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开局把救世主拐进斯莱特林》Leafsheep

54、多比的探视

　　“把标记去掉有点难，留着也没什么不好。自从海尔波消失后，这东西也就失去它原本的作用了。”长角水蛇说，“图案当然是自己变出来的，一般代表了一个人的灵魂特质——你不能指望一个人是黑巫师的同时还懂得美术设计。那个图案长什么样？”

　　“是一株像衔尾蛇一样头尾相连的奇怪水仙。”纳西索斯试图向他比划出来，但他失败了，“总之，不算难看。”

　　“那就好。”

　　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你希望我把你的事告诉给父母吗？还有纳西莎、德拉科、卢修斯……”纳西索斯打破了沉默。

　　“千万不要！”长角水蛇着急地从椅子上飞了起来，脑袋贴近了纳西索斯的脸。它用那双冷血动物的眼睛盯住纳西索斯，纳西索斯却能从中看出温暖的情感。

　　“我是说，你看看我这副样子……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很担心，对吧？”

　　“好吧。如果你这样想。”

　　纳西索斯说着，露出一个笑容。

　　“真好啊，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以自己的身份去见那些人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校长就送纳西索斯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那天晚上，纳西索斯上床睡觉的时候，唇边还挂着笑。他像往常一样，同长角水蛇道了晚安，又在起床后道了早安。在起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脸上都一直维持着这种微笑。有时，在没有人注意时，这种奇怪的笑容还可能会扩得更大。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心情非常好——好得有点太过头了，而这一般是坏事发生的前兆。

　　坐在他旁边的德拉科放下手中涂着黄油和果酱的面包，皱着眉头看他。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德拉科问，“你不知道现在其他学院的人怎么说你吗？我听说学校里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准备通过联合请愿的方式逼迫你休学了。”

　　“但是你们都站在我这边。”纳西索斯依旧看起来心情很好，“没有一名斯莱特林加入类似的组织，也没有人来找我的茬。今天一大早，赫敏也跟我和好了。”

　　“确实，那个麻瓜出身的格兰芬多女孩还是挺讲义气的。”德拉科说，“我听见她跟那些格兰芬多吵架了。她说‘没有证据证明纳西索斯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之前，你们这样做是在欺凌同学，在造他的谣。你们引以为傲的勇气就用在这一方面吗？’”

　　讲到这里，他得意洋洋地昂起了下巴。

　　“‘你们引以为傲的勇气就用在这一方面吗’，哈！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当时的脸色真是精彩！我已经想好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赛该怎么狠狠挫败格兰芬多队的士气了——哦，真是抱歉，他们已经在昨天就被淘汰了！”

　　“赫敏和罗恩也是格兰芬多，德拉科。”纳西索斯提醒道，“纳威也是，他也相信我的清白。”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自己学院不那么受欢迎的原因。”德拉科不以为然道。

　　“不受欢迎？”哈利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两个人都被吓了一下，齐齐朝后面转头。

　　“不要在别人吃饭的时候突然出声。”德拉科说，“你怎么这就出院了？纳西说我们大概在中午才能看见你。”

　　他的话似乎让哈利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因为哈利打了个寒颤。

　　“也许我恢复得比较快吧，在医务室里吃完麦片以后庞弗雷女士就放我离开了。顺带一提，生骨灵的味道很糟，长骨头的过程也很难受，我希望我永远不用再喝第二次。”哈利说，“发生什么事了？”

　　“话不要说得太满。”纳西索斯说，“有时候你越不想某件事情发生，它就越有可能发生。”

　　“有一群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格兰芬多——还有一些喜欢抱团取暖的赫奇帕奇和自以为是的拉文克劳打算通过联合请愿的方式逼纳西索斯暂时休学，因为他们‘已经能够确定’纳西就是开启密室的那个人。”德拉科说。

　　哈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觉得我像是在校医院睡了整整一周。”他说，“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是纳西？证据是什么？”

　　“谁知道？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My lord？”德拉科把头转向纳西索斯，嘲弄道。

