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开局把救世主拐进斯莱特林》Leafsheep

122、布斯巴顿风波

　　第二天是10月31日，万圣节前夜，星期六。礼堂里，一大群蝙蝠围着天花板飞来飞去，几百只用南瓜雕刻成的小人躲藏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路过的巫师。

　　如果这是在平时，大家都会起的很晚才去吃早餐，但当纳西索斯和哈利起的很早就下楼进入礼堂时，他们看到已经有不少人来到了这里，这其中也包括比他们醒的更早的德拉科和布雷斯。

　　这些人中有的还在吃麦片粥、啃面包，但大多数人都在仔细打量火焰杯。杯子放在门厅的正中央，在平时用来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有一条细细的、金线画成的圆，半径有十英尺长，牢牢地把杯子围了起来。纳西索斯走到这条金线的边上，伸出一根手指。

　　他的手指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了，有一点痛。

　　“既然你不打算参加，就别试探那个圈了。”德拉科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说到这里，你们错过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有个拉文克劳的女学生——还没到参赛年纪，但估计是喝了一点增龄剂。”

　　“她试探着伸了一条腿进去，”布雷斯说，“那一瞬间，我们还以为她成功了，但很快，她就被弹飞了老远。等她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我们发现她长了胡子。”

　　“很长的白胡子。”德拉科说，“就和邓布利多的差不多。”

　　“这肯定是邓布利多的自由发挥。”布雷斯说，“他还挺恶趣味的。”

　　“我想邓布利多和弗雷德、乔治他们会很有共同话题。”哈利说。

　　“你说的没错。”布雷斯说，“邓布利多在假期里造访过我们的恶作剧商店，并且买了一些纸牌和糖果。”

　　“听起来确实像他会做的事。”德拉科说。

　　纳西索斯忧郁地看了一眼包围着杯子的金线。

　　“如果这学期的功课没有那么忙就好了，”他说，“我想看看自己长出邓布利多的胡子是什么样……说真的，他的胡子很漂亮……”

　　这时，罗恩和赫敏从一扇门里走进了礼堂。不知道为什么，赫敏显得很高兴，但罗恩的脸皱皱巴巴的，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纳西，哈利！”赫敏走过来，“我们打算吃完早饭以后去看看海格，你们要一起吗？”

　　“当然，我要去，但是……”哈利疑惑地说，“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赫敏？”

　　“你们猜猜吧，反正肯定不是炸尾螺。”罗恩说。

　　赫敏开始在她的背包里翻找，没一会儿，她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写着S.P.E.W.的小徽章。

　　“我要动员海格加入我们！”她说，“海格肯定会同意的，我们的成员又多了一个！”

　　“什么是‘S.P.E.W.’？”德拉科说，“‘呕吐’？”

　　“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协会’。”赫敏说。

　　“没听说过。”德拉科说，“听上去就像是一个闲的没事干的人创建的组织。”

　　赫敏明显地被冒犯到了。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这是我不久前创建的组织。”赫敏说，“顺带一提，德拉科，你和罗恩真的很有默契。”

　　德拉科和罗恩同时露出了被恶心到了的表情，并且试图离对方更远一点。罗恩“蹬蹬”往后退了两步，德拉科猛地挪了一下椅子，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吱嘎的声音。

　　布雷斯猛地一拍桌子，把头埋到胳膊肘里，肩膀耸动个不停——他显然是在笑。

　　用完早餐后，赫敏急匆匆地站起身，朝着城堡外走去。纳西索斯和哈利、罗恩跟在赫敏的身后，和她一起穿过草坪，靠近海格的小木屋。木屋边上，布斯巴顿代表团来时乘坐的巨大粉蓝色马车就停在附近，那些穿着丝绸制服的学生们正依次下车，聚到一起。飞马已经得到了良好的安置，它们站在马车旁临时圈起来的围场里，悠闲地在里面啃食草坪。

　　罗恩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布斯巴顿的学生们站的方向，盯着那名有着银色长发和高挑身材的女学生看个不停。

　　“我敢肯定她是个媚娃。”他说。

　　“什么？”纳西索斯疑惑地转过头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啊，当然，她肯定有媚娃血统，非常少见……媚娃的眼光很高，很少有男巫能入得了她们的眼……”

　　“我就知道。”罗恩说，“一般人不会像她一样好看……不，不光是外表上的好看，她在闪闪发光……”

　　“没有吧？”哈利说，“我觉得纳西比她……”

