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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七章 ...

  •   第七章

      “可遇,霍炜聪出事了,你快回来。”
      “医生说他胃穿孔,需要动手术,有什么事先放到一边,回来再说……”
      ……
      可遇脑袋轰——地一下,整个人僵住。她等不及看完所有的留言,直楞楞往外就走。
      他出事了……出事了……她要回去陪他……
      “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沙粒从沙发上挣起来,拉住她。
      “我要去找他,他在等着我。”他在动手术,她要去陪他,她说过会陪他共渡难关。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居然离开,她真该死!
      “已经很晚了。”沙粒被她吓了一跳。她一脸苍白,恍恍惚忽,连外套都没披上,她要冲出去做什么?
      “他要动手术,我要去陪他······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是,他会没事的,我陪你去,外面很凉,你先加件衣服。”
      她顺从地到房间把外套穿上,他已经病了,她要照顾他,不可以也生病。
      “可遇,慢一点!”沙粒把单车推出来。这个时候,开往市区的公车已经停了,打车又不方便,只剩下这一种交通工具。
      可遇匆匆穿过院子,院门上了几道琐,她打不开。院里的狗也被吵醒,大声小声都叫了起来。
      “别吵!乖!别吵!”
      沙粒掏出钥匙开门。门拉开,猛地一个黑影立到他面前,害他吃惊不小。
      可遇认出是霍炜聪,她呆呆地望着他,只是掉眼泪。
      她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也说不出来。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现在,终于知道了。
      她完了!
      “可不可以不要站在外面?” 霍炜聪身后的崇安终于忍不住发话。
      “大家进去坐吧。”沙粒发挥主人的作用。
      “不用了,”霍炜聪说,“可遇已经打扰你这么久,怎么好再麻烦你。”
      他说走,可遇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沙粒当然不强求。不然,他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对可遇有什么企图。
      霍炜聪其实是从医院溜出来的,他在病床上根本躺不下去。崇安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可遇,最后只剩下沙粒这里。霍炜聪趁护士不注意,偷跑出医院,凭记忆找了过来。
      “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可遇很心痛。
      “裂开也好,”他笑着说,“心脏离胃很近,顺便掏出来给你看。”
      “你在怪我误会你?”
      “其实,也不算误会。”他坦言。
      “这话怎么说?”
      “那天我喝多了,真的,差一点就对不起你,”现在想起来真是惊险。只差一点点,他就胡作非为下去了,也许连她走了都不知道。
      “我们结婚吧?”她望着他,突然说。
      “你······是向我求婚?”他笑着轻轻搂住她,“小傻瓜,我说过这件事要由我作,你不能和我抢。”
      “你拒绝我?”她微微皱起眉。
      “是,我拒绝你,”他将她轻蹙的眉心揉平,“放心,我保证会娶你,你跑不掉。”
      “我也保证,百分之百会娶给你。”可遇认真的说。
      “还有,”他郑重的看着她,“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喝醉酒。而且,再也不要你陪我去应酬。”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需要一个努力付出的女人,但并不是每一次男人的成功都需要女人的牺牲。
      他相信自己做得到,而且,即使不是那么出色,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爱得多的人总是比较吃亏的,自始至终,他都是爱得多的那一个,他一再退让,但是他甘之如饴。
      “我也保证,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恋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但相处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事。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她绝不让幸福从自己手中溜走。

      崇安终于等到小忆非常想念他的时机,他没有半刻拖延,提起早己准备好的行李,急忙赶了过去。
      他走之前,把猪猪托给可遇照顾。
      “你不要只顾着谈恋爱,冷落了猪猪,早晚记得带它出去散步,喂食物之前要先看清楚有没有过期,发现它有一点点不对劲,立刻去看医生,别大意!万一小病拖成大病······”崇安千叮万嘱。猪猪是小忆的心肝宝贝,马虎不得。
      “你怎么这么婆妈,小忆走的时候都没有你啰嗦,”可遇推他,“快走吧,飞机可不等你,错过就见不到小忆。”
      两相权衡,猪猪那头的天秤高高翘起。崇安再不迟疑。它原本就是沾小忆的光,当然比不上它的主人重要。

      霍炜聪要请沙粒吃顿饭答谢他对可遇的照顾,可遇到诊所,正撞上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对他大献殷勤。
      “小姑娘很可爱!”女孩走后,可遇揶揄他。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对搓合他人姻缘兴致不大,“请你吃顿饭赏不赏脸?”
