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留在17岁》蕉太楠

5、人都是会变的

　　“蕊蕊，程昱去哪儿？为什么没有照顾在你身边？”
　　正在洗碗的少年程昱忽然开口。
　　他本以为来家里找蕊蕊，看到的会是自己照顾蕊蕊的局面。可开门的瞬间却只有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蕊蕊，本想问蕊蕊自己去哪儿了，可看见蕊蕊这幅样子，他早已顾不上那个问题而是忙着照顾蕊蕊。
　　现在他照顾好了蕊蕊，却也想起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答应过蕊蕊，会照顾好他。可如今的自己却在蕊蕊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他很想责备一下现在的自己。
　　“他，太忙了。”
　　徐蕊想了一下，没有用“你”来对少年程昱说，而是用“他”。因为在她的心中，现在的程昱早已不是自己的少年郎。所以对她而言，现在那个自私薄情的程昱，才不是眼前这个温柔体贴她的少年。
　　“忙？忙就可以不照顾你吗？虽然这只是感冒，但也发烧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又或者下次不是发烧而是其它突发情况呢？”
　　少年程昱握紧手中的碗，有点生气，他不允许任何人让蕊蕊不舒服，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徐蕊也没想到少年程昱在听到程昱忙才没来照顾自己的时候会这么激动，仿佛在这段感情里被辜负的是他。
　　“也不是……或许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再忙也没有蕊蕊重要。”
　　徐蕊话还没说完，少年程昱突然很真诚地说出这句话。
　　徐蕊笑了笑，没说话。

　　少年程昱给徐蕊讲了很多他与年少时期的徐蕊发生的事情，有很多徐蕊记得的，也有很多她不知道。
　　原来，少年为少女做过那么多事情。
　　这些，徐蕊都不知道。
　　不过，不重要了。
　　只是徐蕊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没想到这种遗憾会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真倒霉。

　　少年程昱陪在徐蕊身边，与徐蕊诉说着他心中的现在的自己，忽然，一个电话打断了少年程昱。
　　徐蕊对着少年程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对面没说话。
　　片刻后。
　　“徐蕊，这周日出来聊聊吧。”
　　对面用极其冷淡的语气说道。
　　徐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停顿了几秒钟后，才极力让自己不平静的心冷静下来，说了句好。
　　但只有少年程昱听出来了，那句“好”，是带着发抖的语调说的。
　　少年程昱大概知道这个电话带来的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出于对蕊蕊的尊重，他并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在心中，他有了要做的事情了。
　　电话对面在听到徐蕊的“好”后，并没有回应，只是又过了几秒钟，忽然有一个听起来娇嫩的声音说道：
　　“程昱！好了吗？”
　　徐蕊听到了，也早已明白，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挂了电话。
　　可眼泪却是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徐蕊不明白，自己已经很克制，可还是无法克制住对程昱的感情，十年，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她心痛，痛如刀绞。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程昱会不爱她了，她曾经怀疑过很多人的真心，唯独没有怀疑过程昱，可如今，她好像被打脸了般，程昱不爱她了。
　　你在神山上许的愿，辜负我，就被车撞死，你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