　　“快点！”赫敏站在海格小屋的门口催促他们。她敲了敲门，屋子里的牙牙发出了低沉的吠叫。

　　很快，海格就从屋内打开了门。

　　“噢，是你们几个。”他看起来有点失望，“我还以为……算了，没什么。你们是来看炸尾螺的吗？”

　　“实际上，还有另一件事——”赫敏说着，突然顿住了。她看着海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海格的打扮很不同寻常。他的头发滑溜溜、油津津的，明显是用了过多的发胶。这些头发在脑袋两边分开，梳成两束像辫子一样的东西。他穿着一件难看的毛茸茸的棕色西装，打着一条黄色和橘红色相间的格子花纹领带。同时，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很像是牙牙的哈喇子味。

　　“我看起来怎么样？”海格紧张地问，“是不是很棒？”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呆呆地看着他。半晌后，纳西索斯决定率先开口，转移这个话题。

　　“海格，炸尾螺在哪儿？”他问。

　　“在外面的南瓜地里。”海格用愉快的语气回答，“它们长势喜人，现在已经长到了三英尺长，比你们前天看到它们时活泼多了。只有一个问题：它们开始自相残杀了。”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纳西索斯伤感地说。

　　“啊，那真是，”罗恩努力表现得很悲伤，“太糟糕了。”

　　“是啊，现在它们只剩二十来条了。”海格悲哀地说，“我只好把它们分开放到箱子里，每次只单独带一两只出来散步。”

　　他说着，同时不住地朝屋子外面瞧。纳西索斯转过身，看到了正带领布斯巴顿代表团往霍格沃茨的方向走的马克西姆夫人。显然，海格是坠入爱河了。不过，直到马克西姆夫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海格也没有鼓起勇气追出去找她。

　　他们在小木屋里的桌子旁边坐下，海格拿起两根粗大的骨针和一团黄色毛线，开始织补他的袜子。当赫敏拿出她的徽章，向海格讲解S.P.E.W.的含义时，她可没想到海格很快就会拒绝她。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赫敏。”他严肃地说，“他们喜欢这样，如果你不让他们工作，他们会非常难过。给他们穿上正常的衣服，付给他们相应的工钱？那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可多比——你知道的，就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的小精灵店员——他现在就过得很高兴啊。”赫敏说。

　　“你可以去其他的小精灵那儿打听一下，甚至多比自己也能告诉你。多比是小精灵中的怪胎，是个例，你永远也没法说服大多数小精灵争取自由，真的。”

　　赫敏把徽章收了回去。她显得有些恼火，但到底还是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她知道其他人没法认可她的理念，早在她二年级的时候就清楚这一点了。但她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所有的生物课老师都告诉她，生物的天性是利己的，趋利避害的，生存至上、弱肉强食的，她不相信有一种生物天生就是为了另一种生物而活。

　　下午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了。纳西索斯他们决定离开这里，回到礼堂去参加勇士的宣布仪式。

　　“我和你们一起去，稍微等我一会儿。”海格说着，把他的袜子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开始在他的橱柜里翻找些什么。

　　一股特别难闻的、刺鼻的、像是守卫地狱上千年的三头犬的口臭一样的气味从海格的方向传来。纳西索斯捂住鼻子，掏出魔杖，然后又把它放了回去。他担心用魔咒来隔绝气味的行为会显得过于夸张，伤到海格的心。

　　“这是什么味道啊，海格？”罗恩咳嗽着。

　　“古龙香水——你们不喜欢吗？”海格回过头，看到了他们夸张的动作，涨红了脸，“好吧，我明白了，等我一会儿。”

　　他走出小屋，在窗户外边的水桶里拼命洗脸。纳西索斯他们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发现海格没有回来。他们扒着窗户往外看，发现海格正在和马克西姆夫人说话，眼神雾蒙蒙的。

　　“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纳西索斯说，“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他们走出小屋，把在外面撒欢的牙牙赶进屋子里，关好房门。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一定早就在礼堂里等着了，他们一路上只看到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从他们的马车和船上下来，聚在一起往城堡的方向走。

　　纳西索斯朝德姆斯特朗代表团靠近。他看到长角水蛇走在最前面，和卡卡洛夫并排站在一起。听到脚步声，长角水蛇回过头，在发现是纳西索斯后，毫不客气地抛弃了卡卡洛夫，朝德姆斯特朗的人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们自己走，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