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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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休息日要不要去附近的商场逛逛？”
甜品店的群聊里甘雨发来了消息，是她和申鹤的合照，还有试衣的照片。
看到她们说想给刻晴挑几件衣服做礼物，空忽然有了兴致，提议道。
可以给荧买几件新衣服，还有……
“你想买衣服了？”流浪者也看到了消息，但瞥了一眼就关了。
这家伙每次休息日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也不知道是来源于他那个几乎能装下一切的背包，还是系统商店。
找回妹妹之后，旅行者终于肯换下那套对他来说具有特殊意义的衣服，在战后重建到处帮忙的时候，他的收藏里不知不觉多了不少提瓦特各国风格的服饰。
最后那一战时，流浪者受了伤，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穿别国的服饰。倒是在来这边之前，在如今规模与从前已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花神诞祭上见到了扮作花之骑士的空。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是小吉祥草王的“花之骑士”。
流浪者虽然错过了准备阶段，但还是在吵闹的白色小东西的叽叽喳喳中知晓了大巴扎那位舞者和旅行者的妹妹在设计那套独属于空的花之骑士装扮时是如何纠结，又废了多少版方案。
最后还是生日的主角亲自参与进来，才完成了这套结合了须弥与旅行者家乡风格的特殊服饰。
那天空也像今天一样束着高马尾，穿着华丽却又不失轻便的礼服，跟随在小小的智慧之主的花车边，完成了整场巡游。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那位公主殿下在设计时的私心，流浪者坐在树上往下望去，见到那位被人群簇拥的金发少年时，只觉得他并不像是守护草王的骑士，倒像是一位来自神秘国度的王子。
“想给荧和派蒙买几身。”空答道，他今天穿的是有简单图案的T恤和牛仔裤，耳坠换成了黑色的耳钉，看着倒是十分清爽利落。
“阿散不想多买几身衣服吗？”
空往前快走几步，在流浪者前面转过身来，一边倒着走一边做出打量的样子。
“我觉得你还挺适合这边的衣服的。”
“你妹妹和那个小家伙还不够你打扮？实在想玩换装游戏不如去找巴尔泽布给你做个人偶。”
流浪者上前一把抓住空的胳膊，把眼看就要撞上路边的电线杆的空拽了过来。
“撞傻了可没有人会……”
流浪者的话被突然撞到怀里的少年打断了。
空似乎是被绊了一下，失去平衡扑进他怀里的一瞬间就下意识搂住了他，人类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导过来，让人偶规律的呼吸乱了一瞬。
“太过松懈小心哪天把命都丢掉，可不会每次都有人刚好能救你。”
短暂的静默过后，流浪者一脸嫌弃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拎到了一边。
“这不是因为有你在。”
空有些惋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让阿散知道他刚刚明明自己能站稳却故意没有做出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样做完全值得，甚至有意外发现。
空伸手撩起流浪者一边的头发：“我送你的耳钉你戴上了？”
耳钉本就不大，头发又挡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这么近的距离，他或许要晚些才能发现。
皮肤被轻触的感觉让流浪者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却使泛红的耳尖被看得更清楚，他拍开空的手，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空丝毫没有被打击到，他笑嘻嘻地叉着腰，“你戴着很好看。”
“哼……”
空见好就收：“阿散打算去哪里？”
流浪者抬头望了望天。
海滨城市的天气总是多变，换了个世界也没什么两样，刚刚还有些昏沉的天空此时却散开了层层阴云，露出碧蓝天穹与那轮耀目的金日。
是个适合四处走走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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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休息日结束后，甜品店又回到经营日常，但从这一天后，从璃月来的四人总能看见空、派蒙还有流浪者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场面。
“是经营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拥有丰富工作经验的秘书小姐决定为旅行者提供帮助。
璃月港是提瓦特最繁华的商港，也是贸易之都。身为对璃月七星负责的月海亭秘书之首，甘雨几千年来积累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商业经验。
“没有没有，有系统在，经营甜品店没什么难度。”空摆了摆手。
毕竟所有数据一目了然，还有智能系统帮忙监测分析，他需要做的工作已经减少非常多了。
“经营方面当然没问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派蒙几乎是和空同步摆起了手，跟着解释起来。
但她的解释似乎让问题看起来更严重了。
“你说此方世界存在问题，可是暗处有何危险？”这下连魈也被引了过来。
“不不不，魈你误会了，怪我没说清楚，”派蒙连忙摇头，“是、是……”
“只是人类无趣的多疑作祟，以他们的力量，就是闹翻天也谈不上什么危险，不劳几位‘仙人’费心了。”