      “吃什么?满汉全席?”他笑着问。
      “也可以,只要你吃得下。”可遇说。
      “看你现在甜甜蜜蜜的样子······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我都快想不起来那个整天以泪洗面的可遇是什么模样?”
      “是不是又要我谢你的收留之恩?”
      “你多谢几次我不介意的,”他说,“如果当时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已经不知道流落何方,也许你会遇上坏人,说严重点,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他说话时,仍旧一脸诚恳纯真的表情。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呢,恩人?”
      “你只要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就行了,”他说,“不是每一个误会都有机会澄清的。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还能及时现身相助。”
      “沙粒,”她忍不住抱住他,“你一定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的百合天使。”
      “天使就天使,干嘛还加上‘百合’两个字?”听起来有点娘娘腔。
      “我用百合来赞美你的超凡脱俗,不好吗?”
      “好——”他提醒她,“你抱一下下就好了,别太久,让你家那只章鱼看见,我怕他把我给吃了。”而且是吃完不吐骨头。
      “章鱼并不是很凶的。”可遇说。章鱼只是爪太多,很缠人。
      “你不知道吗?”沙粒拿开她的手,“章鱼是一种很霸道的动物,它是深海里的霸王。”
      “真的吗?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他说,“有些性情是章鱼生来就有的。”
      “你是要我多体谅他?”可遇问。
      “我是想说,你们的确应该经受一些磨难。”
      他们之前是太顺利了。但凡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故事,要么有家庭的极力阻挠,要么有坏人从中作梗,要么有数不尽的天灾人祸,诸如此类,他们全都没有遇到,甚至于连第三者都没有。如此顺利,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那我的磨难已经结束,还是刚刚开始?”她微笑着问。
      “你希望呢?”
      “当然是已经结束。”谁不希望万事如意?
      “可惜我无法给你答案。”
      “幸好你无法给出答案,否则,你就不是天使,是天神了。”
      “是天神不好么?”他说,“我会赐福于你。”
      “我个人认为,”可遇眨眨眼睛说,“你即使是天神,也是法力不太高的天神。”
      “为什么?”
      “因为你太差劲,才会被贬到人间来呀!所以你还是做天使好了,至少天使看起来更讨人喜欢。”
      “好吧!我就做天使吧!”他看似无奈地说。
      “那,天使有没有想好去哪里吃饭?”
      “我要吃鲁菜。”
      “鲁菜?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呢,天使?”
      “你家那只章鱼会不会开车来接?我可只有单车,”说完,他补充一句,“你可以不必把‘天使’挂在嘴边了,谢谢!”
      “好的。”可遇十分配合。

      猪猪搬到可遇家已经好几天,但是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是十分好奇,经常用它看似充满哲人气质的眼神观察研究。
      现在,它又盯上了自己进食的餐具,它对盆上画的几尾热带鱼比对盆内满满的鸡肉兴趣更大。它或许在研究:它明明不是猫,为什么不画肉骨头,要画鱼呢?而且,盆子也不小,它还游到外面来。
      “猪猪,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病了?”可遇蹲下身子,查看它是否有异状。显然,她对猪猪存在很大的误解。
      但是,她的误解还没有小睆来得严重----她误解了猪猪的性别。她给猪猪买了一朵粉红色的大蝴蝶结。
      “你们不是如胶似漆,怎么连它是公是母还搞不清楚?”霍炜聪取笑她。
      自从小睆看到猪猪,就爱不释手,一来就和它泡在一起,他和可遇都成了摆设。像这次,她说来接他们是假,看望猪猪才是真。
      “谁说男孩子不能戴花?”小睆反唇相讥,“你们男人不是有穿裙子戴花头巾的,男人可以,为什么猪猪不可以?”
      “对哦!猪猪也可以。”可遇在一旁帮腔。
      这么明显的阴盛阳衰的形势,霍炜聪很识相的闭嘴。
      “没话说了吧!”小睆替猪猪把蝴蝶系好。
      猪猪还来不及看清那团粉红色的是什么东西,它已经跑到了它的头上。无缘无故头上多件东西,它很不习惯,但它一向给小忆摆弄惯了,也没怎么抗议,无声的承受下来。
      “猪猪,你好可爱!”小睆在它额头亲了一下。有美女亲近,猪猪自然很高兴,开心的呜了两声。
      “两位美女,可以走了吗?”订好的位子空着是小事,他的胃空着可是大事。
      “你中午没吃饭?”可遇板着脸。他一忙就这样,不吃东西怎么行,胃再出毛病怎么办?
