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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 39 ...

  •   “邈邈,你觉得哪个款式好?”
      虞邈深知靳南执的德行,他独爱他的“Z”。当然,无论阮吟玥送什么款式,他都会当宝贝的。
      “都好看,你自己定。”

      “这款银月亮怎么样?”柜姐将一款耳钉从柜台中拿了出来摆了上来。
      设计简洁大方。
      “这款卖得挺好的,很多年轻人都喜欢。”
      最后阮吟玥就订下的这款。

      之后两人又到男士专区逛了会儿,挑了条领带。
      虞邈看得出来,阮吟玥挺用心的。自己只能跟在她后面看看,没办法提建议。

      晚上回酒店,阮吟玥忙着研究剧本,靳南执给她打视频声音都没听到。
      “在忙吗?那么久都没接。”
      阮吟玥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剧本,“明天有一场蛮重要的外景,我不能拖后腿呀。”
      “别累着自己了,早点睡,都有黑眼圈了。”
      阮吟玥蹙了蹙眉头,“哪里有。”
      靳南执笑了。他真觉得她那样,很可爱。
      “你接着看你的剧本,我就看看你,不说话打扰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再过俩月就能见了。”
      靳南执只是摆头,没说任何话。

      房间内变得安静,只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共鸣。
      不知多了多久,阮吟玥把剧本放下去寻靳南执的身影,却没看见他。
      “哎?”阮吟玥困惑,她把手机拿起来,“你人呢?”
      十几秒后,靳南执抱着一叠衣服出现在镜头中。他微微弯下身子,斜着看她。
      两人正经对视上便笑开了。

      她问:“你在忙什么呢?”
      “收拾东西。”
      接着,对面传来“哐当”一声,她看见靳南执将手机摆在了地上,而他正在收拾行李。
      她开玩笑道:“你准备搬家啊。”
      “出个差。”
      阮吟玥点了点头,“今天我去谢折屹原来战队的基地拍摄了。”
      靳南执收拾行李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片刻后才接话:“感觉怎么样?”
      “电竞选手也不容易啊。”
      “是,干什么都不容易。”
      “我见到了现在的队长,这小孩居然才十八岁。”

      当阮吟玥从谈书笑那得知,怀宴才十八岁时,她直接惊掉下巴。哪有人十八岁刚能打比赛就进顶尖战队而且还直接当队长啊。
      而且,怀宴还是从暨川HLC俱乐部转会到的DE,HLC吕朝宴是出了名的资金大户,他投资的俱乐部怎么会没钱呢?而怀宴还是来了DE。
      他显然是对DE感兴趣,他们挖他了,他恰好也可以圆梦。

      “你说他跟谢折屹哪个更厉害啊?”
      靳南执眼睛眨了下,嘴角没控制地上扬,傲娇道:“我最厉害。”
      说完,两人都笑出了声。
      阮吟玥被他逗笑了,憋着笑说:“你好像是挺喜欢玩游戏的,之前我回家看到游戏机的记录,你连玩几个小时不带歇的。”
      她话音落下,靳南执脸色瞬间就变了,严肃得不得了,解释:“那是程稚言玩的。你看那数据了吗?我有他那么菜吗?”
      她又连着笑了好几声。

      “你明天出差吗?要不要早点睡觉啊。”
      “嗯,机票订的下午的,不着急睡。”
      “哦……”阮吟玥拖了很长的长音,“那什么、我其实……”
      他缓慢重复道:“其实……”
      “哎呀,有点想你啦。”说完,阮吟玥就低头摸自己的头发,没敢和他对视。
      靳南执抿着唇不说话。
      几秒后,阮吟玥抬头问他:“你怎么不回我啊。”

      想都不用想,靳总害羞了。

      他说:“我也很想你。”
      “靳南执,后天不是你生日嘛,你准备怎么过?”
      “不过。”
      “你往年不过生日吗?”
      他忖了下,“和程稚言、邢砚他们聚在一块喝酒如果算庆祝生日的话,那就每年都过。”
      阮吟玥有点丧,“我也想陪你过个生日。”
      靳南执的笑容很淡,像晕开了一朵待开的花骨朵儿,“好。”
      “什么?”她愣了下。
      靳南执只是摆头,“没什么。”

      -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虽然也不是“好久”,毕竟六月份婚礼霍持钧也来了。
      霍持钧帮他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去,“怎么来厦城了?因为你老婆?”
      “来找你。”
      霍持钧佯装吃惊:“嚯,这样的话你老婆会吃醋的吧。”
      “装死了,怪不得没有老婆。”靳南执乜了他一眼,突然“哦”了一声,像是悟出了什么来似的,“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答应来接你完全就是我脑袋抽掉了。”
      “我这都已经系上安全带了,你不能把我赶下去吧。”
      霍持钧笑着吐槽:“戏死了,你老婆迟早也嫌弃你。”
      靳南执只是笑着不说话。

      “明天你生日去找你老婆过啊。”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说:“是啊,今年生日就不和小六和三儿过了。”
      霍持钧主动提:“今儿你提前找我聚,晚饭就我请喽?”
      “不是你请要谁请?”靳南执歪了歪头,“我今天提前来就是为了好好宰你一顿。”
      霍持钧无奈一笑,“靳南执啊,要不要这么坏。”
      “霍总财大气粗,肯定不会在意一顿饭钱,对吧。”
      “鬼知道你会不会点什么佛跳墙、三套鸭、闹罗汉……”
      “去这。”靳南执把定位微信发给了他,“看看。”
      “罗姨私房菜。”霍持钧“啧”了声,妥协道,“那就这吧。”

