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王妃》戴墨染月

161、同心结（4）

　　十一见到了在包厢里面喝茶的完颜泽，侍者退出去了，让两人单独在一起。

　　“完颜公子，对不住。这几个月，让你担心了。”十一说着客套话。

　　“秋兰，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完颜泽说着，就拉着十一出了烟花碎。说着，完颜泽就拉起了十一的手，走出了烟花碎。

　　“完颜公子，对于冲撞了淑妃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所以，我向你道歉，也请你替我转达歉意。”十一一边走一边说，完颜泽并没有回答她。

　　等两个人走到了汴水河上，看到了河边商铺的灯光已经全部点起来了，这些的灯光倒影在河中，就像一条星河从桥下流过。

　　“真美。”完颜泽欣赏着河景，一边眼睛看向了十一。

　　“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相约的地方。”完颜泽说。“哦对了秋秋，你站在这里别动。”

　　说着，完颜泽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十一干等在桥上半个时辰，完颜泽又出现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完颜泽一直在道歉。

　　“秋秋，你这两个月，都干什么去了？”

　　“我啊，在京郊的庄子里养伤。”十一编了个谎。

　　“那你养了两个月才好，我母妃对你下手太重，我当时应该再勇敢一些，如果我当时挡住你，我母妃肯定也命令那个侍女收手了。”

　　“不怪那个侍女。”十一着急地说。

　　“我知道，她也是听我母妃的命令。不过，我已经把她辞退了。”完颜泽说。

　　十一在心中默念：“幸亏念清师姐不跟着你们去西嘉，要不然，我们暗阁又要损失一员。”十一暗自庆幸，笑了一下。

　　“你也在为那个侍女高兴，是不是，能离开枫花园？”完颜泽问道。

　　“是，也不是。”十一回答。

　　“别看那个侍女，对我母妃言听计从，但是她也挨过惩罚。我因为练字不够一个时辰，她就放我出去完，后来被母妃发现。然后，她陪着我在雨里跪了一个时辰。她用她的身子帮我挡雨，给我撑伞，我们俩都生了重病。后来，我母妃就不不敢惩罚我，改成惩罚下人了。”

　　“那做你的侍女，还真是有些辛苦。”十一只能这么说。

　　“所以，我趁着这两个月，把她们都送走了。她们有了对待她们更仁慈的主子，我母妃的愤怒无处发泄，就找上你们烟花碎了。”完颜泽说觉得很对不起烟花碎的姑娘们。

　　“所以，是我母妃无理取闹，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你能替我说话，你帮我说出了我一直不敢对我母妃说的话。”完颜泽深情地看着十一。

　　“我知道，你母妃是想让你变得更优秀，只是，她对你有些过于严格了。”十一安慰完颜泽。

　　“其实，我说谎了。我母妃是以为，如果我身边都是狐媚惑主的女人，那我在西嘉的那个青梅竹马，那是我母妃替我看上的人，会地位不稳。她只是害怕，以后我会宠妾灭其，尤其是，在我母妃见识了大瑜姑娘之后，她认为大瑜姑娘确实比西嘉姑娘更加风情万种，楚楚动人。所以，我母妃才会如临大敌。这些异族姑娘，是不可能成为我的正妻的。我母妃担心我娶到的大瑜姑娘，会威胁我青梅竹马的正妻地位，才这么焦虑惶恐的。”完颜泽给十一解释。

　　“正妻确实重要，但是，在你们西嘉，妾室不也挺重要的吗？”十一问。

　　“西嘉女人少，所以都很金贵。不过，我们也有妻妾之分，不过，没有大瑜这么等级分明罢了。在西嘉，身体健康，能生孩子的女人，是最金贵的。”完颜泽说。

　　“在大瑜，正妻就是正妻，哪怕生了孩子的小妾，也没有地位，孩子还要交给正妻抚养。”十一说，“在西嘉，不会这样吧？”

　　“不会，谁生的孩子，就是谁的。大瑜那些正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体羸弱，怎么抚养孩子？还有，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会全心全意去爱护吗？”

　　“听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十一挠了挠头，“我们大瑜，确实对女孩子太不好了。不让读书，不让从军，不让考官，甚至生下来都要被丢弃。”

　　“你可能不知道，大凉的慕容太后，就是个女中豪杰。我们都效仿大凉，设立女宫学，让女孩子可以当文官，也能从军当武官。”完颜泽说着，“不过，这些女孩子，都看不上我们西嘉的男孩子。她们宁愿和自己的朋友伙伴一起学习练功，也不愿意和男孩子谈情说爱。只有我青梅竹马是个例外。”

　　“其实，那枚缨络，是你青梅竹马给你的吧。”十一问道。

　　“是，我撒谎了。”完颜择我很愧疚。

　　“那枚缨络，一看就是有与之相对的另一枚。合在一起，就是两只鸟相互依偎，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我说的没错吧。”十一说，“你走了之后，我在秦州的互市上看到了类似的缨络，这是你们西嘉特有的缨络样式。那个摊主告诉我，这个一般都用作青年男女的定情信物，也可以表示朋友之间的友谊长久。”

　　“后来，你告诉我你有一个青梅竹马，我就想起了你那枚缨络，应该就是定情信物。”十一说这些话，语气很平静。

　　完颜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十一。

　　“我祝完颜公子，和你的青梅竹马地久天长，恩恩爱爱，相守一生。”十一说完这话，便向完颜泽行了礼，准备转身回烟花碎。

　　“秋秋，你等等我。”完颜泽突然这么说。说着，完颜泽又匆匆忙忙下了汴水桥。

　　“这是又搞什么名堂？”十一站在桥上，不知所措。

　　突然，十一看到，汴水河上面，飘来了一片花灯。这一片花灯，让水面瞬间变得亮堂堂的。引得河边的人都忍不住往水面上看。花灯里面的名字，都是“秋秋”。

　　“哇，你看，真好看。”甚至河边餐馆酒馆的人，都探出了脑袋，看着汴水河上的一片花灯。

　　“这么多花灯，真好看！”十一靠着桥上的栅栏，欣赏着这一片花灯。

　　“秋秋，我没有礼物送给你，我只能给你买了京城所有的花灯，我希望，这些花灯，能给你带来幸福，你能一生无忧，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我这一辈护不住你，但是，我希望这些花灯，真的能给你带来好运。”

　　十一看着这些花灯，从远处飘过来，飘到了汴水桥下面，然后，慢慢地飘向了汴水河下游，慢慢不见了。

　　十一站在桥上，眺望着这些花灯，花灯的光芒慢慢消失了。完颜泽说：“我把你送回烟花碎吧。”

　　十一说：“好。”

　　完颜泽搂过十一的腰，把她轻轻环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