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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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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陈辞照旧每天去上学,偶尔去见见阿任,乌卓看到他换副面孔,不停感谢,发誓会好好做事。
无毛猫三日后将工具做出,陈辞偷偷提取些许,给指定之人吸闻,有不少人觉醒,但都并不实用。
无毛猫提出复制气概念,投入其中,未在与陈辞言片语。
陆绪斯自分离再未来信,只有沈铎每周六能与他相聚诉诉衷肠。
一月后,陈辞毕业典礼当日,无毛猫联系他"虚"机器已完成,他飞奔过去,开始训练异能者们意识提升。
他清楚自己这头完成,轻尘定早已制成,却并未邀请他实验,二少爷意识存留问题也没透露半点,只交由给他几家大企管理,算作奖励。
九月,秋至日,轻尘拟好新律,非华夏籍者全数遣回,本国人民不得出境,若触犯法规,行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十一月,轻尘发布通告,机密泄露,人体变异,抓捕者可或不等奖金。
同月,陈辞得到复制气,召集人马相会,派些许人去往边省撒网,得异能者数万,向他们吹嘘并不是异类,而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只是现在不能暴露身份,需要隐忍。
十二月,华大变为异能者学府,轻尘拟告:人体变化不可逆,要群众相互理解,国家会给百姓和超能者满意交代。
中旬,未变异者游街举牌抗议:“异类会戕害我们!”
“不能让异类上街!”
“他们使用能力我们毫无反抗之力!”
“击杀异类!击毙异类!”
“沈国民下台,沈国民让位!”
陈辞坐在咖啡厅里角落,透过窗户看这群人。
大批捕员来,将他们制伏,铐上手铐。
陈辞扭过头,举起咖啡抿口。
“啊——”外头传来撕心裂肺喊叫。
陈辞猛然回望,震惊地手颤,杯子摔落,咖啡洒上他腿裤也未察觉。
那些捕员和抗议者,身体被几根钢管直线插入,将他们串连,血液从伤口喷涌,滴落在地上形成滩滩足以淹没整个场地的鲜红之海。
围观群众有些乱窜,有些被这场面惊吓得不知行动,眼神中充满恐惧,仿佛无声呼唤救赎,却被囚禁在这残酷现实,无法挣脱。
陈辞眼睛四处扫视,寻找始作俑者。
他的目光落在个身披黑袍、脸围黑布的人身上。这个神秘者静静地站在人群边缘,透出阴森不详。
陈辞掏出手机,将黑袍人拍摄下来。
此人缓缓移动步伐,走向骇人事发所在地,挥动双手,那些贯穿受害者身体的钢管自动拔出了。
这些钢管悬浮空中,整齐排列,随着黑袍人手势,缓缓转动,闪烁寒光。
“我是,主宰。”
他阴沉说完后,左手用力往前挥动,顷刻间,钢管如利箭般呼啸而出,迅猛地飞向愣呆在原地的人们。
声声尖锐破空中响起,钢管穿透空气,速度惊人,仅仅几秒,被袭击的人们生命就被夺去。
陈辞蹙紧眉头,将手机立在窗边,迈开步法远离这块地。
他找到店内包间推门而进,就见店中人员全都瘫软在地。
陈辞掏出硬币放指尖滑动,心想,这是漏网之鱼?一个神经病变异者恰好没被轻尘逮到?
不不不,这人能力掌握太好,定是经过精心训练升级。
轻尘不会做出这种弱智事,那么还有谁拥有粒母工具存气?
他脑中霎时浮现个人名。
手中动作停顿,硬币落在地上发出叮响,陈辞甩甩头,露出苦笑,觉得不太可能,也许是自己这边人没全顾上出了岔子。
他弯下腰,手指微颤,捡起硬币,收入袋中,扶上额头。
不论是否是他,清冷男都定会把这锅按在他脑袋上。
陈辞深深叹口气,嘟喃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叫什么事啊。”
他掏出备用机,给几个关键人物交代完事宜,走进洗手间,把手机掰折成两半,冲进马桶里。
十分钟后,他觉得轻尘手下人应当处理完毕,便走出包间,看到事发地已用黄布条圈栏住,有几人在其中交谈。
他拿回手机,看录像,没想到他走后,又一个黑袍者出现,将同伴搂抱住飞远了。
他欲哭无泪,还真是有团队的啊,这下在怎么为管家开脱都说不过去了。
不不,有没有可能他们觉醒时就有这般神通?恰好又都厌世志同道合凑一块?
想到这,陈辞自己都笑了,摇摇头,把脖颈处管家所送项链取下,正要砸碎检查里头有无定位监听设备时,店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辞,你也在这!”
