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不语》VC水一章

37、第36章

　　二楼的情况和张行远说的差不多，每两桌客人，也不要什么服务，朋友之间聊的可开心，几个小实习生也站在门口悄悄的聊天。

　　很安逸的感觉

　　坐立难安的只有李牧一个，绕着迎宾口走的地砖都亮了一个度，也没等到张行远回来，他有点等不下去。

　　“你们几个看一下，有事儿去后厨给预定台打电话，我上楼看一下。”

　　李牧说着迈着一双大长腿就进了员工电梯，按亮了一楼的摁键。

　　正常营业时间张行远不可能走前门，李牧干脆就直接绕到了员工的后门出口，在刷工卡的闸机等着他回来。

　　张行远的身影还是挺好认的，小身板一个加上他那件亮瞎整个运城的荧光绿棉袄，老远的李牧就知道是他。

　　“诶呦我……”张行远跑进了才看见李牧，气喘吁吁的他一句话缓了半天才说完

　　“你怎么在这呢，抽烟来了？”

　　李牧扶住他要累趴下的身体“不是，就是来等你。”

　　“等我？”张行远把腰一直“二楼出什么状况了？你下楼等我有什么用，你上去处理啊。”

　　可能也是因为头一次上班旷工，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脸上也有了着急的意思。

　　“没有。”李牧顿了一下“我就是…害怕师傅发现，提前下来等等你。”

　　“今天师傅不上班！她去哪找我？你过糊涂了？”张行远翘起一边眉毛，有点无语。

　　李牧脑子一乱，把秦凤梅今天不上班这茬给忘了“啊…对，但是你不说就去十分钟吗？这都多久了？”

　　张行远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这也没多久啊，十几分钟，我还得等电梯，还得挑选一下吧，你没看见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吗，我都快跑死了兄弟！”

　　李牧噎了一下，一时没接上话，再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已经被张行远拉着往酒店里走了，他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干脆也没再开口。

　　“兄弟，这不还就那两桌嘛？楼上满了是怎么的？你这个着急。”

　　两个人一路上到二楼，张行远进大厅瞄了两眼之后走出来控诉李牧。

　　“看你那一脸着急样，不知道以为谁食物中毒了。”张行远放松下来又开起了玩笑。

　　“你别瞎说！”李牧有点无语，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一不小心就要丢饭碗。

　　“就是…你去面包店的时候碰见乔观棋了吗？”趁着这会儿旁边没人，李牧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见着了啊，他的店怎可能见不到啊他，他店里新来一个小伙你知道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牧知道也装不知道的死命摇头。

　　“你没看见，那小伙那头发，可帅了！和我那棉袄一样帅，阳光一照更是拉风，诶你说我也去染一个怎么样？”

　　张行远伸手把拉了一下他自己的头发，很是憧憬。

　　李牧就不明白了，那红毛到底哪好了，乔观棋向着他，张行远还看上他头发，张扬的让人看着就烦！

　　“你染去吧，染完就不用来上班了。”

　　“啧…也是，咱这没那么自由哈。”经李牧这么一说，张行远这心思才收回来。

　　“你和乔观棋你俩说话了吗？”李牧看着时间，楼上估计已经快忙飞了，他也懒得再委婉了，干脆直接问。

　　“说话？他哑巴他怎么说话啊？”

　　“我的意思是你和他说话了吗！？”

　　张行远插科打诨的本事是见缝就插，李牧越着急的时候他越是犯不正经。

　　“说了啊，见人怎么也得打声招呼不是，再说了那不是你朋友吗，我就照顾着你的面子，我也得和人聊两句不是？”

　　“你和他说什么了？”李牧着急的问。

　　“我和他也没说什么，就随便聊了两句，这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我都忘了。”张行远不理解，今天李牧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没说……

　　“张主管！”

　　李牧后半句话淹没在了前面不知道谁的喊声里面，等张行远回身先答应了再回来问他说什么的时候，他又不想问了。

　　“没事儿，我先上楼了，你去吧。”说完他就码楼梯回三楼了，留下张行远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无语。

　　“干嘛啊这是，说说又不说了，你真烦人你……

　　李牧装着一脑袋的毛线团回了三楼，大厅果然都快坐满了，预定的包厢也都开始陆续到客，好在三楼大多都是老员工，即使忙的脚打后脑勺，也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现在李牧就算再不想也还是要想想张行远到底和乔观棋说什么了。

