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vv露露

27、第 27 章

　　小鱼轻声说道，“银鱼枭走了。”
　　老者皱纹道，“噤声。”
　　小鱼儿心想，此处距离何理甚远，私语两句，他定然听不到，爷爷何必大惊小怪。当下憋着嘴闷然不乐，一双大眼愣愣地盯着身旁老者。
　　“他来了。”老者说道。
　　“谁？”小鱼吃了一惊，抓着老者的手靠扰过来。
　　老者匝匝嘴唇，淡淡地说，“银鱼枭。”
　　小鱼抬眼望去，果然，一个银白色的影子站在一射之地，慢慢地躬下身子，最后倒在地上，四肢蜷缩，似是痛极。
　　老者说，“快走。”拉了小鱼右手，提气在胸，向着前方街道疾奔而去，两人都穿着软底布鞋，踩在青石街面上寂静无声，耳旁有风呜呜地吹过，小鱼只觉得身子似要腾空飞起，抓着老者衣袖的手扣得更紧。
　　“怎么，想走？”一个淡淡的男声在前方不远处响起，老者带着小鱼停了脚步，面上神色凝重，右手后拉，拉小鱼藏至身后，轻声说，“照我说的办，你快走。”
　　小鱼骤然间没听得分明，又问一句，老者说，“去找三爷。”他语声极轻，几乎是贴着小鱼耳朵说的，但是何理竟听得分明，微微一笑，右手抵着青铜短棍尾端，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小鱼心想，你要我走我便走了吗？丢下你一个，我独个儿逃了，太过孬种了。他藏身在后，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老者再三叫唤，他只当不听。这时银鱼枭痛得呻吟出声，何理向他躺处微微一张，弯身捡起一块石子，托在左手手心，右手食指弹出，石子疾风触网般向着银鱼枭胸口袭去，银鱼枭相要出招拦截，他受伤颇重，手肘伸出，弯至半道，竟没能接到石子，只听了“卟”的一声轻响，石子嵌入了他的胸口之中。
　　何理说，“花贼，不要多声。”银鱼枭向他怒目相向，他胸口内伤极重，石子嵌入处又有鲜血汩汩而出，银鱼枭果然再不出声，只苍白着脸一瞬不眨地盯着何理，似要在何理年轻的国字脸上生生剜出一洞。
　　何理似是轻笑一声，向着老者漫声笑道， “千里客郑光，在下何理，请多多指都。”说完，手中短棍往前翻扑一半圈，便向老者没顶压来。
　　他口中慢语轻笑，看似漫不经心，放棍出招却是快至极点，郑光不及抽刀，只觉顶上黑沉沉，似有重物袭来，不及躲避，右手举刀，连着刀鞘招架上去，只听“咔咔”声响，铜棒突破大刀阻挡，压着刀身向着郑光头顶落下，郑光心中大骇，手上加力，想要推翻铁棍，却哪里能得，只觉头顶似有千斤重物没顶砸来，心想，“我命休矣。”却此时，忽听得何理怒叱一声，道，“小子，你找死。”撤下铜棍，手腕翻转，棍端向下指去，只听得“卟”的一声，然后小鱼闷声哼了一句，身子跟着软倒在地。原来小鱼见郑光势急，两手抱了何理右脚，呲着牙齿，在他大腿根处狠咬了一口，他弃了郑光，手中短棍翻转向下打落，只听“卟”的一声，打在了小鱼后腰之上，小鱼躬着的身子顿时向下软塌，紧接着疼痛便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腰锥以下早痛得失了知觉，一双细腿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