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南左

88、第 88 章

　　周佳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现在不仅仅是袁海为难了，更连听着那些话的方裴也显得很是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直接上去要了袁海的电话，但今晚的这场交谈注定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或者也算得上的是一个还算可以的结果，毕竟方裴此刻里的底气还远远未达到能够让自己去说出一些坚定声音的地步，另外，周佳更把握不了如今船上那两个人的关系到底进行到了哪一种的地步，所以她只能靠着自己不断说出口的话来劝解，劝方裴能给自己一个退路，当然，也不忘了去劝袁海。
　　袁海明白他是逃不过那一关的，可彼此间互相为难和尴尬时刻的到来并未连接着上一个的痛苦，周佳也很能忍耐，一直忍受到在结束了上一场谈话一天后，她才选择打给袁海。袁海似乎是等久了，更连说话都表现出了难忍的尴尬，但他不应该从一开始就道歉，这让周佳无法接下去自己很想告诉过去的心情和声音，
　　“对不起，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现在就你一个人么？”
　　“嗯，我在房间里。”
　　“那行，你也用不着对我道歉，是我自己没考虑过那种情况的发生，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是我不专一。”
　　话说完，周佳的呼吸加重了几分，随即责怪也开始过来了，
　　“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能专一点，那个女孩子才多大，你怎么就能，”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从来就没有那么想过，但似乎自己好像在无意识间突然喜欢上的，没有任何的前兆，更没有什么原因。”
　　他算是没逃避，袁海清楚自己无法逃避，而他逃避的结果就是那两个女孩的为难，所以即使清楚自己之前的那些事情做得不对，袁海也没打算将问题都推到方裴的身上，问题是他弄起来的，或者是方裴，亦或者两个人都有，不会只有任何一个人本身的责任，那样的话，谈何喜欢，

　　“现在忘了就不行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到你说的那一步，我不想瞒着你，也不想欺骗你，但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在之前我有了那种念头和想法的时候，我就都在克制自己，估计方裴也一样，我们读清楚你的存在，也知道自己应该做和不应该做的举动。”
　　“然后呢，所谓的该做和不该做，你是做到了么？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将事情变成了如今这么一个的结果。”
　　“没有，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都不是我们三个人所愿意发生的，这里面实在是有太多的复杂性，我说不出来，也不能不说。”
　　“那么答案到底是什么？”
　　周佳一直都想不透，其实过去袁海也弄不清楚，不过，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很简单，原因是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并不牢固，我虽然想你，可是这种想拥有并非不可替代，……，周佳，我们互相认识的时间太短了，甚至在很多时候都是主动来提出要求，我被动接受，我希望自己是一个男人，在一些重要的选择上能做出我自己的决定。”
　　“你是后悔了？”
　　“不是后悔，那种感觉我始终都说不清楚，我不后悔能和你在一起，这感觉让我很快乐，但是”
　　全世界的人都怕但是，但是这两个字的转折，往往会将一个事情的结果变得更糟，周佳听完那句话的这个转折，自己猛地心一慌，
　　“但是，你给我的快乐并非不可被替代，你也离我太远，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想着上来。”
　　“方裴的到来，让你觉得我不重要了，对吧。”
　　“没有，你在我心中依旧是有分量。”
　　“那你只是想跟她玩玩，还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我不会那么做，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现在顶多是难以选择，一旦有了选择，那么事情也就结束了。”
　　“好，我不逼你，希望你能做出对于你而言，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别忘了，现在你们两人的关系是上司与下属，还是你下属的实习期中，你可以想一想，在实习期间出了这样的事情，假如被学校知道了，或者是被你公司知道了，你和方裴怎么办？”
　　口中说着不逼，可行动依旧在逼迫，这种压力，让任何人都能感觉到，袁海未免有些不爽，
　　“我知道，我自己会考虑的。”
　　“你必须去考虑，你们的选择不仅仅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更关系到你们周围的人，你父母，还有她的父母，袁海，你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人，我想你应该不会在那么重要的选择上犯错吧。”
　　“周佳，即便是我最后没有选择方裴，难道你就能保证我一定可以和你走到一起么？”
　　“不，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从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你现在做的不是一件可以值得称赞的事情。”
　　“好了，我懂了，我会自己注意的。”
　　他说完挂了电话，至于自己能不能做到，谁也不清楚，但袁海和方裴间并没有早些时候的那种尴尬和互相躲着，相反，有了更进一步的感觉。
　　这种情况，最先体现在长兴号驶入马六甲海峡的时候，当时四个人在驾驶台值班，方苑拿着望远镜眺望马六甲某一个国家的岸边，突然间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礁石间有一块木头正朝着船前行的方向漂了过来，本来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木头按理说应该顺着水流的方向飘荡，然而现在的木头正与水流垂直的方向朝着另一个岸边横渡，方苑有些愣了，随即喊了袁海，
　　“学长，你快看，这里有块木头正朝我们过来。”
　　她的惊呼声太大了，以至于在驾驶台的其余三个人都被这样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
　　“你快看，木头好像还会动。”
　　“木头？”
　　袁海将信将疑，他也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然后自己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