流浪者把急得语无伦次的小精灵拽了回来，替她把话说完了——虽然派蒙绝对不会用这种可以说是“不敬仙师”的语气说话，流浪者这番话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只能在心里祈祷魈不要生气。
好在如往常一样，空及时接过了话茬。
“这些小问题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甘雨和魈只需要安心度假就好。”
他双手合十，做了个标准的求仙动作，却又偏头朝两人眨了眨眼，半点没有求仙的庄重：“要是再劳烦你们，我可没法跟刻晴凝光还有钟离交代，求求两位仙人行行好。”
甘雨还没怎么亲眼见过空这副耍宝的样子，一时没能反应，接着便有些忍俊不禁。她一边抿着嘴笑一边去看旁边的魈是何反应，却只见到降魔大圣绷着脸，眼神里满满都是无奈。
“是啊是啊，这可是难得的异世界之旅，魈和甘雨要好好玩一玩才行！”派蒙附和道。
“你既然心中有数，那我便不多问了。”空再三保证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后，魈终于松了口。
“但若是有什么事，唤我之名便好。”
“有需要帮忙的事，尽管交给我就好。”甘雨的声音依旧温柔又坚定，令听者心中安宁。
旅行者的实力其实早已经超过了他们，但他们想要为他分担的心意却与这份实力无关，只是作为朋友对他的关心，以及对他为提瓦特所做的一切的感谢罢了。
“放心吧。”
见终于劝好了两人，空松了口气，又分别去厨房和阳台把研究新食谱的留云和晨起后就一直在练功的申鹤叫进来，解释了一下最近的计划。
“如果在外边遇见什么事，也不用刻意掩饰两个世界的不同的力量。这个世界的暗面比较混乱，虽然相信大家的实力。但异能力的效果千奇百怪，不知详情的时候还是要保持警惕，以自身安全为重。”空叮嘱道。
等众人散去，空转身看向刚刚帮派蒙解释了一句便不再作声的流浪者：“那就按之前说好的，我回提瓦特去找一下纳西妲，你要一起回去看看吗？”
“我就不必了。提瓦特时间与这边不同，现在也没过去几天，就算是回去汇报情况也没有这么快的。”
“我倒是觉得纳西妲看见你回去会很开心，”空托着下巴，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然而实际上他没有任何犹豫便得出了这个结论，“如果这个理由不够充分的话……不知道阿帽先生接不接受护送的委托？”
“净善宫门口就有传送锚点，这一路哪里有需要护送的地方？”流浪者对空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一向佩服，但他并不打算惯着。
“我还打算去看一看荧的情况。”
“提瓦特现在还有能威胁到你的存在？”
“蛋壳破碎之后世界随时可能面临外来的威胁，”空据理力争，“宇宙如此广阔，我的力量放在其中也算不上什么。”
流浪者忽然笑出了声，他盯着空打量几秒，才带着一脸玩味的笑慢条斯理道：“这副急切的样子……你就这么离不开我？”
少年面上白皙的皮肤一下便染上薄红，话被噎回去的气愤和心思被戳破的羞恼被面部忠实地反应出来，那副游刃有余的面具终于被撤换下去，显露出其下最纯粹的情绪。
真该拍下来给他自己看看这副样子……流浪者的眉眼愈发舒展，心情十分愉快。
但空很快便给出了反击。
“是，所以你陪不陪我去？”少年佯装镇定，叉着腰问道。
流浪者怔住了。
空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心中显然也还未平静，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面对这样可以说是调戏且明显怀有深意的问题时，他却把自己的真心剖出来，送到了流浪者面前。
他怎么敢？
这只是突发奇想的一次试探，人偶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游历四方的旅行者这么离不开人，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我这样说，只是因为是阿散这样问我。”空早已经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丝毫没有被打击到。
“行吧，勉为其难。”
流浪者别开了脸。
“要收拾什么就快去。”他把嘿嘿傻笑的金毛赶走，走到窗边透气的时候，却发现玻璃上映出的人像中，人偶原本凌厉的眉眼不知何时柔和了许多，平白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乖巧。
竟有一点当初那还未染上颜色的纯白人偶的影子。
真是不长记性，你怎么敢又一次轻信人类？
流浪者闭了闭眼，把刚刚下意识握紧的拳头松开，他转过身去，却不想正好撞进了一片炙热的金色里。
“这种小事值得你兴奋成这样？幼稚。”
“我这是心情好。”空拉过他的手，流浪者动了动手指，但并没有把手抽回来。
“那就准备走了。”空伸手去触摸尘歌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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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用亲手做的枣椰蜜糖和花茶迎接了归来的旅人。
她用藤蔓在净善宫门前的空地上编织出桌椅，邀请旅人们一同参加这一时兴起的茶话会。
“放心，你的那一杯我没有加糖。”小小的草木之主坐在草元素凝结成的秋千上，笑眯眯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人偶。
流浪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么，空，你们回来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助吗？”
“纳西妲，你让人入梦的能力，可以施加在别的载体上面吗？”空取出了几张印花信纸。
这是通过系统商店定制的特殊纸张，可以看作是样式不同的魔法卷轴，能够承载法术。
纳西妲接过信纸，轻轻触碰光滑细腻的纸面：“是没见过的材质……嗯，没有问题，它就像是茶杯一样，只要不超过容量，无论是花茶还是咖啡都能够装下。”
“空想要编织什么样的梦呢？”
“我想……”
在团雀与微风的伴奏中，旅人向智慧之主讲述了发生在另一方世界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