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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失而复得的信封 ...

  •   那么说不是大魁电击的王辅才喽,是后来另有其人,在场的人都猜测是站长马祥。

      “应该是他干的,也就是我和姐夫往回走的那工夫儿,七舅的院子里第二次没电了,后来又恢复啦,院门外的灯不正常地暗了一下,那一定是电击造成的。随即便看到大黑嘴里叼着布,那一定是看到马祥干坏事,狗通人性攻击了他。”

      对刘红光的分析,其它人都说讲的通,可证据呢?没有证据不能让罪犯认罪的。

      “可电笔上没有他的指纹呀?没电笔他咋换线呢?”王斌很是不解。
      辅警立刻就找到了答案,“就那一只电笔能拧螺丝呀?他不会用自己带去的?顾警官说了,电源箱门和电线上都没有指纹,他一定是戴着手套呢。”

      村长恍然大悟道:“他是事先预备好啦,就想害死七叔,他俩这是拥乎啥呢?指定不是像他说的,光是去买人参。”

      大舅满脸全写着懊恼与纠结,“这咋都嗨上漏保了呢?还都往调换电线上使劲。大斌啊,起先就不应该电改,不电改就没这么些啰嗦事儿。我就纳闷了,大魁知道咱们村电改了,那不稀奇,活是他承包给干的。可姓马的是咋知道的呢?这儿也没有他三亲六故,就是上回来打篮球那么一次。”

      舅舅的话似道闪电,击开了刘红光智慧之门,他突然想到了在火车站看到的情景,“我知道他是咋知道的啦,是表哥接我时亲口跟姓马的说的。还有,马祥若是要换电线,他站在地上是够不着开关上口的,一定得踩着东西。你们注意到出事那天在七舅家,电源箱下面放着个小板凳吗?我猜是他搬来垫脚的,那上面或许留下他的脚印。”

      这太让人振奋了,辅警第一时间给所里打电话,汇报这个新发现。真是苍天有眼,随即小顾警官便开车来了,真在那把小木凳子上提取了脚印,这下在事实面前犯罪分子无话可说了吧?

      当天晚上便又传来了好消息,马祥招供了,几个参与破案的人又聚到小广场上,辅警小郭又绘声绘色地给他们传达消息。

      “马祥说是被王辅才勒索了,才想利用电工小肖给他讲的案例杀人。他当晚去了泡子沿村,把车藏在苞米地里,徒步进入王辅才的家。看到老头子喝醉了躺在床上,身边还有拆开的电水壶,他感到是老天帮忙啊,便戴上手套,用自己带来的电笔改了线路,换好线便将一根电线缠在老人的手指上,合上漏保开关实施犯罪,电了一次人就挺了。他看目的达到了,便又把电线改回去,正当他迈下凳子时,从门外窜进来一条大黑狗,气势汹汹地扑向他,他用电笔扎它,可无济于事,还被咬伤了右腿,他拼了命勉强跑出来,就直接去县医院了。凳子上的脚印不是忘了擦掉,他也知道会露出马脚,可实在是不容空啊,那条狗出现得太突然啦。他说他恨那条狗!”

      这下全捋顺了,是王魁拆水壶、倒电线在先,然后被王超打乱了计划,王超去追被拿走的手机了。后来马祥又去了,不知道电线已经换了位置,又倒了一回。本想避开保护实施杀人,却正好换成正常状态下,他见人直挺挺的,以为目的达到了,可没曾想只是昏厥过去,并没有死。

      悲哀呀,没知识多可怕!马祥是照猫画虎,半知不解,如果知道火线和零线的绝缘皮颜色不同,就不会不知道漏电保护器进线是什么状态了。相反对王辅才也是万幸,否则那天晚上八点多就被电死啦。

      “那他为啥要害辅才呀?”

      对于王辅臣的疑问,辅警给出了答案。

      “马祥交代了,是西下洼的柳胖子告诉七叔的,告诉他马祥捣腾□□,挣了老鼻子钱了。七叔这才动了歪心眼,要敲诈一笔,张口要五十万,不给就举报他。”

      “西下洼的柳胖子!那不是前些天在草磨坊偷孩子被打死的嘛,他是经常来找我七叔。”王斌知道这人,“难道七叔跟偷孩子还有瓜葛?这老尖呀,也太不着调啦。”

      刘红光听表哥说过草磨坊的事情,记得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漏网之鱼,“我表哥怎么样啦?”

      小郭偷眼看了王辅臣一眼,吞吞吐吐地说:“还在所里押着呢,本来教育教育就完事了,他又没出去卖。可问他拿七叔的手机干什么?他就是不说实话,一口咬定是看着稀罕,送给蔡少芬了。这性质就变了,这是入室盗窃。所里人都不信,那手机脏了吧唧的,有五千块钱买个新的好的不香吗?”

