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8 章 ...
-
挂号、就诊、取药……
庞大的医务系统会让去到医院的人一摸黑。
除了导诊，还有不少的线上服务技术举措。
可冗长的队伍还是让看病显得麻烦。
人群中，林妤和雎迟是最普通的存在。
林妤忙着低头看手机回复消息。
雎迟则除了看手机，还记得抬头看看前面的显示屏。
普通的感冒发热门诊显然也有不少人，还不到她们。
至于是什么原因让两人都挂了号，还是林妤发现雎迟今天开始有点咳嗽。
不免勾起了雎迟的笑意。
其实这种“小病”来医院，雎迟意向是不愿意的。
除了陪同学来过医院，雎迟还没有一次自己来医院看过病。
高中时的饮食不规律，引起了急性肠炎。
还是一节早上的数学课，突然就疼了起来，没有一点儿准备。
借了数学老师的手机，一个电话，母亲便到了。
前前后后去医院挂号检查，医生不建议做胃镜，开了点药，说了些注意事项……都是母亲在做这些事情。
后来是，西医中医都看了一下，拎了几袋中药回家——塑料袋那种，可加热，方便食用。
但雎迟一点也不想要想起这些，思绪愈发的飘远了。
雎迟有一小点的支气管炎，林妤这边的情况和雎迟前面的几天差不多，都开了些药。
挺便宜的，也就十几块钱，雎迟比较了一下，比去药店买感冒药，店员随随便便拿来几盒就近百元，明显有很大的差异。
看病，也不贵嘛。
缴费时明显快多了，取药的队伍也在一点点向前。
由于林妤今天的精力不放在这里，雎迟便紧挨着她，免得两人走散，或是这个不专心的人忘记自己在干嘛了。
看她这么忙的份上，雎迟的某些心思自然也歇了一歇，松了一口气。
“你药单呢？”
“哦，在这。”说完又低着头。
雎迟接过了她的药单，从窗口递了进去。
然后才是自己的。
“好了。”
等两人的药都取完，站在医院的大厅，雎迟对林妤说道。
“好的，麻烦你了~”
走出去时也不看路，雎迟只好主动拉着她的衣角，就差没有跟牵引绳了——雎迟自己就是那个导盲犬。
想了想，雎迟将林妤带到了路边的一家快餐店。
找了个位置让忙碌的人坐下，雎迟自己又扫了一下桌边的二维码，给林妤点了杯咖啡——虽然可能十几块钱的咖啡粉冲泡的不一定合大小姐的口味，给两人点了一个双人套餐。
不得不说，现在什么都趋近统一的一体化了，等快餐的流程和在医院排队差不多。
同是需要叫到号数，自己去看病/取餐。
不确定是否方便，却是省了更多的需要人工自己操作的流程。
雎迟看了一眼一桌之隔的林妤，是挺适合她们这种上班族的。
只是医院和快餐店而已，节奏更快一些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忙得让自己不适应，也就想象不来。
忙一点可能也就自己前段时间的那个样子了吧？吃饭时间也会想省下来，恨不得食物是某种矿泉水一样的物质，啃面包的时间也省了。
谢天谢地，自己算是活了，而不是“尸体假装人类”的索然无味。
林妤好像是挺投入其中的样子。
不难想象到，许多年以后的林妤是什么样子的。
还会是很吸引自己注意的那一种类型，比起现在可能多了几分商场的老练，会不会有一双“鹰”的眼眸？
会有的。
但，自己可能就……雎迟想过自己未来的多种，想来还是当下的生活最好。
雎迟去取餐，也没有引起林妤的注意。
取回来，将咖啡盖子上的小孔打开，放到了林妤的右手边，雎迟开始了自己的用餐环节。
待咖啡放在林妤手边的时候，这人挺下意识就拿起来，抿了一口。
想是一口味道不对，改成喝了一口。
挺专心的？
雎迟俨然把自己想象成了林妤咖啡店里的员工，兢兢业业将咖啡端到了咖啡店老板面前，做好自己的服务。
一边奇思妙想，一边吃着自己的汉堡薯条，喝的是果汁。
味道是所有城市都统一的一种味道，习惯了的所有人，也就没有人会吃不习惯——当然，年轻人是如此，稍年长些的就要看个人习惯了。
完成了阶段性的讨论，林妤得以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抬头看见，在看街上行人的阿迟，慢吞吞吃着薯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了路边的快餐店里，难怪，咖啡的味道像掺了水一样。
