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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尚江王府 ...

  •   “你不要觉得人家年轻就可以在人家面前玩弄心机。”风与鹤歪躺在窗下的长椅上,惬意地吹着清凉的晚风,“霍公子年少多坎坷,心智早成历练多,又很聪明,他什么东西看不透?只看他想不想跟你计较。”
      “你想挑拨什么?”纪欢自小长在北地,没有经过大雍的夏,热的适应不了,鹤公子觉得晚风很凉快,他却要打着赤膊泡在院中的池塘里才舒服一些,“我什么时候对公子玩弄心机了?我很尽职的在当打手和侍卫好不好?”
      “装什么呢。”风与鹤幽幽道,“北川王族让你留在雍都,名义上是让你接回乾明王一脉的后代,实际上是想让你在暗地里打听些机密吧?北川好战,你们国中有很多人都不想跟我们大雍和谈,就算和谈已定,也保不齐你们什么时候就不要脸面撕毁和约了,你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下作的事。”
      纪欢:“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了,很没有礼貌,原来追鹤楼的主人竟是这般尖锐,不过那些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吧,我只是一个侍卫。”
      “跟着霍池挨近了皇族内那么大的一场风波,心底有没有点什么想法你自己最清楚,”风与鹤道,“你在想,若是雍都乱了,北川说不定可以趁虚而入。”
      纪欢拿过池塘边放着的西瓜啃了,没有说话。
      “哎。”风与鹤用手臂撑着半坐起来,目光流连在属于武者健硕的胸.膛上,“想从我这里买消息吗?”
      纪欢抬眼看向他:“哦?”
      风与鹤道:“这世上没有我探听不到的消息。”
      纪欢有些好奇:“很贵吧?”
      风与鹤笑意缠.绵:“不贵,换你一夜而已。”
      纪欢想了想,起身大方地把自己的身.材展露出来,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别扭模样。
      风与鹤唇边笑意加深:“你想知道什么?”
      纪欢思索了一会儿,道:“尚江宁王。”
      风与鹤道:“奉劝你不要去打他的主意,让霍池知道,不会放过你。”
      “你想歪了,”纪欢道,“我只是好奇尚江王在雍都里是一个什么角色,按理来说就算皇帝的母亲犯了罪,皇帝也不该就这么失了势,那么轻易就被人拿捏住,这皇帝做的也太蠢了,眼下雍都看起来一切正常,却隐隐透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尚江宁王是什么角色?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宁王大约是以世事为棋。”风与鹤道,“皇帝就像身在万丈高楼之上,宁王一点一点地抽走了他脚下的砖石梁柱,只剩下一个花团锦簇的空架子,外面的人看热闹看不出皇帝的危机,只有皇帝自己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为了不让这个花架子倒塌下去成为一团废墟,他必须得依仗点什么,而放眼望去,只有宁王身后的高塔可以支撑住他的花团锦簇,维持住表面的风光与威严,他需要宁王。”
      纪欢不解:“表面上,所有风波动乱好像都跟尚江宁王没关系,也看不出他能操控那么多东西……他图什么?”
      他是想说:既然有那么大的能耐,干脆自己当皇帝好了。
      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想法。
      风与鹤笑道:“把君王揉捏于股掌之间,难道不是很好玩吗?”
      纪欢咬着西瓜,若有所思。
      风与鹤欣赏着他的身.体,道:“你心里肯定在想,如果宁王是这么关键的一个存在,说不定可以通过他达成点什么目的。”
      纪欢从池塘里出来:“你想多了。”
      风与鹤道:“夜色温柔,现在该是你付钱的时候了。”
      纪欢:“我才问了一个问题,你又说的这么玄乎,跟没说过一样。”
      “要赖账啊。”
      纪欢走向他:“我还有几个好奇的问题。”
      “再多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说了,我还要活命呢。”
      纪欢:“不能通融?”
      男.色惑.人。
      风与鹤拉住他的手臂使他俯身过来,吐了口气过去。
      纪欢忍住,没拒绝。
      风与鹤亲了下他的唇,道:“再奉劝你一回,你要留在霍池身边就单纯一些,倘若心思太多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另外,尚江王如果要用一个人便不会再多生怀疑,那是因为他有把握拿捏这个人,恩威并施,叫人们都心甘情愿,似我这般以利为上的,他也给了足够令我心动的利益,区区男.色可比不上。”
      纪欢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很深。
      风与鹤神色得意:“给你说点不算泄密的东西,尚江宁王纵然心机深沉,但家国是他的坚守,无论大雍内部怎么乱,他都不会让外族之人有机可乘。”
      纪欢甩开他,捡起堆在地上的衣袍套在身上,往外走去,背影上全是怒气。
      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哎,知道你为什么领悟不了孤道剑吗?”风与鹤喊道。
      纪欢一顿:“那也不需要一个酒.色缠身的无赖提醒!”