      霍持钧真是没想到,靳南执结个婚口味都变了不少。他平常很少下路边的小馆子,可能是跟阮吟玥一块出去吃多了,也开始下馆子了。
      “我老婆分享给我的这家私房菜。”
      霍持钧喊停:“够了够了,少炫耀,等会儿闷头干饭。”
      靳南执默默闭嘴。

      到了饭店,果然是一烟火气浓厚的地方。
      白色的灯光周围环绕着圈圈白烟,正往外飘。
      小饭店虽然小,但能坐不少人。
      两人挑了靠玻璃的位置坐下。
      霍持钧问他:“喝点吗?”
      “不喝。”
      倒不是靳南执不想喝,只是明天要见阮吟玥,万一明天酒气没消,还有酒味怎么办?他可不想用香水去盖味道。
      “那喝点饮料?”
      “这个倒可以。”
      霍持钧喊服务员拿了两罐冰可乐。
      他将拉环拉开,抿了一口:“大冬天就喜欢喝冷饮料。”
      靳南执旧事重提:“以前年轻的时候不还大冬天吃冰淇淋吗?”
      两人都笑了。

      “说实话,我还真想看看你这十二年花得值不值。”
      “值啊。不过你这种万恶的资本家可能体会不到。”
      “我哪里万恶了?”霍持钧不解,“一我没有苛责下属,二没有拖欠工资,我哪里万恶了?”
      靳南执好奇:“怎么?有人和我站同一队啊。”
      霍持钧有点难过,“也不是,她看我有种看十恶不赦的大反派的感觉。”
      “宋秘书吧。”
      他惊:“你怎么知道?”
      靳南执开玩笑:“人姑娘名字都被你刻脸上了。”
      他沮丧:“这老板要不要那么难当啊。”

      和下属打好关系确实不容易。
      职场里嘛,说不定哪个下属就在公司的某个角落蛐蛐自己上司呢。
      有些好上司呢,就希望能跟所有员工打成一片,这样工作起来才会事半功倍。

      霍持钧这人性格特好,特会社交。
      工作的时候严厉到能把员工吓哭,但下班后他却能在公司群里和员工们一块聊天。

      靳南执一本正经:“那你别当了。”
      他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人啊,提的什么破建议啊。”

      人本就不是完美的,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不被人讨厌。
      人能做到的,便是做好自己,端正作风和人品。就算有人想要嚼舌根,也无从下手。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
      “好。”
      两人举着可乐干了杯。

      饭后,霍持钧问靳南执住哪。
      靳南执说住他那。
      “得,我今晚回霍宅,你和我一块好了。”

      -

      太阳落了又升了,冬日的阳光柔柔的,打在人身上没什么感觉,像一层轻飘飘的薄纱。
      早晨八点,霍持钧绕道把靳南执送去了DE基地,然后自己再去驰萤上班。

      靳南执来厦城这事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跟阮吟玥提,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去的时候演员已经在走戏了。

      阮吟玥穿了一件针织羊毛衫,下身是一件搭配好的浅紫色羊毛裙。
      头发被造型师盘了起来,夹了只水晶夹子。

      “阮老师,补个妆。”
      阮吟玥转身让化妆师拍粉。

      阮吟玥在和贺禹呈对台词,压根没往旁边看。
      靳南执就静静站在那里盯着她看,又没忍住笑了。
      “在外总要收敛一点。”怀宴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
      靳南执看了他一眼,笑了。

      荆文远问两人有没有准备好,准备好就开始了。

      司媛站在崇归身后看他打游戏,“阿崇,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他淡淡回:“等我这局打完。”
      司媛不禁蜷起了手,“等不了了。”

      司媛之所以成为一名安全师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她父亲以前是工地的头子,但无论干什么活都亲力亲为。
      在她十四岁那年,因承重墙坍塌,父亲被埋在了一片废墟中。同个团队,除了她父亲,还有许多工友轻伤、重伤、死亡。
      事故调查报告出来,说是因为工人们自己的失误,才导致此次事故,甲方不承担相应责任。
      那些资本家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两年前司媛自己调查这事,几天前有了结果。资本家为了节省原料成本,选了一家质检不合格的材料公司作为供应商,才导致了悲剧。

      而崇归的父亲,是当年的资本家。
      他赚的那些钱都带着许许多多工人的鲜血啊。

      崇归先前去过司媛的家里,看过父亲的许多合照。
      怪不得要看那么久,还问她,她父亲当年在什么工地工作。
      崇归是知情的,但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隐瞒着她。

      她的语气特别淡,淡如一抹飘渺的烟云,“崇归,你知道我爸当年是在你爸工地上工作的,对吗?”
      崇归打游戏的手停下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崇归咽了咽口水,机械地动着手指,继续操纵着人物。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崇归往前面扔了颗雷,自炸了。
      他将耳机摘下,起身转头与司媛对视。
      “你想听什么解释?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知道的,都是事实。”
      崇归不善言辞,不善解释。此刻他知道司媛很气愤,在气头上,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司媛深吸了一口气,抿唇,“你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吗?我爸因为你爸贪图小财去世了,不止我爸,工地上那么多工人都受了伤。当年一声不吭,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这害得多人家破人亡、失去家庭支柱啊!”
      崇归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想安慰她:“说完了吗?你需要冷静。”
      结果手却被一把拍开了,“我不需要,我现在很冷静。崇归,你到底是冷血,你没有心。”
      司媛鼻尖一酸,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从眼角钻了出来,缓缓往下流。她倔强地抬手去擦眼泪,“崇归,你真让我太失望了。”她笑了下,“我们到这就结束吧,不用再往前了。”
      说完,司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走起来是有风的,风将她的眼泪往后吹,崇归似乎也感受到了湿意。
      最终,他的手还是没来得及伸出去。

      “咔,来看下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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