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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以看看这款，相信您肯定有很多修身类型的，但其实您可以大胆尝试这种风格，国人现在可流行穿这样的呢。”
也不是是有心还是无心，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睦儿一边介绍，一边取下她所示意的旗袍。
谢予恩闻言看去，那衣架上的旗袍是件酒红色的袍子，说是旗袍，不如说是旗袍样式的长裙，跟随传统旗袍的收腰高领，胸前却露了个包边的大洞。
饶是谢予恩这种五大三粗的不懂审美的人，也能想象出文怀馥穿上会有多好看。
“啊，这个旗袍，真好看……”
文怀馥垂眸摸着那件旗袍，眼底喜爱不减。
“小姐，我们老板娘的弟弟开了相馆，就在隔壁，客人若是在本店买了衣服，可以去那边照相，有半价优惠哦。”
睦儿端着笑，看着眼前的两人。
文怀馥在看衣服，而谢予恩在看文怀馥。
睦儿眨眨眼，暗自挑了挑眉。
“如何？喜欢那就买，谢家有的是钱。”
谢予恩缓缓靠近她，低声说。
文怀馥绽了个笑，略微羞赧地点点头。
“都说是陪你来买衣服的，怎么一来就给我挑上了。”
文怀馥躲闪着她的目光，嗔怪地说。
“这边，这边适合小督军，我们家的款式料子，包您们满意。”
睦儿闻言立即上前引着她们往西边走，那里挂着几件中山款的衬衫。
“小督军英姿焕发，中性装再适合不过了，别看这几件似中山古板，其实袖口和腰腹处都暗有玄机，小督军来看看这个纽扣……”
不得不说，睦儿口才很好，没有把衣服夸得天花乱坠，就能让人打心眼里觉得这衣服合适。
谢予恩的视线专注地跟着睦儿指尖点的地方移动，文怀馥悄悄凑上前挠了挠她的手心。
谢予恩转了下眸，神情不变，大掌却反包住了文怀馥的小手。
文怀馥假意略微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开，最后只好任由她握着了。
睦儿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幕收入眼底，谈话间微微勾了勾唇角。
“小督军要是穿这件，和这位小姐穿这件旗袍一起照相，定是羡煞全场，美翻国人，明日时尚报上的照片指不定还花落谁家呢。”
睦儿把衣服往谢予恩怀里塞，打趣一笑。
文怀馥见此连忙收回了手，谢予恩略略屈指，感受到手心的空落，心里似乎也空了一块。
“嗯，你觉得如何？”
谢予恩转过来问缩在身后的文怀馥，后者含着笑点了点头，胸前傲物跟着晃动。
谢予恩略略移开了目光，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你方才说什么照相馆...”
“就在隔壁，小督军和小姐请跟睦儿来，先换衣服吧。”睦儿引着两人去试衣间，心底因为做成一单，而且还是小督军的就略略高兴。
谢予恩动作快，衣服简单，换完出来得早，便在外面的坐椅上等着。
“我换好了。”
待那熟悉的声音响起，谢予恩抬头看去，只见玉白如葱的手指微微提起挂帘，一抹暗红闯进眼底，定睛一看，文怀馥肤如凝脂，唇如嫩果，娇脆欲滴，一对微阖长睫投下阴影，添更多欲语还迎。
“小督军…”
文怀馥颊上浮云红晕，略显羞涩，胸前满撑，小口微露春光，酒红白皙分明，腰肢摇曳，挑开帘帐，施施颦颦走出来。
肤白墨发，明眸皓齿，丰腴满情，说的就是此等绝美之人。
谢予恩怔怔看着她，恍恍间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腔，直直传到耳边来。
还是睦儿上前打场合，眼里闪着光：“这袍子简直就是量身为您定造的，虞姐做了几件这种款式，一直以来都没客户穿出虞姐想要的效果，这不，您穿出来了，跟着睦儿去邻里照张相，给您留个纪念，也好给虞姐一个回应不是？”
文怀馥点点头，弯了弯眼，似闺中密友般打趣地点了一下谢予恩的肩膀，“喂，回神了，走吧。”
谢予恩闻言霎得耳尖通红，眼神躲闪，偷瞥了睦儿一眼见她在偷笑，浑身更臊了。
她怎么跟营里的老爷一样，一见美人就走不动道？
文怀馥掩去眸中戏谑，自然地上前挽过她的臂弯，领着飘飘忽忽的她一路到了照相馆。
睦儿往里招呼了一声，很快迎出来一个面容青涩的青年，和徐虞有几分相似。
他戴着个细框圆镜，头上顶个当下青年都喜欢的男款贝雷帽，脸上还有未褪尽的婴儿肥，谢予恩猜想他应该就是徐虞的弟弟徐虔。
他见到谢予恩似乎很激动，又很拘谨，到了她面前搓了搓手，极其不自然地伸出右手来。
“小…小督军，久仰大名！我是徐虔！”
文怀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发觉面前的小青年耳尖都红透了，连忙掩了掩嘴。
谢予恩也难掩眸底笑意，伸出手来同他握了握：“你好，谢予恩。”
“不知道小督军是想拍什么类型的照片？”
徐虔一面领着她两人走进馆里，一面雀雀欲试地闪着眼看她们。
睦儿跟在后面，不语。
文怀馥浅浅环了馆内四周，答非所问：“虔少爷的馆是自个儿开的？”
“不敢当，不敢当，我刚留学回来，倒是没这能耐，还是靠长姐一手扶持才得以开展，”徐虔顿了顿，一脸无奈，“只是这生意也没那么如意罢了，还是得靠长姐帮助一二。”
文怀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在这的相……”
“您放心吧，根据客人要求，我们可以不留底片，届时洗出来一并交予客人，绝不会私自流传出去的，况且小督军的身份特殊，我自是知道的。”
“你觉得我和这位小姐适合拍什么类型的？”
谢予恩转过来问。
一下把徐虔问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两，眼里闪烁，而后想到什么激动地上下挥动着手，“春宵一刻！”
谢予恩眼一眯，细细斟酌起这四个字来。
文怀馥听了倒没多表示，只是眼底的神色显然变了一分，而后施施然开口：“那便试试吧。”
“好嘞！小督军先坐到这个椅子上来，这位小姐就在小督军前面，面朝着她。”
谢予恩回过神来，心想还是按徐虔的意思来，也好看看“春宵一刻”究竟是怎么个春宵法。
文怀馥站在谢予恩面前，坐在椅子上的谢予恩只能仰望着她，即使她居高临下，谢予恩却依旧盛气凌人。
文怀馥微微转头过来，问：“然后呢？”
徐虔正搬着笨重的摄像机架找角度，闻言从帘布里探出头来，眼眨得飞快，嗫嚅着唇，欲言又止。
谢予恩有些无奈，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你就说，我也没那么吓人吧。”
徐虔赔了个笑，略带羞涩地开口：
“请这位小姐坐到小督军的腿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