      “你只禁了身体的欲,心里的欲.望却没禁,一颗被世俗套牢的尘心无法领悟剑法真诀。”风与鹤道,“你师父鹿宗师便是在远离争斗远离战场的那段时间才得剑法大成的。”
      纪欢没吭声,快步离开了。
      ……

      “美人芳树下,笑语出蔷薇,确然美不胜收。我见到你心心念念的荣安郡主了。”
      荀墨临顶着剑伤又跑了一趟尚江,寻到了慕寒若。
      他也真是执着,一心想要搞垮尚江王的后方,好来个釜底抽薪,可惜慕寒若是一个很不好搞定的人。
      幸好他还能揣摩到这人的的软肋,尽职尽责的宁王心腹冷静克制之下无法割舍对一个女孩的倾慕。
      “看起来是一个被精心爱护着的女孩子,眼睛里全是天真纯洁,又有一副如花似玉的容颜,当真是美好不可亵.渎。”荀墨临道,“你放不下,这很正常。”
      慕寒若好似已经动摇,但还是不太想搭理他。
      荀墨临并不气馁,非常自来熟地坐到他旁边:“我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慕寒若看向他。
      荀墨临先问他:“你知道素凌仙吗?”
      慕寒若:“王爷的同门。”
      “我也见到她了,一位很飒爽的女子。”荀墨临刻意拖慢了说话的速度,“她应该是受楼羲玄的嘱托去保护荣安郡主的吧?不过看起来……她们的关系好像有些亲密。”
      慕寒若:“何意?”
      荀墨临笑道:“这种事情很常见,两个人常在一种困境中,难免日久生情,你们雍朝有的是人喜好龙.阳,那么女子之间生出情意也没什么,只是可惜啊,曾经与你两情相悦的郡主如今心思全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果是我的话,我心底肯定会不好受的。”
      慕寒若面色冰冷。
      荀墨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想好了吗?”
      慕寒若道:“黑甲军将领只听王爷的命令,如你所见,我在尚江王府只是一个管家,没什么用处。”
      “不,你很有用。”荀墨临握住他的肩膀。
      慕寒若:“听闻帝都起了风波,覆羽卫追查到了毓州,毓王如今处境艰难,如何能够兑现他的承诺?”
      荀墨临:“不要急,让我们来一起谋划,啊,不如我们来设一个陷阱,当作你投诚的决心,如何?”
      ……

      美酒三千,伴着琴曲饮下,足足畅饮到月至中天。
      几个人都醉了,连酒量最好的霍池都有些犯迷糊,毒医弄了醒酒汤来给大家分了下去,但是喝了也不会立即见效,霍池趁着迷糊劲往楼羲玄身上趴,楼羲玄无奈,想把他扶回屋里休息,又有些担心妹妹。
      素凌仙给他比了个手势,表示都包在我身上,便扔了酒壶送绯衣回另外的院子休息。
      绯衣没喝多少酒,她一直在弹琴,指头有点疼。
      素凌仙抓在手心里给她揉了揉。
      绯衣笑了笑,任她握住自己的手,垂眸想着事情。
      素凌仙看她似有烦恼,暗自猜测一番,道:“咱们俩的事,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会跟你哥说明白,请他答应。”
      “啊?”绯衣愣了愣,“好啊,其实……还是我来说比较好。”
      看她这反应,素凌仙知道自己猜错了,道:“你刚刚在烦恼什么?”
      绯衣左右看了看,见近旁都没人,压低声音对她道:“哥哥和霍公子……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啊?”
      素凌仙:“才看出来吗?”
      绯衣后知后觉:“你早就知道?你们都不跟我说,哥哥也不说。”
      “这要怎么说?”素凌仙道,“只能自然而然接受,他要特意跟你说了才会尴尬,你一直想要个王妃嫂嫂,他如果指着一个男的说这就是你嫂嫂,场面多少有点那什么。”
      即便这样,绯衣还是有点尴尬:“那……那我该怎么称呼霍公子啊?”
