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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返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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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在海边的沙滩上，远远望去，只看见白茫茫一片，是海天一色，竟有些分不清是海水还是天空。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海面。
少女一身白色的吊-带连衣裙随风摆动，皮肤晶莹剔透。
“甚尔君，我打算去趟禅院家。”
“去那地方做什么？”男人嗤了一声，吊儿郎当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但细听又带着一种冰冷的凶狠，“光是听到那两个字都让人觉得作呕，我说大小姐，我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趟，你可别让我觉得扫兴。”
冴姬弯眼一笑：“准备去偷一样东西。”
伏黑甚尔沉默了两秒，忽然坐了起来，单手撑在沙滩上，他微微皱了一下眉，下一秒，凌厉的黑眸扫了过来，“你瞄准的是忌库？”
“猜对了。”
她优雅地拂去额前的发丝，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美丽而又深邃，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涡，涟漪层层，不觉沉沦。
“我需要你，甚尔君。”
【我需要你】
男人的眸光骤然紧缩了一下。
啧，就算是假话也多少有些过于动听了。他扬了一下眉，眼眸中噙着懒散的笑意，故意拖着腔调吊儿郎当道：“看来我运气还真不错啊，能被大小姐看中，要我陪你一起去趟禅院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一次的出场费可不低。”
冴姬唇角一挑，微微垂下眼眸，眼底压住了一片潋滟光泽。
“没关系，不用替我省钱。”
老实说——
伏黑甚尔还真有点喜欢她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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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姬搭电车从江之岛回到了东京，新干线到达的时间刚好是下午三点，高专的请假单上面写的返校时间是下午六点以前，时间上还绰绰有余，她思忖了片刻后去了公寓。
隔壁的天内理子不在家，这会儿还没到学校下课的时间。
公寓内的摆设还是跟上次离开时一样没有变化，冴姬淡淡地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在帮自己泡了一壶玄米茶后，她端着茶杯坐到了沙发上，指尖逐渐感受到了暖意，她轻抿了一口，嘴唇掀动：“出来，鸫。”
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黑发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单膝跪地。
“冴姬大人。”
冴姬问道：“最近周围有什么异常吗？”
名为“鸫”的黑发少年微微皱了一下眉，“星浆体这边最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缝合线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乌鸦也惯例每天都在实时监视。”
冴姬顿了一下，察觉到少年的神情不太对，“你有事？”
鸫眼眸微垂，双手默默紧握成拳，声音听上去有些压抑：“为什么……为什么冴姬大人要跟那个咒灵操使缔结那样的束缚？”
“拉拢他对于我们来说利远远大于弊。”
“但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吗……？！”黑发少年的情绪有些激动，额角青筋暴起，“那家伙居然敢让冴姬大人结下束缚——”
“冷静点，鸫。”
冴姬神色淡淡地放下茶杯。
“小不忍则乱大谋，都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鸫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冴姬了，具体哪一年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大雪天，被双亲遗弃几乎快被冻死的小小鸫像个幽魂一样游荡在街头，最后被出来溜达的冴姬顺手捡回了家，从此开启了新的生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已长大，冴姬大人的样貌却如当年那般，从未变过。
少年眼神一暗，气势也顿时萎了下来。
“……对不起，冴姬大人。”
“这才是乖孩子。”冴姬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一改方才淡漠的神情，脸上多了些许温情，说话的声音也如春风般温暖撩人，“听话，咒灵操使的事情你不用管，接下来马上就要到同化的时间了，这阵子孔时雨那边你得盯紧点。”
“那个不良中介？”鸫闻言不屑地嗤了一声，“上次便宜他了，要是他再惹冴姬大人不开心，我不介意再废掉他另一条手臂，外加两条腿。”
少女纤细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茶几的边缘，发出了悦耳的节奏。
“悠着点，别把他逼急了。”
“至少在目前看来，他还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
******
“啊！冴姬前辈！”
冴姬刚走到咒术高专的筵山麓下，碰上了也刚巧回来的灰原少年，他依然还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也跟着心情愉悦了起来，冴姬脚步微顿，扬起了笑脸：“这么巧呀灰原，今天是单独执行任务吗？”
“嗨！今天只是一个三级咒灵，而且并不具备多少破坏力。”灰原少年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所以今天很快就祓除了咒灵，以我现在的实力，大概暂时也只能单独接到这种级别的任务。”
“灰原是家里的独生子吗？”
“啊——不是独生子哦，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在，不过她跟我的情况不太一样，并没有术式，也完全看不见咒灵，所以目前是在家附近的普通国中念书。”
冴姬微微愣了一下，指节忽的抽了抽，看着少年的笑脸有片刻的恍神。
她垂眸，手指抚过衣袖，嘴角微微扬起。
“……这样啊。”
“感觉灰原会是一个可靠的哥哥呢。”
“嘿嘿，我的成长之路还任重道远。”灰原少年摸了摸鼻子，笑容温暖，“以后也要加倍努力，努力升上一级咒术师，这样就能够更好的保护大家了，而且从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过我，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全力以赴，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后悔！”
“是一位优秀的父亲呢。”
夏风轻轻拂过，一片绿叶悠然落在了少女的头顶。
灰原眨了一下眼睛，缓缓伸出了手——
“灰原。”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灰原的动作蓦地一顿，那只手凝在了半空，他有些疑惑地转过头，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
“是夏油前辈回来啦！”
冴姬跟着打招呼：“夏油君。”
但脚步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
夏油杰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落到了少女的脸上，她眼帘微低，鼻梁高挺，但每一处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却蕴藏着一种锋利的寒意，他沉默了两秒，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灰原，你先上去吧，我跟冴姬还有话要说。”
“了解——”
灰原少年转身先向山上走去。
冴姬疑惑地抬眸看向眼前的黑发少年，“夏油君？”
他静静站立着，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落日的光洒在他的眼角和唇边，将他陷于了半明半暗之中，连眼神都有几分晦暗不明。
“冴姬，你在生我的气吗？”
冴姬抿抿嘴，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我没理解夏油君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在我的要求下缔结了束缚，所以冴姬生气了是吗？”
气氛安静了几秒。
她假装思考了片刻，忽然笑了笑。
“没有那回事。”
他向她靠近了半步，见对方仍打算“逃离”，他索性扼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锁”在原地，动弹不得，冴姬放弃了挣扎，不知道夏油杰到底是要做什么，不知所措间，有样东西似乎被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