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咸阳（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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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始皇的情报里，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应为璃月联盟之首，是类似与皇帝的存在。
始皇建国来得声势浩大，摸不清始皇的性格与目的的话，岩神如鲠在喉，毕竟秦的土地与璃月接壤相依，虽然被赶出秦的魔神不是什么善神，但璃月自然是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今天钟离携人来秦商讨联盟，也是暗含了一份探求之心。
钟离、归终、若陀……也就是璃月的帝、文、武么？
为表正式，三人皆是身着神装前来，钟离在最前，神装玄色肃穆，古金大气，回纹富贵，龙尾飘扬，龙鳞粼粼，银肩铿锵，庄重之态展露无遗。
确实，钟离看起来更像凡人认为的皇帝。
刚见始皇，若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竟然不是魔神！？能建立国家赶走魔神的「秦始皇」竟然不是魔神！？”
“大胆！”
秦良玉呵斥道：“不是魔神又如何？陛下岂容你等如此议论！”
“若陀！”
归终尴尬地拉了拉若陀的袖子，虽然她也挺吃惊的……但是若陀太失礼了！
被人类训斥的若陀本来还想发难，但碍于归终……他还是悻悻地闭嘴了。
……果然，对人类不自觉的蔑视是神代社会的通病，璃月也不例外。
对人的爱护是真，但对人的蔑视也是真。
“抱歉，”钟离沉稳地说，“我方失礼了。”
“性情中人，无妨。”始皇宽容一笑，“正如他所说，朕并非魔神，也非任何其他元素生物。
朕乃人类。”
若陀轻轻咋舌，声音不大，但始皇确实是能听见的。
归终的表情看起来想把若陀扔出去。
“以人之身做到如此地步，您确实是少见的人杰。”归终说道，“虽然帝君已经镇压了之前此地的魔神，但仍有魔神对此地虎视眈眈，秦国正是百废待新之时，恐怕分身乏术。
我等来此正是代表璃月向您提出联盟邀约，相互照拂一番。”
秦与璃月联盟，对秦反而是弊大于利。
先说归终说的“分身乏术”——秦早就做好了战争的准备，秦人不愿战，但也不惧战，就算始皇不出手，靠着韩信秦良玉等人，稳固现在的领土是绰绰有余的。
璃月的影响力显然比秦要大得多，若是联盟，秦的生长必定受阻，虽然也可以让秦藏在璃月的阴影下悄悄壮大，但始皇不愿、也不屑于这样的做法，他要他的秦光明正大地独立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璃月与秦联盟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不愁粮食……但始皇已经将异闻带的粮种重新制造了出来，在任何地方都能种植，粮食已经不是秦国最主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璃月，是神的国家，而非人的国家。
就这一点，始皇就绝不会与其联盟。
始皇沉默半晌，然后轻轻一笑。
“抱歉。”始皇说，“朕拒绝。”
“为什么拒绝！？”若陀急急地说，“你们人类这么脆弱，即使你们可以将这里原本的魔神赶走，但还有不少比那个魔神更强大的存在，你们不一定敌得过啊！”
不，那些魔神始皇还不放在眼里。
“可以问问您的理由吗？”钟离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始皇无意多言，“朕言尽于此，贞素，送客。”
果不其然，始皇的态度自然触怒了若陀，但归终和钟离强压下了若陀退出了宫殿，直到离开阿房宫才放下他。
“喂，你们没看见他的态度吗？”若陀有些愤愤不平，“我们好意来与秦国结盟，他却这番脸色！”
“您在大殿上数次出言不逊，陛下的宽容大量不是让您得寸进尺的理由！”秦良玉板着脸。
“宽容？”若陀感觉自己满头问号，“体现在哪里？那家伙比我都傲慢。”
“若非您等是邻国的客人，在您对陛下出言不逊的那一瞬间就该被投入大牢按律法处置。”秦良玉目不斜视地带路，“傲慢又如何？陛下贵为一国之主，傲慢理所应当——就像您等也同样傲慢一样。”
“……我们是魔神，傲慢又怎么样……”
若陀嘀咕几句，这才恍然想起在阿房宫内，除开始皇以外，其他的人也从未对他们表现出诚惶诚恐，仿佛在他们眼中，自己除开是邻国的客人之外再无其他身份。
而且，咸阳内的人，似乎也是这样。
“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归终还是有些忧心。
“你们拒绝了璃月的联盟，真的没事么？”她问，“你们的士兵都是人类吧？很难敌过魔物的，就算能敌过，那也会损失惨重。”
“不必担心。”秦良玉神色淡淡，“我等秦国子民早就明白安宁需要用堆积成山的尸体去换取，为陛下捐躯是我们的荣幸。
何况我们有陛下在，陛下是不会让我们走到最惨烈的一步。”
除开英灵外，秦国现在也在征兵，韩信是调教士兵的一把好手，更何况秦国还有自动人偶与多多益善号。
*
“唔姆……岩神啊。”
始皇闭上眼睛，回想刚刚发生的事，还有他们一行人在离开阿房宫后与秦良玉的对话。
摩拉克斯虽然说是他们的头领，但从进阿房宫到离开都是处于观望的状态，反而是副手归终与若陀在说。
不，他带上归终与若陀的原因就是为了试探他。
若陀的冒犯很难说没有摩拉克斯的授意。
唉，他的秦国离神代已经很远了，说实话他并没有对付神的经验，倒是看过不少迦勒底的对神的经历……不过与对付人感觉还是大同小异。
虽然依他看来，摩拉克斯的驭下手法尚且稚嫩且青涩，计谋也直观，但依旧有可圈可点之处，依稀能窥探到后世他的功绩如何伟大——所以，摩拉克斯必定会在未来某一天成为他一统天下的绊脚石。
摩拉克斯若不愿屈于人下，那便只能做敌人。
秦会在璃月真正强大起来之前将其吞入腹中——但不是现在。
……唉，真的不能将整个世界夷为平地后，由自己开创新治世吗？不能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咸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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