      “嗯?”素凌仙含笑看着她。
      绯衣:“他年龄好像比我还小一点,感觉叫什么都不合适,好发愁啊。”
      素凌仙捏了捏她的脸:“现在怎么称呼以后就怎么称呼,就像楼羲玄是我师弟,我以后也不能叫他哥啊,咦……想想都浑身难受。”
      绯衣想了想:“好吧。”
      把她送回屋里,素凌仙道:“你先睡。”
      绯衣拽住她的衣袖。
      素凌仙神色软了一些:“就算已经离开承阳,只要你愿意,我的剑便会守护着你。”
      ……
      “飞羽部传回消息,毓王已经潜逃。”浊室书房中,那么多人都在,霍池没好意思再“犯迷糊”,他摆着一张惯常的冷淡冷酷脸,看起来特别正经。
      行宫遇刺之后费评章就注意到了毓王,派人前往毓州搜查蛛丝马迹,尚江则稍稍帮毓王遮掩了一下,之所以帮毓王“遮掩”,是为了促成太后寿宴上的大戏,如今文氏谋反、太后自缢、内三军被下令重整,即便身份暧.昧的曲昭、韩千掌皆已伏诛,无人指证,他们背后的主人也还是不得不暴.露出身影,眼下皇帝在病中,诸事主要是以容相为首的老臣共同商议,众人一致决定先把毓王拿到帝都来问罪,覆羽卫便派出飞羽部精英前往毓州拿人,而毓王大约是听到了风声,早早便逃跑了。
      “那你亲自跑一趟?你现在不是什么飞羽都令吗?……艹,真是不习惯。”司空涧刚回帝都,对诸事接收的非常迟钝,也很不适应,他之前带头跟覆羽卫斗智斗勇,而现在对面竟然坐着一个飞羽都令。
      “时势造英雄嘛,多适应一下就好了。”乐尧道。
      “我不去。”霍池道,“覆羽卫另有一个要务,皇帝下令捉拿费评章。”
      蛛网和牢狱中的文氏都发挥了作用,指出了费评章的罪行,太后与文氏一族谋害先帝,这件事没有费评章的参与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先帝崩逝那夜他就守在寝殿中。
      而追捕费评章和捉拿毓王,霍池选择了前者,这两个人都跟十一年前的事脱不了关系,但毕竟明光道上的龙吟之声记忆犹新,费评章要对他赶尽杀绝,他便下意识的觉得费评章跟他爹的死关系最大,并且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跟天命剑痛快淋漓的打一场。
      “毓王呢?也不知道他逃去了哪里,覆羽卫人手不足,还分的出人去逮住这家伙吗?”九婵问道。
      “毓王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乐尧拿出一封信,“寒若来信说,他已经探到了毓王逃亡的路线,这人善于揽拢人心,手下招揽的一批江湖高手正对他全力相护。”
      “你们那位慕先生,可信吗?”书房门被推开,素凌仙提剑走了进来。
      楼羲玄道:“可信。”
      叶重栖提醒:“小心人心易变。”
      “素姑娘,叶先生,不要担心。”乐尧代宁王安抚了一句,接着道,“夷沆荀氏、回游一派也会全程保护毓王,荀墨临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霍池已经知道信中的内容,道:“他要到西平去求赟王庇护,有一个人可以拿出来用一用。”
      司空涧道:“谁?”
      霍池:“淳于虔。”
      毓王一开始处于局外想拨弄帝都、尚江、西平三方之间的是非,同时又对这三方伏低做小,跪得特别虔诚,如今帝都察觉了他的手段,他便开始利用之前打点好的关系,想逃到早有野心却一直隐忍着的西平赟王那边。
      淳于虔便是毓王派出来挑拨三方关系的死士,把他拿出来亮一下相,毓王必定坐不住,他不能叫西平赟王知道淳于虔是他的人。
      不失为一个绝佳的诱饵。
      司空涧道:“用就用吧,留那家伙也没用,一天天的蹲在牢里浪费粮食。”
      素凌仙走到楼羲玄面前:“按你的意思,师弟师妹们都做好了准备,你想铲除毓王手下的江湖势力吧?”
      楼羲玄点头。
      “我去帮忙,”素凌仙道,“有些事情大师兄做不来,他是个正派的人,我不一样。”
      楼羲玄道:“你的伤怎么样?”
      “多亏叶先生的伤药,恢复的差不多了。”素凌仙道,“还有那些夷沆人,他们袭击过绯衣,这个仇不报我心里不痛快。”
      楼羲玄看着她。
      素凌仙神色坦荡:“这事不要跟绯衣说,她希望我是一个纯粹的剑客,杀人的事我不想让她知道。”
      书房里谈完了事情,素凌仙回到住处。
      绯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素姑娘。”
      “是我,”素凌仙道,“绯衣,一个朋友有事相托,我得外出一趟。”
      绯衣清醒了一些:“有危险吗?”
      素凌仙一笑:“不相信我的实力吗?没事。”
      绯衣道:“那你小心一点,我在哥哥这里,不会有麻烦的。”
      “嗯。”
      看着她再次睡着,素凌仙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做个好梦。”
      ……

      天光尚未明,楼羲玄为霍池穿好外袍:“有把握吗?”
      他在担忧,无论霍池实力如何,他都还是放不下牵挂。
      “修剑到如今,总要经过一座又一座高峰,”霍池道,“十大名剑,我都不会畏怯。”
      楼羲玄抚摸着他的脸,没有再说什么。
      霍池却看出他还有心事:“还有哪里不妥吗?”
