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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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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连玉爬到桌子上把书翻开，翘着尾巴跟“苹果”眼对眼的看了一会儿。
太棒了。根本就不认识。
池连玉用尾巴翻到下一页。
梨子。也不认识。
下一页是香蕉。
橘子。
小金蛇翻了两页就趴在了桌上，面朝下。
还给自己学自闭了。小蒙被萌的不行，蹲在矮桌边上，“小蛇宝宝，怎么啦？”
“嗷呜……”呜呜呜，我连苹果都不认识，我不是聪明小龙了。被饲主知道他会不会不养我了QAQ！
“诶呀，你还是个宝宝呢，宝宝是不用识字的。”小蒙轻声哄着，把玩偶龙抱到他面前，“我们可以慢慢学的。”
可是我之前明明认识。池连玉想，把尾巴搭在玩偶龙身上，瘫成和龙一样的长条。但他想不出自己为什么应该认识。
小龙宝宝确实不应该识字。他还是个宝宝。池连玉很快放弃思考这件事情，爬起来，尾巴在桌子上晃来晃去，没见到那个能播放苹果梨子的光屏，只能细声细气的请教小蒙，“嗷嗷。”
小蒙和小金蛇费劲的沟通了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调出光屏找到幼儿启蒙课，开始从第一课给小金蛇播放。
池连玉很严肃的板着个小龙脸盘在沙发上听课，跟着视频里的声音嗷嗷乱叫一通——至少小蒙是听不懂的。
他的尾巴当手用，灵活的翻着书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学到连饭都差点忘记吃，小蒙端着餐盘挡住了池连玉的视线，小金蛇着急的嗷嗷叫。
小蒙等他看完这一部分，才关闭了视频，“小朋友是要劳逸结合的哦。该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学习呢。”
池连玉瘫下来，“嗷。”确实学累了呢。而且什么都没有记住。
想饲主安慰安慰可怜的小龙。饲主今天会不会来呢？
季渊没有来，但照旧在饭点打了视讯过来，看到掉进碗里的小金蛇，便也放心下来了。
金色的鳞片上沾了一层酱汁，季渊想起来问，“他最近洗过澡吗？”
小蒙摇头，“准备今晚洗。”
池连玉猛地从碗里抬头，嘴角沾着米饭酱汁，“嗷？”饲主来给我洗澡吗？
没有人回答他。
季渊表示知道了之后，跟池连玉“聊”了几句就挂了视讯。
池连玉嘴角还挂着米饭，摇头晃脑的问小蒙，“嗷？”饲主什么时候来呢？
小蒙给小金蛇擦擦嘴，然后拿出干净的毛巾摊开，“小蛇宝宝，我们去洗澡啦。”
“嗷？”饲主不来吗？
小蒙瞧小金蛇没动，便伸手轻柔的把小金蛇裹到毛巾里。
池连玉从柔软的毛巾中探出半个脑袋，“嗷？”
小蒙带着池连玉去了浴室，已经提前放好了水。
池连玉还在询问饲主的事情，猝不及防被小蒙放进了水里，游了一圈从水里钻出来，“嗷嗷！”饲主！饲主在哪里！
小蒙想给小金蛇抹沐浴露，池连玉嗷嗷的大叫一声，咻一下就蹿远了，灵活的让小蒙根本碰不到一片鳞片。
连尾巴毛都碰不到。
“哎？小蛇宝宝！”小蒙追过去，池连玉又游到另一边。
然后趁着小蒙走过来的时候蹿上了岸，咻一下钻出了浴室，埋到玩偶堆里消失不见了。
“小蛇宝宝！你该洗澡了！”小蒙头痛的出来，明明上次洗澡就很乖的。
难道是因为是上将给他洗的澡？！
“宝宝，你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小蒙擦干净手，去玩偶堆翻一只小金蛇。
池连玉把自己卡在玩偶的缝隙之间，细声细气的小声拒绝，不洗，没有饲主不洗澡。
“再不出来我就跟上将说了。上将肯定不喜欢一只不洗澡的小蛇！”小蒙高声威胁道。
池连玉细声细气的哀嚎，“嗷！”被拿捏了！可恶的人类！
池连玉探出来一个脑袋。
“看到你了！”
池连玉被赶着重新游回了浴池里。
小蒙试试水温，“小蛇，冷不冷呀？”
“嗷。”池连玉把自己沉到了水底。
小蒙只能把蛇抓出来，挤沐浴露，刚摊开手心，小金蛇倒是自觉的滚了一圈，两面均匀的涂抹上沐浴露。
提到季渊之后，小金蛇就安分了许多，乖乖的洗好澡，香喷喷的窝回猫猫沙发，香喷喷又亮晶晶。
尾巴毛也被小蒙细心的擦干又吹干，打理的漂漂亮亮。
