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开局把救世主拐进斯莱特林》Leafsheep

118、不可饶恕咒

　　每个见到穆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纳西索斯一行四人默默地走进教室，在最前排的四个座位上坐下，然后才开始了交头接耳。

　　“为什么安全监督员站在门口？”哈利小声说。

　　“因为他是来监督穆迪的。”消息灵通的布雷斯说，“你平时会看《预言家日报》吗，哈利？穆迪在开学那天晚到是有原因的，有东西触发了他住宅的警报，于是他就用魔法变出了一大堆极具攻击性的垃圾箱，这些垃圾箱跑到了街上，和麻瓜警察展开了激烈争斗。”

　　“啊，我好像知道这件事！”哈利说，“韦斯莱先生去处理这件事了，对不对？”

　　“是啊，”布雷斯继续说，“不过这又给他惹了麻烦，丽塔认为他去援助穆迪的行为让魔法部被卷入了这场‘毫无意义，并且十分棘手的事件’中，同时，她还在这篇报道中再一次提起了两年前的‘飞车事件’。”

　　哈利羞愧地捂住了脸。他对于两年前和罗恩一起开飞车来学校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

　　“‘当疯眼汉穆迪再也不能区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谋杀之间的差别时，他就从魔法部退休了。’”德拉科说，“这是丽塔报道上的原话。”

　　“我还以为穆特先生是为了三强争霸赛而来的呢。”哈利说。

　　“说真的，”布雷斯说，“我搞不清楚魔法部为什么派一个缄默人来——”

　　“嗒，嗒，嗒……”

　　穆迪教授的木头腿敲击地面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教室里的说话声不约而同地停止了。纳西索斯双手搭在他面前的《黑暗力量：自卫指南》上，和其他人一样扭头看门外。在众人的注视下，穆迪走进了教室，那只古怪恐怖的魔眼滴溜溜地在他的眼眶里打转，迅速地把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缄默人穆特紧跟在他身后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他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后边坐下，看着哈利面前的课本，粗声粗气地说，“你们用不着它。”

　　大家把书收进书包里。穆迪拿出花名册，晃了晃脑袋，把遮挡住视线的那一绺花白头发从眼前晃开，开始点名。他正常的那只眼睛顺着名单往下移动，那只蓝色的魔眼则不停地转来转去，检查着每一名应答的学生。

　　“好了，”在最后一名学生应答结束后，他说，“你们的卢平教授已经写信告诉过我这门课的情况了。看起来，你们已经有了不少对付黑魔法动物的知识，可是，关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咒语——这一方面，你们学得很不够。”

　　“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略一下巫师们之间施的法术。我有一年的时间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法，当然，用最有效的手段——”

　　不祥的预感在每一个人心底滋生。

　　“你打算怎么教？”德拉科用尖锐的声音说。

　　穆迪的魔眼停止转动，视线黏在了德拉科身上。他笑了，布满伤疤、扭曲怪异的脸皱到一起。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笑容的含义，但这笑容后面藏着的绝不是好意。

　　“马尔福的孩子，”他说，“如果你曾经从你父亲的口中听到过我的名字，就该知道，在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引起我的注意。”

　　德拉科缩了缩脖子，似乎有点害怕，但很快，在他扭过头看了一眼纳西索斯面无表情的脸后，他的脊背重新挺直了。

　　“好了，言归正传。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各种破解咒，仅此而已。照理来说，你们还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语是什么样子，因为你们的年纪还太小，对付不了这玩意儿。可你们的邓布利多教授认为，你们这批四年级学生完全能够应付这玩意儿，正好，在我看来，你们越早了解这些东西要对付的东西，就越对你们有好处——请把你手中花里胡哨的糖果塞回书包里，克拉布先生。”

　　坐在一起的高尔和克拉布高高壮壮的身体同时一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穆迪的魔眼不光能看透伪装，还能穿透木头课桌看清他们的小动作。克拉布瑟瑟发抖，乖乖地地把手中的东西塞回了书包里。

　　“现在，有谁知道，施展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纳西索斯举起手，穆迪指了下他，示意让他来作答。

　　“不可饶恕咒。”纳西索斯说，“包括杀戮咒、钻心咒和夺魂咒。对人使用这些咒语的巫师会被判决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很好。我原本只指望你们能一次回答一个的，但既然你全都说完了——”穆迪说着，艰难地支着假腿站起来，打开讲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玻璃瓶。三只黑乎乎的大蜘蛛在里面不安地爬来爬去。

　　“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没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他说着，拧开瓶盖，把手伸进玻璃瓶，抓起一只蜘蛛，“所以，看好了。接下来我将把这三个不可饶恕咒都展示一遍。”

　　他把蜘蛛放在他摊开的手掌上，确保所有人都能看见它，然后用魔杖指着蜘蛛，喃喃念道：“魂魄出窍！”