      楼羲玄道:“听师姐提起旧事,方想起来我身上除了誓言,还有一道禁令。”
      “禁令?”霍池皱起眉,“麻烦吗?”
      楼羲玄:“不麻烦,反倒可以利用,莫担心。”
      霍池放心不下,但这是羲玄想自己解决的问题,他不能硬是插手。
      恋恋不舍了好一会儿,他拿起寻心剑,凑近与楼羲玄交换了一个吻,然后出门而去。
      三匹快马一起奔出清隐别院,素凌仙扔给霍池一个小酒坛,霍池愣了愣,打开喝了一口,又扔给司空涧,司空涧仰头灌了一大口,抛回给素凌仙,素凌仙笑道:“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晨光现于天际,三匹马要去往不同的方向,素凌仙往西,司空涧往东,霍池则是往南。
      霍池骑着马跑了一会儿,在官道上与飞羽部精锐汇合:“都令大人!”
      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匹快马追了上来:“公子!”
      纪欢气喘吁吁道:“公子,你外出执行任务,没有我这个侍卫跟着怎么行?!”
      霍池看了他一眼:“走吧!”
      纪欢心里松了一口气,霍公子这是不跟他计较的意思。
      ……

      “慕先生。”
      慕寒若抬眼,看着尚江王府的其他幕臣以及统率黑甲军的几位将军,拿出楼羲玄留给他的兵符,道:“王爷有言,夷沆兵马势力若踏过尚江,我等绝不能姑息,今夷沆荀氏进入我大雍领地搅弄是非,其心可诛,黑甲军听令,整合兵马,攻破夷沆!”
      “是!”
      荀墨临太过天真,尚江与夷沆有约在先,只要夷沆动了,那么尚江五府随时都可以向夷沆发兵,之前没有计较,只因为荀公子有他自己的作用,现在则已经到了算账的时候。
      慕寒若踏出门去,看到了一个熟人,司空阁主突然出现,正抱臂倚着门前的柱子。
      “慕寒若,我来帮忙。”
      慕寒若点了下头:“我们走吧。”
      司空涧与他并排踏出府去,边走边道:“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你和乐尧在搞啥?”
      慕寒若:“荀墨临劝我倒戈向毓王,他知道尚江王府一定会追击毓王,半个月前邀请我给王府人马设一个圈套,我便将计就计套出了毓王的情况。”
      “他那人心思邪得很,也不傻,能邀请你,是你主动露出了软肋,让他以为有机可乘吧?”司空涧道。
      慕寒若点头:“他并非没有脑子,但是天才总是容易自视过高,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利用人心,实际上他一个自小修武练功的剑客,根本不明白一个谋士的心是什么样的,并且,他也不是真心帮助毓王,过于松懈,才让我套出了关键。”
      司空涧:“他就是想捣乱。”
      慕寒若:“之前我们纵容他,是为了让朝廷明白‘东境仍有混乱’,现在已经不必如此,荀氏这些苍蝇就可以赶出去了,要让他们知道在大雍国土上胡作非为的代价有多大。”
      司空涧:“眼下这一仗要个什么效果?”
      “摧毁夷沆花费两年时间重建的边境守军。”慕寒若站在府门前,看着不远处舞动的旌旗,道,“两年前夷沆军败退,夷沆皇帝认输投降,承诺永不犯大雍,两年间却屡屡派人过来刺探,荀墨临只是其中一个,这是他们野心未死,那么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教训,碾碎夷沆人的野心。”
      司空涧看着他:“我有点误会你了。”
      慕寒若道:“你自请来帮忙,其实另有深意。”
      司空涧一笑:“没错,我警惕惯了,若你胆敢有丝毫异心,我就是来杀你的,若你始终坚守如初,我就是来保护你的,回游一派那些疯狗,连郡主都敢袭击,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随便谁给你一剑你可就挂了。”
      最后一句是个玩笑,用来缓解气氛,但慕寒若是个听不懂玩笑也不爱开玩笑的人,他说:“我长于尚江王府,从记事起就和王爷一起读书,也亲眼看到过夷沆人屠.杀尚江百姓,只要荀墨临是夷沆人,我便绝不可能和他站到一起。”
      司空涧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慕寒若道:“王爷可还康健?”
      尚江与帝都来往的书信之中谈的都是公事,慕寒若又不像司空涧和乐尧一般会热情的嘘寒问暖,所以他只知道个大概,并不了解王爷的具体情况。
      司空涧:“王爷一切皆好,身体恢复了很多。”
      慕寒若垂了眼:“……郡主呢?”
      “郡主亦平安无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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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尚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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