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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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上）、
连续两个周没有一起散步了。
忙于工作没什么的，却也让我产生了些紧迫感。
就举身边人的例子，班上好像已经有同学通过社团认识了朋友，并很快在一起了。
这也才开学三个多月。
我有耐心但不多，好像也才三个多月？
是的，一般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确定彼此的心意与爱慕。
还好的是，虽然不能见得到面，却可以在手机上看得到她的动态——她停了一段时间的空间，重新开始更新了。
聊天，也变成了线上的形式。我不主动，她便不回。
学业之余，我抽出时间积极、且主动，虽然大多时间她也仅仅只是回了一两句话。
而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她好像又去了那个竹林、夜晚也一个人去散步。
但，我不是被拒绝或是讨厌了——
小六说，阿迟最近又不太好了。
但这次小六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反倒是说，这孩子情绪不是很稳定，会一阵一阵儿的发作一段时间，她自己会好的。
我不是很了解她的过去，情绪不好会这样吗？万一失控了怎么办？
也不是对小六有怨言，只是心中有一团气，可能站在我的视角里是这样吧。
观察了有一个星期，在我觉得合适时，我去竹林里找到了雎迟。
但，情况有些糟糕。
她对我冷暴力，我又拿她没办法。心里面的气更大了。
她一如往常地坐在那个位置上，但这次什么也没做。
我本想和她打声招呼，然后如以往一般的顺其自然，可是她看见我来听到了我叫她的名字，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却又将空洞的实现移到它处。
“阿迟？”我又叫了她一声，她眼睛又移过来看我，后又眼睛向下一瞥，摇了摇头的同时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
“怎么了啊？”在她刚往旁边移动的位置上我坐了下来，“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虽然不应该这样，但是她的一个动作让我觉得有一些的有趣——她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嘴角一直半撇着，脸上表情勉强，不敢与我对视，仿佛一对视就会“破功”。
她是真的很不开心。
“那可以和我说说吗？”说了这么多话，她这次没有摇头了，却也没有说。
是以前说过的话透支而“欠费”了吗？有这样一种可能。
我只能多说一些，慢慢哄吧，她能够有所回应其实已经很好了。
“今天我来的时候，又在公园的长堤上遇到那一对老人了，不知道你今天来的时候看见了吗？”
从最近的事情开始说起。
“你一直说挺羡慕那对老人的，就像是《我们仨》里杨绛与钱钟书那样的，两个人不管做什么，只要是在一起呢就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是不是？”
“你一直不敢去打招呼，我今天已经帮你去问候过了。”
“老爷爷和老奶奶都很和蔼，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也并没有打扰到他们。”
……
说完了一件事，我转头看了看她，她好乖啊。
情不自禁，我的手悄悄地放在了她的发顶，轻轻拍了两下。
她的身体本来因为双脚离地的晃动，而在前后摆动，在我手摸到她的头顶时却自然停了下来，任我拍了两下。
看得我的手心痒痒的。
以往，她不是很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
记得聊过她以前基本上没有和人、哪怕是同性好友牵着手一起逛过街。
她说她有“亲密关系障碍”，说总感觉那样子怪怪的。
所以，她在过去的生活之中，一直和人都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除了高中时的一个好朋友让她感觉到不奇怪。
这些结论极有可能都是她自己下的，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有问题的？
今天的她很乖。
坐到差不多快中午的时候，我从长椅上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牵过了她的手。
“走，我们去吃午饭。”
她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又挺自觉的伸手给我握住，她手掌中的力虚虚的，像是没有力气来回握住我。
没有关系，我会握紧她的手。
仍由我拽着走出竹林，走过石桥，再走到长堤上。
天气有些阴沉，而这时候长堤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一侧是湖水，学校的一侧倒映在湖中；一侧，是一池残荷，都枯槁地垂在那里。
远处还传来了几声萧萧的鸟叫声，今天这天……实在是不适合一个让人待着，有些伤秋。
不多言，牵着她很快就走过了长堤，途中她还想停下来，却被我拽着走，挣脱的力气不是很大。
以往她要是喜欢可以随她，但今天无论怎样也要离开这里，带她去热闹点的地方。
第九幕（下）、
周末，城市的繁华地段熙熙攘攘都是人群。
某人，把我从我的环境里给生生拉了出来，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
我想对她笑的，不然不太礼貌，可是又笑不出来。
最近乱糟糟的事情，我告诉自己要及时止损。
我不知道她带我坐公交到了哪里。
从公交车站台，她就不太理我了，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
上车也是她拉着我上公交车的，上去了之后把我安顿在了座位上，又不理我了。
有一种叫做害怕的感觉诞生了。
公交车过了几个比较大的红绿灯路口，越靠近城市中心也就越拥挤。
我发呆地看着车窗外，想了一些胡思乱想后又忘记自己在想什么了。
因为害怕，所以顺着她下了车，来到了一个在学生中比较有知名度的网红街。
她要带我去哪里呢？
卖了？嗯，会把我带着卖去哪？想到这，我又想笑了。
跟着林妤总是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莫名的无条件的信任感，感性上是如此安心，理性上却不喜欢这种莫名，总想要冲撞。
我不想她牵着我了，不想跟她去。
她只是回头瞪了我一眼，上一秒的情绪全无。
她怎么能对待一个病人这么凶？她凭什么？讨厌。
还是乖乖地跟着她进了商业大楼，乘电梯坐了十四楼，下了电梯好像是一个没来过的餐厅。
才记起来，她好像是要带我吃饭来着？想到这，我就不气了。
两人停在柜台前，我不好意思地用头蹭了蹭她，但她在和服务员说话好像没有发现。
发现了，她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靠窗的位置，这里桌与桌的距离来说用不着设置包间，中午的人不是很多，但即使是人多这里的氛围也会是安静的。
这是不同于食堂的有些格调的餐厅。
男服务员将我们领到了位置上。
一小个圆桌，就只有面对面的两把椅子，还挺浪漫。
“想吃什么？”
没有面对面的就坐，我坐下之后，她将另一把椅子挪到了我旁边。
一页菜单，两个人看。
她好像带小朋友哦，这么耐心语气又很温柔。
摇头点头之间，我就把我要吃的给点好了。
服务员走了以后她才问我，说：“你确定吃得完？”
不想理她，但是又不好。
人家都带你来吃东西了，礼貌一点。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