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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三个男人一台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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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高级酒店,结束了一天拍摄的青年眉眼压着疲倦,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只不过他休息了没多久,酒店的门就被人敲响。
青年猛然掀开眼帘,湛蓝如海的眼眸闪过锐利的光。他站起身,踱步到门后,透过猫眼看见了肥头大耳的男人。
他眯了眯眼睛,冷声道:“谁?”
门外头的男人喝得醉醺醺,嘴里念念叨叨:“开门!开门!我的、嘿嘿...我的星星......”
伊尼斯无声叹气,语气却很温和:“请回吧。”
谁知门外的男人听见他的声音更加来劲了,将门拍得啪啪作响,再这么下去,扰了自己不说,旁的房间的客人都得投诉。
伊尼斯眸色一冷,正想把人带进来解决,却听隔壁有人开了门,随即一道浅淡的声音响起:“你扰民了。”
醉汉转身看去,只见裹着浴袍的青年身上还带着水汽,像是刚沐浴出来。周身气质冷凝中带着散漫,但不可忽略的是那常年随军的气势。
醉汉虽然醉了,但还依稀认得这张脸,经常出现在星网上的——君颜元帅。
那元帅微微一敛眉,醉汉便吓得六神无主,连滚带爬地逃了。
君颜:“......”他有这么可怕?
青年碧色的瞳孔闪过一丝郁闷,正要关门时却见被骚扰的那房间出来了一个人。
君颜常年征战在外,很少活跃在上层贵族之中,对娱乐圈的事也不感兴趣,因此当他看见伊尼斯那张脸时,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略微点头就当打了个招呼。
伊尼斯眸光一闪,视线扫过对方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和凹陷的锁骨,突然笑道:“君颜元帅,多谢了。”
君颜手臂正搭着毛巾,他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湿哒哒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不客气。”说完他就要进去,但关门的动作却被人拦下了。
君颜一顿,抬起沾着水珠的眼睫看向伊尼斯,有些困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元帅,看起来格外乖巧和......可口。
伊尼斯喉结上下一动,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害怕:“我怕他还会回来找我,所以我可以暂时待在元帅那吗?”
“不可以。”拒绝的话冷硬而不客气,但这话并不是君颜说的。
两人悉数向君颜的屋内看去,只见同样穿着浴袍的青年正懒懒靠在落地窗前,眉眼姝色艳丽,细白的脖颈上一圈银色铃铛格外醒目。
看过来的目光也格外的冷。
伊尼斯神色一顿,随即敛下可怜委屈的神情,低声道:“见过二殿下。”
君颜看起来也很意外:“阿郁?”
霜无郁似笑非笑道:“阿颜,该休息了,不是吗?”
君颜瞥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远远不到休息的点,但出于某种求生的直觉,他点了点头。
伊尼斯也很有眼力见地笑道:“不打扰两位,我先告辞。”
“慢着。”霜无郁淡紫色的瞳孔流转着寒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伊尼斯十分上道:“自然。”说完他就利落地把君颜往门内一推,自己主动把门关上,避开了那令人窒息的视线。
“难得遇到极品,结果有主了,啧。”他嘟囔着,回了自己房间,又跟条咸鱼一样躺倒在沙发上。
被推了一把的君颜毫无防备,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莫名其妙地拿起毛巾擦头发,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
霜无郁直勾勾地盯着他走近,随后一把将人拽过来,接过了毛巾替他擦头。
“我不来,你岂不是要被小妖精勾走了?”
他这话说得醋意十足,君颜回想了一下,否认道:“我不会答应。”
霜无郁轻哼一声,泄愤一样摁着他的脑袋猛搓,原本顺滑的头发丝变得乱七八糟。
君颜抹了把头发,有些扎手。
“阿郁......”他轻轻一唤,霜无郁便掐住他的脸道:“知道了,等会给你吹。”
君颜便老老实实坐着,等对方去拿来吹风机。
霜无郁一直睡在酒店的卧室,君颜回来时直接就进了浴室洗漱,因此便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享受着四殿下唯一的服务,君颜闭上眼,昏昏欲睡。
“四方渊传来消息,目前已经揪出了十七个感染蚕茧的新兵。但隐藏的更深的,目前还未知。”
听见声音,君颜缓缓睁开眼,他默了片刻,忽道:“谁提供的消息?”
