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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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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莉亚静静地看着辛西娅,暗紫色的眼眸载满了审视与疑惑,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我遇上了难以解决的麻烦。”辛西娅握紧了她的手,往下拉了拉,“这位热心的修女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帮助失去记忆的可怜的蒙德市民吧?”
“……噗嗤。”
罗莎莉亚轻轻笑了出来,无他,她只是觉得,辛西娅可怜巴巴的委屈神情有趣极了。
她双手抱胸,重新坐回到辛西娅身边:“说说看,你遇上了什么麻烦?”
远处,不知是谁点燃了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图案,盛大而璀璨。
辛西娅托着下巴,望向夜空喃喃地说:“我的记忆,找不回来了……”
罗莎莉亚蹙起眉:“为什么这么说?”
“最近一段时间,我丧失了对观星的兴趣,翻看笔记本上的内容,就像在阅读别人的人生。为此,我对于找回记忆这件事,实在毫无头绪。”
“我在慢慢遗忘,无奈地与过去的自己斩断,尽管我本人并不想这么做。”
她不知道自己来自哪个国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天文学家,不知道神之眼的来历……除了在蒙德驻留,她无处可去。
“蒙德……”辛西娅蜷缩着腿,将头埋进掌心,“我早就把蒙德当成自己的家了……”
这时,一双手落在她的背上。辛西娅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来不及擦,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就撞进了罗莎莉亚眼中。
罗莎莉亚在辛西娅的注视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笨拙地说道:“既然过去了,那就忘了吧,别想了。”
“或许那段被遗忘的历史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又何必死死抓住不放呢?”罗莎莉亚从腰包里摸出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点燃,递给辛西娅。
后者没有接:“谢谢,但是我不抽烟。”
罗莎莉亚便不再勉强,塞进了自己嘴里。哪怕是在黑夜的衬托下,这点微弱的火星也不见得有多么明亮。
“享受当下吧,辛西娅。”罗莎莉亚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当然,还有未来。”
身边的人沉默了,似乎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话。罗莎莉亚很有耐心,默默抽着烟,等待辛西娅重新开启话题。
等了许久,辛西娅都没有说话。
罗莎莉亚抽完了一根烟,此时眼睛已完成了暗适应。她侧过脸去瞧辛西娅,却发现辛西娅呼吸平稳,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就快要摔到地上了。
“……睡着了?”
罗莎莉亚拉了她一把,辛西娅没醒,甚至顺势靠在了自己肩上。
啧,也罢。
罗莎莉亚任她靠着,又摸出一根烟,抬头望向夜空。
上次在摘星崖遇见辛西娅时,她是怎么工作来着?罗莎莉亚看着月亮出了神,回过神时,烟已经灭了。
当腰包里再也摸不出烟时,罗莎莉亚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们该回去了。
星语节这天,西风教会很忙,不方便收留人;她倒是知道辛西娅的家在哪儿,但是没有钥匙……思来想去,只能把人带回自己家里了。
罗莎莉亚收住力道,轻轻抱起辛西娅,往蒙德城的方向走去。
月亮跟在她们身后,将影子无限拉长。辛西娅很轻,对于经常战斗的罗莎莉亚来说,抱起一个人几乎没有任何负担。
“唔……”
辛西娅在她怀中不安地扭了一下,罗莎莉亚立马放轻脚步。见辛西娅没有苏醒的迹象,便松了口气。
直到回到家中,将辛西娅放到床上,罗莎莉亚才后知后觉想起——
“见鬼!她又没喝酒,我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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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辛西娅在甜甜花酿鸡的香气中苏醒。她下意识伸懒腰,手却戳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睡在她隔壁的罗莎莉亚揉了揉眼睛,拽起被子遮挡透过窗帘洒在卧室内的阳光。
辛西娅因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而瞪大了眼睛,“唰”一下红了脸,连忙缩回手。
“罗莎莉亚?”辛西娅拉好窗帘,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不是在风起地吗?这是哪里?”
“我家。昨晚你睡着了,我忘记叫醒你了。”罗莎莉亚拖着慵懒的语调,“我没有你家的钥匙。虽然我也可以选择直接破门而入,但我不想这么做。”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辛西娅笑道。
“客气的话就免了。”罗莎莉亚狐疑地打量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辛西娅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幸好这时,肚子里的午餐铃恰到好处地响起,“我饿了。”
“饭菜在厨房。”罗莎莉亚给她指了个方向。
辛西娅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出房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昨晚,她在罗莎莉亚抱起她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更近一步,她怎么能够忽然惊醒让罗莎莉亚难堪?
于是,辛西娅秉持着“装睡装到底”的理念,在罗莎莉亚怀中心安理得的躺着。
然而在行进的过程中,被清冽的香气萦绕,罗莎莉亚的胸部还时不时会蹭到她,这令她无法再心安理得躺下去。
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难当,想要醒来跟罗莎莉亚坦白,但是……
但是,她舍不得。
后来,她又在罗莎莉亚的怀中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后已是白天,自己伸懒腰却再次碰到了罗莎莉亚的胸部。
辛西娅抱头蹲在地上,掩面哭泣,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辛西娅,你怎么了?”见辛西娅迟迟未归,罗莎莉亚便穿着拖鞋来找她。
“我、我……”辛西娅慌乱极了,胡乱擦了把眼泪,更加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我这是太感动了!喜极而泣!”
余光瞥见罗莎莉亚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罗莎莉亚从厨房端来甜甜花酿鸡,摆放到饭桌上:“毕竟,热心的修女不会拒绝帮助失去记忆的可怜的蒙德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