      “我有吃,只是吃得少一点,消化得快嘛!”他解释。
      “可不可以把猪猪也带去?”小睆插话。
      霍炜聪缓慢地坚决的摇头。
      “可是它一个人呆在家里,好寂寞!”
      “它会照顾自己。”这方面,猪猪比小睆强多了。
      “可它万一碰到什么,把自己伤到怎么办?”
      这句话提醒了霍炜聪,他把各个房间又检查一遍,防止再次遗漏什么什么东西被猪猪破坏。猪猪搬过来,他才体会到崇安以前抱怨的家有宠物的痛苦。幸好它只是暂居!
      “没问题了吧?”可遇问。
      “应该没有。”他特别注意了那些有图案的物品,猪猪对有图案的东西总是特别有兴趣。
      “那我们走吧!”
      “好,”小睆依依不舍的站起来,“猪猪,拜拜!我待会再来看你,你一个人要乖乖地,别害怕!我就回来。”
      “你这么喜欢小狗,自己养一只啊?”可遇说。
      “我只是喜欢猪猪,别的小狗我都不喜欢,可遇姐姐,”小睆讨好地看着可遇,“可不可以请那位姐姐把猪猪让给我?”
      “我想不行。”可遇遗憾的说。
      猪猪在小忆心目中的地位,紧紧挨在崇安后面,要她让出,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困难。
      “哦----”小睆有点沮丧,接着又安慰自己,“君子不夺人所好,而且我还是可以经常看到猪猪,也很好!”
      “对!小睆好乖!”
      “可遇姐姐,”小睆有意见,“你好像在哄小孩子。”
      “是!是!小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遇笑着说。
      他们到餐厅,正遇上戚与悦、梁可燃、司空谨就在邻桌,而且,还有一个眼睛大大的小男孩。
      “你们好!我叫谷维扬,叫我小扬就可以了。”小男孩自我介绍。
      “小羊?”小睆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玩,“我觉得你比较像小狗。”
      “是飞扬的扬,”小男孩撅起嘴,“你搞错了啦!”
      “噢,对不起!”小睆为自己的失误道歉。不过她真的觉得他像一只小狗,而且特别像猪猪调皮的时候。
      “没关系,”小男孩很大度,“你想要道歉的话,明天带我去玩好吧?”
      “小扬。”戚与悦轻瞪他一眼。这只小色狼,又犯毛病了。
      “这位姐姐不会欺负我的,你放心!”谷维扬给与悦一个你奈我何的笑,“姐姐,对不对!”
      “是啊!”小睆很开心,到时可以把猪猪一同带去,一定很有意思。
      她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特别招人喜爱的小家伙有多难缠,她要是知道,就不会笑得这么开怀了。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高兴,除了可遇。
      她想,这张饭桌上一定有一道菜或者一种调料或者更多的菜和调料,与她命里相克,所以搅得她的胃翻江倒海一样。当她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她发现大多数人都用一种暖昧的眼神看着她。
      “你没事吧?”梁可燃关切地问。
      “没事。”除了犯恶心,可遇并没有什么不适。
      霍炜聪摸摸她额头,“你是不是感冒?”
      “可能。”要不然,她这么健康的身体怎么会出状况?
      “待会儿去医院看看吧,也许……可能……”可燃不好意思把心中的猜想说出来。
      “可能什么?”霍炜聪紧张起来,难道会有什么严重的病症?
      “可燃姐姐是想说,可遇姐姐也许、可能有小宝宝了。”谷维扬童言无忌。
      “才不会。”可遇脸涨得通红。
      “怎么不会呐?”谷维扬还挺大声,“你们只要有一次不小心,就会有小宝宝,爸爸说,我就是因为……”
      “怎么会?我们又没有怎么样?”可遇脸红得更厉害。
      呃?!谷维扬无限悲悯地看着霍炜聪,“这位哥哥,你好差劲!”
      霍炜聪对此倒不十分介意,只是奇怪这个小孩好像真的什么都懂,他天真无邪的眼睛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 糟糕!” 戚与悦不小心打翻酒杯,她用手一挡,结果弄得满手都是,“我去洗一下,小扬,你手上好像也有,我带你去洗。”
      “我手上没有。”小男孩很不情愿。
      “怎么没有?”戚与悦抓起他的手,酒沾到他的手上,“看,这不是?”
