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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路见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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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城内,百业兴旺,一派祥和,只是这片景象很快便被远处穿来的叫喊声打破。
“抓小偷,有小偷……”声音所至,由远及近引起一片喧哗,一个麻衣男子手中拿着一个丝质钱袋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开出一条道路,一路飞奔,身后,一个手持这扇的男子边喊边追。这二人你追我赶,来势汹汹,吓得周围的人纷纷让道躲避,小偷得此良机,更是脚下生风,奋力逃窜。
怔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没弄清楚是怎样的情况右肩就被人抓住,下一秒身体便已腾空。
“喂,想什么呢,还不追上去?”唐诗琪提剑从身后一跃而出,向着毛贼逃离的方向追去。
“师姐,等等小心啊……”突然的腾空,惊慌之下赶忙提气跟上唐诗琪的步法。
毛贼在宿州城的大街小巷中四处乱窜,但始终甩不掉后面紧追不舍的三人,心急之下慌不择路竟自己逃进了死胡同。见无路可逃,身后还有三个俊俏公子夹击,其中一个似乎还有一身武功,小偷两腿一软,转身跪下,连连作揖讨饶道:“三位公子饶命,饶命,这钱还给你们,求你们放过小的,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需人供养,妻子身患重症已经欠了大夫太多诊金,底下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人照顾,小的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三位公子你们就绕过小的吧,小的保证绝不再犯!”麻衣毛贼声泪俱下说道,不时还拿眼角瞟一瞟钱袋的主人,见其心生怜意,哭得更加凄厉。
“既然你诚心悔过,本公子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你若是再让本公子碰上,本公子捉到你偷人家东西,定将你送交官府法办!”钱袋主人
正色道:“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切记日后不要再干这偷鸡摸狗之事!”
“是,小人代全家谢过恩公!”麻衣毛贼看见银两两眼放光,连连叩首谢道。
钱袋主人将二十两银子扔给毛贼之后便将其放走。
毛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怔怔回头,唐诗琪正对着钱袋主人叫道:“这位兄台,你就这么放他走?那人可是这宿州城里的惯偷!你不仅放他走,还给他钱,你是不是生病把脑子烧坏了?有那钱还不如拿去喝几壶好酒划算!”
钱袋主人听到惯偷二字微微一怔,但转瞬又拱手作揖,微笑道:“方才多亏二位公子相助,不知二位公子是否赏脸和在下喝一杯?就当是聊表在下感激之情!”
唐诗琪一听说有酒喝,立刻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脸上尽是期待之情,但随后又强压着激动情绪,正色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等小事,举手之劳,不过既然公子诚心邀请,我和师弟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唐诗琪,心道从未见过喝酒这么不客气的!
“哪里哪里,这是在下的荣幸,二位公子请!”钱袋主人说罢在前引路。
酒楼的雅间。
酒菜上桌,钱袋主人端着酒杯自报家门道:“在下萧家明,梓辰人士,离乡游玩,途径宿州,今日能与二位公子相识,倍感荣幸,在下有意结交二位,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说话间,仔细打量这眼前这个钱袋主人,唇红齿白,五官清秀,高挑秀雅的身材,头发以竹簪束起,外罩雅致竹文白缎锦袍,腰系白玉带,足登丝莽鞋,手持一柄折扇,风流俊雅,但却是女子!
“在下唐诗琪,乃是这宿州山门云烟洞弟子,这位是在下的师弟白逸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己之力维护这宿州百姓治安是我们云烟洞弟子的分内之事,能交到像萧兄这么大方的朋友实为我们的荣幸,若是日后萧兄遇上什么困难,尽可来我云烟洞,我等自当竭尽全力帮助萧兄!今日我先敬萧兄一杯!”唐诗琪说罢先干为敬,但在我看来,她是实在受不了美酒的诱惑,决定一饮为快。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及至傍晚,那二人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倒在桌上,但嘴里都还在叫嚷着要继续喝,见此情形,万分无奈地唤来小二,从萧家明怀中掏出银子结账之后,要了三间上房,将这两个醉鬼丢进房间安置好之后方自己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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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烟缈见唐诗琪带着白逸宸下山数日未归,心中担忧,借故置办东西也带着苏诺下了山,在宿州城中寻找数日不见二人踪影。
这日正在布庄制衣之时,忽见那二人与另一女子共上酒楼饮酒,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但见她搀扶这两个醉醺醺的假公子回房时那般无奈的表情,暗自觉得可爱至极。
下楼要了两间房后,又信步朝她房间走去,未近房门边看见有三人正鬼鬼祟祟蹲在门口,其中一人正向内吹着迷烟。剩下两人手中各有一柄匕首,看装扮似是江湖败类韩漕帮的人!
预感不祥,慌忙提剑走过去,嚷道:“你们干什么?”
