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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念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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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孟子晚,方阳一中高三一班的一名学生,现在我正在考场写着我最讨厌的英语。看着这个座位号——46号,我已经可以猜出来我这次英语成绩了。
当我趴在桌子上又一轮叹气时,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抬头一看,还不如不看,吓的我连忙找橡皮擦英语试卷上的涂鸦。
心想:班主任什么时候换到这个场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班主任是教英语的,这我不完了吗?
在班主任的注视下我颤颤巍巍地在第一个选项上涂了个“C”,直至她走后我才开始扔橡皮模式。
漫长的100分钟后,当同学把卷子收到我面前时我内心是终于考完的喜悦,当班主任在看我时我可以体会到回班之后的悲凉。
上午刚因为举报同班同学去了办公室一趟下午又要去。
果不其然,我刚回到班就又被请去喝茶了。
“孟子晚,你现在都高三了,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看看你那对待考试的态度。”
其实我很想去纠正班主任,是只有英语。
“这次英语再不上60,你就把高一到高三的单词抄10遍。”
10遍有什么,就是100遍我都抄过了。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又听了她十几分钟的孜孜不倦才被放回班。
我还没走多远,就听见有老师在办公室谈论我的事情。
“这就是你班偏科特别严重的那个学生。”
“嗯,也是她上午指认了同班同学作弊的。”
“这么实诚的同学不多见了。”
“她啊!那里都好,只是......”
后面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现在我不能慢悠悠地走回班。
高三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速度,而且校领导兼二班班主任正在本班门口徘徊,我如果慢吞吞地走过去那可不是找死吗?
我快步走过去到楼梯口刚想溜回班,却不想被迎面飞上来的一个人撞得后退好几步,还没等我回过神看看是谁不长眼,那个人的“对不起”已经在我耳畔响了三遍。
这气没消但不能出,可真难受!
随着之后上来男生的打闹声,我看了一眼撞我的同学,第一眼好像不认识,第二眼应该是同班的。
“念姐,你这是急着投胎吗?看把我们班的‘林妹妹’吓的。”其中一个男生打趣她。
那个女生白了他一眼之后问我有没有撞到哪里,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揉了揉被撞到的后腰说:“不用。”实际上我是在想如何怼那个说我是林妹妹的男生——“于倒一”原名“于有义”,体弱多病就是林妹妹吗?那他长相丑陋就是猪八戒喽!
可还没等我开怼,那几个男生的笑声就遭到隔壁班班主任的强烈反对。
“都干什么呢?”
他这一吼我们也只能灰溜溜地回班。
刚回到位上,冤家就又来找事了。
我怎么不喜欢和别人聊天,所以在班里认识的人并不多,可我这位冤家不一样,别人是怕热脸贴上冷屁股而他是没脸没皮。
我回头。
于倒一幸灾乐祸:“哟,你是不是考英语睡觉被班主任发现请去喝茶了?”
我无语:“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他反驳:“我又没犯事。”
“于倒一,咱先不说你跟高一学妹谈恋爱的事,就你那英语常年霸榜全班第一,倒数的,老班迟早找你。”
他继续反驳:“我又不靠英语。”
“也是,某人六科第一,五科倒数,唯一一个正的要不是满分只有150,你觉得你还能和我并列。”
被戳中痛处的某人默默打开了数学书,我赢了,不,我就不可能输,怼人我是专业的——假的,就我这语言水平最多对对于倒一。
沉思一会儿,打开英语选择性必修,当别人还在祈祷分数时,有自知自明的我已经开始受罚了。
才写一个“a”,于倒一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竟然敢踢我凳子,孰可忍,我孟子晚不能忍。刚想开骂,一盒药就怼到我面前,条件反射后移了一下,刚好扭到伤处,天啊!我今天没干缺德事啊?不是,以前也没有。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见我一脸隐忍,于倒一“好言”询问:“你没事吧?”
去他大爷的好言,幸灾乐祸的小人!
于倒一没有理会我想刀了他的眼神,继续说:“刚喊你,你没听见。”
“所以你就直接上脚?”