“陆康桥。”
君颜记得这位上将,是池陆元帅的弟弟。传言两兄弟不合,所以弟弟跑去了四方渊当教官,对陆家军不管不问了。
君颜没跟他接触过,不太了解这位上将的为人。
“不管他什么为人,他现在身处四方渊,所说的话就存在可能的虚假性。”霜无郁五指穿过君颜的头发,顺着往下滑,他懒懒道:“但目前相信也好、怀疑也罢,信息的真假有待商榷。更重要的是打听清楚蚕茧的目的。”
蚕茧的存在一直很神秘,它凭空出现,直到第一位感染者死亡才被人发现。它背后是否有人在操控也是未知。
目前他们所知道的排查方法也仅仅是活体引诱这一招,因为了解太少,所以寸步难行。
“这样的局面,真是令人不爽。”霜无郁嗤道。
君颜往后贴进人的怀里,微微侧头,吻住了突出的喉结。
“放轻松。”
霜无郁眸色变成深紫,他将君颜推倒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亲昵的吻激烈而疯狂,君颜指尖一勾,两人浴袍的腰带松开,无边风光旖旎。
——
四方渊的向哨匹配舞会在中央大厅举行。这么热闹的日子,其他区的兵崽子们不免也要过来凑热闹。
往年的舞会有不少因不满意匹配结果而大打出手的向哨。
向导体能不如哨兵,但一放出精神力就能进行精神打击,以至于哨兵的物理优势无处发挥。所以打架场面一度是向导不费一点力气就能痛殴哨兵。
这个时候看得最起劲的就是这些来吃瓜的alpha和兽人。
延毕一年的兽人老兵兴致勃勃地说:“你们可没见过,嚯,那场面,那些哨兵就像是被空气打了一样!”
而哨兵们对于这场舞会,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管怎样他们都会有一个向导,以后上了战场多了一个小祖宗救命。悲的是太多前辈被痛殴,以至于他们心里有了阴影。
想到此时,就不由羡慕起了那些早早找到向导的哨兵,没有打个你死我活就算了,甚至相亲相爱闪他们的眼。
严方祖拖着刚从机甲室爬出来的戚词匆匆赶来,又兴奋又紧张。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又掂了掂精心打扮的发型,对又饿又累的戚词抛了一个媚眼:“怎么样,是不是很容易让向导心动?”
戚词在机甲室被摩尔操控的机甲一顿摩擦,已经身心俱疲,闻言眉心一跳,他抬起眼打量了一下严方祖,慢吞吞道:“你这是多久没洗头?”
严方祖一噎,忽而怒了:“这是发胶!发胶!不是油!定型用的!”
戚词:“...噢。”
“可恶,”严方祖恨铁不成钢道:“打起精神来!你这样病恹恹的怎么吸引小向导的注意?”
戚词打了一个呵欠,不是很在意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严方祖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突然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分外怅然道:“也是,你有比向导还好看的小脸蛋,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戚词:“......”他笑了下:“我名声太臭,没人会喜欢的。”
结果严方祖一听,脾气上来了:“我看谁敢不喜欢你!我揍到他喜欢!”
戚词被他逗笑。
另外一边,清冷如画的少年抱着一团白色绒毛靠在柱子旁,睫羽微敛,神情淡漠的仿佛只是路过。
不少心痒痒的哨兵已经观察了他许久,正下定决心要去搭讪时,就听有人道:“你们死心吧,他已经有舞伴了。”
一哨兵正想开骂,一回头发现对方是个向导,顿时把脾气吞了回去。
阚尔德替他们遗憾道:“美人有约,你们不如考虑考虑我?”
“我温柔可亲,成绩优异,保证不会弄疼你们。”
哨兵们:“......”听着就像在画大饼,而且还很不怀好意。于是他们四下散开,再寻目标去了。
阚尔德急了:“哎?别走啊?我真的不凶!”
“噗嗤。”有人没忍住笑开,阚尔德瞪过去,发现那人有点眼熟。
“你是......戚词身边那个、那个......”
“严方祖。正是在下!”严方祖朗声道,他竭力地凹造型,力图以最好的角度、最好的姿势给对方展示自己的肌肉。
阚尔德没注意,他只觉得对方的动作有些奇怪,但仍旧兴冲冲道:“你在这,那戚词也来了?他在哪?”
严方祖递给他一个眼神:“嘘,看我。眼里只有我,足够了。”
阚尔德:?
这家伙怕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见阚尔德兴致缺缺而且不耐烦了,严方祖才放弃秀自己的肌肉,他转过身,指了指角落里捧着蛋糕吃的少年道:“那儿,他饿坏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