长成了一个女总裁，这会应该还在忙，秦恩渝收起手机和女儿一起观察那盆昙花。
“叮——宿主”
久违的电子音在秦恩渝脑海中响起，一个穿着西装的虚拟小狗浮在空中，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秦恩渝笑道
“痞老板，别来无恙”
救赎者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江时予，蹲在秦恩渝的肚子上看着江时予惊叹道：
“宿主，她是？”
秦恩渝为人母了身上的戾气都少了，慈爱的目光放在江时予身上点点头
“我女儿江时予——我叫她回头给你看看”
她和救赎者也是老朋友了，任务完成之后救赎者就脱离了她，所以到现在救赎者都没见过江时予的样子，秦恩渝举着手机唤女儿的乳名
“一一，看妈妈这里”
江时予小朋友歪着头看着老母亲，见老母亲举着手机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举起胖嘟嘟的小手比了个耶。
救赎者要被这幅小模样甜晕过去了，恨不能化作实体抱着江时予狂亲
“啊啊啊，宿主，她太可爱了吧！”
天底下没有哪对父母不喜欢听自己孩子的彩虹屁，秦恩渝这个钢铁般的女人也不例外，臭屁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救赎者看了看江时予，她的眉眼不止有秦恩渝的影子还有秦墨的影子。但是现在它哪有闲心管秦墨，它把全身翻了个遍就想找个见面礼出来给江时予，翻半天发现也没什么，不过它又喜欢的紧，一咬牙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宿主，第一次见孩子也没啥送的，这样吧，你选一个类型，我让其他部门的同事给孩子量身定做一个本子！”
它越说越兴奋，已经开始查阅已有的本子了
“这个霸总娇妻的本就不错……还有这个大女主成长的本也都不错，宿主你选一个”
秦恩渝在救赎者身上撸了一把，挑眉道
“痞老板，你现在权限这么大？！”
想一开始，它还是一个鸡肋的连监控功能都没有的小废柴。救赎者也想起了它那段窝囊时光，秦恩渝挪揄完了救赎者轻笑的躺回了摇椅上
“痞老板谢谢你，不过本子就不要了”
救赎者不解，分条罗列的给秦恩渝说明本子的好处，秦恩渝耐心听完了，摇摇头，望着江时予的背影浑身眼睛里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本子里的人设像一道枷锁把人锁住，她想做一个什么样的大人，想变成什么样子，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她都可以去选择，并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做为一个母亲我没有权利决定，我能做的就是给予她足够的爱和足够的支持、信任”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炼，救赎者看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包括并不限于放养状态之下突然叛逆的逆子，它有所顾虑的问道
“即便她之后变成了一个精神小妹也无妨？”
“……”这是个好问题，但秦恩渝自有对策：“其实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熟悉话语，熟悉的配方，是它的宿主没错了！救赎者神清气爽，想起来今天的主要目的，掏出一套实体给秦恩渝
“宿主，主机要求的调查回访，麻烦你填一下”
秦恩渝花了五分钟填完了，江时予守了大半个晚上的昙花也开花了，小小一只的她跑过来拉秦恩渝的手
“妈妈，花花！”
秦恩渝抱起江时予坐在小板凳上和她一起看开放的昙花，救赎者跟过来趴在秦恩渝的肩上享受这份宁静
“真美”
秦恩渝圈着江时予，一不留神竟被江时予揪下来一朵花
“……”
世界上最快的东西果然还是小孩的手，古人诚不欺我也。宁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江时予举着花要往秦恩渝头上戴
“妈妈，漂漂”
秦恩渝哭笑不得，接过花别在耳后，将江时予抱起来
“好了，花花看完了，一一该跟妈妈去睡觉了”
女孩藕节一般的手环住妈妈修长的颈，一大一小的人儿走进属于她们温馨的家里。
晚风吹拂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今晚是个安眠的夜。
亲爱的，请你也记得，你的生命属于自己，你不必满足任何的期待，你只需扎根土壤，自由生长，然后开自己的花。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