　　刚才他问道半路再没敢问，一是害怕自己问出来以后张行远会有所察觉，他精的像猴一样；二是他害怕问吃出点自己不想听的，那就难受了。

　　现在唯一的求证办法就是问乔观棋，他转着手机坐在楼梯间里发愁半响，最后还是放弃了。

　　平时上班和乔观棋联系也都是不忙的时候说两句，然后就是快收尾的时候再说两句，乔观棋也就睡觉了。

　　如果张行远真的说了什么，那现在乔观棋也该来问自己了，这么久都没动静，想来是没什么事儿，李牧这样想着宽慰自己。

　　惦记着这回事儿，他晚上干活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没怎么进包厢。一直熬到大厅都走了差不多了，他终于又把手机掏出来。

　　按照平时的习惯，李牧把今天晚餐发生的大大小小的高兴事儿新鲜事儿都和乔观棋说了一遍，只是今天他因为心里一直不畅快，注意到的事情也少了些，看着页面上比平时少了两行字，李牧还有些害怕。

　　今天等待回复的时间好像特别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李牧一条腿杵在楼梯上一直不安的抖着，翻着之前的聊天记录，然后发现好像每次他给乔挂你棋发消息的时候，都要等上个几分钟才行。

　　其中也不乏有因为乔观棋困了，第二天才回复的，翻了大半个月的聊天记录，李牧心里有了底，抖腿的频率都慢了下来。

　　抓心挠肝的等了十几分钟，空旷的楼梯间终于响起了信息的提示声，李牧连忙打开来看。

　　【我刚刚洗澡去了，才出来】

　　李牧连忙回复

　　【这么早洗澡吗？今天下午很累吗？】他思索着，还是没直接问出口。

　　【还说呢，都怪你，搞的下午我又困又累的】

　　透过这条信息，李牧都能想象到乔观棋脸上是什么表情，两条秀气的眉毛簇在一起，脸上都是娇嗔。

　　【那你早点睡吧，明天我去给你按摩】

　　李牧捧着手机心情豁然开朗，两条长腿也顺的老长，准备回前面看看。

　　手刚刚摸到门口，李牧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还是视频电话的铃声，很少与人给他打视频电话的，毕竟他就那么几个认识的人，每天都会见面。

　　没想到给他打视频电话的人竟然还是刚刚聊过天的乔观棋。

　　这可真是不常见，乔观棋从来没给他打过视频电话，为什么偏偏今天给他打？

　　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起来，越来越急促的铃声牵引着他的神经，像在宣判他的罪行一般经久不息。

　　“怎么了？”

　　李牧哆嗦着手接起电话，声音嘶哑颤抖，眼前的画面却又是让他一愣。

　　乔观棋的上身裸露着，前胸那两颗更是粉嫩，加上有些没擦干净的水珠，看着和晨间被露水打湿的花骨朵一样。

　　而乔观棋听到了他的声音后，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强忍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颤抖，和在自己身下的样子一模一样，看的里面有些燥热。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乔观棋秀气的脸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眼尾还带着些热水侵袭的痕迹，头发也还没吹干，看见李牧的那一刻，他先是震惊，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后，就慌乱的挂断了视频。

　　视频虽然挂断了但李牧的心可是跟着一起飞到乔观棋那里去了，本来今天中午就没尽兴，现在又经过这么一刺激，李牧的二弟更是精神了，硬的和那倒蒜的石舀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按过去的，你…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李牧试图把他二弟躺平的时候乔观棋的消息蹦了出来，这下好了，他又一次想起了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被哄睡的二弟也不甘落后的起来站岗。

　　没有办法李牧在漏风的楼梯口愣是站了好久，站到上楼一看只剩一个值班的了。

　　这一天可真是忐忑，李牧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想，从早到晚顺了一遍，想起那红毛还是忍不住生了气，想到晚上乔观棋那个误点过来的视频时，他悲催的发现自己那刚刚躺下的二弟又起床了。

　　在几番安抚下依旧没有作用时，李牧只能无奈的又爬起来冲了一遍凉水澡。

　　再次躺回床上时，已经凌晨一点了，李牧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来和李福吃饭的时候，一开口就被发现了不对劲儿。

　　“你这鼻音这么重啊，感冒了？”李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大孙子问道。

　　“嗯…可能吧。”李牧含糊的说，心想一晚上睡俩凉水澡还是不行。

　　“要感冒就早点吃药，快过年了，别大过年的人家都好吃的，你还得吃药。”李福敲着盘子边沿嘱咐。

　　“嗯”李牧闷在碗里不想再说话。

　　还好昨晚上睡觉之前有准备，提前给乔观棋发了信息说自己今天可能要晚点到，不然他怕乔观棋会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