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佳人》宝贝一一

5、第五章 毕业旅行

　　雨桥的研究生室友，四个姑娘，含她在内的三个姑娘在本科的时候开始与现任谈恋爱，毕业后都打算去男友所在的城市工作，另外一个姑娘读研时跟本校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谈恋爱，毕业后也打算看男朋友去哪里工作她就跟去，几乎全员恋爱脑。互相之间对C市都没有留恋，总觉得那只是自己呆过一阵子的地方，所有的故事都在大学?四年写满了。
　　雨桥与张青书律师敲定工作后后，双方也没见面，互相加了个微信。时值四月，雨桥还要准备C大毕业论文答辩，正式毕业7月，雨桥想起以后还要漫长的工作几十年，趁机想玩一下，张青书律师时不时地催促雨桥到岗，雨桥以学业未结为由搪塞过去。
　　宋言说，我请年休假，带你去毕业旅行吧。
　　旅行这件事，是宋言和雨桥达成的共识，每年至少一起旅行一次。雨桥曾看到一句话，你跟一个人相处舒服不舒服，能不能一起生活，要一起出门远行一次。雨桥跟宋言在一起快6年，宋言跟雨桥去过不少地方。二人虽然处世风格不同，但唯一不变的是，每一次旅途都很愉快。
　　雨桥跟宋言各有分工，跟宋言商量好目的地后，雨桥根据时间安排定来回机票，对于行程，雨桥只看好要去的地方，就不做具体安排了，她态度是随遇而安，不做计划，不做安排，到了再说。
　　宋言则不一样，每次出行前，宋言有时间都会做非常详细的攻略，看好要住的位置，需要乘坐的交通工具，游玩地点，甚至会提前了解当地风俗文化，攻略甚至会详细到每顿饭要在哪里吃。
　　宋言是带着了解去看一个城市，去体会，去品味故事中的城市和人情，雨桥不一样，雨桥是用陌生的眼睛去体验这座城市，如果能激发她的兴趣，她才会回来拷古这座城。
　　这一次，他们选择的地方是湖南凤凰古城。
　　古镇依山傍水，沿河而建，宋言提前订了个下游的客栈，雨桥和宋言经飞机至长沙又换成大巴、小巴，几经颠簸到到凤凰古镇的客栈是已经傍晚了。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吃了饭，回房间休息。
　　六月，夏日。天色已经把古镇照亮，但太阳还没出来，雨桥醒来后，往阳台上一站，清风吹拂，凉凉爽爽，站在二楼阳台往楼下看，已经有写生的人坐在河岸临摹古建筑。上游旅行的人们已经趁着凉意坐上最早一批游船船自上游往下漂，船夫用撑杆边撑着船边唱山歌，嘹亮的歌声划拨清静幽灵的清晨，凤凰古城的清晨，真的无比美好。
　　雨桥去叫宋言起床出去玩了，宋言说他想继续睡。
　　雨桥旅行中爱去打卡，哪里人多往哪里挤，哪里热闹往哪里凑，恨不得把一个地方边边角角都走遍，可以玩的都玩一遍。宋言最怕吵闹，也怕人多，绝不排队，旅行对他来说，最好的安排就是换个地方玩手机。
　　一个爱出门，一个宅。一个喜闹，一个喜静，但只一句话，言哥哥就不得不起床。那句魔咒就是，“言哥哥，我饿了。”这对宋言来说，真是个非出门不可的理由。
　　起身收拾后，两人沿着古镇行走，找到一家面馆吃面。宋言点了一碗牛肉面，把里面的牛肉都夹给雨桥。雨桥和宋言吃饭，都只管埋头吃。如果吃田鸡，宋言会把田鸡腿儿都留给雨桥吃，自己吃没肉的身子。吃虾永远都有宋言剥，雨桥爱吃的，宋言永远都会留给雨桥，雨桥不爱吃的坚果，宋言都会剥好塞到嘴里，水果都是切好了给雨桥留着。雨桥总是觉得时刻都被宋言的宠爱笼罩着。
　　吃完早饭，两人手牵手往上游走，古镇渐渐苏醒，游客逐渐多了起来，跟其他古镇比，凤凰古镇商业化氛围不重，大部分商户是当地居民，物价喜人，租一套民族服装拍照也就十多块钱。雨桥一时兴起，租了一套白色的白族服装穿在身上，到地标石桥处拍照。雨桥拉宋言合照，让路人帮忙拍照，宋言笑意盈盈地迎合着。
　　拍完照，雨桥搂着宋言的腰不肯松手，说：“异地三年，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啦。”
　　宋言说：“是啊，我刚工作时，周围的人都说，女朋友去名校读研了，又回了C市，一定不会回来了，所以好多同事给我介绍对象，后来你研一那年暑假，你说想去找实习，我直接把你拉到我们单位，他们这才闭嘴。”
　　雨桥说：“怪不得，我当时想去找个实习打发时间，你非要拉我去你们院里帮忙干活，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宋言说：“那你以为呢？”
　　雨桥说：“以前，我是你异地恋女朋友，对于你的同事来说，我只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概念，一个未来没有定性的女孩，所以劝分的、给你介绍对象的，他们伤害的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但当我出现了，如果他们再这样，他们就有可能伤害一个具体的‘人’，所以也都很识趣不提这个话了。”
　　宋言：“关键是你寒暑假都来，甩也甩不掉啊。”
　　雨桥道：“以前都坐飞机，后来C市到H市有火车了，我就用学生证买学生座，你每次都来接我，那没办法啊，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回家，我已经没有家了。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只有跟你在一起，心才有归处。工作嘛，哪里都可以找，事业，哪里都可以搞，我相信凭我的能力和态度，在哪个单位都会做的很好。只是爱人，爱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找到了，一定会好好珍惜。像我现在做的这样。”
　　宋言说：“你呀，就是一点都不现实。”宋言说完后，把雨桥的手掰开，说：“好了，公众场合。这不是你要到H市工作了，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
　　雨桥嘟嘟嘴：“每次都是我主动。我追你，我跟着你，让你考C市的公务员你都不肯。”
　　宋言道：“太难看考了，4月份H市司法系统省考的已经扒了我一层皮了，11月C市的考试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雨桥道：“我都考进C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面试了，打电话说要放弃，接电话的姐姐还劝我好好考虑，我说因为爱情，哈哈哈哈哈。要是没有你，在C市我就先去做公务员，混熟悉了再去做律师。现在你先考上H市公务员了，我就没必要再走这条路了，家里两个人都做公务员，只能过拮据的生活，我做实习律师，那就靠你养一年先咯。”
　　宋言说：“没问题。”
　　两人在古镇上逛逛吃吃，晚上又跟着旅行团去苗寨看演出，静静享受着属于他们二人的快乐时光。
　　旅行结束后，雨桥飞回C市准备毕业事宜，宋言飞回H市，这样的离别，他们经历了无数次。雨桥看着手机里的合影，觉得就他们的爱情就快要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