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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掉马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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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沚确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这次决定用他最喜欢的印象派色彩手法,用丰富华美的色彩征服每位评委的心,拿下大赛冠军。
心里已经有了底,傅沚现在也清闲了下来,他刚刚看到江瞿拿那么大张A2纸写写画画,倒要看看水平怎样。
“我去,你们学建筑的都这么牛批吗”,傅沚小心翼翼拿起整张纸,“好家伙,给京城四合院都画出来了”。
“隐藏实力啊江瞿,这么短时间原来在憋大招”。
“建筑生基本修养罢了”,江瞿被逗笑了。
好好好很敷衍,傅沚信他才有鬼。
“具体时间定了吗?“
“嗯,下周三下午两点的,很不错,抽了个不用早起的时间”,傅沚美滋滋。
“好,王叔估计已经走了,到时候我送你吧”。
“专人接送啊,真是幸运”,傅沚美滋滋x2。
下周三转眼到来,江瞿带着卡点起的傅沚一路飙到大赛现场。
“下次我绝对早起点”,傅沚双手合十装出一副泪眼蒙蒙的样子道歉。
傅沚不知道为啥江瞿最受不了他这套,可能他对撒娇型的没有抵抗力。哼哼,看来时知雨没少用这招。
“走吧,陪你进”,江瞿两眼一闭,又来这招,抓住他的肩带拐进考场。
果然跟岩魔头说的一样,大厅内到场的选手逐渐增多,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不乏有钱有势的人家,傅沚不感兴趣,只盼快点结束准备解放喽。
“你好,我是何珈,我在报道中见过你,你就是那个荔都美术统考第一的那位吧,久仰大名”。
此话一出,以他为半径迅速向四周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寻找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有看戏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很多目光参杂着射过来。
草…傅沚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着审判打量的感觉。
“有事吗?”江瞿往前站在傅沚身前,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哦哦,你谁啊…我在和他打招呼呢”,何珈眼底升起淡淡不屑,像是在嫌弃被来人打断聊天。
刚要发作,一旁的好友突然拽住他,举起手机上的文字示意他看。
:著名设计家之子—江瞿的成名之路,附带形象照。
“……”,很好差点踢到硬板。
“有事吗?”傅沚侧出身也看着他问道。
何珈震惊竟然就这,什么鬼态度,我他妈屈尊找你,你竟然敢这么不知好歹。
“没事没事,刚刚打扰了抱歉,就是见到本人太激动了”。
傅沚嗯了一声表示没关系,和江瞿转身离开。
周围人看没有瓜吃,也逐渐散去。
听着江瞿的叮嘱,傅沚感到有一抹视线从开始就没离开自己。
顿了片刻,扭头精准的对上来人的眼睛,“?”不认识。
看着穿着朴素,这年头衣服竟还带补丁,应该是贫困生,傅沚对这类学生都有好感,先扭过头,忽视刚刚从他眼里莫名看到的怜悯。
比赛时间很快临近,傅沚打算提前半小时入场,跟江瞿告别后,收拾好美具按分的赛场入座。
赛场内
傅沚游刃有余的在画板上调着需要的颜色,一层一层的叠着色彩,脑海中已经顺便浮现出成图的样式。
坐在他后面的学生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炫技,被巡查官提醒才回过神,忙羞愧的低下头,觉得这次比赛遇上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比赛结束,江瞿在外面等到压轴出现的傅沚。
傅沚出来心情大好的跟江瞿闲唠,这次发挥的一如既往的好,拿冠军那都是小意思。
“就是有一点”,傅沚正了正神色说道,“有人能在这种赛场把水桶弄倒也是搞笑,还以为紧张呢,结果他竟然跟我一样压轴交,真是聪明,我怕他毁我画,故意在后面墨迹了一下”。
顿了顿遗憾的说,“就是可惜太匆忙,没看清他的实力”。
江瞿若有所思,但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想起这周江怀呈傅思稔两人在另一处住,上了车直接平稳的往家开。
傅沚突然想起要跟宓侯那俩人出去撒欢来着,忙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江瞿江瞿,我得出去一趟,这些你帮我带回去,随便扔书柜边,我回去自己收拾”。
……江瞿遗憾的嗯了一声。
江瞿一个人到家,小心的把傅沚的东西搬上楼,画板有点重量,放下的时候地板还是振动了一下。
吧嗒一声,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江瞿转头去看,是一碟磁带,从一旁书柜掉下来的吗?