“不是,只是此物八百里加急。”
我夺下药对他说:“跪安吧!再烦我毙了你。”
“喳”说得不情不愿,但广抓某人,命脉的我,有的是办法使其认怂。打开盒子,一小瓶药顺势滑出落到我手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熟悉的药专治跌打损伤,转动瓶身,这纸条有点不熟悉。
纸条上写着“对不起啊!药不行的话,我还是送你去医务室吧。”
字不认识,但背面有署名——周念之。
我潇洒地写了四个字“不用谢谢”我又把东西扔了回去,这药有毒,人不能没事找事。没办法啊,我过敏。
俗说抄单词,缓解伤痛。
谁说的?
我,孟子晚夫斯基所言。
一下午的自习,我成功抄完两本书。
吃过晚饭,当我准备回班继续奋战时,却在楼梯口被人拉住,脑中闪过一万种想法,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喊“救命”应该有用吧!
“孟子晚。”
唉,女生,不怕了。
我回头,她低头,她这百分之二百在侮辱人。
“周同学,有什么事吗?”
她晃了晃手里的两张假条,说:“我看你走路都困难,还是去看一下吧!”
呃…很热心,很虔诚的这位周念之同学,请假都不需要当事人知道一下的吗?
“你怎么跟班主说的?”我深吸一口气问。
“实话实说。”
也行吧!看来又免不了一顿说教了。
见医务室那紧闭的大门,我和周念之对视一眼,随后同时说:
“要不然回去吧。”这是我说的。
“要不然出校门。”这是周念之说的。
见她这样说我疑惑:“你怎么出去。”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翻墙。”
我欲言又止,想往班走,可她拉住我说:“不是有假条吗,改一下不就行了?”
“你说的简单,医务室的假条和门岗的根本不一样,你当值班老师眼...”
我还没说完,她又从兜里拿出两张假条。
我一怔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拿的?”
“偷班长的。”
“啥?”我不理解,还有两手准备吗?
她从口袋拿出笔开始签字,她的字好像是行楷模仿老班签名有一手,一顿操猛如虎结果医务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顿时旁边的大树受风死命的摇曳,枝叶乱飞,我吓一跳,伤势加重的同时背后传来一声“怎么不敲门?”
顾不得说话,我直接蹿到周念之身后,慢慢探出一个头观察,医务室阿姨的脸在门口灯的照映下显得极其苍白。
先不说是不是死三天的那一种白,起码是个人我就放心了。
惊魂未定,一通解释后刘阿姨长长地“哦~”了一声,对我说:“这次又是啥病啊,小孟同学?”
“什么叫又啊,我都两个月没来了。”
“也是,这不刚开学嘛。”
这,我竟无言以对。
“那个,阿姨要不然先帮她看看伤。”周同学这话插的好,我在旁边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刘阿姨问我:“伤哪了?”
“腰。”我回答。
“怎么弄的?”
“我想知道我骨头和栏杆哪个硬。”
“所以你输了。”
“所以我来了。”
检查之后刘阿姨说道:“没啥大问题,擦两天药就好了。”
我起身说了句“谢谢”后周念之附和道:“谢谢刘阿姨,我们先走了。”说罢就要拉我走。
刘阿姨品了一口茶说:“回去吧!还能再上两节课。”
听到这,我犹豫了0.1秒,立马拽住门说:“你先回去吧!我感觉我腰还疼需要休息。”
好不容易有机会逃课,不到自习结束我是坚决不会回去的。可我话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她还是不撒手,反而说:“我来背你。”
我乞求道:“刘阿姨~。”
刘阿姨选择无视我的乞求说:“慢走不送。”
刚出校医室,周念之就问我:“用不用背?”
“我很重的,就你这小身板我怕给你压断!”为了不麻烦她,我拒绝道。
穿过亭子,她突然说: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顺嘴答道。
“以前觉得你挺高冷的。”
一阵风刮过,我缩了缩脖子说:“我不高,但挺冷的。”
其实我真的不是高冷,只是不知道如何人交往。
“我班里有校服外褂,你要吗?”
“不用,不用。”我连连拒绝,我真的不想欠她人情。
本来以为这次之后,不会再有交集了,但没想到之后几天我的世界里都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