　　“依我看来，”纳西索斯神色自然地接上了这句话，他已经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所烦恼了。这让原本期待他露出尴尬慌乱神色的德拉科大失所望。

　　“他们在斯莱特林里找斯莱特林密室的继承人，思维有点固化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顶多算是赫奇帕奇的继承人。”

　　德拉科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是在玩反讽吗？这玩笑有点过时了。”

　　他们很快享用完了早餐。纳西索斯一如既往地往图书馆跑，但让他疑惑的是，哈利居然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副“你去哪里我去哪里”的模样。

　　“你终于开窍了，打算在今天就完成全部的作业吗？”纳西索斯问道。一般来说，他能在图书馆见到哈利和罗恩的时间只有周日下午，他们会坐到赫敏身边，一边小声祈求赫敏把作业借他们抄抄，一边小心地关注图书管理员平斯女士的动向，防止她把他们赶出去。

　　哈利坚定地摇了摇头。

　　纳西索斯叹了一口气。不过，实际上，尽管哈利对待作业不怎么认真，上课也没有特别认真听讲，但他的成绩其实还挺不错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哈利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周围并没有人，低声说，“和密室有关。如果我们能找出真相，那些人就不可能再针对你了。”

　　“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何况他们原本就不可能真的达成目的。”纳西索斯语气轻松地说，“说实话，比起这个，我更关心那个失控的游走球。你有犯人的线索了吗？”

　　“你怎么知道？”哈利问。

　　纳西索斯停下了脚步。他看向哈利。

　　很快，纳西索斯推开一间空教室的门，扯着哈利的手把他拽了进去。门锁“咔哒”一声落下。

　　门刚关好，哈利就急切地想对纳西索斯倾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自己的朋友们分享科林和多比的事情——这让他早上在病房里用左手吃麦片的动作显得格外急切，以至于他甚至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吃到嘴里的麦片是有可能从他的鼻子里出来的。

　　“说吧。”纳西索斯说，“你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吗？需要我帮忙让他倒霉吗？”

　　哈利倒吸一口凉气。

　　“告诉我，”他语气严肃地说，“我是不是被那个密室里的怪物袭击了，然后现在才被治好？”

　　纳西索斯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你很奇怪。”哈利解释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哦。关于这个。”纳西索斯说，“我遇到了一些好事——但我们还是把话题转到那个游走球上吧。”

　　哈利皱着眉毛，仔细打量着他。就像今天吃早饭时德拉科的表情一样。但他还是接受了纳西索斯的提议，决定继续这个话题。

　　“是多比，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家养小精灵，让我被关禁闭的那个。”哈利说。

　　“他半夜跑来看我，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到学校里。他看起来很伤心。”

　　“他说是他阻止我们进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还说——”哈利深呼吸。昨天晚上，在看到多比那样伤心，头部又受了那样重的伤的时候，他的怒气很快就平复了。但当他再一次想起这件事，仍旧认为这个小精灵的所作所为简直不可理喻。

　　“他还说是他操控了那个游走球，为此，他不得不一直拿自己的头撞墙，直到撞昏过去，醒来之后还要继续撞。他几乎要撞死在那面墙上。”

　　纳西索斯静静地听着。

　　多比有这样的举动也不奇怪。他想。他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不巧，去帮助哈利的人是德拉科。在看到那个游走球一次又一次地被德拉科打回去的时候，他一定难受极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顶着那么大的风险还要这么做？

　　“……然后他说起了‘那个人’。在‘那个人’权力顶峰时期，小精灵们被当作害虫看待，但在我战胜‘那个人’之后，他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我觉得他应该是在说伏地魔，你觉得呢？”

　　纳西索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于是哈利继续往下说。

　　“最关键的事情来了——他说他不能让我继续待在学校里，因为‘历史将要重演，密室再一次被打开……’当我满心期待他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抓起我床边的水壶开始打自己的脑袋。他一下子就把自己砸晕了！我真搞不懂他之前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我等了他很久，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哈利叹了口气。

　　“……等我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