走过去把盖在地上的磁带捡起,刚要塞回书柜,突然瞟到背面的图案…
这是什么!?两个男人在xxoo!?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江瞿整个人僵住,愣在原地,大脑持续性短路,错愕震惊的眼神逐渐转向炽热。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江瞿惊醒般划开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喂?”
对方比自己先一步出声,但是只凭一个字,江瞿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是傅沚,我手机落工具袋里了,拜托拜托,我们还在学校,这个点不好打车…”傅沚不好意思的捂住脸,今天实在是麻烦江瞿太多。
江瞿涩着声开口“知道了,一会去找你”。
傅沚咧嘴一笑,“今天真是麻烦你啦,改天请你吃饭,反正他们不在家”。
挂掉电话,齐厄拐了傅沚一下,“你最近跟江瞿走挺近啊,怎么心动了么”,齐厄一脸八卦。
“我去,齐厄你有病吗,自己基佬别特么带坏傅沚啊我靠”,宓侯吓了一跳,忙和孔阙捂住齐厄的嘴拉走。
“???”
傅沚震惊,不见的这几个月假期,齐厄怎么变这么敏锐,自己明明伪装的很好。
“滚滚滚”,傅沚装出无语的表情。
现在还不能脱马甲…不清楚江瞿性向,傅沚可不能坏了自己一世英名。
晚上傅沚吃饱喝足回家,发现家里亮着灯,但江瞿却不在客厅,孤零零的屋子格外安静。
傅沚今天心情非常好,现在特别想见到江瞿,哼着歌上楼打算先冲个澡,齐厄犯病似的抽了半道烟,傅沚感觉自己都要腌入味了。
洗澡前习惯性的先试试花洒,好的正常出水,傅沚决定了,等闲下来必须给整套新的,仿它老背刺自己。
边冲澡傅沚边回忆,别看齐厄抽了半道烟,但是绝对有戏,叹口气,好好的白菜就要被野猪供走了,没成想齐厄那家伙竟然即将成为单身四人组中脱单第一人。
擦着头发走到床边,迫不及待的想去骚扰江瞿,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美好的人,傅沚星星眼,就是可惜怎么会早早就有女朋友了呢,傅沚遗憾捶床。
“?”傅沚停下捶床的手,不敢置信的低头。
磁带怎么放在第三层,我记得…上次放在第二层啊,谁动了?!
……妈不会进来,江叔叔没有道理进我屋,江瞿……
江瞿!
下午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草他妈…
怪不得…怪不得下午给我手机的时候,江瞿犯病似的…不松手…他…在恶心我吗…
傅沚狠狠攥起磁带,似是觉得把它挤碎的话,江瞿就能忘掉这个罪恶的东西。
他后悔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把这种东西随便放,为什么!
傅沚不知所措的蹲在书柜前,他现在不敢出门了,他不敢面对江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会不会没看到图案,会不会…看不懂,会不会…
傅沚觉得自己无法说服自己,他不敢冒险,他…该怎么办。
傅沚猛地把磁带摔向墙上,泄愤般安慰自己的内心,他痛苦的捂住脸…为什么偏偏是江瞿看到了…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还没请江瞿吃饭…我还没有答谢他今天的…他会觉得我很恶心吧。
门突然被咚咚敲响,傅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突然被打开,一声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傅沚?是你吗,怎么回——”
江瞿噤了声,他看到傅沚披着浴袍蹲在书柜前不知道在干嘛,想到刚刚墙上突然的响声,担心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忙走过去。
“别过来”,只听傅沚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让你别过来”。
江瞿愣住,不知道一个下午过去,傅沚怎么突然变了样。
他迎着月光,找向刚刚发出异响的罪魁祸首,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是…个磁带?
傅沚稳住神情,壮起胆子试探性的抬头看去,发现江瞿正在瞅那碟磁带…他大脑嗡的一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