　　蜘蛛从他的手中跳到讲台上，开始绕着圈子翻跟头。穆迪一抖魔杖，它颤颤巍巍地支起两条腿，艰难地撑起身子，开始跳踢踏舞。这场景很是滑稽，但没有人笑。

　　他们这些就读于斯莱特林学院的四年级生里没有一个人是麻瓜出身，所有人都明白这道咒语的含义。

　　“完全受我控制，多年以前，许多巫师都被夺魂咒控制住，给魔法部造成了大麻烦。”穆迪又一抖魔杖，蜘蛛团起身子，在桌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还往上跳两下，“当然，那时候最常使用这些咒语的人……”

　　说到这里，他抬起眼，严厉地看着每一个学生的脸。不少人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是食死徒，当然。”他小声说，“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的父亲、母亲或者父母双方都在这一队列中。”

　　一大半的斯莱特林低下了头。穆迪没有再往下说了，他转过身，背对全班同学，从玻璃瓶里掏出第二只蜘蛛，放在讲台上。这只蜘蛛一动不动，像是和学生们一样被吓坏了。

　　“需要把它放大一点，你们才能看得清，”穆迪嘟囔着说，“速速变大。”

　　蜘蛛像是被吹鼓的气球一样胀了起来，迅速变成了拳头大小。穆迪举起魔杖，指着蜘蛛，轻声说：“钻心剜骨。”

　　这只可怜的蜘蛛的八条腿都缩了起来，紧贴着身体，剧烈抽搐着，左右晃动、翻转。穆迪没有去看这只蜘蛛，他的两只眼睛都盯着下方的学生，魔眼肆意地骨碌骨碌打转。教室里陷入了诡异、恐慌的沉默中。纳西索斯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穆迪。在穆迪把第二只蜘蛛掏出来时，他就把自己的左手伸给了德拉科，他们的手掌紧紧地贴在一起，纳西索斯能清楚地感受到德拉科的颤抖。他从右边口袋里掏出魔杖——

　　坐在靠近门边位置上的达芙妮开口，他的动作被打断了。

　　“穆特先，先生——”她尖声说，“这违反了安全守则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和缄默人穆特的身上。穆特，这个像他的名字和职业一样沉默的神秘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一开口，纳西索斯就疑惑地皱起了眉。

　　他第一次见穆特时，穆特说话的时候尖声尖气的，让人难以忍受。但现在，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可他的声色就像是从你的左耳朵进去后，又从右耳朵里出来了一样，你能记住他说话的内容，但你却记不清他的声音。

　　“他没有伤害任何人，格林格拉斯小姐，如果他有这个打算，我发誓，我的行动会比他更快。”穆特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斗篷下的脸并没有朝向达芙妮，反而一直朝着纳西索斯，“不过，阿拉斯托，你确实在这一环节里加入了太多本不应该出现的“细节”。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穆迪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好吧，我们说到哪儿了？”他说，“对了，我想起来了。钻心咒，使人极度痛苦，食死徒最常用来折磨别人的手段——”

　　“咳咳。”

　　穆特清了清嗓子。

　　“好吧，好吧。”穆迪恼火地说，“那我们直接进入到下一环节吧。”

　　他把手伸进玻璃瓶，第三只蜘蛛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疯狂地在瓶子里爬来爬去，穆迪花了一段时间才抓住它，把它放到讲台的木头桌面上。蜘蛛拼命地在桌面上爬动。

　　穆迪举起魔杖，哈利睁大了眼睛，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阿瓦达索命！”穆迪吼出这道咒语。

　　一道耀眼的绿光出现，亮得叫人睁不开眼睛，一阵杂乱的声音从可怜的蜘蛛身上传来，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庞然大物从空中飞过。等绿光散开后，人们再看向讲台，发现那蜘蛛已经死了，仰面躺在桌上，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纳西索斯听到身后传来了几道哭声和尖叫声。

　　“很不美好，”穆迪平静地说，“令人不愉快，而且没有破解咒，没有办法抵御它。据人们所知，只有一个人逃脱了这种咒语，此时此刻，他就坐在我面前。”

　　穆迪的两只眼睛同时盯住哈利，哈利的脸有些红，但很快，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灰白。

　　原来，他的父母就是这样死去的，和那只蜘蛛一模一样。他们也是这样，看到一道绿光一闪，听见死神前来的脚步声，然后生命就从他们的身体里消失了。

　　他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伤疤。

　　“阿瓦达索命咒需要很强大的魔法力量作为基础，你们都可以把魔杖拿出来，对准我，念出这道咒语，我怀疑我最多只会流点鼻血——好了，这三个咒语，三个不可饶恕咒，把其中任何一道咒语用在人类身上，就会在阿兹卡班坐一辈子监狱。”

　　“这就是你们要抵御的东西，这就是我要教你们抵御的东西。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只用我教授的知识来抵御它们，而不是去使用它。”

　　穆迪严厉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一遍所有学生。

　　“现在，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