      “这小兔崽子是谁给下迷昏药啦?犯了哪门子邪呢?有啥事就跟警察说呗。”大舅气得直哼哼,“这案子还没查清楚啊!老七到底是咋死的?心梗是拥乎啥犯的?不能是自己吓乎自己,半夜给吓死的吧?”

      刘红光肯定地说:“就七舅那胆子,不吓唬别人就阿弥陀佛啦,能吓到他的还没出生呢。大舅,人家法医不是判定了嘛,他是被人打了脑袋,心里一激动、一紧张触发的心梗。他头上没有破口,那个矿泉水瓶子极有可能就是凶器。”

      “你说是少芬打的他?”王斌盯着刘红光问。

      “瓶子是少芬扔的,表面上她的嫌疑最大,可我想若是七舅半夜看到她,也不会拿她当回事儿,他能害怕她吗?你们看啊,装着五千块钱的信封不见了,又不能长翅膀飞喽,指定是被人拿走啦。当时两个人一定进行了短暂的扭打,就少芬那玻璃体格,跟纸糊的似的,是七叔的对手吗?再说,桂花是十一点多离开大魁家的,之前的情况少芬应该是全然不知,随后就跑去杀人啦,他们之间有什么恩仇啊?”

      “但她在天亮后去了七叔家,还拿走了凶器。”辅警小郭讲着事实,“所里下命令了,要查出杀人凶手,眼下关键是找到那五千块钱和王辅才的手机,顺藤摸瓜,尽快结案。”

      “手机不倒手出售,你上哪儿找去?凶手拿到钱,不得把信封烧了,扯了,扔粪坑里呀。这可不好查。”村长王斌感到一筹莫展了。

      他烦躁地踱来踱去,“上哪儿找信封去?”低着头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声音里带着情绪,惊动了不远处的八叔,此刻老人家正在喂鸽子呢。

      “大斌啊,你要用信封啊?”八叔上了年纪,可听力着实没有减退,他拿着一个信封腿脚不利索地走过来,“给,我这里有一个,你先拿去用。我搁了点儿苞米粒子,拿来喂鸽子。”

      “八叔,哪儿跟哪儿呀,我不用,你去喂鸽子吧。”村长望着眼神木纳的长辈。

      见侄子不要,老人转身要去干自己的事儿。

      “等等!”刘红光眼疾手快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拉住八舅的胳膊,“让我看看,就是它!大舅,你看这不就是你给表哥的信封嘛,建行的,白皮,背后还写着一横呢。”

      闻讯而动的王辅臣凑过来看,“嘿,就是,这一横是我写的,贺喜的贺,第一笔一横,还没弯钩呢。”
      辅警小郭同样是兴奋不已,激动得手都颤抖了,“八叔,你是从哪儿得到它的?”

      木纳的老人反应本来就迟钝,经他这么迫切地追问,更是结结巴巴语塞了。他心不在焉地捏搓着信封,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管小安娜要的,她用这个吹气玩。”八叔说明来历,“装苞米粒的塑料袋被你们拿走了,我看这个信封还能使使,就管她要。那孩子起先不给,可扣了,说是她家的。我用狗尾巴草扎了个小兔子,才跟她换到手的。”

      这下可发现线索啦!真凶浮出水面,王辅宽是重大的嫌疑人。

      辅警立即去汇报,马上警方派了人来,从麻将桌上把他带走进行调查。很快王辅宽便坦白啦,是那天晚上因为钱的事儿与媳妇吵了架,在村子里瞎逛荡,逛荡到半夜实在没地方去,看见七哥家亮着灯,院门还开着呢,就想去喝点水,唠唠嗑。

      当他进了屋,发现七哥好像是病了,躺在床上直哼哼,手里还握着手机,看上去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凑上去关心地问“七哥,你咋地啦?”

      可王辅才神志不清认不得人了,他发现了枕头边上的信封,用手一摸里面是钞票,最少也有五千元。他起了歹心,想偷摸拿走,他又看见王辅才握着的手机,那是一部苹果新款,他狠心去拔没拔动,又使劲拔了一次,却把王辅才拔清醒了。

      “有贼,你干什么?”本来虚弱的人儿一下子激发出潜能,抓住他的手腕子不放。

      王辅宽懵了,作贼心虚,怕他喊来人可就麻烦啦,狗急跳墙下了狠手,看见枕头边上的水瓶子,操起来朝对方的脑袋就是一下子,一下不成,对方不撒手。他又砸了两下,这回奏效了,王辅才身子一歪倒下啦。他对天发誓,那是他七堂哥,平日里好着呢,就为了占点儿便宜,一时冲动干了蠢事。本来没想杀人,他也没有料到,矿泉水瓶子能砸死人。

      终于真相大白了,笼罩在泡子沿村的迷雾拨云见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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