陈辞猛然望去,就见穿着白色松垮制服的黎安。
他看到她身后的人,不由得愣僵住。
正是多月未见的陆续斯!
即使身后五人都穿着统一服饰,但陆续斯依旧鹤立鸡群,耀眼夺目。
陈辞回过神,将项链收回袋中,迎向他们,笑道:“大小姐,好久不见,来做任务吗?”
黎安嘴角都合不拢,:“是…”
"唰!”陆绪斯瞬移到陈辞身后,左手按住他肩膀,:“别动!”
黎安:“……”
陈辞收笑,严肃道:“你是在怀疑我?”
陆绪斯右手向前方轻挥,四人立即掏出手枪对准陈辞。
“你指使超能者无故害人。”陆绪斯按住陈辞头,给他手铐上,:“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陈辞拼命憋笑,尽量不做出微妙表情,音量抬高,:“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你心里,我有这么蠢?”
陆绪斯推他往门外走,:“你就等着迎接审判吧,蠢货。”
陈辞讥讽道:“好大的官威啊,绪斯,这才五个月,就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抓捕良民,给你五年是不是要上天啊?”
陆绪斯狠踹他,:“良民?你是吗?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陈辞:“我还真想听听我做了什么?”
陆绪斯吼道:“整整七十六条人命!你良心不会痛吗?”
陈辞:“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干的为什么要痛?”
陆绪斯把他按进捕车后座上,:“是不是马上就知道!”
陈辞翻白眼,:“你是要严刑拷打逼我认莫须有罪吗?”
车子发动,旁边黎安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别吵了,我头都疼,你俩以前不是好朋友吗?就算现在不常见面,也不至于这样吧。”
陆绪斯蹬陈辞,:“我绝不会跟一个杀人犯做朋友。”
陈辞觑着窗外,淡然道:“是是,你要拯救世界,首先就清除我这个大祸害,大垃圾,行了吧。”
黎安打趣,:“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陆绪斯,你好狠的心。”
陆绪斯甩脸色,:“正因为我清楚他为人,才知道他会做这种事,你不懂。”
黎安挑挑眉,后半程无言。
陈辞被他们带到华大一间屋子内,空间狭小,对面有张小桌,坐着位粗旷青年,光线昏暗,房间中央悬挂盏破旧吊灯。
粗旷青年猛拍桌子,:“快说!你们老巢在哪!”
陈辞被铐住手脚,坐在木凳上,轻笑出声。
这样的环境,根本不是用来审讯,是用来施虐的,轻尘啊轻尘,你又想怎么威慑我?
“我从未做过背叛沈家之事。”陈辞说。
青年怒不可遏,推翻桌子,拳头重重砸在他脸上。
这拳痛得他几乎无法忍受,满口血液喷溅出来。
啊嘞嘞,是个力量异能者吗?轻尘,你真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无论何时都不忘训练。
青年疯狂地发动攻击,拳头如钢铁般坚硬,每击都带着毁灭之意。他的面部扭曲着,嘴角溢出残暴笑意,似乎每次击打都给他带来无尽快感。
陈辞感觉自己骨头在颤动,发出沉闷破碎声。
这场袭击像没有尽头,他倒在地上,艰难地蠕动。
绪斯啊,你在外面看监控吗?可千万别冲动进来阻止。
青年能力限制似乎到了,退出这里,新进个人,陈辞已然没有力气抬头看。
此人挪动步伐,走到他面前,一只傀儡手出现,它皮肤呈灰白色,生机全无。
它用锋利指尖摩擦着他手指,仿佛在寻找最佳位置。
它精确地插入他的手指甲盖底部,毫不留情地施加压力,他的指甲盖亦被无情拽起。
陈辞用力咬牙,控制住呼吸,背后的汗水湿透他的皮肤。
手指甲盖接连被拔起, 他渐渐失去对外界的感知,时间变得无关紧要。
他脑海中闪现幅幅混沌杂乱的景象,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漂浮在虚无空间中。
他的视野模糊不清,一切都是朦胧的,就像被薄雾笼罩。
他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似乎是人,但不太清晰。
【你是谁?】他问。
这个身影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身影逐渐明晰起来,他看到一个苍白而熟悉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温柔光芒。
是他自己。是刚进空白空间的他啊。
陈辞笑了,伸出手触及这个身影,微弱能量慢慢传递进他指尖,这种能量充满了温暖和治愈力量,仿佛柔和潮水包裹他身体。
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疼痛和伤痕开始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思维和感受开始交织在一起,成为独特而又神秘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