池连玉晃晃尾巴，很满意。
以至于在第二天季渊来的时候，池连玉还特意把尾巴戳到季渊面前给他看，“嗷。”饲主，我的尾巴好不好看呢？
季渊伸着手指勾了勾小金蛇的尾巴，捏捏他的尾巴尖尖。
池连玉整个龙都僵了，细细的嗷了一声，趴在了季渊掌心。
季渊捧着小金蛇，一只手去处理公务。
池连玉抬起脑袋，尾巴指着图画本继续让季渊给他放动画片。
季渊有点惊讶，昨天还看着动画片睡着呢。
视频开始播放之后，池连玉认真的学习，翻着书本。
季渊快速处理完一部分公务，打量着用尾巴翻书的小金蛇。从他嗷嗷的语气中，应该是在跟着学读音，只不过怎么嗷都只有嗷一个音。
他真的会识字？
一只会识字的小金蛇？
季渊饶有兴趣的打出“苹果”两个字，“小蛇，这是什么？”
池连玉歪着头，“嗷。”苹果呢。
季渊听不懂。
池连玉用尾巴翻到第一页，尾巴往苹果上一拍，“嗷！”苹果！
“这个呢？”季渊打出“香蕉”。
池连玉把尾巴尖尖甩到香蕉的图片上，“嗷！”香蕉！
季渊用手指勾勾小金蛇，“好聪明。”
“嗷！”那可不！我是最聪明的小龙了！池连玉得意洋洋的晃着尾巴，抖出一个波浪。
“继续学吧。”季渊发消息让福伯送小蛋糕过来，“想吃什么口味的小蛋糕？”
池连玉翻到菠萝那页，尾巴啪啪拍着响。
季渊点了点终端，一抬头，外面的园长趴在玻璃窗上活像个鬼，脸压得扁扁的。
一点儿形象没有。
在园长狰狞的示意下，季渊终于舍得离开认真学习的小金蛇身边。
园长站直了，嘀咕着，“这不会真的是你的精神体吧？”
季渊：“有事儿？”
“你家小金蛇能上直播吗？”园长问。
星际动物园开放的时间其实很少，能来的人也不多。物种珍稀的当下，他们都把小动物们当祖宗供着。但仍然有许多人是喜欢小动物的，为此动物园启用了直播系统。
一方面可以随时观看动物们生活的最真实状态，也是星际动物园透明化的保证，一方面也偶尔会开启全息模式让人们体验与小动物接触的感觉。
既保障了安全，也满足了人们的需求。
小金蛇现在算是星际动物园的一份子了，但他聪明的过分，也实在是太特殊了。园长还是怀疑小金蛇是季渊的精神体。
谁说人不能有两个精神体！
季渊略一思考，“问问小蛇自己的意见。”
园长：……
“他懂什么！”园长叫。
“他认的水果比你多。”季渊说，小金蛇已经认到了拐枣跟海巴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幼儿读物里有这些水果。
园长：……烦死了！
走了！
季渊进去问小金蛇愿不愿意直播。
池连玉歪着的脑壳，细细的“嗷？”了一声。
直播是什么呢？
季渊虽然很想把小金蛇藏着掖着，但小金蛇毕竟不是他的所有物。直播……也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他的吧。
他该被更多人喜欢。
季渊没得到小金蛇的拒绝，单方面的宣布小金蛇同意了直播，给园长发去了消息。
正式开启直播的那天，季渊却恰好有事儿离开了首都星。
池连玉睡醒没看到漂亮饲主，已经不再嗷嗷乱哭了，只可怜巴巴的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然后盘到碗里去吃饭。
吃完饭，小蒙给他擦擦嘴，收拾餐盘端出去。
池连玉准备翻开苹果梨子继续看，却瞧到对面的墙面上投影着一个方框，里面是缩小的他。
“嗷？”池连玉疑惑的晃了下尾巴，短暂的延迟后，画面里的“他”也晃了下尾巴。
池连玉把尾巴扭到另一边。
又扭到另一边。
“嗷。”这是什么呢？池连玉等着小蒙回来，尾巴拍拍小蒙，指着对面的墙壁问。
“那个是小蛇宝宝的直播间哦。”小蒙解释，“会有喜欢小蛇的人看到你，给你点赞，夸夸你！”
夸夸！池连玉听懂这个词，那么饲主呢？
“嗷？”饲主也会夸夸我吗？
小蒙没听明白，就用力点头。点头就对了。
池连玉欢快的晃着尾巴，“嗷呜？”饲主会怎么夸夸我呢？
大概是心有灵犀，对面空荡荡的屏幕跳出来一个id为季的用户的弹幕：“小蛇。”
小蒙猜想这个是季渊上将。毕竟直播刚开启，能第一时间过来的，除了季渊上将也没有别人了。
但是池连玉又不识字，认出个小。
池连玉疑惑的歪着头。
小蒙小声的提醒，“上将在喊你哦。”
“嗷？”饲主？
池连玉扭头去找桌上的光屏，饲主打视讯来了吗？
“在那里。”小蒙指着墙壁的光幕。
池连玉的小龙眼睛都瞪大了，“嗷？”哪里有饲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