      “可你去的是女用洗手间,我是男生,这样很不好······”他话没说完,就被戚与悦拖走了。
      “自己好好洗。”戚与悦把他领到男洗手间门外。
      “不是你帮我洗吗?”小扬问。
      “想得美!我告诉你,洗完手乖乖站在这里等我。”戚与悦很严肃地说。谷维扬还是很听话,没有愉愉跑掉。
      “你是故意打翻酒杯的吧?”因为个子太小,谷维扬需要仰起头看戚与悦。
      “我自认没有本事把酒洒到你身上,只好弄湿自己,找个借口把你拖出来,”她微微弯下腰,“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让可遇吐个不停?”
      “雕虫小技,”他谦逊地笑笑,“我还打算让她在出门的时候晕倒,你说这样好不好?”
      “很好玩么?你几岁了,先生?”戚与悦说。
      “五岁。”他甜甜一笑,眨着他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整她,你上辈子跟她有仇?”
      “没有啊!”小扬说,“她若是跟我有仇,现在怎么还会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我只是看他们□□爱,忍不住逗一下他们嘛!”
      “到此为止,”戚与悦板起脸,“他们刚经历一场波折,你别再添乱。还有,你对小睆也不要太过份,不然,我只好叫林间带你走。”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林间能约束这个小魔星。
      “行----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谷维扬点头,“你警告完了吗?这顿饭还没吃完,我肚子空着呢!”
      “我以为你看美女已经看饱了,”戚与悦伸出手,“来!姐姐带你回去吃饭。”
      回到饭桌,谷维扬钟爱的“凤凰蛋”只剩个空盘,他扁起嘴,颇为哀怨地望向戚与悦,“你要补偿我。”
      “下次我请你吃好不好?”小睆安慰他。
      “是不是我吃多少都可以。”小扬天真地问。
      “嗯!吃多少都可以。”小睆实在好喜欢眼前这个小男孩。瞧他水灵灵的大眼睛,粉扑扑的小脸蛋,多招人爱。
      霍炜聪后来陪可遇到医院检查,自然,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那只是谷维扬小小的恶作剧,他们这辈子大概也不会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当然,这种小疑问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隔久了,就都忘了。

      “喂!你不认得我了吗?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看这里,是我,我呀!”
      “·······”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条狗?”
      “·······”
      “做狗也好,像我,这么多烦恼,还是做狗比较开心。你不认得我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嘛!来,我们先握握手,你现在叫猪猪是吧?我现在叫谷维扬,五谷丰登的谷,维系四方的维,扬名立万的扬。”谷维扬握着猪猪两条前腿,自我介绍。
      “小扬,你在和猪猪聊些什么?”小睆走过来,问。
      “我在跟他打招呼,”小扬指着猪猪头上那朵粉色蝴蝶结,“猪猪告诉我,它很不喜欢那朵花,可不可以不要给它戴?”
      “猪猪对你说它不喜欢?”
      谷维扬点头,“它还说,它今天想吃香草冰淇淋。”
      小睆失笑。猪猪怎么会说话?他一定是自己想吃,所以拿猪猪做幌子。猪猪就算会说话,也不会挑香草冰淇淋,可遇姐姐说过,猪猪只喜欢吃奶油冰淇淋。
      小睆解下猪猪头上的蝴蝶结。没了束缚,猪猪甩甩头,看来很高兴。
      “猪猪,来,我们出去玩。”小睆抱起猪猪,“今天还有位小帅哥陪着我们,开不开心?”
      猪猪叫两声,很是雀跃。
      “小睆,你们要走了吗?”可遇看起来也好像要出去。
      “可遇姐姐也要出门?我们一起走吧?”
      “好啊,有顺风车,求之不得,”可遇说,“今天你要照顾两个小朋友,有得累,有麻烦打电话给我。”
      “我不会累的,猪猪和小扬都这么可爱,都好乖。”
      是很可爱,可遇想,乖就难讲,而且一个太年幼,一个不是人,闹起来肯定让人头大,又都容易弄丢。
      这天是周日,游乐场里人很多。小睆牵着谷维扬,谷维扬牵着猪猪,像个小小的游乐团。
      “哇!过山车!”谷维扬艳羡地仰望。好可惜!他还要努力长,才能正大光明地享受这个游戏。
      “小扬长大就可以玩了,加油!”小睆指着不远处的售卖处,“我们现在去买香草冰淇淋,好不好?”