那三人听见喊声,均是一惊,手持匕首的二人很快摆出架势。哥舒烟缈亦不示弱,三尺青峰剑出鞘,寒气逼人,手持匕首的二人见来人是个女子,即使手上拿着剑也应该不会厉害到哪儿去,于是只顾猛冲上去,谁曾想哥舒烟缈轻功一跃,绕至二人身后对着两个人的小腿各刺一剑二人立刻倒在地上抱腿哀嚎,剩下的一人趁三人打斗之机早已逃之夭夭。
“小姐,总算找到你了!”苏诺在楼梯上大叫道。
地上二人趁哥舒烟缈一分神之际,连滚带爬滚下楼逃走。苏诺突然看见两个人从楼上滚下,慌忙腾空避过,落下之后还不忘在这二人背上踢上一脚。
“诺儿,你去天字二号房看看师姐!”哥舒烟缈一声吩咐,打开白逸宸房间的门,待里面迷烟散尽方迈步进去。
床上之人一身酒气,睡得正酣,哥舒烟缈眉头一皱,捂着鼻子走近,见她衣裳已被水酒浸透,心道:这般睡觉岂不是容易伤风?
轻轻解开她的衣带,褪去她身上衣物,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虽说同为女子,哥舒烟缈却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有了点点欲望。
“嗯……冷……”床上熟睡之人难过嚷道。
哥舒烟缈惊觉自己失态,慌忙拿新置办的衣物为她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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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睁眼,引入眼帘的是趴在床头睡着的哥舒烟缈,顿时吓了一跳,用手使劲儿掐掐自己,不是做梦,心中奇怪:哥舒烟缈怎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里?
微微的响动惊动了哥舒烟缈,揉揉双眼,温柔道:“你醒了。”
“嗯,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怎么客栈是你家开的,不让进啊?”哥舒烟渺横了我一眼,戏谑道。
“没,没有,诶?我的衣服谁给我换了?”起身后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昨天那件酒气熏天的衣服,而是一件崭新的白色丝缎中衣,惊叫道。
“我换的,你掉进酒坛子里了吧,那件衣服那么大的酒味,亏你也能穿。”哥舒烟缈说着拿出一套全新的衣裳递给我,道“喏,你原来那身我给你丢了,又臭又脏,这身新的你先穿着吧。”
捧过新衣换上,不大不小尺寸刚好,不得不赞叹哥舒烟缈的眼力,第一次买衣裳给我居然就这么合身!抬头看看那个正等着我穿衣的女子,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师姐,你怎么下山来了?”盯着哥舒烟缈痴迷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我和小姐昨天下山办事,你的那小命早就没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被人轻轻踢开,苏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怎么连你也在这儿?”看着突然进来破坏独处的苏诺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不在这儿啊?你说你又惹什么事了?人家大半夜要向你下迷药?”苏诺说着把盆窗旁的盆架上一放,然后双手叉腰瞪着我吼道。
“迷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苏诺的话只让我觉着一头雾水!
“苏师妹的意思是说昨晚我们喝醉了之后半夜有人来下迷药偷袭我们。”唐诗琪进屋,看见苏诺立刻上前递过一个纸袋,谄媚笑道:“师妹,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包子,还热乎着呢!”
“去,谁要吃你的包子,一边凉快去。”苏诺无视唐诗琪,走到哥舒烟缈身旁。
“你们这几天在山下有遇到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谁吗?”哥舒烟缈眉头微蹙问道。
“这个嘛,遇到的人估计也就只有昨天和我们一起喝酒的萧家明了,但是那个人是个同情心大发的人,应该不会害我们,做过的事嘛,那就多了,这几天大师姐带我修行轻功,我们还……”细说着这几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噢,还有,下山第一天师姐带我去醉仙楼蹭了一顿饭。”
“师姐,你又去蹭饭了?”苏诺一听到蹭饭这件事就立刻起了劲儿。
“没,我没去蹭饭,我付了钱的,好大一锭银子呢!”唐诗琪一看苏诺发怒脸都吓青了。
“你哪儿来的钱,难道是上次任务的报酬?怎么没有交给账房?”苏诺质问道。
“额……师妹别生气,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去账房就又下山了嘛!”唐诗琪赶忙解释道!
见她这般惨样儿,心里不得不感叹:苏诺祸害不浅,怪不得唐诗琪听到她的名字后都没有说要帮我出气!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大师姐啊?
“哼,你自己说,这都是第几次了?”苏诺不依不饶追问着。
“额,师妹我保证下次不犯了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吧!”两人不断争执,无休无止,无奈地抬头看看哥舒烟缈,发现她正宠溺地看着争吵不休的二人,随后又转头回了我一个淡淡的微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正琢磨这二人要争吵到什么时候才消停,屋外突然闪进一个急匆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