没有打扰阿迟，林妤再次端起咖啡，吞咽了几口。
刚忙完也没什么胃口，林妤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盯着对面的人看。
店里有些风格的音乐，街边匆匆的路上行人，仅一窗之隔的两个人。
不知是空调还是室内的灯光，让林妤感到几分悠然，工作的状态不需要刻意调整，大脑已经自动给自己放假了。
要是咖啡变成小酒，也不是快餐店里油炸食物的香气的话……
是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也不知道阿迟穿裙子什么样子？
但她的阿迟好像……一件卫衣仿佛就是日常服饰的全部。
看换过颜色、版式，就是绝大多数时间里是卫衣，很少看到有其它款式不同的衣服。
林妤将自己接触到的衣服的款式，一件一件地往雎迟的身上套去。
即使不是好看的裙子，除了卫衣，林妤都挺想看她穿的。
人生总要有许多的尝试，服饰便是其中之一。
浪费了点食物，雎迟也知道林妤可能不爱吃，所以没有勉强。
打包的没有吃过的食物，雎迟送给了出门街头的一个“流浪汉”。
写得一手好字，不时有人捧场。
这类人算是街头行为艺术吧？
雎迟只觉得新鲜，蛮能激起自己的好奇心，要是有空交个朋友就更不错了。
可惜，人家在人群的簇拥下，显然没空。
“这个人以前就在这里吗？”离开的路上，雎迟问起了本地人的林妤。
“不太清楚。”
“好吧。”
“不过，从我初中那会儿，街上便有很多这样的行为艺术了。”
“这么好玩儿？”
“嗯？你觉得好玩？”林妤接着打趣道，“你以后是不是也想在舟渡市找个天桥睡一觉？”
“也不是不行？”
两人同时地笑了起来。
午饭，林妤带雎迟去了一家私房菜。
菜色清淡，却出乎意料地合雎迟的胃口。
没有辛辣的刺激之下慌忙吞咽的食物，散发出其原本的味道。
一碟一碟的，分量不多，雎迟跟着吃了几口喜欢上了。
林妤说这不算是舟渡市的本帮菜，这家私房菜馆主打的是一些自创的菜品。
林妤第一次吃就喜欢上了，后面会经常带一些自己的朋友过来。
在林妤的安利之下，雎迟的肚子有些鼓鼓的。
本人表示，不太能够经得住劝，绝对不是美食的诱惑。
谁也不知道两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吃这一顿饭的。
一个不停加菜，一个不停“小吃”几口。
一顿饭，吃了有两个小时。
时间对于两人来说，过得不算太快。
这个年纪，既不想快些长大，也不在日复一日中想起的都是同一段光阴，刚刚好。
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却也能让两人产生充实的感觉。
只是食物堆积在胃里的重量，不免让雎迟觉得自己变成了“老太太”在逛街。
晃悠晃悠的，走不了多快。而两人散步的速度本来也没有多快，像是两个老太太。
“阿迟买不买衣服呢？”
林妤突地说道，想是看到了街边的服装店，起了念头。
雎迟只是摇了摇头，心里面反复了一下，才说：
“我身材不太行，穿衣服不好看。”
“嗯？”这点是林妤看不出，也想不到的。
雎迟只是又摇了摇头，没说话地往前走。
“有人这么说过你吗？”林妤跟着她。
“有、吧……”
“有还是没有？”林妤追问。
“算是有吧。”雎迟老实回答。
“那好。”买衣服的事情暂且接过，林妤说，“但下次，是谁说你这个的，带我去见见她。”
礼貌阻碍了许多“文明”交流的方式，可惜了。
雎迟笑了笑。
“走吧走吧。”
这次主动牵起手的人，自己还不是那么的自在，只能不断地在心里“自我催眠”，才可以表现得与常人无异。
对此，林妤没有多想，意识里觉得这就是两人关系越来越近，自然而然的一种相处模式。
一人越是自然，一人心里就越是别扭。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