      “好----咦?”谷维扬望着右手的绳子,绳子那头原本牵着猪猪,此时空空如也,猪猪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糟了!小睆很沮丧。这可是小忆姐姐的心肝宝贝,游乐场这么多人,哪里去找?也许猪猪已经被别人抱回家了。
      “小睆姐姐,跟我来。”谷维扬使劲嗅着,抓起小睆就往人堆里钻。
      “小扬,你在做什么?”小睆很奇怪他的举动,难道他和猪猪一样,有异常灵敏的鼻子?
      “我闻得到猪猪的味道。”谷维扬说。其它的动物他也许没有办法,但猪猪不一样,猪猪身上的气息与众不同。
      小睆跟着谷维扬东拐西窜,将信将疑。
      “看!它在那里。”谷维扬高兴的说。
      可不,猪猪正缩在墙角,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见到他们,兴奋地蹦起来。
      “猪猪!”小睆跑过去,抱起它。好险!如果把猪猪弄丢了,她真不知道怎么交待。
      “小扬,我们现在可以去买冰淇淋·······”她回过头,傻了眼----四周都是小孩,唯独不见谷维扬。这下怎么办?小扬可是个孩子,是别人家里的乖儿子,父母的掌上明珠,她怎么赔得起?
      小睆欲哭无泪。
      “小睆姐姐,你发什么呆?”小扬捧着三支冰淇淋,疑惑地望着她。
      “小扬,你去哪里了?”小睆惊喜交加。
      “去买冰淇淋呀!”小扬递一支给她,“这个草莓味的给你。”
      “谢谢小扬!”小睆接冰淇淋的手微微发抖。她发誓,再也不独自一个人把他们两个同时带出来,她怕经不起再次惊吓。

      “小忆?舍得给我打电话了?说好两个人一起回来,放我们鸽子,这笔帐还没跟你们算呢。”
      “抱歉!抱歉!猪猪怎么样,有没有胖一点?”
      “什么话?你就只记得猪猪,难道我还比不上猪猪?哼!你得罪我了,今天晚上我就回去虐待它,我要用皮鞭抽它,用钉鞋践踏它······”
      “听你说话这么中气十足,就知道你一定好得很。”
      “哼哼-----你只记得猪猪,可猪猪这么久没见你,兴许早把你给忘了。”
      “猪猪才不会那么没良心。”
      “重庆现在是不是很热?注意点,热死在异乡多划不来。”
      “多谢关心······不跟你说了,下次再聊,拜拜!”
      “嘟----”一声,小忆已经挂掉电话。可遇自己笑笑,放下听筒,正准备整理存货,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
      “是我,”许加沛的声音里有止不住的兴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快要做爸爸了,快恭喜我,啊?”
      “恭喜!恭喜!”可遇忙不迭道喜。好快啊!喝他的喜酒才是几个月之前的事,这么快又要喝满月酒。
      “可遇,我真的很开心,想到有个小娃娃要叫我爸爸,小小的手脚,软软的小脸蛋,我就忍不住想要大声喊出来。”
      “不得了!”可遇被他感染,“你现在已经这样,将来小宝宝出世,你还不跳到天上去。”
      “是啊!”许加沛哈哈大笑,“我跳的时候,麻烦你在我脚上系根线,不然我跳上天,怕会找不到路回来。”
      “别只顾着自己乐,怀孕生孩子很辛苦,好好照顾你老婆。”希望她们母子平安。
      “是!是!是!多谢提醒,那我去照顾老婆了,下次再联络。”
      可遇挂了线,怔怔地盯着电话,不禁又笑起来。加沛好像和小忆约好的一样,接下来,又会接到谁的电话?会不会又有好消息?
      “发什么呆?”戚与悦从外面进来。
      “收到好消息,加沛要做爸爸了,”可遇笑着说,“ 他好像很兴奋,是不是所有男人将要为人父,都会很开心?”
      “我不知道,”戚与悦打趣她,“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试完再告诉我也可以。”可遇说。
      戚与悦神色黯了黯,说:“别人的经验,毕竟不及自己的体验,你听人说没用,非得亲身经历过才明白。”
      “我现在可没有那个勇气,”可遇将记录册交给戚与悦,“今天上午收到三张订单。”
      戚与悦拿过册子,笑着说:“你没有勇气生小孩也是好事,你要是嫁人生小孩去了,我到哪里再找这么好的帮手。”
      “多谢老板夸奖!”可遇说,“老板放心,我就算嫁了人,也一样可以帮你。”
      “霍炜聪他肯?”
      “我又不是卖给他?”况且,他也不是那种把妻子关在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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