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开局把救世主拐进斯莱特林》Leafsheep

40、禁闭

　　从海格的小屋里出来后，赫敏的心情很明显得变差了。其他几人都知道她为什么而情绪低落，但没有人替她说话，因为没有人觉得洛哈特有真材实料，就连同样看完了洛哈特一整套书的纳西索斯也一样。纳西索斯甚至觉得洛哈特是根据其他人的经历编出来的，因为他那天在课堂上对付康沃尔郡小精灵的表现实在是差到离谱，完全不像是能从危机中安全活下来的模样。

　　他们已经很饿了。几个人都没有吃早饭，所以他们往城堡走的脚步非常迅速。可当几人刚来到大厅入口，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们在这儿。”

　　这声音让哈利和罗恩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斯内普看着哈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有点幸灾乐祸的冷笑。

　　“波特，韦斯莱。你们今晚的紧闭已经安排好了。”他说，“韦斯莱，你到费尔奇负责的奖品陈列室里擦奖杯，不许用魔法——用你的双手，一个一个地，用油光剂把那些奖杯擦亮。”

　　“嗷。”罗恩懊恼地小声叫道。

　　“至于你，波特，你去帮洛哈特写书迷回信。”

　　“我能不能和罗恩一起去擦奖杯？”哈利鼓起勇气，试图改变斯内普教授的主意。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哈利彻底陷入了绝望。

　　“不行。你不会指望我会帮你减轻惩罚吧？”斯内普嘲笑道，“晚上八点准时去找负责你们紧闭的人，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哈利和罗恩绝望地走向了餐桌，赫敏跟在后面，一副“你们确实违反了学校行为规范”的表情，丝毫没有展露出对这两个人的同情。纳西索斯原本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走的，但很快，他就被斯内普教授叫住了。

　　“你也是，晚上八点。校长办公室。口令是椰子冰糕。”

　　说完，斯内普教授就走了，只留下一道像是蝙蝠甩动着漆黑翅膀一样的背影。纳西索斯愣了几秒，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对他之前申请熬制福灵剂的回复。整个午餐时间，他的心情看起来都十分不错，和他身边愁云惨淡的哈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利宁愿代替罗恩，去奖品陈列室擦上一整晚的奖杯，也不愿意去帮洛哈特教授回复粉丝回信。

　　“这一定会是个灾难。”他说，“我指不定会在哪儿直接吐出来。希望我今晚不要做有关于写信的噩梦。”

　　罗恩抱有和哈利一样的想法——他也希望与哈利交换惩罚。

　　“费尔奇肯定会把对弗雷德和乔治的怨气一并发泄到我身上的，”他说，“不用魔法！那间房子里起码有上百个奖杯，我可不像麻瓜那样经常擦东西。”

　　赫敏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的抱怨。她转过头，对着纳西索斯说：

　　“斯内普教授和你说什么了？整个下午，你的嘴角就没落下去过。”

　　“暂时保密。”纳西索斯说，“不过，接下来我会为了这件事忙碌起来，所以不能经常和你们待在一起了。”

　　赫敏惊讶地看着他。

　　“这可是一件大事啊。”她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哈利和罗恩也凑了过来。

　　“是啊，你应该早点说的。”哈利说，“需要帮忙吗？”

　　“我恐怕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做。”纳西索斯神神秘秘地说，“不过，等我完成它，我就会告诉你们了——运气好的话，大概是半年后？”

　　罗恩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运气不好的话呢？”他问。

　　“那就要多等几倍的半年了。”纳西索斯说，“我对这件事还蛮有信心的，应该不会拖那么久。”

　　“听上去像是你被牵扯进了什么大麻烦里，而且这个麻烦还很难摆脱一样。”哈利说。

　　纳西索斯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相信我，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他说，“就和上学年我每周都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学习一样好。”

　　哈利和罗恩对着他露出“这难道不是什么大麻烦吗”的眼神，赫敏倒是顿时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叹了口气。

　　“我真希望我每周也能去教授那里补习。随便哪个教授都行。”她说。

　　“这不就是禁闭吗，赫敏？”罗恩说。

　　哈利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赞同了罗恩的说法。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哈利叹着气，与纳西索斯一起提前走出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在门口，他们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德拉科。德拉科手里拿着他的扫帚，头发乱糟糟的——简直和哈利的一样乱。他这副样子可不多见，因为平日里，他在出门之前都会把自己的头发整齐地梳起来，有时还会喷上不少发胶。

　　“一直训练到现在？”纳西索斯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缓解心情，骑着扫帚散了散心。”尽管德拉科嘴上这样说着，但他的眼神却有些飘忽，看起来也十分疲惫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十分焦虑紧张。

　　纳西索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很快就败下阵来。

　　“好吧，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当上击球手而不是找球手，所以我压根没有进行过击球手的练习。”德拉科说，“不过，马库斯倒是说没什么大关系，因为队伍里的其他人经常用鬼飞球代替游走球把敌方队员打下扫帚。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抢在队员犯规之前帮他们完成目标，这样就能少罚点球，多得一些分了。”

　　哈利紧紧蹙起了眉头。听上去，他加入的这支球队没什么体育精神，平时经常做一些故意犯规的事儿。

　　“……这是不是不太好？”哈利说。

　　“是有点。”德拉科说，“这很不贵族，不过能赢就没关系。”

　　“不管怎样，我们是队友了。”哈利说，“说不定我们能向其他人证明，我们就算不用那些……手段，也能赢得很轻松。”

　　他原本想说肮脏的手段的，但考虑到他和那些人在一个队伍里，最好不要起什么冲突，就把肮脏吞到肚子里了。

　　“我喜欢这句话。”德拉科说。

　　两个人击了下掌，会心地笑了起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很高兴看到你们都恢复心情，”纳西索斯的话语幽幽地传了过来，“但是，哈利，你再不加快脚步的话，禁闭就要迟到了。”

　　哈利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跟在纳西索斯身后走了。他们告别了德拉科，一路走到了三楼，两个人在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分别。纳西索斯看着哈利敲了敲那扇门。门很快就开了，洛哈特教授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啊，小懒惰鬼，终于来了。”他说，“来吧，哈利，进来吧！”

　　纳西索斯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儿幸灾乐祸，这让他往通向校长室的楼梯行动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校长室赶，很快，他就站到了校长室楼梯间的入口。

　　“椰子冰糕。”

　　石兽往两边跳开，纳西索斯一路往上走，来到了那扇闪闪发光的栎木门前。他敲响了门，很快，有人从里面把门拉开——这个人不是邓布利多校长，而是斯内普教授。在他身后，邓布利多校长坐在桌子后面，嘴里正在嚼着什么东西，面前摆放着一些糖纸。

　　原本纳西索斯以为，斯内普教授是因为担心他今晚熬制福灵剂会出错，这才特意来这里等着的，但斯内普教授看到他，点了点头，然后就从房间里走出去了。

　　纳西索斯必须得承认，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在单独面对邓布利多校长的时候，要比面对斯内普教授的时候的状态放松地多。在邓布利多的刻意纵容下，他与这位被称为当代最伟大巫师的校长已经完全成为了忘年交。纳西索斯发现，忽略那些闪亮的光环不计的话，这位校长也只是个和蔼、风趣的老人罢了。整个假期里，他给邓布利多寄的信足足占了他寄出去的所有信件的三分之一。

　　“来得正好。”邓布利多向他微笑，“如果你再晚一点儿来的话，我恐怕就要把原本打算拿来招待你的零食都吃完了。”

　　“我可不相信这话，校长。”纳西索斯说，“我合理怀疑，您的抽屉联通了整个蜂蜜公爵的仓库。”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起来。

　　“哦，我可没有大方到把全部的收藏都拿来招待你。”他说，“不过你的确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惊喜。为此，我刻意去蜂蜜公爵那儿进了点货。来点椰子冰糕？”

　　“不了。来点柠檬雪宝？”纳西索斯坐到邓布利多对面，从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几块被白色糖纸包裹着的柠檬雪宝。这是上学期末赫敏带给他的探病礼物，他很喜欢这种麻瓜糖果。

　　“哦！你还记得我说过喜欢这东西。”校长看起来很惊喜。他拆开包装，塞了一颗到嘴里，然后把其余几颗全都放进了抽屉。

　　“实际上，我是想一个人把它们都吃完的。”纳西索斯说，“等来到这里后才突然想起来，我口袋里还有几块。”

　　“哼，麻瓜糖果。”墙上的菲尼亚斯肖像插入进了他们的对话里，“我对你有些失望，纳西索斯。”

　　“他不需要你的认可，菲尼亚斯。”一位看起来很和蔼的女巫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知道，这孩子比你当初优秀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